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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咎的什么事?”
云震道:
“西门咎对愚兄有知遇之恩,力所能及,望你尽力周全,设法劝他改过迁善,好好地做人。”
齐小冬道:
“拳来脚去,一刀一枪的事,小弟倒是什么也不怕,那劝人向善,渡化恶人的事,小兄弟却是完全外行。”
云震含笑道:
“你年纪还小,长大之后,慢慢也就会了。”
忽听一个老妇的声旨喝道:
“来者何人?”
车外响起周公铎的声音道:
“在下周公铎。”
那老妇人的声音道:
“原来是周帮主,另外几位朋友是谁?”
只听归隐农哈哈一笑,道:
“是武婆婆么?黄山隐农这厢有礼了。”
话声中,马车已猛然刹住,停在一株老松树下。
第 八 章
齐小冬推开车门,探首望去,只见雪地之上,站着一位鸡皮鹤发,布衣无华的老归,雪光映照下,那老婆婆手扶一根藤杖,颤巍巍站立当路,双目开阖之间,精光闪闪,齐小冬目光与那老婆婆的目光一触,心头噗地一跳,吓得猛地缩回了脑袋。
那武婆婆目光一转.打量着霹雳手李元泰,口中冷冷说道;“请恕老婆子眼拙,这一位是谁?”
李元泰双手抱拳,道:
“晚辈李元泰。”
武婆婆眉头闪动了一下,冷冷说道:
“原来是霹雳手,你那老婆白瑛,在老婆子家里。”
李元泰躬身道:
“多谢老前辈照顾。”
武婆婆恍若未闻,双目之内,精光一闪,打量着红衣和尚,冷冰冰说道:
“和尚是谁?”
红衣和尚眼一翻,洪声道:
“就是和尚。”
那武婆婆冷冷一哼,藤仗一伸,倏地搭在红衣和尚的亮银禅杖上,随手一挑,红衣和尚那粗如儿臂的禅杖猛地抡了一圆圈,几乎脱手飞去。
红衣和尚双目睁的又圆又大,怪叫道:
“哇!再来一次!”禅杖一顿,插入积雪,深入山石之下。
他臂力过人,亮银禅杖重达八十余斤,武婆婆那拐杖不过一根枯藤,大不了一两斤重,这时他力贯禅杖,直透地底,倒要看那武婆如何撼动。
但听那武婆婆冷冰冰说道:
“原来是个浑小子。”藤杖一挥,呼的一声,劈头击了过去。
红衣和尚大惊,仓促之下,尚未来得及闪避,手中禅杖已是猛地抡动了一圈,连那矮胖的身躯也被带动。
归隐农捋须大笑,道:
“好一招‘寒江独钓’,老婆婆雄风胜昔,可喜!可贺!”
武婆婆冷冷一哼,喝道:
“和尚法名叫什么?”
红衣和尚满心不服,叫道:
“老婆婆使诈!”
武婆婆怒道:
“你当真想吃苦头?”
归隐农呵呵大笑,道:
“江湖之上谁不知道武婆婆的厉害,和尚不道出来历,只怕是进退两难了。”
红衣和尚怔了一怔,不禁有点气馁,道:
“和尚法名一本。”
武婆婆厉声道:
“你是大方头陀的弟子?”
一本和尚吃了一惊,点头道:
“你怎么知道?”
归隐农暗暗忖道:
“原来这和尚是华大方的弟子,难怪勇力过人。”
只听武婆婆冷冷道:
“—本,你那头陀师父呢?”
一本和尚脸色一黯,道:
“死了!”
武婆婆眉头一蹙,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原来那一本的师父俗家姓华,名华大方,武功高强,自成一家,在江湖之上,是一位独来独往,非正非邪的人物,武婆婆藤杖一触,就已拭过一本和尚练的‘混元劲’,那是华大方的独门武功,只是奇怪,大方头陀的弟子,何以与众人混在—起,想不到华大方已经死去。
众人护送一个命在旦夕的云震,赶来见那重病垂危的张铸魂,因心情沉重,急于赶路, 一路上甚少交谈,周公铎与归隐农以为一本和尚是李元泰的朋友。李元泰心事重重,也未盘查一本的来历,这时才弄清楚底细:
那武婆婆似是戒心甚重,问明众人人身份,目光转向车内一望,冷声道:
“车中两人是准?”
周公铎道:
“一个是劣徒齐小冬,另一位即是张大侠寻找的云震。”
武婆婆微微一惊,眉头耸动,峻声道:
“哪一个是云震?”
周公铎怒气横生,暗道:
“我敬你是武林前辈,礼貌有加,你倒倚老卖老,目中无人了。”
心念转动,仿佛未曾听到对方之言,冷然不语。
这时,云霞业已挣扎起身,手扶齐小冬,缓缓走下车来,道:
“老婆婆,小子就是云震。”
武婆婆瞿然一惊,怔了一怔,突然喝道:
“统统随我来!”藤杖一挥,转身奔去。
归隐农见状,急忙抱起云震,跟随上去,周公铎、李元泰、一本和尚、齐小冬几人,疾步追随在后。
武婆婆一马当先,约莫奔行了一盏热茶的时间,转过山角,来至一片山坳之内,白茫茫的雪地上,出现了一座平顶石屋,武婆婆人未奔到,口中已高声叫道:
“白瑛开门!”
那石屋紧闭着的大门,应声启开,昏黄的灯光,照射出来,李元泰的妻子“追魂夺命剑”
白瑛,手扶门板,立在一侧。
众人奔进石屋,霹雳手李元泰反身关上大门,道:
“妹子,伤势怎样了?”
白瑛玉容消瘦,神情萎顿,但乍见夫婿,依旧是精神一振,容光大为焕发,道:
“上月间遇着白云道长,服用了一粒药丸。伤势大为好转了。”
李元泰大喜道:
“白云道长如今在什么地方?”
白瑛道:
“为张大哥采药去了,说不定这几天到此,武婆婆心急如焚,不分日夜,有空就到山前去守侯。”
李元泰悄声道:
“老婆婆心肠是好,可惜人霸道一点。”
白瑛急忙道:
“嘘!小声点。”
这时,众人已转到后面一间斗室,武婆婆启开一扇石门,门后是一条甬道,众人步入甬道,朝前走去。
白瑛倚在丈夫身侧,缓步而行,道:
“大哥,归老前辈抱进来的那个少年,好像就是那打我一拳的小子。”
李元泰笑道:
“不是他是准。”
白瑛惑然道:
“倒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元泰含笑道:
“他就是张大哥苦苦寻找,亟亟一见之人。”
白瑛一愕,道:
“云震?据张大哥说,那云震武功尚未入门啊!”
李元泰点了点头,道:
“所以,咱们的推断不错,你是受了金陵高家‘修罗指’的暗算,说不定出手的就是金陵王本人,绝不是伤在这云震的拳力之下。”
说话中,甬道已至尽头,只见一间宽广的石室,室中灯光明亮,阵阵异香,由房中飘散出来,两名道袍背剑的童子,把守在石室门外,见武娑婆到来,肃然行了一礼。依旧站立在原处,担任守护之责。
武婆婆领着众人,缓步走进室内.归隐农也将云震放下地来。
这石室异常轩敞,正对石门处设有一座宽大的玉石云床,两侧排列着十二个圆鼓石凳,云床之前,陈列着一个高约尺许的古铜香炉,炉中青烟缭绕,散发出阵阵异香。
此际,云床上闭目跌坐一位青衣人,一个容颜秀丽,宫装高髻的中年女子,默默陪伺在一侧。
那青袍男子闻得步履之声,缓缓睁开双目,众人已走近石床,口称张大侠,纷纷见礼。
云震站立在归隐农身后,凝目望去,那被称为张大侠的青袍男子,正是昔日西子湖畔的算命先生张铁嘴,声音容貌,丝毫未变,只是神情举止间,凭添了一份雍容清贵的气派,令人见了,肃然起敬。
忽听武婆婆洪声喝道:
“大伙请坐。”
这老婆婆火气特大,虽是一句好活,由她口中道出,亦是充满了火药气味,众人暗暗好笑,各自走向两旁的石凳,坐了下去,小叫化齐小冬走了过去,侍立在师父身后。
众人皆已入座,只剩下云震一人,站立在石室中央,那青袍男子目光一抬,投注在云震脸上,猛地吃了一惊。
周公铎双手一拱,含笑道:
“兄弟等幸不辱命,终于寻着这位云老弟了。”
昔日的算命先生,摇身一变,成了赫赫有名的北斗剑张铸魂,今日的云震,与当日西子湖畔时,也判若两人了。
原来云震正当发育期间,体格成长甚速,这半年来,整日练武,身躯成长更快,如今看去,已是昂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