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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对就作对吧,反正简家与涂家打擂台,不正是皇上乐意见到的情形么,至于太后会怎么想……嘿,我就是要她难过,就是要让她心里堵得慌,不然我怎么一直想要保下马才人腹中的皇嗣呢,就是为了这一刻,让她早早谋算的计划,满盘皆输。
夏荷大概是见我没作声,又问:“娘娘,您这样做,皇上不会怪罪么?”
怪罪?皇上怎会怪罪于我,只怕是感激万分才对罢——如果涂婕妤膝下有了皇子,皇上就该寝食难安了。
果不其然,晋升马才人为充媛的旨意虽然在后宫掀起了轩然大波,但因皇上以沉默支持我的决定,那些反对的声音没过多久便消退下去。
事后娘亲来看我,不屑道:“即便涂婕妤养育了皇长子又如何,只要我们简家不倒,就没有她问鼎中宫的机会。”
娘亲讲的是实话,任东山王在朝中再怎么有势力,也敌不过简家手握重兵,不过,若涂婕妤看中的根本不是中宫,而是更高的职位呢?
我轻声道:“娘,倘若涂婕妤真有了皇长子,又岂会稀罕中宫之位,她所想要的,不过是长乐宫的位置罢了。”
娘亲马上问道:“那娘娘可也想要那个位置?”
娘亲的问话,让我震惊,不知如何作答。
娘亲起身一礼,告退出宫去了。
而我坐在窗前,凝望西边的落霞,不知不觉忘了神。
…………………
我腹中的皇儿十分争气,一直没有让我有害喜的症状,到了四个多月时,开始出怀,但因时值冬日,有厚厚的棉袄遮掩,倒也看不出来。其间皇上偶有到甘泉宫来想留宿,都让我以身体不适为由,把他推到了涂婕妤那里去。
我这身孕瞒得严实,还要归功于皇后的职权,要知道,后宫嫔妃每月的小日子,都是要记到彤史上的,倘若我不是皇后,作起假来可就不会这么容易了。
过完年,我怀胎已有五个多月,着实是稳当了,而开春要减衣裳,眼见得隆起的肚子要瞒不住,我便打算择日传太医来请脉,把怀孕的消息传到皇上那里去。在此之前,我先把封嬷嬷叫了来,伸出手腕搁到小迎枕上,问道:“是男是女?”
封嬷嬷细细诊了一回,道:“恭喜娘娘,是位小皇子。”她嘴里说着恭喜,脸上却无喜意,只担忧道:“娘娘,能到太医署做太医的,只怕个个都会诊男女,这可怎好瞒过去呢?”
“瞒是瞒不过的。”我叹了一口气,道:“想个法子,去永巷罢。”
封嬷嬷应是明白了我的用意,眼中一亮:“娘娘英明。”
事不宜迟,当时我便将蒋太医传了来,称身有不适,请他诊脉。没有任何意外的,蒋太医诊出我已有五个多月的身孕。这天大的喜事,自然马上就传到了皇上那里去——蒋太医前脚走,皇上后脚就到了。
皇上穿着明黄的龙袍,仍掩不住眼底的阴霾——尽管脸上满是欣喜若狂,他一定猜得出我是故意瞒了他五个多月,但却不敢明着说甚么。他搂着我的腰,伏在我耳边低语:“梓童,咱们马上就要有嫡子了。”
我笑道:“还不知是男是女呢。”
皇上大概等的就是我这句话,闻言马上道:“这有何难,传太医令来一诊便知。”
有皇上的旨意在,太医令迅速赶到甘泉宫,为我诊了诊脉,他诊出的结果同封嬷嬷先前诊出的一样:“恭喜皇上,恭喜娘娘,是位小皇子。”
我侧目望去,皇上眼中的阴霾更盛,偏脸上还要笑得欢快。我可怜这位上级装得辛苦,便谎称身子倦怠,要早些歇息。只见皇上如释重负,勉强讲了几句让我安心养胎的话,马上起身回蓬莱殿去了。
他一定是赶着回去同迟公公商量对策罢,看来我的时间,很是紧迫呢。
“本宫有孕的消息,当是传到涂婕妤那里了罢,明日请来她吃茶。”我吩咐了夏荷一句,便扶着春桃的手,进寝室歇息去了。明日会是关键的一天,我得养足了精神才好。
次日,涂婕妤早早地便候在了甘泉殿内,呀,吃茶哪有这般早的,她是赶着来看看我的身孕是真是假罢。可惜我这肚子如假包换,任她看了半晌,也挑不出毛病来。
小宫婢端上今春的新茶,涂婕妤捧在手里却不饮,只盯着我的肚子看,幽幽地道:“皇后好福气。”
她的语气无限感慨,我笑得愈发灿烂:“那是,本宫贵为皇后,福气自然是多些的,不像涂婕妤,只不过是想要抱养个别人的孩子,还不能如愿以偿。”
涂婕妤似是不敢相信我竟能讲出这般刻薄的话来,双目圆睁,牙关紧咬,好半晌才恨恨地道:“皇后,你不要欺人太甚。”
“本宫面前,也敢你呀我的?”我骤然变了脸,将手中的茶盏朝小几上重重一顿,厉声道:“涂婕妤在本宫面前就敢这样不恭,背地里还不知怎样飞扬跋扈呢,来人,带涂婕妤到后面好好学学规矩”
两名内侍马上冲出来,押了涂婕妤就走。而涂婕妤好像还没明白过来,直到进了后殿的小黑屋,才想起大声喝骂。
为了效果突出,我并没有让人关门,就那样敞着殿门,让人拿了削尖的牙签子朝她身上戳,涂婕妤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哪里受得了这个,还没几下就高声尖叫起来,哭声足能传出好几里地去。
第95章 策划
甘泉宫里的动静这样大,很快全宫上下就都知道皇后娘娘在动用私刑,折磨可怜的涂婕妤了。首先赶到甘泉宫的,是怒气冲冲的太后,紧接着,皇上也匆匆而至,最后,是赶来看热闹的邵御女牛才人之流。
一时间,甘泉宫的后殿被挤了个满满当当,热闹得很。太后首先发难:“皇后,涂婕妤究竟犯了哪条规矩,值得你如此大动干戈?”
皇上紧接其后:“皇后,你身为六宫之主,当为妃嫔表率,怎能擅动私刑?”
邵御女添油加火:“娘娘,臣妾不止一次听您说过,处罚嫔妃乃是庭掖局的事,动用私刑是万万不可的,您今儿这是怎么了?”
他们各各说得起劲,目光都不忘朝我隆起的肚子上扫一扫,眼神之复杂,让人胆战心惊。
我挺着腰,梗着脖子,一副我就不认错,你们能奈我何的挑衅模样。而涂婕妤在一旁嘤嘤而泣,更是衬托出我的嚣张。太后极为心疼地看了看涂婕妤,问皇上道:“皇后身为六宫之主,却这般肆意妄为,不知皇上准备如何处置?”
瞧她讲得这般咬牙切齿,一听就是打算新仇旧仇一起报罢。
皇上沉吟片刻,似是极为不忍地开口:“皇后今日所为,的确过分,不罚不足以平人心,但念及她怀有身孕,不便领罚,就……罚去永巷思过罢。”
这处罚,一点儿也不出人意料,对皇后的处罚,无非就是废后和进冷宫,而今简家兵权在握,废后不可能,那就只剩下去永巷了。
环顾左右,各人都是幸灾乐祸,唇角藏笑,我亦在心里偷偷地笑他们,一群蠢物,殊不知笑到最后的,才笑得最好呢。
有太后盯着,六局不敢怠慢,第二日便派了人来,帮我把随身物品搬到永巷,那些金玉俗物,并没有搬去,倒不是因为与制不合,而是因为永巷的屋子太小,东西多了放不下。
皇上的动作也很快,比六局慢不了多少,我刚看着秋菊和冬梅打扫完屋子,就见吕郭出现在门口,口称奉圣上旨意,来为我诊脉。
怎么来的是吕郭,我倒是挺奇怪:“吕太医,皇上让你来负责本宫的身孕?”
永巷的屋子实在太小,吕郭只能站在门口作答:“回娘娘,是。”
我想了想,起身朝里间走,道:“既然如此,就请吕太医进来为本宫诊脉罢。”
吕郭跟着我走到里间,夏荷将门关上,春桃在外守着。
我看了看窗外,见那里有冬梅守着,便放心大胆地问吕郭道:“怎么来的是你?皇上不是一向只信太医令么?”
吕郭压低了声音道:“娘娘,微臣是奉了皇上密旨来的……”
“让你伺机除掉本宫腹中的皇子?”我明白了,皇上以为吕郭同我之间有嫌隙,所以派他来,一旦出事,便可称他是为了私仇而报复于我;更重要的是,如果我腹中皇嗣不保,负责的太医首先要受牵连,皇上怎舍得让他亲信的太医令来涉险,自然是要派个别人来。
吕郭大概也是明白这一点,脸上颇有些忿忿不平之色,他一撩官袍,朝我跪下,道:“微臣的身家性命,都在娘娘身上了,娘娘务必要救微臣。”
我笑了:“你怎就晓得本宫不会坐以待毙?”
吕郭亦笑:“自微臣准备追随娘娘之日起就知道了。”
“既然皇上要让本宫小产,那就小产一回给他看罢,不然他怎能安心。”我扭头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