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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多人默不作声,直到练武开始。
三天后,主事王吉、范陵、张怀安挑选了二百名武士,着令收拾衣物,分批随卦主蛇心羽士卜刚嫡传弟子盖英才前往闽省连城县府莲峰山建立分舵。
此去玄妙观有三百人,因此人太多,为避人耳目,二十人为一拨,从即日起上路。
惠耘武也被挑中,而且做了一拨人的头领。
元瑞观二百人,每半个时辰走一拨。
惠耘武被排在最后两拨,随盖分舵主于第二天起程。
惠耘武一夜难眠,终于有了盖英才的消息,复仇有望。
但一路随行若被盖英才发现,仇不能报反难脱身,不如明日见机行事,若是不妙便装病,然后独自离观尾随。
翌日里,两拨四十人列队于殿前,三清宫来了三个人,主事王吉向大家引荐,他们是分舵总管蜈蚣钉王世雄,护法丧门星周彪,沙铜铁掌莫相荣。
王世雄核对了随行人员名单,又与两拨人的头领王武、杨盛超认识,然后交代大家两拨人由他率领先行,每人赐马一匹。
分舵主由三清宫派出的卫队,在卫队主事刘胜、王田及几个小头目率领下护驾后行。
前后两队人相距不出百丈,现在先行队即刻出发。
惠耘武听说自己先行,心下略安,当即领了马匹,和大家一起出发。
这一路上,他都没有机会查看后行人马,不知尤绮云究竟有没有同行。
但不管如何,他要在分舵到达之前把盖英才除掉。
可是,在总管王世雄率领下,半个月来从不在县城过夜,只能在小镇或野外露宿,后行队伍在何处根本就不知道。
他报仇心切,忍不住向王世雄探问,当时,他们在荒山过夜。
“总管,盖分舵主他们在何处歇息?”
王世雄两目精光一闪,把他注视了一会,慢吞吞回答:“分舵主歇在镇上,你问这干什么?”目光刺得惠耘武有些发怵。
惠耘武赶忙道:“属下连日不见分舵主大驾,故有此一问。”
王世雄道:“就在后面不远,你自然见不到。你认识分舵主么?”
“从未见过,属下想若让分舵主和夫人也宿荒山野岭,不是太辛苦了么?”
王世雄又看了看他,道:“难得你体恤分舵主,到分舵后调你充作分舵主卫士。”
“多谢总管栽培。”
第二天他仍率十九名元瑞观来的人作先导走在最前,一个多时辰后停下来歇息,王世雄和护法周彪、莫相荣等人突然来到。
“惠耘武!”王世雄忽然大声喊道。
惠耘武刚想找个地方坐下,闻听喊声不禁吓了一跳,连忙回头,只见周彪朝他狞笑。
王世雄又吼道:“惠耘武化名王武混入本教,妄图行刺分舵主,尔等还不快将他拿下!”
元瑞观的人大吃一惊,纷纷跳起来动手,被惠耘武打得东倒西歪,莫相荣便亲自上前。
两人斗了十几招不分胜负。
周彪命分舵护卫主事刘胜、王田上前参战,不让惠耘武逃脱。
就在这时,二女及三怪儒来到。
惠耘武不敌三大高手围攻,已受了刀伤。
王世雄趁机暗下毒手,打了他一蜈蚣钉。
若不是二女听周彪说此人叫惠耘武挺身相助,他一条命早就完结。
讲完经过,云娘问他:“你怎么露的馅?”
惠耘武摇头:“不知道,我至今还纳闷。”
二女笑了起来。甘蕊道:“你啊,真够笨的,自己怎么露马脚都不知道。”
云娘笑道:“你对王世雄说你从来没见过分舵主,又怎知分舵主和夫人在一起?蜈蚣钉王世雄何等人物,怎会对你不起疑?”
甘蕊道:“你探问舵主歇宿何处,这就犯了人家的禁忌,你只是先行队的小头目,这些事轮不到你操心。”
惠耘武道:“那他们怎知我真实名姓?”
云娘道:“亏你闯过江湖,连这个也想不到。王世雄见你对舵主关切,便去问盖英才,可知有这么一个人,那尤绮云一听,自会想到是你,便暗中追上来查看,你的把戏不就拆穿了么?我说你呀,那天要不是碰巧遇上我姊妹,你这条小命不是白丢了么?”
“多谢两位救命之恩……”
“你瞧你,怎么又来了?我是说你这样做犯傻,白赔了一条命。” ‘甘蕊道:“尤绮云愿意跟盖英才就让她去好了,你又何必定要将她寻回来?”
惠耘武叹道:“夺妻之仇,不能不报,尤绮云让我丢尽了颜面,叫我如何做人?”
云娘道:“这事也不好全怪盖英才、尤绮云,他二人从小青梅竹马,却被双方父母给拆散,无奈二人情深似海,不顾一切要重新相聚,以至盖英才误投卜刚门下,走入歧途,他二人若是深陷天灵教中,将来还不知是什么结局呢?我劝你胸襟放开阔些,由他们去吧!”
甘蕊道:“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你迫尤绮云回家又有何用?她心系情郎,对你无情,即使在一起也是貌合神离,于你也无益。”
惠耘武听她二人一番劝解,心里也舒缓了不少。
回想这段日子自己状若疯狂,未免心胸狭隘了些,这样下去只会毁了自己。
心情一好,二女的话听起来一点不刺耳,对二女的戒心不觉消除。
谈说间对二女的遭遇也知了个大概,也深为二女抱不平。
又是几天过去,三人相处已很是融洽。
二女开朗活泼直爽的性情,给他留下了极好的印象。
他的心情一天比一天开朗起来。
这天云娘问他:“你的伤已渐好,再有几天就恢复如常,你是跟我们去贺兰山玩玩呢,还是一个人再去莲峰山拼命?”
惠耘武笑道:“自然是去贺兰山开开眼界,只怕三怪儒要气得发疯。”
甘蕊道:“这与他们何干?你只管去!”
“只是令师会不会闭门谢客?”
云娘道:“这很难说,师傅脾性古怪,这些年来闭门修禅,不和江湖人来往,但他老人家一向疼爱我们,只要我们多求求他老人家,说不定肯接待你呢。”
惠耘武道:“不如这样吧,我假装伤好离去,与肖老弟他们一起,在后面跟着来如何?”
云娘略一沉吟,道:“这样也好,免得三怪儒起疑,我们还要暂时留税监府,好多知道些机密,现在还不是和他们破脸的时候。”
商议妥,吃中午饭后,惠耘武当着三怪儒的面向二女辞行,假装往回头路走。
出了小镇,坐在树下等候。
顿饭功夫,见来了一辆马车,赶车的是齐隆和笑狐,便站起来招呼。
笑狐一眼看去是他,高兴得勒住了马缰。
“哎呀呀,惠老哥的伤好了么?”
“咦,你怎知我带伤?”
肖劲秋跳下车来接嘴道:“亲眼目睹。惠大侠伤全好了吧!”
接着肖劲秋请他上车,吃饭时再详谈。
在饭馆里,惠耘武说了经过。
饭后大家同车,继续上路。
司马俊恢复了功力非但如彼,功力还有了增长,这是他在疗伤中苦苦探求本门内功后取得的进展。
在山上,他师傅告诉他,本门内功绝过天下,只要潜心修习,进展十分神速,但若不得要领,事倍功半。
下山时,师傅说他的内功再有几年便可达炉火纯青之境,届时他将不再遇到对手。
果然,行走江湖四年,一手九九八十一式的天魁扇法和天魁掌,震慑了黑道上的凶顽之辈,但他俩眼朝天的傲气,也得罪了不少的正道精英,但由于他武功超群,一时也奈何不得。
这四年他无往不利,错以为天下英雄不过尔尔,便荒疏了内功的修习。
这次与剥皮阎罗邢甲的拼死较量,使他得了次教训,要与江湖著名凶顽争胜,必须苦练内功,因此他的内功又有了精进,他自信若再与剥皮阎罗邢甲交手,定能稳操胜券。
有了这份自信,他又趾高气扬起来,言谈中时有流露。
这天一早,卫中柱与护法、巡主议事。
卫中柱道:“这—个多月来,帮中时时防范税监府和海盗报复,然而不见对方动静。连日来渔民不得安生,帮众也响—分疲劳。若放松警戒,又怕敌突然来犯,若长此下去,人家也受不住这般折腾,不知各位有何高见?”
司马俊一笑:“卫帮主未免多虑了,上次一战,剥皮阎罗邢甲、追命罗汉了空身负重伤,铩羽而归,以这两人的身手尚落得如此下场,还有什么人敢到龙垭镇撒野?是以帮主让大家日夜提防,以至百姓烦扰,渔民不得安心打鱼。依在下之见,大可不必防范过严,把沿江卡哨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