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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慈善堡堡主甄善仁给海王七娘的。海王七娘看了信沉思半天,才让这三个人把我带走,临走时,海明珠送给了我这件艳装,离开东海,这三个大汉就一反常态,怕我跑了,制了我的穴道,把我背在背上,上马一路狂奔……”
柳逢春皱了皱眉道:“小王子是谁?他们因何要知道他的下落?”
肖金萍道:“小王子是和我们一同从西域来的,听说他是天竺国的,也是到中原来找父亲的!”
“他父亲是谁?”柳逢春急道:“你知道他的下落吗?”
肖金萍正欲开口,一边的彭英一把堵住肖金萍的嘴,低声道:“别说话,树上有人!”
说完仰面朝树上喊道:“朋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躲躲藏藏的多小气!”
话音未落,树上有人朗声道:“有柳掌门在此,在下就不现身了,不过在下有一言奉劝彭老弟,各人都有名号,最好不要借用!”
闻言,几个人心中一沉:杜十三。
声音响过,一条白影,从头顶的树上端掠过,眨眼不见。
彭英朝空中抱拳,喊道:“杜十三,在下不送了!”
柳逢春皱了皱眉,又低头问肖金萍道:“你知道小王子的下落吗?人们为何追踪他?”
肖金萍道:“我以前不知道,甚至还怀疑他在尚武村被人杀了,还是这次从东海回来,从这三个大汉口中得知,小王子在慈善堡,至于人们追踪他的多半原因,可能是为他身上带着一颗很怪的珠子!”
肖金萍的话音刚落,头顶响起一声冷笑:“鬼精灵,想不到你也有不灵的时候!”
彭英眼一红,气道:“杜十三,你何故如此?”
树上之人朗声道:“在下受人之托,取那小王子的性命,正不知他在何处,这回……哈、哈、哈!”
笑声渐远,人已离去。
肖金萍脸色骤变,颤声道:“他会杀了小王子吗?”
柳逢春摇了摇头道:“不会!慈善堡可不是任人撒野的地方……走,我们回山吧!”
肖金萍嗫嚅道:“可是……”
彭英一旁笑道:“走吧!回到山上你就会见到我们的小金童,他会陪你玩的,会使你很开心!”
柳逢春见肖金萍一脸不情愿,也劝道:“回到山上,我便教你武功,只有会武功才能闯荡江湖,像你这样任人夺来夺去,迟早会遇到危险!”
肖金萍闻言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荒山峻岭。
一条崎岖的山间小路上,走着一个小男孩。
这个小男孩,衣襟被树枝剐得破烂不堪,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显出紧张不安的神色。
听见林间传来的鸟鸣,还好奇地奔过去瞧瞧。走累了,就在树下坐下来,愁眉苦脸地叹气。
这个小男孩正是齐二柱。
在大明湖畔,被丁香一脚踢下了湖,好在自幼便识水性,在湖底一口气潜出很远,然后冒出水面,只见已到了湖心。这时,他感到被踢的后背火辣辣的疼痛,周身乏力,他拼尽力气,游到了对岸,刚到岸边便一头栽倒,昏迷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涌到岸边的湖水呛进他的鼻子,使他苏醒过来。
他强站起身向对岸遥望,见那里已经没有人了,不知道父亲和小金萍是否已脱险。
想到自己一点武功不会,眼睁睁看着父亲挨打,却不能援手,心中好不难受,他茫然回顾,见湖边不远处便是一片茂密的丛林,根本没有路,他勉强折子一根木棍拄着,沿湖而行,步履蹒跚走得很慢。
直到太阳落山,才发现一条山路蜿蜒而上,他想,不管父亲和小金萍怎样,还是应先回家告诉母亲一声,于是,辨别了一下方向,拐进了那上山的小路。
登上小路,一直往山里走,他试图寻找一条山路,奔回家去,可是,越走那山路越复杂,有时竟然三条交叉穿过,他不知该选择哪一条,只好抱着自己选择的方向,一直走下去。
天渐渐地暗了,四周黑魑魑的,看上去令人恐怖生疑,远处还不时传来野兽的嘶嚎,他平生第一次夜里独自赶山路,不由心中怦怦直跳,觉得头皮发麻,双腿有些不灵便,咬着牙,摸进一片齐人高的乱草丛,藏起身形,用双手掩住耳朵,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捱过了一夜。
次日,东方破晓。他又强打精神,起身上路了。饿了便上树采一些野果子吃,渴了跑到山中小溪旁喝些溪水。
就这样,漫无边际地走啊走,他觉得按距离自己早该到家了,可是,却越走越远,最后竟然迷失了方向,在山里转起圈来,明明走了一上午的路,可是,当停下休息时,却发现仍然在原地。
他彻底地疲倦了,吓得哭了起来,泪水流了不少,可是,仍然找不到回家的路。
他不再哭了,咬着牙往前走,他知道,就是哭死,父母也不会知道他在这荒无人烟的山中,除了自己走出去,没有人会来救他。
太阳落了又升。他就这样走啊走,不知走了多远,不知走了几天,满腹的野果子消化不好,经常打嗝冒酸水,身体-天天地瘦下去。
这天,刚刚吃了几个野果子,腹中感到不甚饿了,又辨别了一下方向,大步朝前走去,脚下是一条羊肠小道,四周全是岩石,石缝中长出乱蓬蓬的荒草,他正然往前走,目光所及处突然发现一个全身花纹的大野兽在前方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上趴着。
老虎!他一眼就认出那是一只雄俊的斑斓猛虎,心不由一下提到嗓子眼,双腿一屈,坐在地上。
他偷偷一瞥那虎,还好,没有发现他,他不敢怠慢,悄悄地爬向路边的一片乱草丛,动作十分小心谨慎,不敢有任何声响,生怕被老虎发现。
爬呀爬,终于爬进了那片乱草丛,乱草很高很高,就是他站起来也不会被外面发现,他不敢回头去看那虎,一转身,直向那乱草深处钻去,不顾脚下泥泞,不顾乱草划破衣服和脸颊,不知道一口气跑出多远,最后终于跑不动了,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心都要跳出来,总算是虎口脱生。
歇息了片刻,复又站起身,仰面看了着天,太阳露在四面的山峦上,光线被林子遮挡着,草丛中显得很幽暗,他低头开始找路,可是,什么也看不到,他只好探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蹭着,正往前走着,突然眼前一亮,面前的乱草稀疏起来,露出一片旷地来。
等走到跟前一看,原来面前显露出一个石洞口,洞口四周很开阔,可是,再望这看,依然是一望无际的乱草荆棘,路是没有的。
洞口不大,刚好容下一个人钻进去,他望着洞口有些迟疑。
这是不是野兽的洞呢?抑或不是野兽的洞,人怎么可能住在这荒山野岭呢?而且这里根本没有路,丝毫也不像有人来过的样子,就连野兽也不像来过这里,他想,多半这洞是这荒草丛通往外面的路,并且,是唯一的出路,想到这里,他不再犹豫,一低头钻了进去。
一进石洞,他觉得自己猜对了,这里果然是一条出路,越往里走石洞越宽阔,里面起初很黑,越走越亮,并且隐约的传来流水声,他高兴得要跳起来,知道要走出山去了。
正往前走,面前蓦然竖起一堵石壁,挡住去路。四下里一看,原来是一个石窟,在石窟顶端透进一线光亮,将石窟照得不很幽暗,在一旁不远的石壁底下,往外淌着涓涓流水,那水流进石壁下的凸凹不平的石缝里,可是,不论是光线透进的顶端,还是流水的石壁,都没有出口。这里简直是与世隔绝的一个小屋,幽深而神秘。
他的心已经变得冰冷,感到身陷绝地,恐怕想活着出去已是难于上青天了,他走进石壁,用手抚摸着那光滑的石壁,企图想找一个出口,可是失望了。
他垂头丧气的跳上-块石头,用手捧着从石壁中流出的水喝了一口,顿觉彻体寒冷,不由打了个冷颤,刚想直起腰,不料脚下一滑,站定不住,大头朝下从那大石头上跌下来,脑袋正撞在面前的石壁上,只听得“轰”的一声响,眼前一黑,顿时昏了过去。
寒气,彻体入髓的寒气使他苏醒过来,他感到头很疼,摸了摸,头上肿起了一个包。睁眼一看,不由大吃一惊,见自己头前,竟出现了一个石门。
正是被自己的脑袋撞开的,那股寒气正是从石门中透出来的。
他咬紧牙,挣扎着站起来,脚步趔趄地走进石门,来到一个不大的石室中。
一入石室,仿佛进入了一个冰窖里,寒气把整个身体包围起来,直透肺腑,他不由浑身一哆嗦,将双臂抱在胸前,举目四顾。
见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