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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见过,只是常听义父提起。”
“可借他已成了盲残的老人!”
黑衣老妇一震道:“地皇盲残了?”
“是的,被‘铁枭草’剧毒所伤……”
“铁枭草?嗯,老身听说过,谁是凶手?”
“天皇。”
黑衣老妇骇然退了一个大步,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栗声道:“又是他!”
这“又是他”三个字,话中有话,斐剑心中一动,追问道:“难道‘天皇’另外还
做了什么?”
黑衣老妇恨恨地呼了一声道:“你知道老身义父何以在九宜山削发当和尚?”
“这……难道与‘天皇’有关?”
“你猜得不错,那已是数十年前的事了,有一天,义你他老人家正在练功,‘天皇’
突地找上门来,说武林传言,三皇名号的排列,是以武功高下为依据,义父一笑置之,
但‘天皇’却坚持要与义父一决高下,并警言,如果功力不违,愿意自动取消‘天皇’
的名号……”
“居心险恶!”
“义父坚不应承,但他非要比较不可,并且说如果功力不及义父而排名第一,是不
公平,也是一种讽刺。”
“结果呢?”
“义父被迫无奈,只好答应,但言明点到为止,于是双方动上了手,义父在百招之
后,故露破绽用意是甘居下风,到此为止,但‘天皇’却猜透了义父的用心,着着进迫,
招招指向要害大穴,事实上已不是较技比武,而是生死之斗,义父动了真火,动手与搏
战至千招,不幸落败,义父当场自誓,从此永不出江湖……”
“事实真的如此!”
“天皇的目的是普天下唯我独算,所以才先后向两皇下手?”
“他的存心是如此!”
“可是他人呢?如果为了浮名,他该以第一人之名传扬天下,数十年了,他与‘地’
‘人’两位老前辈一样,绝迹江湖?”
“这个谜令人难解,也许,他在作了那两件事之后,悔悟了,索性隐居尘世……”
“目前只有如此解释近于情理。”
“那位是谁?”
“晚辈盟弟尹一凡!”
“哦!老身要先走一步,也许今后还有许多碰面的机会,老身把小女遗骨运回九宫
之后,准备踏遍天涯海角找出‘天皇’的下落,同时也探究,‘附骨神针’落人旁人之
手的离奇公案……”
“晚辈也正在注意发掘这个激底!”
“好的,老身先行一步,盼不久再见!”
说完,如一缕黑烟般倏然而逝。
崔婉珍已取来‘铁枭草’的解药,交与斐剑,斐剑接过贴身藏好,道:“珍妹,再
见了!”
“你珍重!”
“我会的!”
言下,大有黯然伤别之慨,崔婉珍给他的确实太多了。尤其那一份痴情,天下间找
不出什么东西能和它相比。
女人感情是比较脆弱的,尤其是一个初受爱情滋润的少女,不待斐剑与尹一凡动身,
崔婉珍已转身奔回‘剑冢’,这样,她可以免去目送个郎离去那一刹的痛苦,在下意识
中觉得好受些。
斐剑望着她孤凄的背影,没人奇阵之中,心头有一种说不出的怅惘。
尹一凡轻声唤道:“大哥我们可以走了!”
“唔。”
两人弹身向谷外奔去,斐剑不解的道:“奇怪,怎不见‘金月盟’的人阻截?”
尹一凡淡淡的道:“恐怕警戒已经取消了?”
“丐帮总舵设在何外?”
“原本设在开封,五年前迁到南阳城郊马解元别业。”
“总舵怎可随意搬迁?”
“这其中有原因的,南阳马解元本系豫南望族,后遭仇家所陷满门抄斩,家半悉被
充,只有一个孙子马文博幸免于难,流落江湖,被丐帮先代帝主收归们下,五年前狱的
平反。家产发回,马文博除了留下座别业之外;全分出给族事人。而他,便是现在帮主,
所以才有这搬迁之举。”
“贤弟的阅历令人佩服!”
“过奖了!”
“此去南阳将近千里,五天的时间够吗?”
“如抄捷径,可以从容赴到。”
“荆山是顺路吗?”
“正要越过荆山部分山区。”
“那可好,我先跑一趟石碣峰,把药送给‘地皇’!”
“奉陪!”
两人寻道直奔荆山,要剑是识途老马,当先带路,毫无阻拦地到达石碣峰侧的绝谷
人口,斐剑用手一指道:“这就是了!”
“看来这是没有人迹的原始地区……”
“不错,但还可以通行,凡弟,我看你在此等我算了。也许‘地皇’有什么避忌,
不见生人!”
“可以,我是唯命是从,不过请大哥快去快回。”
“好的!”
斐剑弹身朝莽莽楱林奔去,顾盼之间,来到了上时与‘地皇’见面的地方,忽地,
一条人影迎面飘来。
人影人目,斐剑登时杀机大炽,暴喝一声:
“站住!”
这人影,正是不共戴天的仇家“紫衣人”,“紫衣人”在数日前被东方霏雯边落此
间,巧被“地皇”所救,他却窃走了“地皇”的一部手抄密复和一式旷古无比的指法
“贯目穿月指”。他会在此现身,其中必有蹊跷。
“紫衣人”似乎也惊于斐剑不速而至,怔了一怔之后冷冷的道:“掘墓人,你来此
何为?”
斐剑不由大感悚栗,自己是易了容的,连服饰也改了,对方怎会一眼便认出自己的
本来面目,震惊之余,下意识地退了一个大步,道:“阁下还认得出在下?”
“你忘了改变声音。”
“阁下来这里有什么图谋?”
“图谋两字何解?”
斐剑不属地哼了一声道:“阁下被迫落断岩,若非‘地皇’老前辈施救,阁下当已
粉身碎骨,想不到阁下不念救命之恩,欺他老人家双目盲残,偷武功秘笈而逃……”
“你知道的倒不少!”
“阁下,我们之间的帐,在此总结了!”
“随便!”
“阁下,还没有说出此来的企图?”
“本人此来是归还秘发!”
斐剑大觉意外的道:“阁下归还窃取的秘笈?”
“不错,可是……”
“可是什么?”
“俗归无从。”
“为什么?”
“地皇业已不在人世!”
斐剑全身一震,双目煞芒毕射,栗声吼道:“什么,地皇老前来死了?”
“不错!”
“如何死的?”
“利剑穿心而亡!”
斐剑咬了咬牙,道:
“谁是凶手?”
“不知道!”
“阁下剑术造诣很深……”
“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种残酷卑鄙地行为,除了阁下,别人干不出来!”
“紫衣人”向后一退后,道:
“你认为‘地皇’是我杀的?”
“大概错不了!”
“我不认,”
斐剑心头的杀机知识如狂,他巴巴地带了解药,赴到此地。想使“地皇”双目复元,
以报送三十年内元之德,想不到“地皇”竟已惨遭横死,一代武林巨擘,竟落得如此下
场,的确令人发指,当下如指‘紫衣人’道:“紫衣人,凭你否认两个字就可脱了关系
么?”
“否则怎样?”
“你百死不足偿其辜,我要用最厉害的手段对付你!”“大不了一死……”
“我不会让你安然纳命,要你慢慢的死,使你在生命的消失之前,有机会品尝你所
种恶果的滋味。”
“紫衣人”放声狂笑一阵之后,道:
“斐剑,我不否认我们之间的仇无法化解,但在观念上你必须接受事实……”
斐剑切齿道:
“在杀你之前,我愿意听你交代遗言!”
“紫衣人”略事沉默之后,缓缓的道:
“当初杀你三位师伯,是公平决斗,各凭艺业,并没有使用任何手段!”
“先师与四师伯是遭‘附骨神针’暗算,这如何解释?”
“本人说过根本不知‘附骨神针’为何物!”
“但先师与四伯是与人交手的现场遭暗算了?”
“本人不知情!”
“你不敢承认?”
“哈哈哈哈,如果事实,我为何不敢承认……”
“撇开这点不谈,你当初出手的动机是为了夺取‘天枢宝笈’,凭这一点你就该死
而有余?”
“紫衣人”目光一暗,道:“这点我承认,也会付代价,决不逃避!”
“你要逃也逃不了,还有,谋杀‘红楼主人’与‘屠龙剑客’这笔账……”
“本人认下!”
“杀‘地皇’……”
“本人坚决否认!”
“你以为我会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