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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巷口又有一道人影迅速的窜了过来。人一到暗处,便低声问道:“苏佛儿!解决啦?”
暗里,此时…换成苏大公子的声音:“还赚了一瓶茅台呢!”
米小七轻咭一笑,叫道:“可别喝光了——。”
苏佛儿笑道:“就是喝光了——。”
米小七咭咭的笑了半天,叫道:“看你,怎生变成了大醉虾——。”
两个人这般目中无人的宣嚷,早已是引起红瓦院后院的骚动。
只听一阵脚步声,往这墙外而来。
苏佛儿朝米小七做个鬼脸,道:“小姑娘,你知不知道为何这时引他们出来?”
米小七一付天真无邪的答了:“老爷爷,我不知道哇——,你能不能告诉我?”
此刻,后院的门儿已开,拥出了七名带刀的好手来。
苏佛儿瞧也没瞧,低笑道:“平常人家会给他们扔到巷口的,如果我们已经料理了他们的两个,里头却一点也不知道。你看,如果你是里头的人会有什么决定?”
米小七拍掌笑道:“当然是想看看到底生的怎么模样子罗——。”
“对极了——。”苏佛儿笑道:“让人家带我们进去是不是比自己闯来得容易?”
米小七嘻的一笑,以手指点了点苏佛儿的脑袋瓜子道:“真有你的懒——。”
两人这番对话下来,差点把后头那些家伙气死。
“喂——,你们两个毛头小子在这里干什么?”一个块头特别大的叫了起来:“不要命啦——。咦?赵老八呢?”
苏佛儿轻轻一笑,指指巷口道:“躺在那儿睡着啦——。”
那大汉双目一睁,叫道:“好小子,找麻烦的?”
苏佛儿一笑,朝米小七道:“换你啦——。”
米小七点点头,轻咳了一声才道:“‘欢喜嚎泣’在此,还不赶快叫‘风铃伞’出来…
…。”
那大汉一听,脸已绿了一半,谁知,米小七有意作弄,竟然尖声的唱了起来:“双鬼来,亡魂怖;双鬼走,亡魂哭——。”
那七个刀客一听,腿软了一半,全数噗通的跪下,磕头呼道:“小的不知特使驾到,请特使原谅——。”
米小七一笑,朝苏佛儿低声道:“他们以为你是女的?”
“去你的,会带霉的——。”苏佛儿瞪了佳人一眼,下令道:“叫‘风铃伞’出来——。”
那些刀客还没来得及回应,只听半空中已然是铃声轻响,自有两把油彩伞自那院中升来。
苏佛儿微微一笑,朝米小七道:“这噱头可多,我们把她们打下来。”
“好玩!”米小七应和道:“就这么办!”
两人又互视一眼,倏的往上拔起。只见那苏佛而在上,先是右臂急振中,叫那袖中丝线如闪电般投向夜空油彩伞。
便同时,米小七亦娇笑一声,手上捏夹两粒米粒,点向苏佛儿打出的丝线以上。
只刹那,那油彩伞也有了反应。
先是右首的那位,似是惊恐的娇斥一声,旋即展开了反击。只见她人在半空,硬是换了一个身,将油彩伞在下,身子倒翻在上。
左首的那一位动作更快,已然催动了风铃声响。
就这电光石火的交手里,杀机伴在风铃响中动!
苏佛儿朗笑一声,右臂再是一振;米粒顺丝线而上的半途,便自随丝波旋了一个转!
油彩伞的主人显然没想到这层变化,当下各自一吸气,转动伞而抵御。苏佛而一笑,臂上气机猛贯,硬是顺着伞而旋转化成与大圈也跟着转圆了起来。
使此刹那间,四人在空中已然交手六回,一招比一招惊险。就以现在来观,业空中只见四个轮圈回转,煞是好看以极。
另外,米小七大出的那两颗米粒亦别有玄机,无时不在半空中翻跳、曲折。这等手法便是给油彩伞的两位主人极大的压力了。
此刻,那些刀客恍惚似是清醒了过来,纷纷抽刀上前大喝:“那两个不知死活的毛头小子——。”
说着,一个个道也是颇为勇猛的劈刀而来。米小七冷冷一笑,身势轻动间已自使出“摘禾七手”来。
据说,这门武学是米字世家的祖先所创造的第一套手法。
六百年前,米家的一位老祖宗在割稻时,忽然心中大有领悟,是以创造了这门手法。
自此,经过六百年的推演,已然成了武林中最神秘的一种武学。
米小七是这一代的传人,现在使来自是如行云流水,妙之不可为言。
上头,那油彩伞鬼心中不今震惧异常。且别说下头那位米小七的手法是见所未见,就是眼前这位苏佛儿亦是不遑少让其下。
两人心意相通,不由得各自吐气呐喊一声,将手上油彩伞互击一起,刹那,只听那风铃声响大动,全是笼罩住夜空。
势不止此,那一十六个风铃亦成正回角度,往罩苏佛儿而来。
苏佛儿朗笑一声,猛一吸气中已然化开手上丝线成为无术圆轮,硬是把风铃叠成一竖塔状,反拍向油彩伞双鬼而去。
对方倒也不是弱者,纷纷一倒身,各自落到后院中。那苏佛儿招呼一声米小七,亦落身过了后墙。
双鬼娇媚一笑,右首那位点头道:“苏小魂的儿子和米字世家的传人果然不同凡响——。”
苏佛儿一笑,道:“好啦——,你们既已知道哥哥我姓啥叫啥,总也该报个名号听听——。”
右首那位轻轻一笑,道:“贱妾程琴君——。”
左首那位娇笑一声,接道:“贱妾包敏秋——。”
苏佛儿点头道:“你们会告诉苏某名字,显然是有好戏可以看的了?”
程琴君点头道:“苏公子果然是聪明过人——。”
苏佛儿仰天大笑,道:“而且,不会想杀了我们——。”
包敏秋一愕,哼道:“你怎么知道?”
“哈——。”苏佛儿打哈哈道:“姑娘你哼起来特别漂亮——。”
包敏秋一愕,脸色不禁一红,竟垂下了头去。老实说,油彩伞双鬼的容貌足可以称得上是沉鱼落雁之姿。
苏佛儿才说完,心中忽觉不对。只感觉,身旁那位米大小姐的醋意呛人!
程琴君冷然道:“苏公子如何知道我们不会下杀手?”
“猪也知道是为了想成名——。”米小七没好气的道:“伤了人好传名啊——,是不是?”
最后的问话是怒嗔向苏大公子的。当一个女人“很有”醋意的时候,除了赞成她的话以外,你还能说什么?
苏佛儿可一点也不笨,立时接口道:“是,是,当然是——。只是,她们不知道玩些什么?”
程琴君冷冷一笑,双手举起一拍、两拍。刹那,夜空中传来一阵金铁交杂之声。
苏佛儿和米小七双双一皱眉,正错愕间已见院里四周冒出一堆身着铁皮衣罩的汉子来。
“乖乖——。”苏佛儿叫道:“这玩意儿可比太保十八横练还要经得起打——。”
米小七皱眉道:“好大爷,还坐车呢?”
果然,每位铁甲人注是坐在双轮推车上,后头另有人握把柄推动着。
米小七叹了口气,道:“这玩意可真要费力了——。”
程琴君冷笑道:“两位慢慢玩吧,贱妾不陪了——。”
说着,程琴君和包敏秋便要往内厅而去。那苏佛儿却在此时大笑了起来。这笑,显然是很愉快!
程琴均和包敏秋不由得停下了脚步,讶异的回头。只见,苏佛儿随手摘了朵花,别到米小七的发梢上道:“嘿,你戴上了这花儿特别好看——。”
米小七一愕,心中倒是感动,不禁回道:“谢谢你!”
包敏秋冷笑一声,哼道:“两位可真是情深啊——。”
苏佛儿不理她们,只是握着米小七柔声道:“那日,我们到泰山顶峰去看日出——。”
米小七心中一震,莫非是生离死别?或者是眼前这一戏真叫两人永不得再见?
米小七抬眉望向苏佛儿,见郎君双眸俱是柔情万千。她心里大震,不由得脱口道:“你——…你怎么了?”
那端,程琴君大笑,道:“两位将这当成了什么?”
说着,双掌一拍,那铁甲阵是要引动攻击了。苏佛儿忽的仰天大笑,叫道:“你们这几个小浑蛋还不赶快滚出来——!”
你们几个?还有谁?
程琴君忽然想起一件事,包敏秋也突然想起一件事。甚至,那米小七这时才想到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