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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差点以为自己眼花,雷去夏会在这个时候倒戈相向,实在大出他们意料之外。
首当其冲的向邪真万分无奈的厉啸一声,止步出掌,与这死对头大冤家硬拼过一招,不分胜负,齐齐震开。
雷去夏头也不回,没来没由的狂吼了一句:“还不快走!”
不管局势如何急转直下,乔乔仍以明哲保身为第一优先,大史玉手在马头前舞出一片光幕,同时大喝道:“挡我者死!”策马长驱直人,毫不停留,挡路者无一幸免的溅血倒下。
萧浪看得义愤填膺,朝乔乔喝道:“不可滥杀无辜!”
乔乔咬牙道:“逃命要紧,谁还管得了那么多!”
萧浪怒道:“你……!”话还未说完,两人身子忽往前扑倒,原来马匹终于力竭不支,前蹄失足,把他俩带得倾倒滚地。
向邪真见机不可失,断然喝道:“凤师父、你快去擒住那两个小子,这里交给我来应付!”施展“天魔莲华”猛攻往雷去夏,两人迅速战成一团。
萧浪和乔乔两人落地即起,象子弹往深沉暗黑的门关而去。
众士兵早被刚才乔乔的辣手杀得伯了,那里还敢拦住他们。
“呼!”就在众士兵正作乌兽散之时,头顶破风声响起。
凤彩衣娇媚丰满的身影像一头凤凰般在众人头上掠过,投入门阀,随即众士兵惨叫一声,头顶上竟同时喷出一道怵目惊心的血注,倒地毙命。
魔门中人果然是全无人性可言,即使是这些毫无关连的士兵,但若被他们成为不幸的目击者,便绝不留活口。
萧浪只听后面传来的惨叫.已知发生何事,但偏要狠下心肠去听而未闻,心里面痛苦的几乎想要滴血。
同时发下誓愿,着今晚仍能得幸逃生,必与天魔门周旋到底,绝不许这种邪恶的组织多存活在世上一天害人。
一缕低吟在两人身后响起,进入他俩耳鼓后渐化为令人血脉责张的妩媚砂韵,更带着强大无比的诱惑力,令人忍不住想要止步回望。
这对难兄难弟同时骇然色变,知道凤彩衣不但已追了上来,更正以六欲天魔功中的“天魔音”企图控制他们心智。
乔乔首先按耐不住,就要回身,怒道:我和这妖妇拼了!”
萧浪喝道:“不可!”忽地出刀,竟猛往乔乔的身上斩去!
任乔乔如何狡猾多智,也无法预料到萧浪会在这节骨眼上暗算他,根本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前,已然中刀。
“当!”萧浪一刀劈在乔乔手持的“左掌天下”上,再运劲一绞,乔乔把待不住,玉手脱手飞出,像一根劲箭般挟带着锐不可挡的劲道,插在紧闭的城门上。
“碰!”可怕!用十人之力都未必推得动的厚重城门。竟被无双玉手一击之力,整座城门像豆腐般四分五裂,打开两人的逃生大道。
萧浪当机立断喝道:“跳下去!”拼尽最后一分力气,捉着自己和乔乔斜掠而起,与已成木块的城门一起掉人黑黝黝的护城河下。
“噗通!”
两人像是学不会飞行的鸟儿在半空中挥舞了片刻,终于还是扎手扎脚的跌落水中,随即没顶不见。
只差一点就能追到两人的凤彩衣只有粉脸刹白,眼睁睁的望着他俩藉水遁逃出生天。
不会水性的她,纵是万分不甘,也只有徒呼奈何。
※ ※ ※
清早时分,汉阳城外两个全身湿透、气喘吁吁的年轻人,正在一座山头之上,遥望昨夜那些令他俩一败涂地的光景,犹是心有余悸。
乔乔跪地苦笑道:“这次能逃出城来真是侥天之幸,到现在还未见天魔门的人追上来,该是已失去我俩的踪影了吧!”
正急促喘气的萧浪艰苦答道:“要是你不坚持非得在水底下找到你那只鬼玉手,我俩该可以逃得更远些,我也不会到现在还喘的跟狗一样!”
乔乔微笑道:“萧兄该知道没有你说的那只鬼玉手,我们早就死去不知道多少回了。”
萧浪重重哼一声,因为这是连他也不能否认的事实,所以他也没心情和乔乔争辩下去。
乔乔道:“对于雷去夏的意外相助,萧兄有什么高见没有?”
萧浪脸色一变,欲言又止,终摇头道:“我一点高见都没有,你又怎么看这件事?”
乔乔淡淡道:“说不定是应帝王派他来保护我们两个的。”他语气虽极为保持平顺,但仍被萧浪听出经过刻意压抑的耻辱与痛苦。
应帝王怕是根本不认为他两个小子能逃过天魔门的追捕,又不想让他们死得太早太容易,才会几次直接或间接的出手相助。
但这种轻蔑,对他们两个自尊过盛的少年人来说,却比杀了他们更难过。
这其中更牵扯到神魔两派间超过三百年以上的宿怨急斗,非是一般江湖仇杀那么简单。
面对深不可测的武神天魔两大无上绝学,他们都有严重的无力感。
要超越应帝王而赢取冰儿的芳心,说不定只是他俩的痴人妄想而已。
证据就是他们现在的狼狈样。
萧浪早在乔乔自间自答时已想到这点,内心里却矛盾痛苦的不想去承认它。
查真如此,那他们至今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萧浪可以忍受自己技不如人,但却绝对无法容忍成为别人利用的棋子。
两人对望一眼.都生起同病相怜的奇异感觉。
萧浪苦笑一下,扯开话题道:“雷去夏以一人之力对上向邪真和风彩衣这两个大魔头,胜算恐怕极为渺茫,希望他能平安无事吧!”
乔乔微笑道:“萧兄这怕是未必出于真心吧?神魔两派的人尽管去鹬蚌相争,多斗死一个便对我们多有利一分才是。”萧浪不悦道:“别把我看成和你一样的心胸狭窄,尽管雷去夏是敌人,但他毕竟也救过我们一次,说什么也轮不到你来对他幸灾乐祸!”
乔乔含笑摇头道:“萧兄说怎样便怎样吧!”接着起身伸了个懒腰道:“时候不早,该继续上路哩!”
萧浪暗忖乔乔的心机确是比他深沉百倍,若换成自己被人这样当面指责,怎都不可能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一个移身拦在乔乔面前道:“且慢!事到如今,你还不肯告诉我冰儿人在何处吗?”
乔乔与萧浪四目相交,前者哑然失笑道:“萧兄问这话不是多余吗?冰儿的芳踪是小弟最大的护身符,当然要保密至最后一刻才揭晓啊!”
萧浪冷笑:“终肯说出真活了吧?你之所以对冰儿的所在处守口如瓶,为的就是要我当挡箭牌来保你一路平安是吧?”
乔乔忽然仰天大笑道:“萧兄未免太高估自己了!小弟若是那么天真的人,又怎有资格成为‘诡异秘藏门’乔家的四大副掌门之一呢?
萧浪听的心一震,乔乔的反应与他原先所预料的大异其趣,难道真的是自己冤枉他?
乔乔捧腹笑道:“想从我口中得知冰儿下落的,并不只萧兄一人啊!应帝王也着急的很.不然你以为他凭什么肯派‘虎卫’雷去夏来帮助我们呢?”
萧浪心中再震,知道自己仍是低估了乔乔的诡计和手段。
他连应帝王也敢列为利用的对象,只是这份勇气,已是常人难及。
冰儿就是他手中的王牌,目的就是要使武神、天魔两派,最好连浪子也包括进去,统统为争夺冰儿而斗的你死我活,到最后只剩乔乔一个人可以赢得美人归。
他的计谋不可谓不成功,至少武神宫的一名大将“虎卫”雷去夏极可能已经牺牲了。
萧浪完全洞悉乔乔的阴谋之后,整个人反而冷静下来,双目射出冷酷沉稳的光芒,正面迎上乔乔兴奋狂热的眼神,一字字道:“我绝不会让你的如意算盘成功的!”
乔乔微笑道:“萧兄果然是见微知着,只从小弟几句话中就可推算出小弟的真正意图,但仍未免过于冲动,阻止小弟的计划,对萧兄来说可没有半点好处!”
萧浪沉声道:“别另以为以冰儿的所在为要胁我就不敢杀你,还有,萧某要的是堂堂正正的与应帝王和大天魔这类强敌正面周旋,而不是像你一样用卑鄙的手段去扇风点火!”
乔乔敛起笑容道:“这么说来,我们是没有合作的余地罗?”
萧浪道:“你我本就是不同一类的人,道不同不相为谋,会以为我会和你同流合污只是你在痴人妄想罢了!”
乔乔得意道:“如果萧兄要和小弟分道扬镳,说不定一辈子再也见不到冰儿呢?”
萧浪脸色一变,旋又坚定的道:“聚散有缘,此缘天定,如果我与冰儿真是有缘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