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离魂妃子虽具一身魔功,绝不敢忽视,急忙往后一挪步,倒退八尺。
莫丹凤一剑攻出,招式绵绵,瞬刻之间又连攻八剑。三光神尼的佛门三光剑法神妙莫测,一时之间青芒进射,剑气丝丝,方圆二丈范围,尽皆被剑光所笼罩。
她俩一经点燃怒火,穆天虹和武继光等也立即结束了唇枪舌战,一齐向这面走了过来。
穆天虹深悉离魂妃子的武功,虽见她暂时受窘,绝无一丝焦急之色,武继光也已看出莫丹凤虽然剑气如虹,着着抢尽先机,但她经验不足,终将遭到失败,故面色显得极为凝重。
此刻怪叫化已把胸间翻腾的血气平复,蓦地往前一趋身,哈哈狂笑道:“穆庄主,你也别闲着,老叫化还要领教你几招地灵门中的绝学。”
这一句地灵门十分刺耳,继光心头就象被钢椎猛刺一般的刺痛,猛地一抬头,双目精芒进射,冷冷地道:“不劳大哥费神,这个师门叛徒,还是容我来打发。”
倒背着双手,缓缓逼近穆天虹道:“恕我武某不敢以私废公,今晚我要为那些已死的冤鬼一伸怨气。”
穆天虹陡地一阵哈哈狂笑道:“你别大言不惭,你以为本庄主真个怕你不成?程某只不过看你年纪轻轻,一身武功得来不易,才对你容忍三分,你既执迷不悟,可怪不得我穆天虹手段毒辣!”
立时,双掌凝功,作势欲动,而武继光却仍是一派轻松,冷冷地盯着他。
其实,穆天虹自继光出面后,早巳色厉内荏,偷眼一看离魂妃子,此刻已从劣势中扳为平局,两只翠袖,灵蛇般急舞,把莫宫主的剑势震得嗡嗡呜啸,已不似上来时那般凌厉了,心念一动之下,倏喝一声道:“住手!”
离魂妃子也知今晚的计划已不易实现,手虽在动,却不时注意着穆天虹的行动,一听他喝叫住手,立时一飘身,撤到了他身旁。
穆天虹却于这时,倏然对着继光一阵嘿嘿冷笑道:“今晚且时让你小子得意,到时你会后悔没听我穆某今晚的良言劝告。”
陡的一旋身道:“撤!”就这一旋之势,两人已双双纵起,忽然向殿外疾射而去。
武继光绝未想到估说走就走,等到发现,再起步追时,已经迟了,但见满空月华似水,早已不见了他夫妇两人的身影。
只听莫丹凤在下面喊道:“不用追了,让他们去吧!”
她此刻关心的是宝僻曹方和昧灵和尚两人,极希望能从他们身上获得一点他家里的消息,继光一跳下来她便急促地喊道:“你快来看着,他两人死了没有?”
继光依言,先走到昧灵和尚之前,伸手一摸,竟已鼻息全无,早已死去多时。莫丹凤又喊道:“搜他身上。”
经这一提,他才想到,穆天虹夫妇刚才曾逼迫他拿出名单之事,立时伸手往他怀中一搜,果然在地身上搜出一张盖有紫花大印的楷书名册来,匆匆瞥了一眼,便往怀中一塞,转身又向宝僻曹方走去。
这时,宝僻曹方正呻吟着,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从怀中掏出一块绢帕,双手送到莫丹凤面前,颤声道:“小人身受郡王厚恩,只为一时之贪,做出那背主忘恩之事,如今竟落得如此下场,追悔莫及。王府藏珍除少部分被门下食客窃去外,大部分贵重之物,都经小人与昧灵和尚运出,埋藏在一处隐秘地方,这张绢帕便是藏宝的地址图,郡主请收下吧!”
莫丹凤感慨万千地伸手把绢帕接过。
宝僻曹方说过这番话,逆血已不住上涌,哇,哇,喷出两口紫血,剧烈地咳嗽了一阵,又断断续续地道:“据小人推……推测……暗中……必……必定有……一个人……大魔头……与郡王……为敌……此人……武功莫……测……宫主切……切宜小……心……防……
备……”
他强提着一口真气,说到这里,再也无法支持了,卟通一声倒地,七孔紫血横滥,立时气绝。
曹方固属行为不端,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莫丹凤心地善良,曹方话没说完,她已泣不成声。
就在大家都为这悲惨气氛感染,心情十分沉重之时,大殿倏起一阵香风,紫影一闪,莫丹凤手中的绢帕,竟被人劈手夺去。
和她站得最近的是武继光,猛见藏珍图被夺,立时大喝一声,忽地伸手往前一攫,他出手快捷,这一攫之势,疾如奔电,嘶的一声,绢帕立时裂为两半,另一半仍被来人夺去。
继光被人眼睁睁地从面前把东西夺去,哪肯善罢,双臂猛然一抖,一鹤冲天,纵身跃上大殿,双目四下—扫,已发现东西角上人影一闪,立时步步青云身法展开,猛提一口真气,呼地冲霄拔起七八丈高,凌空俯冲疾泻,恍如一只划空飞矢,全速向前冲去。
追不到几十丈路,已发现前面有一条纤细人影,姿式妙曼已极,但却可望而不可及。急得他俊脸通红,厉吼一声,竟把速度加到了十二成,呼,呼,一连几个腾跃,快得几乎如同一线暗灰色的弧形淡烟,飘空疾射。
就这样又追了百十丈路,只见人影一闪,一个银钤似的声音,咯咯娇笑道:“人家逗你玩的嘛!何必急成这个样子?”
继光全速奔驰,绝未防到那入突然停步,仓促中几乎直冲到那人身上,赶紧空中刹腰伸腿,凌空呼地劈出一掌,藉着那一反弹之力,倏地一个翻滚,倒撤回来八尺,身形落地,才看清面站的是一个年约十六七岁的紫衣女郎。
那女郎明眸皓齿,美艳绝伦,但神色之间,却流出一种懔然不可侵犯之势,她见他刚才那种紧张的神态,又复露齿一笑道:“人家又不和你打架,何必那么紧张?”
继光一番紧张,人家却是行若无事,心理上已经感到受着女郎又一再嘲笑他紧张,他的尊心不禁大受损伤,立时剑眉一掀,冷笑一声道:“别说废话,那半张绢帕,是不是你夺去了?”
“嗯!不过我并不稀罕什么藏珍,你要拿回去,那也简单之极。”
“是我们的东西,自然应该还我,难道还要附带条件不成?”
“别的条件倒投有,只希望你把得自昧灵和尚的那张黑名交给我就行。”
“黑名单?”
“是的,就是那张盖有紫花大印的黑名单,这东西于你并无所用,但我却必须得到它。”
“假如我不给呢?”
“也许你就会因此送命。”
“那就奇怪啦!”
武继光倏然一阵豪放的狂笑道:“你认为你的武功足可制在下死命?”
“我对你绝无恶意,但‘金蜈宫’的人绝不会饶过你。”
继光生性高傲,被她一番隐含威胁的话激起了满腔怒火,狂傲的一笑道:“在下可以坦诚告诉你,任何想取得那张名单的人,都是梦想,相反地,你若不交还那张娟帕,就不要想离开此地!”
紫衣姑娘突然一阵格格娇笑道:“你好像对自己的武功颇有自信似的,在我看呀……”
说到这里,一双如秋水的大眼连眨了几眨,便住口没有再说下去,显然下面的话没有好听的。
继光对这神秘女郎,倏然之间,起了一种怀疑,他自出江湖以来,虽会过了无数的武林高手,却还没有遇见过一个轻功快得连自己都追不上的人,复因这女郎一身紫衣,又使他联想到,日间掌伤绿林圣者的人,暗忖:“莫非那紫影就是她?”
紫衣女郎见他久不说话,以为自己的话刺伤了他,不由一脸歉疚之色,缓缓到他身旁道:“是不是我刚才说你武功不行,你生气了?其实你的武功,在一般武林人中,也可算得是顶尖高手了,唉!并不是我轻视你,确实的,你不是‘金蜈宫’的敌手啊!”
她以为这话说得已经很委婉了,却不知又大大刺伤了继光的自尊心,更激起子满腔怒火,当下重重哼了一声道:“可惜你不是金蜈宫的人,否则……”
“否则怎么样?”
“马上就领教几招,试试究竟谁行谁不行。”
“你要和我动手?”
“不错,如果你不交还那半块绢帕,纵使你不是金蜈宫的人,在下也决不放过。”
紫衣女郎突然一阵格格娇笑道:“我本来打算马上把那半块娟帕还给你的,这一来,我偏不还你,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说完双手一叉腰,俏然挺立在他面前,继光虽然满腔怒火,但叫他先行出手,去攻击一个比自己年龄小二三岁的女孩。
怎么他也无法出手。倒使他—时呆在那里做声不得,忽然一阵晚风拂过,吹得紫衣女郎裙带飘飘,随风卷舞,长长的飘带,直拂到继光的脸上,同时更有一种奇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