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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煞神和赤殃神,一旦骤失对手,齐感一怔,蓦见三苗之神受到二个女娃的双攻,已经有些手忙脚乱,立时怒啸一声,双双猛扑而上。
白衣罗刹自小便在打斗环境中长大,她头脑始终保持冷静,尤其知道今晚的局势,对自己这方极为不利,拼命攻击三苗之神,无非是牵住他,让继光等走远—点,这时见二个黑塔似的苗疆武士挥掌加入,便不愿再继续战下去,对着莫丹凤高喊一声道:“喂,不要打了,我们也该走啦!”
玉掌翻飞,连攻三掌,人已借势,疾向林中掠去。
莫丹凤心挂继光安危,白衣罗刹对她一打招呼,也立时长剑一紧,嘶,嘶,削出二剑,返身随着符小娟直向林外冲去。
等到三苗之神和黑煞神等,避过剑势,再起步追时,二人走得没了影子。
再说雾美人罗翠黛背着武继光急奔了一程,见后面并没有人追来,芳心稍安,遂停下脚步,慢慢把他放下。
这时的继光神智已渐呈昏迷状态,伤口一条条乌紫色的黑纹,直向全身伸展,尚幸他功力异常深厚,仍能用那一点未涣的真元护住心脉,不令剧毒攻入心脏。雾美人看了一会,不禁紧蹙双眉,暗中焦急万分,默算他从负伤到现在,至少已经有了五个时辰,再过六七个时辰,便是仙丹,也难挽救他的生命。
她为人素来冷漠,江湖出名的手辣心黑,但不知怎么,却和这个少年竟发生了深厚的感情,她尽量搜肠刮肚,思量找寻何人,始可替他解去身上所中的剧毒。
尽管她提出许多可能救治的人选,但,不是住地太远,便是行踪不定。时限只余六七十时辰了,如无绝对把握,走去扑一空,那么继光的一条性命便算完了,故她始终举棋不定,不敢轻易造次。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仍然紧蹙双眉,站在一旁发呆。
就这时刻,突然——
一个冰冷而又微带调侃的话音在身后响起,阴森森一笑道:“姑娘,不用空自发愁啦!
这小子在下保证他已经死定了!”
雾美人一惊之下,霍地一旋身,就势扣住了一把“七彩神砂”,见一个锦衣白皙脸的少年公子,正满面淫邪地站在她的身后,不由粉脸一寒,娇喝道:“你胡说!”
锦衣公子缓步上前,涎着脸嘻嘻淫笑道:“我摧花公子幻影神刀下,几曾逃过活口,难道还会骗你不成?”
雾美人心里一动,暗骂道:“原来是你这小子下的毒手。”
正思忖间,摧花公于又复趋前二步问道:“这小子究竟是你什么人?如果你能答应我一个小小条件,在下立时可将解药奉送。”
说完纵声一阵大笑。
雾美人猛然省悟,暗叫道:“我真急糊涂了,既然是这小子施的毒,自然携有解药嘛!”
当下故作惊喜地说道:“那真谢谢你啦,他是我弟弟,如果你能拿出解药,待他醒来,我一定着他向你道谢,以往的事也一笔勾销。”
”哈哈,那倒不必,我只希望姑娘能答应在下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这事简单之极,男人向女子的要求永远是那么一回事,在下的要求自然也是那件事罗。如果姑娘希望保全令弟一命,这个小小的要求,就该爽快地答应。况且,于姑娘有益无损,何乐而不为呢?哈哈哈……”
雾美人自出江湖以来,还没有人敢于对她如此无礼过,只气得粉脸发青,浑身乱抖,暗中一咬牙,强把怒火按下,格格一阵娇笑道:“这事确实不难,你先把解药拿来,我答应你就是。”
摧花公子伸手从怀内拿出一个玉瓶,悬空一晃道:“解药现成的在身上,只是等他醒来后,便无法办了,我们还是先办完了,再替他解毒,这样决误不了事。”
雾美人暗骂道:“好小子,你敢调戏姑奶奶,你是嫌命活长了。”
当下,格格一阵娇笑道:“我答应了你,你一定得把解药给我呀!”
娉娉婷婷,直向他面前走去。
摧花公子死星照命尚且不知,眼看雾美人笑容可掬地向他走来,几乎全身都酥软了,哈哈大笑道:“当然,当然,那还用说吗,哈……”
笑声未已,急风扑面,只觉一阵奇疼攻心,雾美人的一把“七彩蚀骨神砂”彩雾一般,全部击在他的头脸之上。
这宗神砂奇毒无比,距离又近,摧花公子纵有通天本领也无法闪避,蓦地狂号一声,噗通倒地,立时七窍流血而死。
雾美人格格一阵娇笑,伸手从他怀内拿出玉瓶,倒出二颗药,塞入继光口内。继光这时鼻息微弱,连呼吸都成问题,哪有办法咽下丹药,无可奈何之下,抬头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来,立时运集一口真气,俯下脸去和他嘴对嘴,用力吹了下去。丸药入腹,腹内顿起一阵雷鸣。
雾美人不禁大喜,再度运起一口真气,正待吹下时,蓦然——
林外噗嗤一笑,直惊得她如遇蛇蝎般跳了起来,满面娇羞,直从额上红到脖子根。她活到二十多岁,就从没有和任何男子肌肤接触过。这次实在是因为事急从权。同时,在她心目中,继光是她弟弟,故不避嫌这样做了。不料,偏偏被人看见,确实令她无地自容。
林外那人一笑之后,人也跟着直飘过来,原来竟是白衣罗刹符小娟,她这时可投心思调侃雾美人,纵身跃到武继光面前,连喊道:“光哥哥,光哥哥……”
雾美人赶紧上前,把她拦住道:“快别喊啦!他已吃下解药,不久便可醒来。”
白衣罗刹冷冷朝她瞥了一眼道:“你哪里弄来的解药?”
雾美人一指地上的摧花公子道:“就这是小子身上的。”
白衣罗刹一见他腰间的那把银色弯刀,遂顺手解到手中道:“光哥哥就是这弯刀伤着的,我也叫他尝尝这滋味。”
呼的一刀斩去,咔嚓一声,摧花公子的一条大腿已被齐根斩下,奇怪的是伤口一片乌紫,并没投有鲜血流出。
遂又喊道:“好啊!原来这弯刀如此毒法,我要把它留着,以后好对付金蜈宫的人,也让他们吃足苦头。”
说着果然把那柄弯刀系在腰间,她原不过一种好玩性质,后来却为之增添了许多的麻烦。
系好穹刀,又把身形扭转向继光察看。摧花公子的解药果然灵效异常,身上的乌紫煞纹已渐形消失,人也渐渐苏醒过来。
如此又过了半晌,继光的身形忽然转侧了二下,轻轻地哼了一声,翻身坐起,白衣罗刹一见,心中大喜,纵身狂扑而上,娇喊道:“光哥哥,你不碍事啦?”
不料,却被雾美人一手拦住,轻喝道:“不要惊动他,让他好好调息一番,逼出余毒。”
符小娟一团高兴地被她阻止,立时小嘴一嘟,张口正待发作,及见继光果然正襟危坐,不言不语,方才又把刚要出口的话咽下,但仍然狠狠地白了雾美人一眼。雾美人微微一笑,并不和她计较。
白衣罗刹既对雾美人怀有敌意,继光又正入定未醒,场中一时变得十分沉寂。
一阵山风拂过,刮得遍山草木萧萧,暗影中似乎有许多魔影潜伏,蠢蠢蠕蠕。这二个江湖中人视为魔女煞星的少女,虽然常走江湖,竟也被这种静寂、萧然的景象惊得玉容失色。
女人常被人形容为“蛇蝎”与“魔鬼”,却天生胆小,最怕的也就是这二种东西,符小娟和雾美人自不例外。符小娟这时有点沉不住气了,轻轻咳了一声,缓缓凑向雾美人身旁,雾美人虽也害怕,到底年龄大几步,见识比她要多得多,一见她这一动,不禁暗暗发笑。
就在她俩人疑神疑鬼之际,一个僵尸一般的苗疆老者,已从暗影中幽灵一般闪了出来,箕张着双手,缓缓向继光接近,只要一纵身便可把继光抓着。
幸好,她俩尽管心里害怕,却绝未松弛对继光的看护,首先发现的是白衣罗刹符小娟,她认得这老者乃是金蜈宫护法三苗之神,立时娇喝一声,纵身疾扑而上,玉手一挥,一阵阴风潜潮般匝地而起。
三苗之神猝不及防,蓦地双掌化抓为拍,陡的往上一翻,硬接来势。但听裂帛似地—声脆响,白衣罗刹罗衫飘飘,空中连接几个回旋,人已斜落在八尺开外,三苗之神双肩连晃,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二步。
白衣罗刹经这一招硬碰,知道自己功力稍逊一筹。但她绝不甘示弱,身形才落,陡的往前—飘身,又疾逾闪电地急攻而上,掌挥脚踢,顷刻之间攻出一十五招,踢出八脚,几乎使三苗之神没有还攻的余地。
就在白衣罗利攻上的同时,雾美人反手又扣好了一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