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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冷浩一时间,真不知如何下手,谁知就在此时,远处突然出现两条人影,快如飘风般电射而来,他连仆身在乱石之中隐住身形。
领前之人,是个五短身材的老者,后头跟着一个身着黑衣,四十来岁的壮汉,二人来至池边,目光向四周一扫,黑衣大汉陡然冷哼一声:“江湖传盲,落魂池’危机四伏,有去无回、依我钱多看来,也无甚出奇之处,不过那‘金线血兰’是否…”
他正在旁若无人地侃侃而谈,谁知言犹未毕,陡见水翻腾,波光连响,百十点金星,如同群蜂出巢一般,全向他电射而来。原来池中金蛇,俱都是夫生盲自,不过听觉异常灵敏,一闻人盲兽吼,便射出水面,群起而噬。
那大汉未料及如此,顿时被两条金蛇攒入口中,其余的也都叮满全身,吸血吮脂,怪叫,厥状惨不忍睹。似此情形纵是铜浇铁铸之人,也无法忍受这般惨痛,只见他满地乱滚,哀号不绝。
无奈号叫愈烈,来蛇愈多,不消盏茶分,已经只剩下一堆白骨,群蛇饱餐之后,这才昂首吐信,缓缓向池中游去。冷浩只看得心凉胆颤,冷汗淋淋。可是,那与大汉同来的矮瘦老者,不但在一旁袖手旁观,反而出乎意外地面露得色。
只见他用那双鼠眼;向四周细一打量,便即小心翼翼地向池边走去。谁知他行约数步.突然双眉紧皱,满面俱是痛苦之色。
原来他此时正踏入一片蔓草之中,那片蔓草,细如毛发,色呈淡金,原本像地毯一般,平铺地面。
孰料一经发觉有人踏人之后,顿时无风自起,如同活蛇相似,将那人一只左脚紧紧缠住。
那瘦小老者,虽然用力挣扎,仍然无法脱身,只见他眉头一皱,反手摘下背上长剑,猛向足躁挥去,只见鲜血横溅,左脚竟齐足躁处应声落地。转瞬间,那菲绿的蔓草直变得枯草似的。
被风一吹,竟随风而去,蔓草丛中现出数块半脚掌大的空地。那瘦小老者,立即以剑代足,在那数块空地间跳、闪、腾、越,竟行至了那巨石边缘。刚欲振身飞上巨石,却听得“忽啦”一声,巨石后飞出一只硕大的苍鹰,直向那老者振翅扑去。
那老者忙单脚尖触地。抽起长剑,向那苍鹰刺去。殊不知,那苍鹰甚是灵巧。半空中一个转身,竟自改变方向,向老者的后颈空门处扑去。
那老者此时性命相关,竟忘了脚下蔓草的厉害,右脚向外一点,滑入了蔓草之中,当时,脚步一个踉跄,就欲摔倒,恰在此时,苍鹰扑到,竟将他整个人抓翻在蔓草中。
但在此同时,他右手斜刺出的长剑电刺入了苍鹰的胁卞。那苍鹰一声低沉的哀鸣,转身直往那棵“金线血兰”扑去,双爪如钩,抓起了整棵“金线血兰”,尔后,向外吃力飞去。此时,那矮小老者全身早巳被蔓草缠死,奄奄一息,闭目待毙。
殊不知,那苍鹰也因伤势过重,飞至冷浩上空时,竟从空中下摔了下来,那“金线血兰”也恰巧落在冷浩身边。这瞬息间的巨变,冷浩直看得魂飞魄散,现眼见那一红似火的“金线血兰”掉在于自己的身边,一阵幽香也立即扑来,那本身空无一物的饥肠更加一阵燥动,忍不住伸手,拾起了那棵价值连城,幽香四溢的“金线血兰”,轻轻地将那颗如玉珠般的果实放入口中。
顿时,只觉口中一阵甘甜,忍不住顿将整枚果实吞人腹中。冷浩再看那苍鹰,竟双目微睁,充满了乞怜了目光盯住他。
“莫非它也想吃?”冷浩心想,又转身摘了一片叶子喂它食下。半刻,那苍鹰竞双翅频振,深情地冲着冷浩叫了一声,瞬间,即消失在茫茫长空中。冷浩正自惊诧不已,突觉自己身体内气血充能,真气鼓动,忙起身拾起那剩下的两片“金线血兰”的叶子,向外跨步走去。
刚走出约五十丈余,陡闻一声喊:“小娃儿,站住。”冷浩忙随声望去,只见一青衣老者正盯着他上卞打探。冷浩自幼聪明、善良,一见此状,知此肯老者准又是要到那蛇池去的,忙道:“老人家,别再往前去,那边危险!”“小娃儿.你从那里来?怎知那边危险?”
冷浩忙将刚才所见向老者简述了一番。“那‘金线血兰’竞被你吃了。你还一点武功皆不会?”那老者惊问到。冷浩忙应声称是。那老者盯住了冷浩看了半响,突然,沉声问道:“小娃儿,你这条命还想要不?”
冷浩闻言大惊:“老人家何出此言?”
老者道:“服食‘金线血兰’后,体内会自发产生巨大的冀气。只有武林高手。才能功疏导真气,引它冲破任、督二脉,方能功力措加,于身无害。否则,只有被真气胀破身躯而亡。”接着又道:“我看你心存宅厚,你若肯拜我为师,老夫就运功替你化解。
”冷浩本来就心急报仇,闻言大喜,翻身就拜“师父,请受徒儿冷浩一拜。” 青衣老者道:“事不宜迟,现在老夫就替你运劝导气。”
说完,命冷浩坐下,他双手轻轻一按,即抵任冷浩背上命门大穴,冷浩怎知,这青衣老者此时,只要劲力一发,他就将死于非命。且这老者又是武林中第一怪杰,但最最紧要的,还是他心头一片白纸……毫无半点患得患失之心。
独指飞魔项间渐渐流出了冷汗,鼻息间发出沉重的呼吸,抵在冷浩命门上的手掌,也感到微微颤抖现在,他又猛吸一口真气,眼神中露出凝重之色冷浩呢?他仍旧是一无所知地保持平静……
他感觉到体内的真气,现在已加快了流动。
那停止的地方,加重了压力,颇有脱困而出之势。
终于,那雄滓的真气,象是大水溃堤一般,迅速地流遍了全身。
堤防崩溃了,从来没有到达的地方,现在也被那汹涌的内力弥漫了!他怎会知道,这冷傲怪僻的独指飞魔,已经拼耗真元,替他打通练武之人,梦寐以求地任督二脉了呢!真气在体内转一大周天,冷浩感到心舒体畅,一切不舒服的感觉,都在转瞬之间化为乌有。独指飞魔的手,离开了!
他欢欣鼓舞地由地上一跃而起。
突然,他感到一阵无比的悸动……
他看到师父盘膝坐在地上,萧萧自发上挂满了汗水,散乱的眼神,迫促的呼吸,就像是久卧床塌的病人。他知道师父如此疲累,完全是为了自己…
在他那天真浑厚的,心灵中,感觉到无比的歉疚悲哀笼罩着他那清秀的小脸,晶莹的泪水,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他呜咽着唤道:‘师父!这……“都是忌JL不好,把你老人家累成这个样子,这…全是浩儿的罪过!
”武林中令人闻名丧胆的邪魔,被这份纯真的赤子心情打动了,他眼中露出慈祥的光辉,柔和地笨道:“你异禀奇资,更难得天性浑厚,看来我老睛元花,这一番心血没有白费尸他重伤之体,疲倦之身,至此哇呀一声,喷出了满地鲜血。
冷浩骇然心惊,惶惑不已的叫道:“师父!你…是怎么啦?”独指飞魔用衣袖擦子嘴角上的血迹,哈哈朗笑道:“师父一时用力过度,引发了内伤,没有什么要紧!’威慑武林的独指飞魔,居然身负如此沉重的内伤,冷浩怎不心凉。
电光火石之间,他想起了父亲常讲的江湖轶事:江湖中武学最高之人,首推乾坤五霸,而乾坤五霸之中,似乎数独指飞魔南苍海功力最深。多年以前,乾坤五霸相约在黄山始信峰比武较技,争夺那武林第一宝座,确实是轰动一时的武林大事。
第一场穷神斗醉鬼,暮鼓斗晨钟,较技三日,双方各出两干余招,但仍没有分出胜负,最后握手言和,拈斗再战。谁知事有凑巧,第二场拈斗结果,文轮到穷神公孙丑斗那石鼓和尚,醉鬼商弦则碰上了铜钟道人。三日期满,仍然是牛斤八两,旗鼓相当。
等到第三次拈斗之际,四人已精疲力竭,独指飞魔南苍海两次轮空,此时不愿乘人之危,乃毅然宣布退出,约定二十年后重决胜负。可是,他在临去之时,却运用独门武学“天魔指”,在峭壁顶端印了一掌。
那一份超绝身法,雄浑指力,竟令乾坤五霸中韵其余四人自叹弗如。这一场比试,虽然没有分出高下,但江湖人物,无形中已把独指飞魔尊为武林第一高手。这些事在冷浩,心中浮起,情不自禁地问道:“师父!你……身负内伤?是什么人能…”他话刚出口,陡然想起如此问法,岂不有损师父威严?是以小脸一红,顿时住口不言。
独指飞魔见状哈哈大笑,笑声狂声高昂,但却充满了凄凉孤独之感,似乎有满腹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