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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静静地守在一簇树丛之中。
那老虎叫了两声,伸个懒腰,懒懒地窜下山口,向谷中缓缓走去。
丁弃武暗忖:住在这谷中,必得能够降龙伏虎,方才会安全活着,那秋天文真是住在此处?他为什么要选一处有老虎的山谷住着?
思忖之间,缓缓地向谷中走去。
自然,他既决心暗中先查明谷中情形,他就移动得十隐秘,丝毫不露形迹,只是沿着高高低低的树丛,鹭伏鹤行。
大约走出半里左右,视力所及,但见谷中尽是一片密林乱树,根本看不出什么房舍。
忽然——一阵狂风过处,又是一只猛虎突然由背后向丁弃武扑来。
事出突然,使丁弃武不由大吃一惊!
来不及思索犹豫。
他蓦然返身,一掌推去。
那老虎猛扑之下,根本没有闪避的打算,故而与丁弃武的掌力迎个正着,但听砰的一声,那老虎被震得倒飞而回,摔倒在地。
定神看去,老虎挣扎了一下,七窍流血,已经无息而死。
丁弃武怔了一怔,悄悄起身欲行。
但他甫行举步,却听得一个冷冷的声音叫道:“想溜走吗?”
丁弃武倒不禁吓了一跳,他竟然没有注意到附近有人。
定神看得,意是一个年甫十岁开外的的白衣童子。
丁弃武笑道:“小兄弟说什么?”
白衣童子瞧了他一眼,道:“打死了我们的守山使者,你想偷偷开溜?”
丁弃武道:“什么守山使者,你是指的那只老虎?”
白衣童子点头道:“当然是了!”
丁弃武道:“这老虎是你养的!”
白衣童子眼珠一转,道:“是我师父养的,跟我是好朋友!”
丁弃武笑道:“在山里养老虎,危害行人,我不找你麻烦,你还想找我的麻烦!”
白衣童子怒道:“你不到龙虎谷来,它就不会咬你!”
丁弃武道:“为什么我不能到龙虎谷来?”
白衣童子一怔道:“这里是我们的地方!”
丁弃武笑道:“名山胜水,是天下人共有之物,怎能说是你们私有?”
白衣童子强词夺理地道:“我们住在这里就是我们的!”
丁弃武道:“如果我也决定住在这里,这龙虎谷不也就是我的了吗?”
白衣童子哼道:“那要分先来后来,我们先来,这里就是我们的……”
丁弃武笑道:“好吧,我们不必为此争吵……”
微微一顿,又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白衣童子叫道:“别想跟我攀交情,先把你打死守山使者的事解决了再说!”
丁弃武道:“依你说,该怎么解决呢?”
白衣童子叫道:“杀死守山使者,擅入龙虎谷,就是犯了山规,要怎么处置,得我师父作主!”
丁弃武笑道:“那好极了,我正是要来找你师父,他可是叫做‘圣手樵隐’秋天文?”
白衣童子摇摇头道:“师父叫什么,我不知道。”
丁弃武一怔道:“徒弟竟然不知道师父的名姓,真是怪事,难道说你师父没告诉过你?”
“我师父就是谷主,龙虎谷的谷主!”
丁弃武道:“好吧,带我去见他,打死老虎的事,我自会向他当面交代!”
白衣童子伸手由腰间解下了一条铁链,放在手中一扬,道:“过来!”
丁弃武道:“这是做什么?”
白衣童子道:“让我把你的双手锁起来!”
丁弃武淡淡地笑道:“这似乎不大妥当吧,我为什么要让你锁上双手……”
话未说完,白衣童子忽然伸手拔出了宝剑。
丁弃武淡淡地道:“这是你师父教你的吗?”
白衣童子道:“是又怎样?”
丁弃武道:“如是你师父教的,我就要质问你的师父!”
白衣童子怒哼道:“想见我师父,就得先叫我锁上双手,要不然就叫你死于剑下!”
丁弃武皱眉道:“你年纪轻轻,很会说大话!”
白衣童子哼道:“不信你就试试!”
刷的一剑,刺了过来!
丁弃武闪身避开,冷冷地道:“我如果出手教训你,也太显得我没有容人之量……”
目光一转,又道:“我不和你一般见识,我要去找你师父去了!”
身形一旋,就要驰去。
忽然——就当他欲纵身而起之时,只见人影一晃,随之响起一声惨叫。
丁弃武愕然一惊,定神看时,只见白衣童子已经中剑惨死,而站在一旁的,正是从客栈中失了踪迹的义弟叶赫金。
丁弃武双眉微锁,叫道:“贤弟……”
但叶赫金将右手食指放在口唇上轻轻吁了一声,低低地道:“快走!”
不容丁弃武答话,叶赫金拉起丁弃武,就向不远处的一株巨树上飞去。
那株树不但高大,而且枝叶茂密,藏身其上,既可对下面看得十分清楚,而又不必担心被树下之人看到,是一处十分理想的所在。
就当两人跃上树顶,在枝叶中藏好不久,一条人影已经如飞而至。
丁弃武定神看去,不由一呆。
原来那是一个身高三尺左右的矮小之人,但容貌却已很老,大约有六十岁左右,是一个侏儒。
丁弃武不由皱了皱眉头。
但那侏儒身手却十分灵活,一蹦一跳,其行如飞,立刻就发觉了白衣童子与那一只被称为守山使者的老虎尸体。
只见他先是一呆,继而一跳老高,大叫道:“谁,这是谁干的,谁干的?”
声音尖细,很不顺耳,但可以听得出愤怒已极。
丁弃武投注了叶赫金一眼,叶赫金却只是神秘地微微一笑。
那侏儒俯下身子轻扶着白衣童子的尸体,喃喃自语道:“徒儿,你安息吧,为师会给你报仇的,一定给你报仇!”
他喃喃自语着,又去扶那只虎尸,双目中竟似流出了两行泪水。
丁弃武却震了一震。
此人既是白衣童子的师父,必是这龙虎谷的谷主,那么,如果叶赫金之言属实,则此人即是武林十杰之首的秋天文了?
但却没听说过秋天文是个侏儒。
一时之间,丁弃武困惑不已,左思右想,但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久。
那侏儒负起了白衣童子的尸体,如飞一般地向谷底驰去,转瞬之间,消失不见。
丁弃武吁了一口长气,转向身边的叶赫金道:“贤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叶赫金微微一笑道:“说来话长……”
丁弃武迫不及待地道:“先说那侏儒是谁?”
叶赫金道:“是谷主,就是这龙虎谷的谷主。”
丁弃武道:“他就是武林十杰之首的秋天文?”
叶赫金摇摇头道:“你听说过秋天文是个侏儒?”
丁弃武面色微微一红道:“就是因为这个才使我觉得困惑。”
叶赫金道:“那秋天文即不是侏儒,也不是此谷谷主……”
丁弃武道:“那么他为什么要住在此谷之中?”
叶赫金笑道:“那是我原先听到的消息。”
丁弃武道:“莫非消息不正确?”
“不……”
叶赫金一笑道:“消息十分正确,但内容却有一点不同,那就是此谷谷主是明的,秋天文是暗的!”
丁弃武道:“我还是有些不懂。”
叶赫金慢悠悠地道:“我再说清楚一点你就明白了,秋天文住在此谷并无疑问,不过,他却不大露面,这个侏儒,明里是谷主,事实上却等于是秋天文的手下!”
“哦……”
丁弃武双眉微锁道:“你见过秋天文了?”
叶赫金摇摇道:“还没有。”
丁弃武目光一转,又道:“现在我该问问你,为什么在客栈中不辞而别了吧?”
叶赫金微微一笑道:“我也想不到会不辞而别,因为……”
微微一顿,又道:“那夜有一个熟人去找我……”
丁弃武点头道:“你说得不错,我是听到过你跟那人讲话,但那人是……”
叶赫金道:“是先父当年的一个知友!”
丁弃武道:“他深夜找我,与你立刻相偕而去,连小兄也不打招呼一声,这……”
说着做了一个负气的表情,把头转了开去。
叶赫金的右手搭在了丁弃武的肩头,同时幽幽地叫道:“大哥,人家话还没有说完,你先别生气嘛!”
丁弃武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