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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已自悲痛地虎目滴泪,再也接不下去。
冷桂华妙目凝光,望着那把金色剪刀,只觉光华耀眼,夺目生寒,喜的柳眉颦动,俟见他这等悲恸欲绝的神情,也感觉得心酸凄楚,十分难过,跟着花容惨淡的鼻头一酸,泪珠涔涔而下。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直到那怀中的婴儿,敢情是肚子饿了咛咛啼哭出声,两人才从悲恸中清醒过来。
冷桂华首先拭去泪水,关怀地劝道:“大哥,人生百岁,难免一死,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别再伤心啦!师父不是要你节哀自重,在半年之内,按照所书口诀,把他老人家新近悟出的一种武功……”
她虽然言未尽意,但却倏然住口,两只妙目,深情款款地望着他。
中年汉子忽的一正脸色,道:“华妹,我想从今天起,就开始修习师父锦囊中的武功。”
冷桂华头点了两下,赞同地说道:“师母千里迢迢赶来,为的就是此事,那自然是愈快愈好。”
中年汉子望了她怀中的婴儿一眼,怜惜地说道:“只是这半年之中,云儿就要辛苦你一个人了!”
冷桂华含笑说道:“大哥这是什么话,生儿育女,乃是我份内之事,何能谈到辛苦二字?……”
忽的抬头望了一下天色,但见日已当中,接道:“现在已是吃午饭的时候了,我们赶快进去吃饭吧!”
说毕拉着中年汉子,慢步走回院去。
两人进得屋来,饭菜早已摆好,但他此刻满怀凄楚,那里吃得下去,只怔怔地望着娇妻;目光一触她手中的金色剪刀,忽地似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径自走进后房,从一个革囊之中,拿出来一个白瓷药瓶,回到她身边,又默默地看了她怀中的婴儿一阵,道:
“师母之所以把‘金蛟神剪’给云儿,一来是她老人家修为已臻玄境,用它不着;再着也是看出云儿堪造就,所以你我两人,应该竭尽所能,把云儿调理得像个样儿,不要辜负了她老人家的厚赐才好。”
冷桂华听得任了一怔,道:“大哥,你今天是怎么搞的,我真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我这作母亲的,对自己亲生女儿,还隐珍藏私,不倾囊相授么?”
中年汉子微微一笑道:“姑妹不要误会,等我把话说完你自然就明白了。”
冷桂华轻哼了一声,含嗔带娇的说道:“你呀!老是把我当小孩子看,在我面前绕圈子……”
中年汉子又看了她手中的剪刀一眼,正密接道:“华妹有所不知,师父这‘金蛟神剪’,虽是前古仙兵,但威势的大小,却全在使用人本身内力的强弱而定,而云儿根骨虽然不错,但体质稍嫌柔弱,所以我要在他断乳之前,先替她打点底子。”
说着,把药瓶递给她,又道:“这瓶中药粉,是我前年下山之时,师父给我的,据他老人家说:服后虽不能伐毛洗髓,脱胎换骨,但对强经健肢,及增长劲力,都有莫大功效;本来,我原打算待云儿满十月之后,我亲自给她服用的,可是现在这一来,我已无法分身,只好由华妹照护云儿服用了!”
冷桂华妙目眨了两下,愕然问道:“为什么一定要等到满足十月之后,才能服用?现在服用不是一样么?”
中年汉子皱眉思索了一下,随口说道:“这也是师父他老人家告诉我的,究竟为什么要等满足十月才能服用,我也弄不清楚,不过据我想来,大概是婴儿不满十月,承受不住药力吧!”
冷桂华接过药瓶,婉转说道:“云儿刚过半岁,尚有四月时间,这个大哥不用烦心,届时我自会给她服用;倒是你这半年面壁,是否要我替你准备一下?”
中年汉子伸手拍拍她肩头,笑道:“有什么可准备的,只要你教范刚按时给我饮食,不令我饿肚子就行了!”
说毕转向后面一座精舍走去……。
春天,是一个鸟语花香,万物欣欣向荣的季节,喜好游山玩水的文人雅士们,尤其喜欢它,歌颂它,赞美它!但有些人却又怕它,厌恶它!不是吗?唐诗上面,不是也有“春色恼人眠不得”的烦言么?
冷桂华年当少文,正是含香吐艳,花兴方浓的时候;在琴瑟并奏,凤鸾和鸣的日子里,倒也不知不觉体会不出什么乐趣,但自他面壁之后,一种从未有过的单调落寞的感觉,便不期而然的泛上心头,回想往日那种闺房画眉,喁喁清谈的情景,益发衬出如今的孤寂与苦闷!
不过她身具上乘武功,定力迥异常人,在起始的十天半月中,她尚能克制自己,安之若素;但日子一久,便渐渐地感到心烦起来,尤其在这万物复苏,生机勃勃的春天里,每当夜阑人静,空帷独守之时,生理上的变化、需要,更自使她难以忍受……。
日子一天天过去,苦闷一天天加深,生理上的需要,也一天比一天强烈,可是良人咫尺天涯,却又无可奈何!
但人在苦闷烦燥,需要不能获得的时候,往往会起一种反常的现象,忽喜忽怒,极易冲动。
这天午晌时分,她把婴儿哄睡放好后,自己手托香腮,独坐床沿,望着妆台上放着的白瓷药瓶,一个奇怪的念头,忽然在她脑际一掠而起,暗忖道:“大哥说这药粉颇具功效,不知究竟怎样?我何不自己先试试?”
心念转动,立时走过去拿起药瓶,顺手从茶凳上倒了一杯温茶,打开瓶盖,倾出少许,渗入茶中,一饮而尽。
药物入腹,效验立生,迅快的流入四肢百脉,她本内外兼修之人,此等反应一起,已知药力功效奇大,不禁欣然一笑,喃喃地自语道:“云儿何等福气?既得师母赐给的金蛟神剪,又有这灵药增助内力,看来她将来的成就,要在我这作母亲的之上了……”
那知她自语未了,身体忽然起了异样的变化,只觉脸上发烧,心头乱跳,周身酥软,四肢乏力……她已是生儿育女之人,对鱼水之欢,男女间的乐事,自然体验极深,一时不禁又惊又急……。
但觉欲火上升,春意慵懒,心头更似虫咬蚁钻,而私处的天河银源,也自跟着滴滴汩出,涔涔而下……。
就在这时,房外传来佣童范刚的话声道:“主母,神州的陈大爷,说有事要找主人,现在院外等候,是不是要请他进来,还是……”
她欲火高烧,荡意难禁,恨不得即刻一双两好,云雨阳台,理智早被春情欲兴,淹没得一干二净,这时一听范刚的传话,赶忙接口说道:“快去请陈大爷,我马上就来!”
说着将瓶中的药粉,悉数倒入茶壶,捧壶走了出去。
她自己走到客厅,已瞥见佣童范刚领着妙手诸葛陈其天走进门来,当下媚眼一飞,嘻嘻笑道:“什么风把陈大兄的侠驾吹来了,快请厅堂待茶。”
陈其天一见她媚眼满天飞的淫荡神态,不觉心头一震,但还未来得及答话,冷桂华已肃客奉茶。
妙手谋葛迎接递来香茶,还未坐下便问道:“怎么,仰山兄不在家么?”
冷桂华娇笑答道:“他在后面书房,陈大兄请在此稍等,我去叫他出来。”
转身掉头一笑,径向房中走去。
陈其天虽为她那种媚态撩得心神暗震,但乍然却想不出所以然来,也没想到茶中有鬼,当下一饮而尽,坐下等待。
要知她一瓶药粉,已全部倒入茶中,他此刻所饮,比起她方才茶中的药力来,强烈何止数倍?陈其天一杯入腹,那能禁受得住,当下只觉百脉贲张,精神兴奋,想起她那种媚态,立时站起身子,疾步入房。
这不过片刻间的事,陈其天方自走到房门口,她已脱得一丝不挂,半缕无存的横陈榻上,冶极荡绝的张臂扬腿蓄势以待。
“妙手诸葛”陈其天,亦早已欲火高炽,目触她这活色生香,作势相待的无遮妙像,那里还能禁受得住?当下一个箭步,竟连房门也来不及关地便自登榻,如疯如狂傲出那无耻勾当来!
要知“妙手谋葛”陈其天与冷桂华两人,前者乃“神州二贤”之首,以医术丹道驰誉江湖,悬壶行使,活人济世,深受当时武林同道所饮崇;后者是大名鼎鼎“神手摩云”薛仰山的娇妻爱侣,亦为响绝一时的巾帼红粉,以这么两位为人景仰的正人侠士,竟然做出这等背夫偷欢,暗淫友妻的事情来,若一旦传扬出去,岂止身败名裂?简直就无脸见人!是以,两人在经过一番狂欢,药力泄尽,从那妙不可言的情境中,回到现实以后,直如做了一场恶梦,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