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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眉道:“这里是徽帮北京分舵。”
殷朝歌道:“徽帮?我怎么会在这里?”
第五名道:“瞧这话问的,当然是老子把你弄过来的嘛。”
殷朝歌努力坐了坐,道:“原来前辈与徽帮有交情。”
第五名道:“什么话!老子就是徽帮帮主!”
徽帮是江、淮一带的盐商、米商、茶商们为了独占市场,组成的一个帮会。这个殷朝歌早就听说过了,只是他一直认为徽帮只是一个行会性的组织,而且徽帮也的确只是埋头做生意,从来不插手江湖上的事。
徽帮帮主竟然会是第五名这样一个大高手,实在很让殷朝歌感到意外。
第五名笑眯眯地道:“吃了一惊吧?”
殷朝歌点点头,道:“第五帮主不是在洛阳吗?怎么也到北京来了?”
第五名道:“还不都是秋水那个老小子,他说老弟你不像是块走江湖的料,怕你出什么意外,让老子通知各大分舵注意你们的行踪,后来,老子听说慕容冲天突然在北京附近现身。怕你们会碰上,就赶来了。唉,没想到还是来迟一步,要不是司马老弟将你救下山,只怕你早就死翘翘了!嘿嘿,也亏得先赶来的是老子,要是秋水那老小子,你老弟还是活不了。”
殷朝歌不解:“为什么?”
第五名笑道:“秋老儿武功虽还过得去,医道却是狗屁不通。你小子身受两种掌力,经脉散乱,内息全无,要不是老子这种水平的杏林国手兼武学大师,谁还能救得了你!”
李眉笑道:“第五帮主的确是杏林国手,可殷大哥在床上一躺就是二十多天,又是怎么回事呢?”
殷朝歌一惊,道:“二十多天?”
第五名道:“可不是。”
他斜睨了李眉一眼,道:“咳咳,亏得只有二十来天,时间再长一点,小眉子就要瘦成人干了。”
李眉红了脸,一扭身道:“不理你了。”
殷朝歌看着她羞红的脸,心里不禁一动,涌起一阵暖流。
第五名道:“老弟,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明白,云水老和尚好好的打你一掌干什么?”
殷朝歌想了想,道:“当时我全身都已在慕容冲天掌力笼罩之下,已经支撑不住了。云水大师发掌相救时,恰好慕容冲天掌力突然增强,已将我震开,我借着大师那一掌,才脱出了慕经冲天掌力的控制。”
第五名沉吟着,点头道:“这就对了。”
殷朝歌道:“对了,云水大师怎么样了?”
第五名看了他一眼,道:“老和尚已经圆寂了。”
殷朝歌大惊失色:“怎么……怎么会呢?”
第五名道:“他真气走岔之后,妄动真力,结果震断了心脉。我赶去上方山时,已经无法施救了。”
殷朝歌伸手去掀身上的毯子,道:“我要去上方山……”
第五名按住他,道:“老弟,你身受两种不同力道,经脉虽已理顺,但仍不可妄动真力调息,更不能随意行动。所有的事,等内功复原后再说吧。”
殷朝歌怔怔地看着他,眼中忽然落下一串泪珠。
他哽咽道:“大师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也不会急于出关,妄动真力,我……”
李眉道:“殷大哥,你不要伤心了,等你伤好了,咱们就去找慕容冲天,为大师报仇。”
殷朝歌摇头道:“你们不知道,大师是不能死的。”
第五名道:“老弟这话是什么意思?”
殷朝歌道:“大师生平之愿,便是重修上方禅林。他手中本有半张藏宝图,近年家师又找到了另外半张宝图,协助大师取宝以为修复之资。”
司马乔急道:“藏宝图?是不是殷兄身上那卷羊皮?”
殷朝歌脸色大变,道:“正是,羊皮不见了吗?”
司马乔苦笑道:“羊皮倒还在,只是图没有了。”
羊皮的确还在。
殷朝歌打开小卷,顿时傻了眼。
羊皮上别说宝图了,连一点墨迹也没有了。
“怎么会这样?”
司马乔苦笑道:“我赶到云水洞前时,殷兄正昏倒在一条小溪里……”
云水大师为了救他的那一掌,恰恰将他击到了一条小溪里。
这是巧合,还是命运?
七月二十九,上方山。
二十一年前,湘南黑道上风头最健的人物,当数“再世朱亥”杜重光。
杜重光身材粗壮,性烈如火,武功据说得自少林真传,大力金刚掌的火候,据说已练到了八九成功力。
但杜重光闻名江湖,却不是因为他的大力金刚掌,而是因为他的独门兵刃。他的兵器是一种重达四十四斤的大铁杵。他之所以被人称做“再世朱亥”,也正是因为这对铁杵。
当时,湘南一带最大的镖局诚信镖局接了一批价值据说达三百七十万两的珠宝红货。听到这个消息的黑道朋友、绿林好汉没有一个不心痒的。心痒归心痒,他们却没有真的打这批红货的主意。这当然是因为诚信镖局的实力。
诚信镖局立局已有五十四年,据说从未失过一次镖。
镖局内一百八十二位镖师中,身手一流武功者,足有六七十人。
为了保这趟红货,诚信镖局总共出动了七十三位镖师。
当时还是无名之辈的杜重光盯上了他们。
血战当然是不可避免的了。
不过三柱香功夫,七十三位镖师便被杜重光手里的铁杵敲成了七十三具无头尸。
杜重光一战成名,“再世朱亥”之名很快便在江湖上风传开来。奇怪的是,杜重光也就从此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
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再世朱亥”杜重光现在正坐在殷朝歌的对面。
殷朝歌、司马乔、李眉都坐在悟生大师的禅房里。悟生大师是云水禅师的大弟子。他的俗家姓名,便叫杜重光。
殷朝歌很小的时候便听师父说起过云水禅师收伏“再世朱亥”的事,但他怎么也不能相信,面前这个干缩得像个干核桃似的老和尚就是当年的杜重光。
悟生大师端坐在蒲团上,低眉垂目,满面凄苦。
——他能忘记当年所做过的事吗?
——他这些年来刻苦的修行,真的能抵消他当年的罪孽吗?
——放下屠刀,真的就能立地成佛吗?
悟生大师看了殷朝歌一眼,道:“那天若非两位施主援手,老衲等只怕早已死于圣火教之手,上方寺势难保全。”
殷朝歌轻轻叹了口气,道:“大师此话,真令在下汗颜。”
悟生浑浊的眼眸里似乎有精光一闪,道:“先师圆寂之时,施主正在洞边,不知先师可有遗言留下?”
殷朝歌道:“在下当时已经被慕容冲天击倒,人事不知了。”
悟生点点头,道:“先师坐关前,曾叮嘱老衲,若是殷施主来了,务必立即通知他。先师说,殷施主将带来半张藏宝图。”
殷朝歌道:“不错,在下的确专程送图来的,只可惜在下身上这半张图已经毁了。”
悟生接过那张泡过的羊皮,颠来倒去看了好几遍,又将它递还给殷朝歌,然后就跟入定了似的,一言不发。
殷朝歌不禁有些着急,道:“大师,不知云水禅师手中那半张宝图现在是否在大师这里?”
悟生沉吟着,慢慢地看了他一眼,道:“想来圣火教此次突袭本寺,为的也是这半张宝图。”
他忽然说出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来,殷朝歌反倒怔住了。
其实,刚一见面时,他就觉得悟生的神情有些不对劲,但到底有什么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
司马乔忽然冷笑一声,道:“莫非大师是不相信殷公子?”
悟生道:“不敢。”嘴里说“不敢”,可看他的神情,摆明了这话是言不由衷。
殷朝歌不禁笑了起来。他不怪悟生,因为他的确没有拿出能证明自己身分的东西来。
图已经被泡没了,碧玉指环和腰间的柔剑且不说悟生以前也没见过,就是他知道这些是严子乔的随身之物,但一来东西可以伪造,二来在殷朝歌重伤之后,也可能被别人夺走。
悟生缓缓道:“数年前,老衲曾随先师往点苍拜会严真人,只是当时来去匆匆,未曾与施主谋面……”
殷朝歌笑道:“我记得那几天我正好下山去帮半子老和尚偷狗去了。”
悟生也微微一笑,道:“那次,蒙严真人垂爱,曾传过老衲一套掌法……”
殷朝歌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