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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指丐。石惊天,俱都神色一愕,冷浩却在一怔之后,突然冲天而起,疾射而下。一起一落之间,委实电射星漩,快捷无伦。
可是,来人功力已至不可思议之境,他身形虽快。
竟然没有发现一点踪迹。
这可是他出道以来,第一次碰上的怪事,刚觉面上一热,耳畔那苍老的声音又起:“娃娃,你害燥什么,难道还不服么?”这声音虚无缥缈,简直不可捉摸,冷浩悚然一惊,忙道:“晚辈不敢!”“我谅你也不敢!”
“可否请前辈将名号赐示?” “现在我告诉你非要挨骂不可,你要知道,今夜三吏到棋盘峰来吧,不过可千万别对花子精和强盗头讲!”说完声音顿杳,仅乎人已远去。
铁指丐此时赶前笑道:“三弟,这位老人家到底是谁啊?”
“冷浩笑道:“小弟也不知道!”
“那么你们后来谈些什么?”
冷浩脸色一红道:“此事对两位兄长本无相瞒的必要,只是那位老人家嘱咐小弟……”说到此处,脸上不由露出一派为难之色。
石惊天见状大笑;“三弟,既是那位老人家嘱咐不准你说,你就不用说啦!”矫阳灼肤,鸟呜燥耳……
小妮子一直在静静观看,此时忍不住娇嚷道:“你们这三个,一会儿打,一会儿闹,就像娃娃似的,现在总该歇歇下山吃饭了吧?”这一说,三人俱觉饥肠雷鸣,铁指丐很快地吩咐搜魂怪乞几句,使挥动两只破袖,今天难得有这大好机会,岂能当面错过,是以用膳以后。便磨着铁指丐传授两手。
铁指丐似乎忘记帮中发生的不愉快之事,闻言呵呵大笑道;“好丫头,你忌弟弟比我老花子强上十倍,你放着菩萨不拜拜小鬼,这不是存心坍我的台吗?”
小妮子红唇一噘:“忌弟弟那“天魔指”与什么“九门绝户掌”,没有二三十年的内功修为,能够练么?我不管,小鬼也好。菩萨也好,我今天要你教定啦!”铁指丐两眼一的挤,笑道:“丫头,并非我花子不教,你说一个姑娘家,出手就是究家帮的打狗棒法,这……还像话么?” 这话一点不假,小妮子闻言不禁一愕。
但坐在一旁的石惊天却哈哈大笑道:“陈姑娘,千万莫信大哥的话,打狗棒法可以不学,穷神公孙老前辈独创的“神行无影步”,难道也不能教么?”
小妮子闻言一叠连声的笑嚷道:“你藏奸,我不来啦,我今天非要你教不可!”
铁指丐笑道:“那“神行无影步”共有八九七十二步,当年虽蒙公孙前辈看在一个“穷’”字份上,亲加传授,但老花子资质愚蠢,也只学到五十四步,难道这半套残缺不全的步法,也能拿来授人?”
石惊天笑道:“谁说不能,“飞龙九转称独步,神行无影鬼飘风”,武林中讲身法,首推欧阳大侠的“飞龙九转”,论步法,则究神老前辈的“神行无彰”与醉鬼商老前辈的“鬼飘风”,并称双绝,无分轩轾,纵是三步五步,也够受用不尽,何况五十四步!”
铁指丐眼睛一瞪道:“老二,你用不着卖乖,我这点家当拿出来了,难道你那三十六手“无情戟法”还想藏得住手?”
石惊天哈哈大笑:“我这几招毛手毛脚的东西,只要姑娘想学,不是一句话么?”
小妮子闻言乐不可支,好在荒村野店行人稀少,三人高高兴兴,就在后园中教将起来。
冷浩一人躲在屋子里静静沉思,他想到今夜棋盘峰上,那位神秘人物的约会。他更想到受封为血海武相的铜钟道人,为什么又会帮助丐帮弟子,而击毙了血海中人……
三更天,月色正浓,棋盘峰像洒惠一层寒箱。
投有虫坞,没有鸟叫,只有轻微的夜风,像是临死前的呻吟!
峰左乱石之中,有一双闪亮的眼睛,紧瞪者峰头上瞧。
他,就是应约而来的冷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峰头上仍旧看不到半点人影,他心中有点焦急,难道……
他正担心人家失约,突然耳畔传来一阵朗朗响声。
这声音响得有点特别,行家耳中一听就知,这乃是夜行人衣袂激荡发出的响声。对,来人是一位武林高手。
可是,一位武功练至化境的绝顶高手,应当是返璞归真,毫无声息,又怎会发出这种响声呢?难道,这不是自己期望之人?
咦!怪事!那朗朗的响声停止了,代之而起的是一种微不可辨的音响,就像是平静的湖面上,掠过一阵清风,似有若无,难以捉摸。不错!这才是武林第一流的高手!
可是,为什么此人行动前后判若两人?这……
他还没有思量出个中原因,蓦见人影一闪,棋盘峰上现出个……
他看清来人之后、不觉神情一怔,差点叫将出来。
你道来人是准?原来竟是那受封为血海武相的铜钟道人!
只见他长髯过腹,黑袍曳地,左手托定那只古色斑斓的铜钟,月色下闪闪生辉……他约我干啥?我应当见他吗?
冷浩正在心下迟疑,蓦见铜钟道人抬头凝视一下天色,突然曲指如钩,逞向钟上敲去。“当!”声音清越,直透霄汉,在午夜空山之间萦回激荡,久久不绝。钟声未落,峰下也是当地一声。也传来一声钟鸣。
这是回音?
不!这声音沉浮混浊,与铜钟遭人的钟声截然不同。
难道武林中还有第二个使用铜钟的高人?
不错,不点也不错,棋盘峰下又升起一条人影,步履飘飘,如同行云流水,直奔山头而来。
黑衣,长髯,道髯高搅,手托铜钟,这……不又是个铜钟道人吗?
乾坤五霸之一的铜钟道人,居然也有人冒充,这真是天下奇闻,可是,这两人一般模样,究竟谁真谁假,把自己约来的人又是谁?
冷浩一时之间,真好像堕入五里务之中。
他是如此,那个铜钟道人又何尝不然?
先来的一个:黑衣,长辑,道髻高耸……
后来的一个:黑衣,长髯,道髫高耸……”
像,太像了,唯一不同之点,是那两口铜钟!
先来的一个是古色斑烂,隐泛紫光;后来的那个,则是金光灼灼,夺目眩神。空气突然变得沉寂,他们似乎都为对方的装束怔住了,相互凝视,脸色一连数变,终于,双双发出一声冷笑。笑声中,冷浩分辨得出,把自己约到此地的,乃是后来的那位铜钟道人。 笑声一歇,两人同时冷哼一声:“阁下何人?”
两人俱都急于知道对方的谁,是以不约而同地发出这个问题,话声稍稍一顿。复又同时答道:“铜钟道人?”一问一答,一样的话,由两人口中同时说出,简直就像是唱戏,冷浩在一旁偷窥,差点笑将出来。此时那后来的铜钟道人,重新冷笑一声:“贫道几年不履江湖,没想到铜钟道人之名,竟也有人假冒!”先来的铜钟道人同样地嗤声冷声道:“恐怕假冒的是你不是我!”
“何以见得?”
“你可知那口断肠钟的出处?”
“秦始皇统一天下,收六国之兵器,铸成金人十二。出其紫金,命名匠梦周生铸钟,对烬三日,而金不溶,梦周生人烬以殉,钟成,系之阿房宫,以梦周生之妻司鸣钟之识。其妻睹物思人,悲不自胜,号泣三已断肠而亡,因名“断肠钟”。
秦亡,此钟落于项羽之手,再传至汉,武帝元狩二年。括苍派始祖宏道真人,佐大将军霍去病击匈奴,降浑邪王,封官不受,帝乃以铜钟相赐……”先来的那位铜钟道人,闻言哈哈大笑:“不错!不错!请问你手中铜钟,是否就是先秦遗物?”后来的那位铜钟道入神情一怔,答道:“不是,“哈哈,你钶钟既假,人还能真?”
“身外之物,难保没有离开之时!”
“你那口钟如何离开?”
“三年之前,在云南六诏山赠人!”
“赠于何人?”
“一位老弱病妇!”
“哈哈哈,宝剑赠于烈士,红粉赠于佳人,阁下把一口铜钟送于老弱病妇,难道是让他做棺材不成?”
后来的铜钟道人。似乎已被激怒,向前连跨三步,沉声说道:“贫道这口铜钟是假,难道你手中之物还是真的不成?”
先来的铜钟道人哈哈一笑:“是真是假,看过自知!”
话声中左手猛推,那口古色斑烂的铜钟,并已脱手飞出。
月光下但见紫光闪闪,电射星飞,劲气激荡,嗡然震耳。
单凭这一推之势,已知其内力之强,实在不可轻视。
后来的那位铜钟道人,见状冷哼一声,右掌一托一沉,已把飞来的钢钟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