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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世天魔冷浩看完之后,不觉心中一动,陡然想起六盘山长恨峰学艺之时,曾闻恩师说过,数百年前武林中出现了一名怪侠,自称浊世天魔,武功奇绝令人奠测探高,恩师那卷“天魔宝绿”,以主威镇扛湖的追魂夺命招魂幡令符,俱是那怪侠遗物,听说他还有一具骷髅宝衣,恩师搜遍了愁云洞也没有发现半点踪迹,想不到竟藏在贺兰山这座绝谷之中。
我冷浩先由先师手中,间接习得这位前辈怪侠的绝学,今天复又意外发现这件宝衣,在一个武林中人来说。这也算得天高独厚了!然而,我冷浩已经打算老死荒山。这一切奇缘,岂不是同……
他想到此处,情不自禁地向那几行字迹,投以无可奈何的一瞥……
可是,当他一看到后面那两名话时,不由心头一震,茫然若失地重复念道:“圣贤原白骨,何用惜未颜……”念着,念着,他突然一拍双手,双目神光暴射,毅然说道:“对!圣贤豪杰来全是一堆白内,容貌既毁,懊丧又何益?倒不如以这件宝衣为名,重履江湖,快意思仇,那时节莽莽武林,虽失去我天涯游予拎浩之名,却多出个神秘莫测的‘招魂幡’,不亦千古佳话么?”
思量中豪气复发,飞快地取下那袭骷髅宝衣,连面具一齐穿戴起来,略作打量,便怒啸一声,直向谷中落去。身形着地。两手疾卷,把天魔十三式从头展开,脚踏由穷神醉鬼处学来的两种绝世步法,就在这万丈绝谷下练将起来。出招递式,但见指影如山,劲气嘶啸,较之日前,大有进境。
天色渐暗,披风飘舞之际,骷髅宝衣上的磷磷白骨,已经隐约可辨,远远看来,令人胆寒。转瞬间天魔十三式已经使到第七招“宇宙洪荒”,这一招又名“勾魂魔面”,只见他十指半曲,凌空乱颤,恰似魔鬼舞爪,勾人魂魄……
就在此时,忽闻长空鹰鸣,那头金鹰舅同星丸跳掷般急泻而来。
冷浩长啸地声,十指突变第八招“海枯石烂”。因为身法特异故此又名“魔影幢幢”,复因冷风激荡,如同遭瑞雪纷飘故此又叫“魂消雪窟”。
那金鹰见状双翅一敛,向左掠出三丈,然后悠悠长鸣,返身扑回,钢爪如钩。连向冷浩肩头抓到。
一人一禽,在峡谷中升膝起落,扑打追击,金鹰虽然威猛无比,但仍不敢轻忏那凌厉诡奥的“天魔指法”。
如此一连三日,冷浩把自穷神醉鬼处学来的步法,配合十三式“天魔指”,与金鹰由地下打到天上,悟出甚多前所未知的变化。第四日天色黄昏,他决定离此绝谷,跨金鹰穿云而上。盘旋一周,迳向后山莫悉仙子居处飞去。凌空下视,但见群峰林立,叠峰层,绕山如带奔腾而下者,正是那浊浪涛天的黄河,数日来栖身之绝谷,已被烟绕云封不复再见……举头红日近,俯首白云低!
冷浩被历奇境,不觉心飞神驰,几疑此生已非人世。
夕阳西下,瑞霭满天,金鹰敛翅穿云,飓然下落冷浩心知奠愁仙子居处已到。木觉心头狂跳,俯首下视只见一条长约里许峡谷,虽在深秋季节,依然老树葱笼。奇花怒放,峭壁流泉下依稀露出一座茅屋那金鹰对谷中情形似乎颇为熟悉,悠悠长啼一,就向屋后数十丈外的巨松上落去。冷浩一闻鹰啼,就知要惊动谷中主人,身形微动,直向左侧树丛中落去。他料得一点不错,就在他身形刚刚掩好之际,耳畔突然传来一阵悦耳的声音。“凌风?你不迟了!‘凌云’昨天入关去了呢!”
冷浩闻言心中一怔,暗忖:“凌云是谁?凌风又是谁?难道这里不是莫愁仙子所居的峡谷?”思量中偷眼一看,只见柔屋窗口露出一名美妇.颜如渥丹,发似飞霜,玉掌微扬,一粒黑晾影星刃跳掷般射出数十丈。
金鹰欢呼一声,疾掠而下,钢爪疾抓,已把团黑点攫个正着,那美妇见状展颜微笑道:“看不出凌云几日没来,身法倒大有时境,比起那只凌云来,真是强得多了!”冷浩心中突然醒悟,知道凌云、凌风乃是指这两只金鹰,不用说,这美妇定是莫悉仙子无疑,她与谁说话呢?小翠姑娘?还是……猛想到那个可能就是念念不忘的慈母.不由心头狂跳,也就在此时,屋内又传来‘阵慈祥,熟悉,令他浑身颤惊的声声音。
“唉!我真不信浩儿还会活在世上,不要是他们认错了吧尸虽然三年多未见,便冷浩仍旧可以清晰地分别得出,这说话之人,正是日夜思念的慈母,他血脉凝滞,神魂欲飞……
他恨不得马下投入母亲的怀抱,好尽情享受那骨肉团聚的天伦之乐,他不能迟疑,更不愿迟疑,身形一探……
可是他想到自己被毁的面貌,一颗炽热的心突然间结上一层坚冰,他缓缓地蹲下身形,泪水沾湿了脸上的面具,沾湿了地上的泥土……他泪眼模糊,茫茫无告地喃喃自语:“我不能见她,我不能见她!虽然她老人家可以由声音上认出她的爱儿,但是,我不能再令她伤心了!”
他不敢接近,更不舍离开,他再听一次慈母的声音,那怕只有简短的几个字!可是,母亲的话到这里停止了,接着传来的是莫愁仙子安慰的声音:“老姊姊,你快不要疑心了,小翠不会认错,难道连老头也能认错吗?这一次他们要是再不能把浩侄找回来,我决定重离无情谷,替你走趟中原,来!现在什么要多想,快来看看这只‘魔谷’金鹰!”
冷浩闻言心间扑扑乱跳,屏气疑神,紧盯着窗口不敢稍懈,他盼望着只要能够再见慈母一面,就……可是,话音一落,屋内却传出来一阵令他失望的声音:“算子吧!太阳下山了,我应当开始晚课了呢!”
冷浩心头一沉,暗暗褥告道:“妈妈啊!你老人家还做什么晚课呢,快点出来吧广思亲之情,使得他如醉如痴,可是,尽管他心急如焚,那位优郁的母亲,又那会知道呢?总算是皇天不负苦心人.那位莫愁仙子又说话了:“老姐姐,当初我传你内功打坐之法时你还不肯学,怎么现在又突然用起功来了?难道还想争夺武林盟主么?““我哪有这种心情?不过是因为荒山无事,聊以消愁解闷吧了!”
“凌云这只灵禽,到也怪讨人喜欢的,你来看看,管保闷解悉消就是了!”
“好!既然你也这么说,我也就博得学那老和尚似折打坐啦!” 随着声音,传来来一阵索碎的脚步声,凭冷浩的听力,已可清晰地辨出,有人缓缓地向窗边走来。
他心头狂喜,感觉到全身血液,俱都中加速了循环,神情激动几乎不克自持,他心想走近去看个仔细,又深恐稍一不慎,败露了行藏。 又惊,又怕,又喜,又忧,他怀着万分复杂的心情,两道激动的目光,像黑夜里的寒星,由树隙中射向那茅屋窗前……
脚步渐近,刹时间窗前人影一亮,他两臂一张,差点没扑出去……
傍晚的蓝天,点缀着片片绚丽的流霞,暮霭深沉的无情谷,除幽静之外,更有一种说不出的神秘……
冷浩目注那茅屋窗前刚刚出现的另一个美妇心中充满了喜欢,充满了哀伤,充满子一股无可比似的亲情……
那慈祥的笑容,那忧郁的眼神,他是很久不见了…
啊I妈妈额上的皱纹加深了,白发多了,那不全是思念自己而致的吗?他感到一阵说不出的愧咎。妈妈与莫悉愁仙子说些什么,他似乎没有听到,因为他已被喜悦的心情所沉醉,对身外的一切,早巳不闻不见了……
夕阳终天沉下了西山。“无情谷”被黑夜笼罩了.茅屋里来一阵笑声,两条人影在窗下消失……冷浩重新回到了孤独之中,不过,他终究见到了慈颜,虽然他留连不舍速去,修理想到满身未了的恩怨,他只好黯然出谷……任是千里良骥,也难与那金鹰相比,一人一禽,出贺兰,渡黄河,直奔陕北“这一时到达白干山。
他不愿落店,就宿在山脚下一座小庙之中,午夜梦回,思潮起伏,突然庙外传来一声熟悉的马嘶,他侧耳一听,立即翻身而起,往正东疾驰而去。行里许,只见月色下一匹白马,嘶呜不已,定睛一看,不由心下一怔道:“怪啊?这不是我丢在血海地阙外的那匹坐骑么?怎会在此出现呢?”良马识主,闻声振鬃长嘶,疾驰而来,冷浩心头灵光一现,立即飞身而上,一任那白马穿林越涧,欢嘶疾驰……
月明星稀,宿鸟惊飞,奔驰中远远看到两条人影,兔起鹘落,舍命相斗,转到达身前,放眼一看,不觉大惊……原来这两个人影,一是冷浩恨之入骨的惜花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