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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如峰大喜道:“这位小兄弟够朋友。雷少侠,你的朋友都答应了,你就别再推辞了吧?”
雷海城当然明白公子悠用意,深深看了公子悠一眼,朝王如峰微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群人赶着劫来的骡车,簇拥着雷海城三人,有说有笑返山寨。
崎岖蜿蜒的山路上,车马鱼贯而行。
王如峰走在最前边,扬起马鞭子指着前方建在半山腰的大片屋舍跟雷海城介绍。“雷少侠,前面就是连环寨了。这锁云山是天靖境内最高的,起名锁云,是说它高得连天上的云都能拦下来。这当然是吹牛皮,不过它确实地势险要,用来对敌是个天生的好屏风,我才拣了这里做山大王,哈哈……”
鞭子指向山脉北端的那座城池,“那云潼关的守将是老子回寨子后才新上任的,前不久还来攻打过寨子,被弟兄们杀了他几十个亲兵,就吓得逃回去做了缩头乌龟。听探子说,那守将还不知羞耻地向上边报称已经顺利剿了连环寨,呸!”
雷海城眯起眼,遥望远处城池,却便是他三人昨天傍晚时分匆匆经过的。回想起守门兵士萎靡不振的样子,不由连连摇头。这天靖的边远城池,从普通兵士到守讲均如此脓包,难怪风陵大军能一路长驱直入,也难怪冷玄对本国兵力忧心忡忡。
众人来到山寨门口,站在哨楼把风的小喽罗先前已看到王如峰等人满载而归,通知了寨里人手接应。
王如峰当即把雷海城介绍给众人认识。那些人早听王如峰将雷海城杀虎的英勇夸得举世无双,虽见雷海城年少俊俏,仍然对他十分敬服。
中午寨子里杀猪宰鸡,盛情款待雷海城三人。两百多个喽罗围住了雷海城,连连举杯敬酒,热闹得似过年一样。
这些人放在现代就是不折不扣的大型抢劫团伙黑社会,也属雷海城有时协助地方警方打击的目标之一。没想到自己眼下居然成了犯罪团伙崇拜的偶像,还混在一块喝酒吃肉,雷海城好笑之余又觉讽刺。但见众人如此看重他,敬他如上宾,也就放开胸怀,与众人畅饮起来。
他在训练营中练得一副好酒量,起初还担心尘烟这个身体能不能经受得住酒精考验,一连饮了十几杯烈酒竟依然面不改色。那些喽罗都是爽直汉子,轰然叫起好来。
王如峰也惊奇地竖起大拇指,赞道:“雷少侠,原来你的酒量也厉害得很。来,来,今天我一定要跟雷少侠你好好喝它一场。”
扔掉了酒杯,叫喽罗拿来两个大碗斟上酒,就与雷海城对饮起来。
雷海城正饮到渐入佳境,目光所及,满座尽是古人衣冠,一时间觉得自己就是武侠故事里那些以酒会友的主人公,豪气顿生,笑道:“没错,今日不醉不休。”
公子悠不知雷海城有如此好酒量,初时还看得有趣,待见两人拿大碗拼起酒,不禁有些担忧。
这般饮法,就算不醉死,也要涨死了。
等雷海城和王如峰饮到第三巡,公子悠终于坐不住,端起杯走到王如峰身前道:“王寨主,我也来敬你一杯。”
“好!”王如峰对公子悠颇有好感,笑着拿碗与他一碰,一饮而尽。
他此刻已有几分醉意,朝雷海城笑道:“雷少侠,你这个朋友也很够意思,不知是怎么认识的?对了,雷少侠,你之前不是跟齐大个子同行的吗?他现在人呢?”
“他?”湛飞阳的音容笑貌突然在雷海城脑海浮起。虽然子元江一别后就未曾再见,雷海城却觉得对湛飞阳的记忆反深刻起来,微笑道:“他和我,各有各的路要走,几个月前就道别了。”
王如峰却会错了意,自作聪明地点头,“也是,那齐大个子为人强横霸道,雷少侠你跟他在一起,早晚会吃亏。”
雷海城大笑。心想王如峰自己就是强盗头子,居然指责起别人强横霸道,可见在天牢时必定吃足湛飞阳的苦头。
那个强横霸道的男人,却被他接连两次打黑了眼圈,呵呵……
他的双颊,已因酒力微现酡红,宛如敷粉。星眸水光流动,再映上满脸笑容,更增风致。
公子雪从盛宴开始就一直端坐着,冷冷旁观。看到雷海城酒越喝越多,他目光也越来越深沉。
忽地拿了个大碗斟得满满的,来到雷海城和王如峰面前,冷静无波地道:“我敬两位。”
“哥哥?”公子悠还没来得及阻止,公子雪已一口气干完碗中烈酒,神情仍旧平静得跟之前没任何分别,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公子悠张大了嘴,他都不知道自己哥哥这么能喝,难道是在天靖当质子那十几年日日借酒浇愁练出来的?
王如峰也惊讶地打量起公子雪,怎么都看不出这高瘦文弱的青年竟也是酒中好手!大着舌头问雷海城:“雷少侠,你这位朋友是谁?了,了不起!”
“公子雪,洛水国大公子。”
雷海城还在考虑该不该说的时候,公子雪已经冷冷地说了出来。他声音不大,可很慢,足以让周围不少人听清楚。说完后就不再理会众人,慢慢走回自己座位。
王如峰和一些人的面色顿时变了。众人均知洛水是天靖属国,也知道洛水国王族向来以公子称呼王子。听说眼前高瘦的青年竟是洛水王族,自古官贼两立,这群盗贼不免周身不自在起来。
“嘿嘿……”王如峰干笑两声,尴尬地不知该说什么。
公子悠在旁笑了笑打圆场,“王寨主,大家都是海城的朋友,不必客气。说起来,我还有事想跟王寨主商量呢。”
“什么事?”
“我洛水多年来受尽天靖欺压奴役,实在忍无可忍。我想王寨主和你的弟兄们也是因为生活所逼,不满天靖朝廷才在这里占山为王。我见王寨主是个豪爽人,不如你带领弟兄们为我洛水国效力,一起对付天靖那些贪官污吏。我洛水也必定重用王寨主,将来高官厚禄,封妻萌子,不知王寨主意下如何?”知道对这帮粗人说话不宜绕圈子,公子悠很干脆地把意图合盘托出。
王如峰面色一路在变,最后哈哈一笑,“你说话够爽快!不过,我生为天靖人,即使朝廷无能,我也不会投入别国,去跟天靖为敌。”
“没错!我们生是天靖人,死也是天靖鬼!”
“天靖的官没用,我们就杀贪官,绝不会为了要升官发财跑去别的国家!”
“就是……”
其余人也跟在王如峰后面议论,群情激昂。
公子悠碰了个大钉子,颜面无光,走回座位不出声。
雷海城听众人慷慨陈词,再想想自己前世那时代,多少人因对社会现实不满纷纷移民海外,感慨之余也不禁对这帮热血汉子生出好感,含笑道:“人各有志,来,大家继续喝酒!”
“好!”众人再度举杯畅饮。几杯落肚后,眼热耳酣,都把适才一场小小风波抛到了脑后。
“呃!”雷海城打着酒嗝,在公子雪两兄弟的搀扶下,踉跄进了客房,倒在床上就睡。
这场酒直饮到王如峰烂醉如泥才结束。不过雷海城也好不到哪里去,看出去满天金星乱舞,屋子里的东西都在旋转。
自从跟婷恋爱后,他就基本戒了酒,好多没这么喝过,酒量退步了……他在彻底昏睡前迷糊地想。
再有意识时,只觉有样冰凉的东西在他的额头、脖子、胸口抚过,带起清凉惬意。想睁开眼睛看是什么,眼皮却重得像坠了铅,怎么也睁不开。头又涨又痛,仿佛要裂开……
“唔……”他下意识地去揉脑门。
公子雪就坐在床边,拿湿手巾替雷海城抹汗。见雷海城头痛,他伸出十指,为雷海城按揉着两边太阳穴。
少年皱紧的眉心逐渐舒展,形状漂亮的红润嘴唇也微微翕张一线,轻轻逸出几声叹息般的吟哦……
公子雪默然注视,目光越发复杂,冰冷神色却在一点点融化……缓缓地,低下头——
柔软熟悉的触感在嘴唇上不停积累。半晕半醒间,雷海城没有去进一步判断,只是很自然地张开嘴,迎接那个温软的物体。
本能的纠缠,津液在狭小的空间里传递,发出令人心跳加快的暧昧音色。
当发觉对方柔软的舌头在嘴里越来越深入,充满不言而喻的掠夺意味,雷海城终于难耐地摇了摇头,用力撑开沉重的眼皮。
婷的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烈?
焦距凝聚的刹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