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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个性刚烈无比,倏退忽进,娇喝一声,连人带剑又猛扑而上。
就这时刻,武继光的白玉笛已抽空撤出,一溜亮光冲霄而起,铮地一声,星光四射,剑笛硬碰之下,那姑娘的短剑几乎脱手,被震得踉跄退了五六步。
她连番受挫之下,连泪水都气出来了,尖吼一声道:“我和你拼了!”
剑势如虹,又猛扑了上来,但,却被一只满布皱纹的大手将她玉臂抓住,轻喝道:“蓉儿,你且退下,待为父的问他。”
继光一招将那姑娘震退并未进逼,手横玉笛屹立中央,脸上一片懔然之色,显然已被她父女的无理攻击所激怒。
海天神叟把那姑娘拉住后,面上一片诧色地沉声道:“你是邯郸老人的什么人,希望实赐告,万勿自误。”
“衣钵传人。”
海天神叟哈哈大笑道:“若再传弟子,老夫到有几分相信。至于衣钵传人,那就只有你自己骗自己了。”
“这支白玉笛便是明证,信不信由你。现在我要问你,你父女无故向我攻击,究竟是什么意思?若不说明白,那时莫怪我武某出手太辣!”
海天神叟心里车轮般转了几转,慨然—叹道:“如果是他老人家的传人,倒叫老夫为难了。”
沉吟了一会,忽然抬起头来,声色俱厉地问道:“究竟是什么人介绍你入金蜈宫的,何以小小年纪不走正道,空负他老人家一片苦心,你对得起邯郸前辈吗?”
继光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父女真个把他当作了金蜈宫人,当下长笑一声道:“在下再不肖,也不致放弃一教之主不要,而去投靠他。实不相瞒,在下此次远来漠北,乃是专程来找金蜈宫算帐。”
海天神叟似信非信地道:“是吗?”但神态之间已和缓多了。
继光接着又道:“金蜈宫居心叵测,隐隐存有把中原武林人一网打尽之意。此次无故进袭武当上清宫,便是个明证。在下来一则寻访启蒙师父万里云烟陆通,同时,更想斗一斗那金蜈宫主人。”
海天神叟哈哈大笑道:“如此说来,老夫几乎误伤你了。”
继光也大笑道:“若不是这位姑娘从中插手,在下也几乎冒犯老前辈啦!”
海天神叟心中暗道:“好大的口气。”
那姑娘却把嘴一撇,冷笑道:“哼!凭你还能伤着我爸爸?”她对爸爸的武功,似乎十分自信。
海天神叟忙喝阻道:“住口!那来这般没规矩。”遂又替她介绍道:“此是小女车玉蓉,江湖人都称她为‘凌波仙子’。”
继光忙上前把手一拱道:“原来是车姑娘,在下姓武名继光,今后盼姑娘多多指点。”
凌波仙子噗嗤一笑道:“贫嘴!”转身飞奔而去。
海天神叟把手微抬道:“此间不是谈话之处,咱们里面再谈。”
领着继光又回到前洞,继光觉得这地方在塞外来说当然不错,但不及得江南风光。为什么海天神叟会选定一个这样的地方定居呢?正思出声询问,海天神叟已开口道:“你也许曾经听说过,天下第一剑手楚水长鲸陈子亮等三位剑手,应约前来漠北之事。”
继光又点了点头,但神色之间却现得十分紧张,因为这正是他所希望知道的事情。
“因为他们三人一到漠北便无消息,老夫当时便感到奇怪万分,于是单身前来漠北,探访究竟是何原因。不料,消息未曾得到,却几乎伤在紫髯伯公孙述的‘鸿蒙紫气’之下。”
“当时老夫身负重伤,漫无目的拼命南奔,误打误撞,来到了这个地方,便在这洞中得到一本‘离火神功’秘笈,乃是一位苦修的喇嘛僧所遗留的。同时,这处地方便是最适宜练习‘离火神功’的所在。为了练这本秘笈,老夫遂决心回到江南,把蓉儿也带来此地一同练习了。”
“嗣后你老人家,可曾打听到楚水长鲸等人的消息?”
“老夫住此足有三年,才知漠北有座金蜈宫,实力雄厚,企图不明。猜想楚长水鲸等,便失陷在这宫内。当时因‘离火神功’尚未练成,故不敢轻易行动。”
“此地路当要冲,南来北往的人物中,老前辈可曾遇见一个可疑人物?”
海天神叟大笑道:“这也就是刚才要向你下手的原因了,否则这里十分偏僻,并不当要冲,只有一些像你一样走错路的人才会误投此地。如果—旦碰到那些企图去投靠金蜈宫的人,老夫就一律毫不客气地请他葬身万丈深谷,永远不得超生。这些年来,大概已有数百人葬身在那谷底了。”
继光不禁默然,觉得他这手段太过于偏激了一点。忽又问道:“不知家师万里云烟陆通,可曾由这里经过?”
“他确曾由这里经过,因为他立意要营救楚水长鲸陈子亮,故不惜剃发为僧,在金蜈宫不远的卜拉寺当了一个和尚。”
“什么!我师父出家了?”
“这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近年因老夫‘离火神功’的功夫正紧,故甚少和他联络,对金蜈宫之事也很少知道,大约再有七七四十九天,老夫的神功也就练成了。”
继光欲言又止地正待开口,蓦然,脸色一变,冷笑一声,纵身往洞外掠去,跟着砰地一声,海天神叟的身形也已腾起,双双落到洞外一看。
月见洞外的一堆乱石旁,一堆站了五个身着苗装的江湖人,阴森森地一阵怪笑声道:
“想不到这个地方,竟然潜伏着奸细呢!嘿,嘿,你们的胆子也过于大了一点吧?”
海天神叟脸色阴沉沉地迅速向继光使了—个眼色,哈哈一笑道:“不知几位是那条道上的朋友,何以说老夫等是奸细。”
一个獐头鼠目,手执厚背锯齿刀的阴沉老者,一摇一摆排众而出,朝着海天神叟一指道:“爷爷金蜈宫主人麾下的天荒五义,专负巡视八荒之责。你这老匹夫鬼鬼祟崇,能逃过爷爷们的法眼吗?”
海天神叟系黑道中最负盛名的前辈,黑道中稍有名望的人无不认识,也曾听过滇边确有“天荒五恶”这号人物,但他因练离火神功的关系肤色业已变红,又改穿了蒙装,故五恶竟无法认出他来。
听完大恶这番神气活现的话,不禁仰天哈哈一阵狂笑,大袖倏地往外一拂,红光暴射。
只听大恶蓦地狂叫一声,忽地腾空抛起二丈多高,叭哒一声,死狗一般,摔在岩石之上,顿时鲜血漫天飞洒,连胸前的衣襟也变成了片片飞烬,随风飞散,原来海天神叟已用出了他的“离火神功”。
就在海天神叟出手的同时,继光也已疾若一道闪光,猛向其余四恶扑去。人未到,一阵阴风潜力已潮涌一般涌到。
天荒五恶也是黑道中颇负凶名的高手,一见继光攻到,齐声怒喝,各举兵刃来迎,四柄锯齿刀就和平空涌起一座刀山一般,避过正锋,分由四面攻到。
继光大喝一声,掌心一吐,一掌已横扫而出,跟着身形一转,五指有如钢钩,只一攫,左面二柄锯齿刀,已经入手。
但的一声惨嗥声起,右面三恶、四恶就和断线风筝般连人带刀飞起,带着一天血雨,噗!噗!连身子都一齐陷入浮沙之内。
这宗声势,早把二恶、五恶惊呆了,连逃走都忘了。这时,海天神叟也早到了前面,二人正待把他们点倒进行拷问时,蓦地,远远一声娇喝道:“爸爸,别都杀了,留二个给我。”
但见一道金虹,娇矢如龙呼地射到,继光微觉一怔之下,惨呼声起,和他靠得较近的二恶,早被那道金虹腰斩地下。
毕竟海天神叟较为老练,一闻凌波仙子喊叫,倏地出手如电,把五恶的穴道制住,挟着他就势一旋身,脱出剑光范围,大喝道:“你简直胡闹,还不与我住手!”
凌波仙子把二恶腰斩后,疾地一收剑,睁着一双乌溜大眼,满脸惶惑道:“难道他们不该死?”
“杀固是该杀,但得留一个活口呀!”
海天神叟气冲冲地瞪了她一眼,叭哒一声,把五恶往地上一摔,冷笑道:“你可认得,老夫是谁?”
五恶这才认出,原来竟是黑道中的老祖宗海天神叟,直吓得他混身乱抖,结结巴巴地颤声道:“原来是车老前辈,请恕小的不知之罪!”
海天神叟冷冷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加入金蜈宫的?”
“不到二三个月。”
“金蜈宫最近可有什么行动?”
“只知他们不断派高手进入中原,为什么事小人却无法得知。”
“金蜈宫可曾提起过楚水长鲸陈子亮的事?”
“这些重大的事情,小人更不知道了。”
继光知道他说的确是实话,遂接口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