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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静悄悄,一点声音都没有,迹部的怀抱很温暖,因为隔得这么近,能感觉到他的每一次呼吸与心跳,身上还有着刚刚运动完之后的轻微的汗味。
“天野。”他轻叹了声,又紧了紧抱着她的手,埋头在她的发间,闻着她发丝间传来的好闻的香味低声说:“本大爷今天……真的是很累了。”
天野的手覆上他抱着自己的手臂,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结果却听到旁边电梯发出‘叮’一声轻响,随后电梯门打开来,站在里面的正是自己的母亲晴子,还有拖着行李的兄长春光。
他们就这样,隔着电梯,看着走廊上拥抱着的天野和迹部,惊讶的瞪大了眼。
50时光记(一)
忍足侑士回到家的时候;墙上钟表的时针已经过了零点。
偌大的公寓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只能听到时针走动时发出的嚓嚓声。
他没有开灯,就这样摸黑走进客厅;将脱下的外套随手丢在沙发上,扯松领带;身体接触到舒适的真皮沙发;马上就产生了恨不得整个人都嵌入到沙发中去的想法。
刚才回来的路上,忍足一边开车一边想回到家以后一定要洗个热水澡;然后睡上三天三夜;但是真正回到自己的公寓之后;却又发现即使已经疲惫的眼睛都快要睁不开;大脑却依旧无比的清醒。
脑海中清晰的浮现了晚饭时和好友柳生对话的那一幕。
“你要考虑清楚;这次的机会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柳生放下手中的刀叉,认真的看着忍足说道。
手中的银勺在盘中挑挑拣拣,忍足侑士看似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面前的食物上,但是实际上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他没回柳生的话,甚至连头都没抬,群青色的碎发垂落在额前,低垂的眼在柳生看来简直疲惫不堪。
忍足自然知道柳生的意思,与美国知名医院的交流学习,这样的机会,向来只提供给最优秀的人,只要是有过这样经验的医生,就等于是搭上了通往科室教授之位的特快车,成为医院顶端人物指日可待。
只是,这个交流学习需要整整一年的时间,而忍足目前自身的情况,很难容许他心无旁骛的去美国。
“忍足你,家里的事还没有解决?”
听到柳生这么问,忍足只能苦笑。
“完全没有办法。”
“果然还是找机会好好谈一谈吧。”柳生建议。
“我也这么认为。”忍足侑士叹了口气:“可是,她连交谈的机会也不肯给我。”
就算说出去大概也没人会相信,在人前风光、极受女人欢迎的忍足医生,正在面临婚姻破灭的危险之中。
每次回想起这一切,就会忍不住头疼。忍足在黑暗中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起身走到客厅的红木酒柜边,修长的手指从自己那些收藏品上滑过,最后停在一瓶红酒上。
动作微微滞了滞,他将那瓶红酒小心的取出来,1982年的拉菲,这是他结婚时,迹部送他的礼物,忍足一直打算在结婚十周年的时候开启它,不过看来,现在大概已经等不到了。
猩红色的液体流入胃中,他甚至都来不及细细品味,忍足觉得自己正在逐渐的变成一个酒鬼。
喝完杯中酒,他边扯下领带边走进浴室,洗了个畅快的热水澡,特地将水温调的比平时高,稍显滚烫的水丝落到身体上有轻微的灼痛感,却又淋漓尽致的痛快。
浴室镜子里的男人,没有戴眼镜,露出眼底显而易见的黑眼圈,下颚悄然冒出的青色,是尚来不及修理的胡茬。
曾经的冰帝大众情人?看着镜子里的倒影,忍足在心底自嘲,何时自己竟变得如此狼狈与颓废。
到此为止,如果继续这么下去,他大概又会陷入萎靡低落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胡乱的擦拭了一下被热水烫的通红的身体,抓过浴衣披上,忍足连拖鞋也没穿,几乎是踩着一路的水渍走进了卧室。
那个女人躺在他公寓的床上,乌黑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透过窗外明亮的月光闪烁着让人难以描述的白色微光,皮肤也呈现的是一种近乎病态般的苍白,从纤细的指尖到光洁的肩,从小巧可爱的脚踝到修长结实的大腿,从盈盈不足一握的腰部到形状美好的胸。
忍足的目光一点一点的从她皮肤上划过,就仿佛带着触感,他差点不记得上次两人拥抱是在什么时候,一年前又或者十年前。
从心底涌上了难以言喻的思念,让忍足很想要抱住她。
小心的掀开被子,无声的躺在床的另一侧,忍足轻轻的从背后拥抱住身边的女人,怀中的她如同记忆中一样那么温暖,以前无论在外面多么疲倦,只要看到她就会觉得很安心,于是更加忍不住收紧手,深深的闻着她的发香。这种感觉,实在是让他太怀念了。
怀里的她缩了缩身体,睁开眼,冰凉的手移到抱着自己腰间的忍足的手上,然后微微一用力,挣脱开他的怀抱。
双人床边的台灯被打开,微弱昏黄的光此时却显得十分刺眼,忍足好一会才适应这光亮。
“抱歉,吵醒你了。”胳膊支在枕边,微微抬高身体,忍足下意识的想去扶眼镜,却扑了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此时并没有戴着眼镜。
“恩。”简短的回答,如同之前的许多次。她看上去似乎还没完全清醒,半眯着眼睛懒散的问他:“几点了?”
“还不到一点。”忍足看着床头柜上的闹钟。
“今天回来的还算早嘛。”身边的女人坐起身来,揉着凌乱的头发眼睛依旧睁不开。
她掀开被子,穿上了拖鞋,站起来朝卧室外面走,边走边说:“既然你回来了,今晚我去客房睡。”
她抓起床头柜上自己的手机,忍足注意到还有一册厚厚的《六法全书》。
“今天要和委托人会面,等下还要准备材料。”她这么说是特地为自己找理由:“不想在这里打扰你,侑士你好好休息。”
“早餐我还是会用保鲜膜包好,你起来后别忘记吃。”怀里抱着厚厚的书,她又想到什么似的回头:“但是,侑士你差不多也该习惯了,毕竟我能给你做早餐的日子也不会太久。”
在梳妆台前,她停下了脚步,拿起皮筋熟练的绑起了马尾,忍足一直在静静的听她说话,这个时候才终于开口。
“四季,我们找机会好好谈一谈吧。”
听他这么说,天野四季回头看他,微笑了下,找借口拒绝掉。
“还是算了吧,最近律师事务所很忙,再说,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她说:“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们不如去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说完这句话,天野四季走出卧室,房门被无情的关上,整个房间里只剩下忍足一个人,他躺在床上,借着台灯的光望向黑乎乎的天花板,心底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果然,这么多年的感情,终于走到了尽头……吗?
他在黑暗中闭上眼,心底涌上的是阵阵苦涩。
啊,果然不甘心,十分的不甘心。
不甘心到,想要让一切再重来一次。
*
“忍足?忍足?”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叫自己,但是他却依然很疲倦,完全不想睁开眼,直到脸上传来了阵阵冰凉的感觉。
他猛地睁开眼,然后发现自己居然在一辆电车的座位上,窗外夜色如漆,车上挤得满满的都是人。
发生了什么?如果没记错的话,刚才他应该还躺在自家的床上,为破裂的婚姻而烦恼,但是眼前却坐在了夜晚的末班车上,脸上还贴着一罐冰凉的饮料。
“我说忍足,如果你不想来就不要勉强。”
身边传来的是他再也熟悉不过的声音,在他心底激起层层波澜,忍足慢慢的转过头去,看到天野四季正有些惊讶的睁大眼睛看着他。
“四季?”
“啊?”天野坐在他身边,戴着羊毛格子围巾,双排扣外套里面露出冰帝的冬季制服,她一手握着一罐饮料,等着他的下文,结果忍足却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竟然是国中时候的制服,他以为自己在做梦,于是伸手准备将自己掐醒。
“喂!好痛!”天野四季气鼓鼓的将忍足的手打开,十分不满的看着他:“你在想些什么啊!”
“这是怎么一回事?”整人节目?不,忍足摇摇头,他记忆中的那个天野不会这么无聊的去配合做什么恶作剧,更何况他们目前还在分居中。
身边天野四季有些奇怪的看着身边的忍足,伸手摸他的额头:“你生病了?”
果然……还是一模一样冰凉的手,实在是久违的熟悉感觉。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忍足似在自言自语。
“我们刚刚去看了杰尼斯的跨年晚会。”天野四季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门票还是身为fanclub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