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符竹青朗声答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颜鸿庆含血喷人,阁下怎能信得过他。”
白衣人阴阴一笑道:“颜鸿庆之言决非无因而发,我心中存疑已久,今晚须水落石出。”右手望后一招,暗中一条黑影掠出,抓起颜鸿庆穿空而去。
符竹青道:“阁下不信,老朽亦无可奈何,只怕要与阁下意与愿违了!”
“未必见得。”白衣人淡淡一笑道,“有屈两位暂作舍下佳宾了。”伸指欲待解开两人穴道,突化指为掌,望右侧虚空劈出,顿感无形罡劲被卸了开去,不禁一怔。
只见现出一俊美少年,飘然走来,含笑道:“阁下无疑即是名震武林之白衣邪君!”
白衣人目中神光逼人,冷笑道:“你就是唐梦周么?”
“在下正是唐梦周。”唐梦周微笑道,“不料误打误撞竟遇上了阁下。”
白衣人心中甚是震骇,这林周四外均已布下伏椿,唐梦周如何能潜入。
唐梦周似看穿白衣人心事,说道:“阁下随来党羽,均为在下诡计支开。”
白衣人突狞声道:“今晚你非死不可!”
唐梦周面色一沉,道:“不见得,阁下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说着右腕一翻,身形回旋劈出一掌。
白衣人瞧出唐梦周这一掌虽平淡无奇,其实内含无穷变化,神奥已极,不禁心头一惊,身形疾飘开去,冷喝一声道:“倒下!”
唐梦周非但不曾倒下,掌势如附骨之蛆般递出。
白衣怪人右掌挥腕迎出,掌影漫空中化掌为点,戳向唐梦周掌心。
唐梦周掌法奇绝,突望下一沉,五指扣向白衣人“曲池”要穴。
两人均是快打快攻,变化精奇,片刻已交手数十招,只听“轰”的一声,双掌接实,强风猛溢,二人身形疾飘开去。
白衣怪人冷笑道:“能在我掌下接过三招的已属难得,但愿你我后会有期。”身形疾闪如电,瞬眼无踪。
唐梦周迅即解开符竹青、傅灵芝两人穴道,说道:“两位不可相认,柏姑娘下落在下已探明,二位速去京城,在下随后就到。”
不待两人回答,掉面疾追白衣人而去。
天色已然放曙,霜降霏霏,寒意袭人。
唐梦周返回昆明,路经藩邸,只见一骑如飞由藩邸驰出,他目光锐厉,即朗声道:“盛大人尚未去京么?”
骑上人正是盛秋霆,闻声勒住丝缰,呵呵大笑道:“老弟,老朽正要赶返京城。”
唐梦周道:“盛大人请稍候,你我结伴同行如何?”
口口 口口 口口
野绿连空,枫红似火,南陲滇省时序虽进入初冬,却瞧不见凋枝枯干,宛如新秋,景色宜人。
丽日晴空,万里无云,昆明金马门行人熙来攘往,忽见一双骏骑,并辔疾驰而出。
骑上人正是盛秋霆及唐梦周,神态逸飞。
两骑疾驰出五里开外,倏地缓了下来,盛秋霆笑道:“万里征尘,何必匁促,老弟,你知道点苍又发生骇人听闻,震惊武林之事么?”
唐梦周微笑道:“偶有耳闻,点苍风云聚会,代天魔宫出面约集西南武林各大门派结盟,期在明日是么?”
盛秋霆呵呵大笑道:“老弟与盛某一比,可算是孤陋寡闾了,点苍之会已风消云散了?”
“这却是为何?”唐梦周诧道,却又赧然面色一红,“江湖中事自有江湖中人管,在下却深深厌恶江湖,只当烟云过眼,不值一顾。”
盛秋霆道:“老弟不是涉入江湖是非中了么?”
唐梦周俊面一红,道:“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此又当别论。”
盛秋霆深深注视了唐梦周一眼,道:“好一个又当别论!”
唐梦周道:“究竟点苍发生什么重大变故?可否见告。”
盛秋霆扼要叙出,如同目睹。
唐梦周心神猛震,此刻证实了盛秋霆就是白衣邪君化身,暗暗警剔自己,不可有丝毫破绽隐露让盛秋霆瞧出,故作漫不经意道:“武当真有胡拙庵其人么?”
盛秋霆道:“如盛某料测不差,武当实有胡拙庵其人,但已不在人世,凶邪假胡拙庵之名无疑心怀叵测,经孙道元一闹,凶邪必暂敛藏不出,徐图为继。”
唐梦周道:“假冒胡拙庵的凶邪真正来历迄未查明么?”
盛秋霆道:“孙道元虽斥指胡拙庵是白衣邪君所扮,但是否真系白衣邪君却不得而知。”
“白衣邪君是何来历。”
“来历似谜,迄今未明。”
唐梦周笑笑道:“江湖中事你我最好不要过问,徒乱人意,不听为净。”
盛秋霆摇首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我等虽供职大内,却奉有密旨,对武林动静须严加注意,毋使发生大变。”
唐梦周微微一笑道:“在下闲云野鹤之身,自不能与盛大人相提并论!”
盛秋霆哈哈大笑道:“虽然老弟这么说,盛某却无法深信老弟千里迢迢就为了相救如夫人而来。”
唐梦周道:“实不相瞒,在下尚为了一事。”
盛秋霆道:“为了何事。”
唐梦周道:“探觅沙青云下落!”
盛秋霆不禁一呆道:“沙青云是个铁铮铮好汉子,盛某慕名已久,老弟必与他相交甚深。”
唐梦周摇首道:“萍水相交,但一见如故,事又因在下而起,在下岂可无动于衷。”说时面色凝肃,眉宇突泛森森杀气,冷笑道:“但愿沙青云安然无恙,倘有不测,在下必报此仇,杀他个鸡犬不留,片瓦无存。”
盛秋霆道:“老弟义重如山,豪气干云,无怪老弟名动九城!”不知为何,脊骨上不由自主地泛出一缕奇寒。
傍晚时分,两骑如飞抵达宣威,入城后即投入客店。
这家客栈在宣威首屈一指,前厅并营酒饭,买卖旺盛,盛唐两人各挑了一间上房,重入前厅落坐。
盛秋霆久走江湖,似是这家客栈熟客,点了四样最拿手好菜,并命送上五斤茅台。
两人腹已半饱,酒酣耳热之际,突见一青衣中年汉子匆匆走入前厅,口唤:“盛大人。”急附耳密语一阵。
盛秋霆面色一变,道:“有此等事!”别面望了唐梦周一眼,“盛某须赶往县署,去去就来,暂且失陪!”
唐梦周笑道:“盛大人有事请便。”
盛秋霆离座与青衣中年人匆匆而去。
唐梦周目光转向邻席一眼,邻席一瘦削老者迅即离座出得店外,尾随盛秋霆两人身后。
他微微一笑,起身飘然走回房内。
盛秋霆与那人的确是前往县署,却由署后掠出,翻越城垣如飞奔向一片深山中。
两人异常留神身后有无可疑人物跟踪,不时后顾,尾随那瘦削老者轻功上乘,形迹隐秘奇巧,任是盛秋霆如何谨慎,竟丝毫未曾察觉……
……………………………
月明载途,距宣威东郊卅余里独牛凹,虽在官道上却形势险峻,左旁削壁如刃,右临百丈危崖强梁出没无常,行旅均视为畏途,天色未晚均落店投宿,宁可多待一日,大白天里结伴同行。
这晚,独牛凹上冷月凄迷,寒风啸掠,扬起阵阵风沙,空无行人,不胜荒凉。
蓦地——
远处随风传来一串鸾铃急马奔蹄声,须臾但见两匹快马在独牛凹上现出,骑上两人同地猛勒丝缰,四道冷电眼神巡视良久。
只见一个雄伟背刀,虎月燕颔大汉道:“独牛凹上七下八,过了此处即为坦途,午夜咱们一定可赶至宣威。”
另一肩带一双佛手拐面白无须中年人,微哼一声道:“宣威是咱们地头,一百万饷银交在宣威镇守使衙门内即算是安全,咱们总镖头战战兢兢,总怕出事,最担心就是独牛凹,看来今晚甚是平静,大概不会出什差错。”
只听辚辚车声传来夹着一片奔马乱蹄声,但见一辆辆镖车迤逦推至凹上,少说也有二三十辆。
车旁紧护着镖师九人,突见一骑超越镖车泼刺刺疾驰而来,骑上人约莫五旬,面如朱砂,长须及腹,貌像威武,高声道:“二位贤弟……”
言犹未了,如刃削壁上忽射下三支火箭,疾啸刺耳,插在首尾二辆镖车上,另一支射在一株枯干内,熊熊火光外冒出一蓬浓烟随风飘散。
镖车一行不禁大乱,纷纷拔出兵刃仰面注视。
如刃削壁上竟无动静,但浓烟中却夹着一丝异香,镖局一行不由骨软筋酥,摔跌在地。
忽地崖上腾起一声哈哈长笑,疾如鹰隼飞掠而下数十条蒙面黑衣人,推起镖车下得独牛凹,转入小道而去。
镖局一行眼睁睁望着百万镖银为强徒劫走,心内气极宛如火焚,苦于无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