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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再说一遍,请收回!”
“如果不呢?”
“恐怕要得罪!”
“金月使者”哈哈一阵狂笑,竟带不属的道:
“帮主做事要三思,不可太过冲动……”
“三元帮主”怒声道:
“怎么样?”
“贵帮主难道没有想到这是对敝盟主的一种侮辱?”
“这点本座的确没有想到,轻视也罢,侮辱也罢,请将礼物收回!”
“歉难从命!”
“三元老人”拂袖而起,愤然道:
“天下没有迫人受礼的道理,贵使者来者是客,本座一尽地主之谊,但以家门不幸,
发生意外,只好简慢了,请将珠宝收回,上覆贵盟主,盛情心领。”
礼物无法收回,尊言一定转达,告辞!
略一拱手,转身使向厅门外走去……
帮中弟子,全部怒形于色,只是不奉命令,不敢轻率出手。
“三元帮主”身弹退数尺,仍拦在“金月使者”前边,斩钉截铁的道:
“阁下不带走携来之物,就别想离开!”
“帮主莫非要留人?”
“也许。”
“只怕留不住?”
“不妨试试看!”
“本使者留点以后见面之情,此刻不打算动手!”
一幌身,独如电魅幽灵,竟然绕过了“三元帮主”到了厅门之外。
“别走!”
七八名帮中高手,弹身拦阻,原来堵住阶沿的宾客,纷纷退到院中。
“闪开!”
“金月使者”冷喝一声,挥手处,七八名帮中好手,踉跄倒退不迭,“三元帮主”
双目尽赤,欺身上步,劈出一掌,“金月使者”举手封架,“砰!”然一声巨响,“三
元帮主”身形一连几个踉跄,直退到阶沿旁,才稳住势子。
堂堂,“三元帮主”竟然挡不住对方一击,“金月使者”功力之高,可以想见。
宾客之中,突然冲出两个身约五旬的老者,其中之一暴喝道:
“朋友未免欺人太甚!”
“金月使者”冷冷地一扫两老者道:
“哦!川东双雄,两位识相的就省省力吧!”
“种东双雄”,齐声怒吼道:
“好狂妄的鼠辈。”
“嗤!哇!”
惨号声中,血光进现,“川东双雄”双双倒了下去,“金月使者”缓缓还剑入鞘,
拔剑杀人,快得使人无暇转念,所有在场的人,全为之惊魂出窍。
“三元帮主”父子双双扑了近前,“三元帮主”须发俱张,怒喝道:
“你竟敢在本庄杀害老夫客人?”
“金月使者”毫不在意的道:
“这是他俩咎由自取!”
“三元帮主”栗声道;
“老夫若不杀你,无法向天下同道交待……”
“如果老前辈杀得了,本使者极愿把性命留下。”
“拔剑!”
“本使者实在不愿与前辈动手?”
“多一个字都不必说了!”
“一定要动手?”
“老夫非留下你不可!”
“本使者曾经盟主交待,不许开罪前辈,只好失陪了!”了字出口,人已到了十丈
之外的中门边,再闪上了屋脊,快得简直不可思议。
“三元帮主”暴喝一声:
“那里走!”身形闪电般射去……
就是此刻——
屋面幽灵般出现了一个人影,正好面对面拦住“金月使者”,这人影,赫然正是神
秘的少年斐剑,斐剑如何从厅内一下子截倒,“金月使者”的头里,谁也没有注意到。
“三元帮主”父子,与四名帮中高手,先后上了屋面,各占方位,围住,“金月使
者”连斐剑也圈在当中。
“金月使者”阴森的目往一扫斐剑,道:
“朋友如何称呼?”
“掘墓人!”
“什么,你……就是‘掘墓人’?”
“一点不错”
“你准备怎么样?”
“不怎么样,带着你那些捞什子礼物,自断一臂,滚!”
“金月使者”嘿嘿一阵冷笑道:
“掘墓人,你好大的日气,找死也不是这等找法,川东双雄的榜样你看到了?”
“看到了,本人说话只说一遍,你不自了的话,本人代劳!”
“找死!”
“锵。”
震耳的金铁交呜声中,只见双方已挚剑在手,而且已交换了一招,拔剑出手,除
“三元帮主”之外,没有一个人看清。
“金月使者”面色变了,骄狂的气焰,一下子消失无存,他知道碰上了劲敌。
斐剑的声音,冷漠的不带半丝感情,再次道:
“本人的话你听见了,自断一臂,带着收礼物滚!”
“金月使者”惨然一声冷笑道。
“掘墓人,你是否想到与盟为敌的后果?”
“什么后果?”
“祸及师门家族,百倍偿帐!”
“本人不在乎这些,你还是照旧吧!”
“好小……”
子字尚出口,“啦!”的一声,“金月使者”面颊上现出五条清晰的指印,口角流
出的鲜血,这一个耳光,打得不轻,他竟然毫无闪避的余地。
“本人数到三,阁下不动手的话,本人只好代劳。”
一!
二!
“金月使者”暴喝一声,攻出一剑……
“哇!”惨哼声中,“金月使者”执剑的手臂齐落,身形一连几个踉跄,几乎栽了
下来,本来阴沉的面孔,狰狞如鬼。
早有一名“三元帮”的弟子,把那些珠宝包好带上,“金月使者”的确够狠,仅只
哼了那么一声,疾以左手戳脉止血,然后一把抓过那句珠宝,凶戾地向斐剑道:
“是否要本使者留下人头?”
“我说过只要你一臂!”
“如此后会有期了!”
“慢着!”
“阁下还有话说?”
“这笔帐算在本人名下,与‘三元帮主’无涉!”
“还有什么没有?”
“就这么一句话,滚吧!”
“金月使者”狼狈弹身而去。
斐剑还剑入鞘,目无表情地向众人扫了一眼,也跟着弹身向庄外奔去。
“三元老人”望着斐剑的背影感慨的道:
“此子个性深沉,武功诡异,但仍不失赤子之心,导之正则正,寻之邪则邪,他不
杀“金月使者”,是怕为本庄带来血腥的报复,同时还特别把事情搅在自己头上,其用
心是可感的,只可惜,唉……”
“三元帮主”惑然道:
“可惜什么?”
“他的前途未可逆料,‘金月盟’誓必要得他而甘心!”
“您老人家相信妹夫不是他杀的?”
“现在完全相信了!”
“最遗憾的是‘四海浪荡客’竟然为名利所动……”
“别再提他了,现在安顿宾客,并处理善后。”
“掘墓人年过二十,竟然具有这等惊世骇俗的,诡异身手……”
“为父的自许阅历不浅,竟也看不出他的来路。”
谈话声中,纷纷动身下屋。
且说,斐剑离了“倚云山庄”,茫然的上了官道,他此来原本是要在“三元帮主”
打听一个人的下落,想不到变生肘腋,只好作罢。
初时,他对“四海浪荡客祝少青”颇具好感,为他缓夹的那几句话使他意存感激,
但后来祝少青竟然接受了“金月盟”的礼聘,使他原先的意念,完全改观,不由自言自
语的道:
“难道武林中真的找不到一个好人?”
突地一个声音道:
“偏见!”
斐剑转头一看,空荡荡的不见半个人影,不由心头发毛,难道是白日见鬼不成,如
果是人,决不可能逃出自己的视线,他那声音,明明发自活人之口,而且有些耳熟。
正当孤疑之际,一阵微风飒然,一条人影,飘絮般从空而降,原来对方是藏在道旁
树密之间,难怪闻声而不见人了。
现身的,赫然是“四海浪荡客祝少青。”
斐剑冷冰冰的道:
“倚云山庄之内,承阁下美言缓夹,在下十分感激!”
“四海浪荡客”哈哈一笑道:
“这倒是用不着,掘墓人,你这名号算什么来历?”
“因为在下立志要挖掘坟墓!”
“什么意思?”
“为武林中所有的不肖之徒掘墓,埋尽为非作歹的败类。”
“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不过……”
“怎么样?”
“以杀止杀,未免有伤天和!”
斐剑鼻也里微微一哼,目中煞芒毕露,“有何不可?”
“四海浪荡客”将自首微摇道:
“有部分理由,但仍流于偏激,而且可鄙。心虽如此想,口中却不说出来”,话锋
一转道:
“阁下匿身此间,似乎是专等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