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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为冰帝的学生,没有人不知道这张小小的推荐表所代表的意义,但是同时,做为学生会副会长,天野四季也很明白,关于这张推荐表的竞争有多么激烈。
做为贵族学校,那些被父辈们送进来的学生背负着沉重的期望,他们并不满足于轻易的升学,他们在乎的是荣誉,在乎的是用哪种方式,以第几名的成绩入学。
这张小小的推荐表,早就不知多少人在暗中虎视眈眈。
所以天野很早就没有考虑过去争取这份名额。
“我,我……”天野几次欲言又止。
迹部似乎一直在安静的等着她的回答,但是天野却对自己完全没有信心,而选择了沉默。
“怎么不回答,莫非对自己没有信心?”迹部单手支着下巴,拖着傲慢的语调问她。
“这张推荐书你拿回去,至于要不要申请,你自己想清楚。只不过,身为年级第二,学生会副会长的你如果逃避的话,本大爷会很失望,因为本大爷可没有那么不自信的手下。”
“为什么是我?”这是天野此时唯一能问出的疑问。
“因为是你,仅此而已。”
迹部回答这句话的时候,背对着夕阳,让人无法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33暑假开始
薄薄的推荐书仿佛轻无一物;天野打开台灯将它放在自己房间的书桌上,然后坐在书桌前对着这张推荐书出神。
从台灯上流泻出的温暖的光线洒在推荐书上;天野伏在桌子上一直看着它,心绪却有些复杂起来。
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
春光推门进来;看到房间里光线昏暗,愣了下;顺手开了日光灯。
“一个人在做什么?”
他走过来;坐在床边,目光落到了桌面那张推荐书上;就拿起来仔细的看了一遍。
“不是决定考去外校吗?”
“还在考虑中。”天野言不由心的回答着。
“如果能申请下来;也许是个不错的办法。”春光把推荐书重新放回到桌面上;又关上了一直开着的台灯。
“母亲一直让你考医学部;不同意你考外校。如果真有推荐书;四季你留在冰帝,她会很高兴。”
“高兴什么的……”她从来都没有期待。
“至少不用顶撞她,四季应该会选择这个吧。”尽管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春光对这个小一岁的妹妹很了解。
说起来,其实春光和四季呆在一起的时间,远比他们和晴子这个母亲在一起的时间更长。
春光父母早亡,从小辗转在和自己有些关系的亲戚们之间,寄人篱下受尽冷遇,日子并不好过。
这使得当初年仅七岁的他显得有些早熟。
直到现在想起来,大概要感谢神让他晕倒在晴子的店铺门前,而不是别的什么地方。
晴子第一次带他回家,他看到在客厅地上坐着摆弄玩具的四季,抬起头来,对着母亲展现的是灿烂的微笑,可是母亲转身过去,她低下头,又露出的是不符合年纪的寂寥。
也许是同一类人。春光那个时候就在心里这么认定。
天野一家无论走到哪里都被称为是模范家庭,母亲晴子事业成功,一对儿女乖巧听话,又都是优秀生。
但是,越是华丽的外表,就越是想要遮掩些什么,就如同平静的海绵,看似风平浪静,底下却是波涛汹涌。
春光来到天野家不久,就感觉到了这对母女之间关系的异样。
一个用物质的满足来替代母爱,另一个则是努力的做个优秀孩子来取得母亲的注意。
究竟哪一方更为辛苦,春光不得而知。
他后来住在了晴子神奈川的父亲家,来往的亲戚多了,也听到一些闲话。
他知道了晴子的过去,知道因为赌气才被生下来的四季,也知道了四季并不知道的事情。
那个抛弃她们母子名叫北川的男人。
“四季,你就从来没问过,她为什么一定要让你考医学部吗?”春光口中的她,指的就是天野晴子。
“大概因为外祖父是医生的原因。”四季回答说:“毕竟外祖父也只有母亲这一个女儿。”
不,并不是的,四季。天野春光在心里默默的纠正着她的答案。
那是因为那个抛弃你的父亲就是名医生。
“为什么问这个?”天野四季反问他。
春光勾了勾唇角:“只是闲聊。”他顺手将四季耳畔落下来的几缕发丝挽了上去,动作熟练又自然,就像是亲兄妹。
“有时候我在想,要不要去向晴子申请也考医学部,然后让她放过四季你。”
“不过我的身体大概不行。”
春光有些遗憾的说道。
“晴子好像真的很偏心,总是对我说,不要受任何束缚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四季有没有很妒忌?”
“妒忌死了,每晚都在往墙上钉小人。”
“虽然很想对晴子说,让我来代替四季背负重担吧,但是……只有这件事,我无法代替你。”
“春光就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可以了。”
“恩。”天野春光伸出手,似乎想摸摸妹妹的头以示安慰,可是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
“我要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了。”
“什么?”天野四季朝他投来疑惑的目光。
“夏天的时候,会去法国做短期的游学,如果可以的话,可能就要过去那边半工半读念美术系。”
“以前没听你说过。”天野四季瞪大眼,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有些突然。
“因为今天才收到邀请信。”春光从口袋中掏出白色的信封:“之前申请的时候,怕没有通过,所以就没告诉你。”
“那,什么时候走?”
“七月份。”天野春光顿了顿,又说:“你生日的那天。”
……
“天野,最近总是急着回家做什么?”
放学铃声响起,忍足看到旁边座位忙着收拾书包的天野四季,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春光要去国外,我在陪他买日用品。”天野简短的回答了忍足的问题。
“哦。”忍足合上手中书,走到天野的桌子旁:“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
“虽然很想说‘需要’这句话,但是……”天野耸了耸肩:“实际上,真的也没什么可帮忙的。”
“既然这样,我说个冷笑话给你听吧。”忍足长腿一迈,就坐在了她的课桌上,似笑非笑的看她。
“什么冷笑话。”天野觉得莫名其妙。
忍足伸手捏了捏她的眉心。
“最近你一直在皱着眉,总是心事重重的模样,恐怕自己也没发现吧。”
天野反驳不能,低下头,无言以对。
“别这样,原本我还打算安慰你呢。”忍足扶了扶眼镜,露出个苦笑:“现在连我都情绪低落了。”
“因为你的关西冷笑话真的很冷。”天野无奈。
“那……来玩手指相扑吧。”忍足说着,也不等天野回答,从旁边捞起一支笔,在她的右手拇指上画了个笑脸图案。
“怎么玩?”
听天野这么问,忍足又用同一支笔在自己左手画了个戴眼镜的图案,然后左手和她的右手握在一起。
“规则呢?”
“认输的一方就算输。”忍足的手指暗暗发力,将天野压制了下去,短短的几秒钟,天野宣告‘阵亡’。
“天野,你真容易认输。”忍足也很无奈。
“我不会去做自己不擅长的事。”
“问题就是,你不去做,怎么知道自己不擅长?”
“才没心情和你拌嘴。”
天野似乎对手指上画着的图案来了兴趣,对着窗外照进来的阳光兴致勃勃的翻来覆去的看着。
忍足坐在桌子上,看着阳光下她的侧颜,虽然没有像同龄的女生那样注重保养和化妆,但是天野的皮肤却出乎意外的好,让人忍不住想去摸一摸。
忍足勾了勾唇角,为自己这个念头觉得好笑,可是慢慢的,他又收起了笑容。
“迹部说,如果天野输了赌注,要穿洋装给他加油。”
“我从来没有答应过他啊。”天野转过头来看着忍足:“而且,你们两个看上去似乎都没有秘密。”
“秘密什么的,小景会觉得很不华丽吧。”忍足扶了扶眼镜:“就像暗恋这种事,他是绝对懒得做的。”
“哦,是吗?”
“我和天野也没有秘密。”忍足说:“因为我们是亲友。”
他的话不知想说服谁,自己,或者天野。
天野站起来,豪爽的将书包甩到肩上,另一只空着的手用力的拍了拍忍足的肩。
“我们是——好姐妹。”
“哦,是吗?”忍足顺着她的话继续说下去,半开玩笑的朝天野张开手臂:“那么,到我怀抱里来,我保护你好了。”
“多情的忍足君,你的怀抱太拥挤,已经容不下我。”天野说着,和忍足挥手告别,她还要赶去神奈川,陪春光买必需品。
忍足在她身后又重复说:“都大会,对青春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