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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家母?难道她老人家现在还活着?”赤焰残微微顿首,笑道:“不错,令堂……”
他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那坐在一旁默默静听的少女,突然说遭:“边伯伯,什么是“令堂’啊?”“小翠,不要打叉,我说的是你童妈妈!”
小翠将娇脸一扬,说道:“咦!谁叫你谈我童妈妈了?师父不是说过,载们峡中的事,不能对外人说吗?”赤焰残掌笑道:“小翠,你冷哥哥不是外人啊!”
小翠竟似不信道:“不是外人?那么他为什么不在我们峡里住呢?”“小翠,伯伯不会骗你的,你如不信。等我们回去问你师父,你就知道了!”“嗯!伯佰说得对,我们赶快回去问师父,师父若说他不是外人,我们就对他讲峡里的事好吗?”这小翠姑娘,话声甫落,就要拉着赤焰残掌向外走。
冷浩好容易得着母亲下落,急于问个详细,谁知却碰上这缠夹不清的姑娘,心里真急得像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见状急道:“姑娘且慢,在下无心多问峡中之事,且让边老前辈把家母住处略示一二如何?
赤焰残掌被那姑娘拖着,竟似略无还手之力,闻言忙道:“令堂大人,现住贺兰山……”一盲未尽,少女玉手一扬,点中了赤焰残掌的暗哑穴,格格娇笑道:“坏伯伯,你讲过问过师父再说,怎么现在又说出来了?你想和我抢么?我偏不让你说!”
冷浩正不知应否出手拦阻,忽见黄影一闪,那小翠姑娘竟拉起赤焰残掌,飞身上了鹰背,乘云御风御风而去。冷浩一听家母如今还活在人间,一时间手舞足跃,仰天大笑:“贺兰山!纵然有万谷千峰绵岩叠嶂,我也要尽毕生之力,逐寸搜寻,只要能够再慈亲一面,纵然错骨扬灰,也就心安理得了!”
他心情激动,欢笑中不觉流下了两行热泪,也就在泪眼模糊之际,蓦见白影一闪,身畔落下一个人采。心下一骇,向左闪出三步,便闻来人冷冷地说道:“拿来!”
冷浩抬头一看,只见立在自己面前之人,正是那神秘莫测武功高绝的冰心魔女,当下冷冷地说道:“姑娘所指何物?”“血海九宫图!”
“不给不成么?”
“血海密件,你得之何益,徒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冷浩扬肩朗笑:“承蒙姑娘关心,只是在下从未把生死二字放在心上!”冰心魔女嗤声冷笑:“你忍心撇下那位贞姊姊么?”
女魔头虽然冷漠如常,使那神情之间,意似薄露妒意,冷浩闻言心头大震,身形一欺,急道:“你说,我那贞姊姊怎么样了?”冰心魔女冷哼一声:“我要是不说呢?”
“你!贞姊姊一定被你……”
他认定贞姊姊已落入冰心魔女之手,说至此处,顿时五指疾伸,猛向冰心魔女肩上抓到……冰心魔女肩头一晃.指顾间攻出三掌,把冷浩来势化去之后,發—声寒意澈骨地冷笑道:“难道我保全了那丫头一身清白,就赢得你这种报答?”
冷浩闻言一惊,陡地退后两步,无限愧疚的说道:“在下一时激动,尚望姑娘不心见怪!陈姑娘的下落,敢请据实相告,冷浩一定铭感大德!”“你这番礼遇,真叫我有点受宠若惊,不过你得明白我并非专程替你报信而来!”
弦外之音,不问可知。冷浩无奈,只得把那册“血拇九宫图”递给冰心魔女,便仍旧由衷地说道:“在下受人之托,立誓亲往血海地阙一行,此图虽然还给姑娘,我也要凭一番所学,试一度血海地阙究竟有何惊人之处!”冰心魔女肩头一皱,接过了“血海九宫图”说道:“你那贞姊姊,我已命人迎入血海地阙接待,十日之内,我定放她出来就是个中憎爱分明由,你见面后自然知道,血海之行,我劝你还是不去为妙!”
女魔头说到最后两句,竟出乎意外地显得万分亲切,说完迅即恢复冷若冰霜的面容掉头不顾而去。
冷浩既知姊姊下落.顿觉血海地阙之行,刻不容发,只得暂缓贺兰山寻母之心,仆仆风尘地向仙霞岭上赶去。
第 七 章
仙霞岭广囊千里,绵直浙江、福建、江西三省,唐黄巢作成,刊山开道七百余里,直走建州,即是此岭,“血海九宫图”已失,若要寻到血海地阙,委实不是易事!
谁知事情选出人意料之外,他一入仙霞岭后,立即碰上一大批武林人物,其数不下百余人,审视之下,在括苍山遇到的六一道上,天台樵予,迦陀和尚,蜉蝣子以及二绝仙翁等人俱在其中。
他心中刚觉一愕,就听天台樵子柳向山冷冷地说道:冷浩!你不是血海地阙中人,到到这仙霞岭参中则甚?”
冷浩缓慢而行,嗤声冷笑道:“诸位此时也在仙霞岭中,难道俱是血海地阙中人么?”
天台樵手气得须发怒张,无言可对,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响亮佛号:“阿弥陀佛,小施主屡次向我少林弟子挑衅,不知是何缘故?”话声中人群里走出个已届古稀之处的白肩和尚,冷浩心下—动,慌忙下马答道:“如果在下没有认错,前辈当是执掌少林门户的天声大师?”老和尚合什顶礼,沉声道:“难道小施主尚还认出我这世外之人!”“前辈一派至尊,怎可听信道听途说之方!”
“老衲这盲,乃是飞龙师侄亲口所述,岂能有假!”
这话顿时引起冷浩中怒火,扬声冷笑道:“令师侄之言不假,难道在下之言就是假的不成?”天声大师白眉一坚,说道:“看你出言无状,就知飞龙之言不虚,老衲半甲子示与人动手,少不得今天要领火侠绝学!”冷浩傲性激发,仰天大笑:“少林寺空负领袖武林之名,想不到堂堂一派掌门至尊,竟是个不明事理之人,真叫人大失所望!”“阿弥陀佛,你敢辱我少林誉,就莫怪贫僧无礼了!”
老和尚想是气极,手掌一扬,向冷浩当胸击出一掌。
冷浩全神凝注,横向欺出三步,左掌倒打而来。
双方掌势未触,各各心神一怔,陡然间招式一撤,同时退后三步。
未等二人再次出手,场中间进一名面容清瞿的灰衣老道,一言不发,扬掌亮腕闪电般连攻三招。冷浩喝一声,上体陡然侧转,电走雷奔般打出两掌。
轰轰两响,那老道顿时被迫退三步。
冷浩双肩微晃,脚步一错,借势欺进七尺,沉声断喝道:“道长何人?”
“武当下院白云观观主一介!”“在下与武当派无怨无仇,道长何故出手?”
“敝师叔沧浪羽土、丧在你阴谋鬼计之下,武当派与你怨比天高,仇似海深,恨不得食尔之肉,寝尔之皮!”
冷浩见这班武林望重一时之土,竟都是些不明事理,乖张跋扈之人,顿时气往上冲,仰天怒笑道:“好说!好说!在下生就一副钢筋铁骨,只怕道长难以下晒!” 一介道人嘿嘿冷笑,身彤微抵,只听一声振耳龙吟,已把肩上宝剑摘下,信手一抖……
剑花摇落,寒光夺目,突然,重岩叠嶂之间,传来一声惊心动魄的桀桀怪笑:“大王有命,传谕各家护法,速往血诲地阙参见!”
一吉甫落,众人齐声惊呼,抬头看时,只见铜钟道人左掌托起那只巨大铜钟,向众人浓淡一笑,便即返向前去。
铜钟道人出身括苍隐真观,天下共知,此时百十对配睛,俱都凝望着六一道长,嘿嘿冷笑。
六一道长先是满面惊愕,继而沉声怒喝道:“括苍派十六代弟子铜钟听命!”
连叫两次,铜钟道人惊如不觉。六一道长脸色惨白,反手摘剑,随后急迫而去。
众人相视一眼,由少林掌门天声和尚为首,如同长江大河浪涌而下。
这一带俱是山道,冷浩马步行,在人群后十丈跟进。
走愈觉山路崎岖,各门弟子已有不少人无法跟上,谁知盏茶时分过后,铜钟道人身形一折,转入一处山谷之中。
拦在谷中是—条宽约百丈的绝涧一横扯三条铁索,铜钟道人呵呵一笑,飞身而起,直向铁索上落去。
但见人影晃动,天声大师、六一道长、天台樵子,已经跟踪而上,紧接着蜉蝣于、迦陀和尚。一介道人,也都拔身而起。
这一关就可看出功深浅,铜钟道人步履飘洒,行所无事‘天声大师僧袖飒飒,乘风起舞,六一道工与天如樵子勉可相比,其余诸人就都略逊一筹。 那三条铁索,转瞬这间,落上甘余人影,‘众人功力高低不齐,行至一半,顿觉呵呵当当凌空摆动。
耳闻惨嗥突起,一名黑衣劲装大汉,竟在众人惊叫声中,跌入那万丈绝涧之中。
这种惊心动魄的场面,顿时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