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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再争执了,我,我,我不在乎能否复原,真的,这辈子,我这无德无能的残疾之身,能蒙
两位的雅顾,我汗颜不及,我还有啥苛求的呢?”
“大憨侠”和“剑中宝”也紧紧的握住邵真的手,他们能感觉出他的手颤抖得很厉害,
他们也说不出为什么,他们和邵真不过是汪洋中的一粒小粟,偶然相逢在一处吧,这泛泛的
萍水之缘,值得他们对邵真如此的推心置腹么?
这,如何解说呢?
是“大憨侠”和“剑中宝”的古道热肠吗?
是“大憨侠”和“剑中宝”爱惜邵真那身武艺吗?
是的,这或许有,但远不如一个字的解说来得更为恰当,更入骨点——缘。
是的,缘,它是看不到也摸不到,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
它像是冥冥中主宰的使者,它能使远在天涯海角的两人相逢相识,甚至不可分离,它也
能使近在眼前的人老死而不相来往。
你说,它奇怪么?
三人都静默下来了,他们都没有开口,但他们的心在说话,那是听不见的,那是无声
的,不是么?
无声胜有声,早就有人这样说了。
他们没有开口,他们发现,此刻说话是多么俗不可耐的举动呵;他们也发现,有时候不
说话比说话更能传达自己的意思,而且,是由心灵深处的。
他们静静的敞开自己的心扉,敞得很开,他们让那股友谊的幼苗,种植在自己的心田
上,他们深信它会茁壮的,会的!
最后,还是“大憨侠”先开口,他傻笑着,道:“老弟,别客套,别谦虚,别把自己人
当外人,无论多大困难,我,和老骨头,一定会帮忙你重见光明,并且找回从前你所拥有的
一切,你一定要相信我们,你会的,是不?”
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邵真揉了揉微有酸意鼻尖,他的声音显得有点沙哑,而且,也有
些发抖:“我会的,我为什么不会?我,我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我想说谢,但我认为
还是把它深埋在我心底深处,这样,我便永远不会把它遗忘,不会。”
用力拍了一下他削瘦的肩胛,“剑中宝”嘻笑道:“好了,空气太闷了,闷死人啦!咱
们别再娘娘腔的呕死人。”
随声附和,“大憨侠”道:“对,别再提那些了。老头子,还是说说‘玉大夫’吧,你
认为找到她,希望有多大?”
“很难说。”
沉思了一会,“剑中宝”道:“二十一年前,她在江湖上是红极一时的人物,她另外又
有一个美号,叫“三秀大夫”——人美,武功好和医术高超。那时候倾慕她的人是太多了,
不胜枚举……后来,后来,不知道怎么搞的,她忽然退出江湖,隐逸起来,从此再没听过她
的消息啦。”
顿了一下,接着道:“二十一年了,她现在该是个四旬的中年妇人吧。”
“大憨侠”听得很有味,他眨眼问道:“中年妇人?你的意思是说她结婚了?”
“这,恰恰相反。”
摇了一下头,“剑中宝”道:“根据当时的传言,她好像和叫啥的龙的家伙有一段感情
的瓜葛……我也不懂,反正她是情场失意,决没有结婚就是了。”
听得津津有味,“大憨侠”两手托着下颔,又问道:“你说被她救过一次,当时又是怎
样么一回事儿?”
眨了眨眼,“剑中宝”正想说,忽又改口道:“你方才不是说王大娘的裹脚布吗?现在
怎么又问起我来呢?”
啧了一声,“大憨侠”道:“此一时,彼一时,方才是方才,现在是现在吗。”
邵真见两人又闹起来,心想劝解,但一想两人的性子就是这样——斗嘴不斗心,正所谓
不是冤家不聚头哪,也就微笑着作罢。
“瘪三就是瘪三。”
损了他一句,“剑中宝”又接着道:“我不是说过以前我曾和‘寒天霹雳手’彭鸿森对
决吗?结果他被我打到深谷里去,而我自己也受了重伤……”
哦了一声,“大憨侠”插嘴道:“我还以为你是吹牛的呢。”
“去你娘的,你才吹猪哪。”
瞪了他一眼,“剑中宝”道:“我负伤之际,正好遇上了‘玉大夫’……”
“我知道了。”
“大憨侠”又插嘴道:“于是,她便帮你治伤,救了你老头子一命啦。”
哼了一声,“剑中宝”道:“才不是老头子,那时我不过是四十岁而已,比起你瘪三好
看得多了。”
嗤了一声,“大憨侠”笑道:“算了吧,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副长像,鬼不被你吓
跑才怪呢。”
说着,放声笑起来,邵真在一旁,被他两人诙谐的斗嘴也引得开怀大笑。
然而“剑中宝”却气煞了,他吹着气道:“我丑,你美?
你他娘的猪八戒照镜子,不知丑怪,不,猪老哥可能要比
你马脸长长的强多了——你根本就不配照镜子!”
顿了一下,转目凝注着邵真,他似有所感的道:“看我
们吴老弟才是顶呱呱的男人,武功不说,单就这张小的白脸,啧,真够资格打张美男子
的招牌,就可惜那双眼,它亮着该有多好。”
“大憨侠”接口道:“这只是迟早的问题。吴老弟,我猜一定很多妞儿为你着迷……对
了,那叫什么‘爱凤’的是否和你有一手?”
柳残阳《眨眼剑》
第十八章
猛然想起侯爱凤,邵真哦了一声,急道:“你不说她,我差点给忘了,不知她现在怎
样,我必须马上回去看她。”
说着,便要站起身子……
“呀呀!瞧你这股劲,活像掘宝似的。”
拉着邵真,“大憨侠”笑道:“我们不是和那婢子说过天明回去吗?现在四更天不到,
干嘛这么急?区区的毒伤,想是没啥大碍的。”
“剑中宝”也道:“来来,坐下,别急,天一亮,咱哥们就陪你去瞧那妮子。”
邵真想想,现在三更半夜回去叫人家的门也不好意思,也就坐了下来。
可是,甫坐下,侯爱凤那痛苦的叫声,彷佛又在他耳边萦绕,他不禁坐立不安,道:
“我,我还是放心不下。她救过我,如今她受伤了,而且孤伶伶的没有亲人,我怎忍心撇下
她一个人,而自己却在此逍遥的高谈阔论?”
见他如坐针毡,“剑中宝”便道:“老弟说的是,受人之恩不可忘报,咱应马上赶回
去。”
“大憨侠”道:“现在赶回去,正将近天亮,咱们放慢点脚程,恰好日上三竿,便不会
惊扰人家了。”
于是,“剑中宝”跃身至一块岩石旁,跨上了自己的坐骑,而“大憨侠”和邵真像来时
一样二人一骑,朝山下驰去……
借着月光,他们轻松的奔驰着。
慢下骑势,和邵真并行,“剑中宝”问道:“老弟,那妮子怎会被毒蛇咬伤呢?”
哦了一声,邵真道:“对了,我一直没告你们,是这样子的……”
于是,邵真一五一十的把在三水镇里发生的事情说出。
当“剑中宝”听侯爱凤是被“驱蛇魔煞”的大蟒蛇所伤之时,惊声道:“完了!竟是被
那玩意儿所伤?小小的一个药铺子郎中,恐是没法治好。”
一愣,邵真急道:“怎么说?”
“大憨侠”也一惊,停了下来,说道:“老骨头,你别是危言耸听吧?”
勒住马缰,“剑中宝”满脸凝肃之色,沉声道:“我没打诳语,‘六魔煞’的毒辣在江
湖上是出了名的,尤其是‘驱蛇魔煞’那玩意儿,更是人见人怕,毒得很,如没他本人的解
药,或是医术高超的大夫,恐怕……”
心中一跳,邵真脱口道:“恐怕怎样?”
摇了一下头,“剑中宝”沉声道:“凶多吉少。”
整个人都僵住了!如晴天起了一个霹雳,邵真当场愣住,原本就已够苍白的脸显得更死
白,他发觉自己的一颗心彷佛是一刹那中沉到万丈深渊里去……
过了好半晌,他打了一个冷颤,难难的扯了一下喉结,颤声道:“你,你的意思是
说……没……没希望了?”
眨眨眼,“剑中宝”道:“没有啊,我什么时候说的?”
“大憨侠”也很急,他道:“你不是说凶多吉少吗?”
点了一下头,“剑中宝”茫然的道:“有啊,我这样说,不对了吗?”,
压着一腔子的火气,“大憨侠”哼着声,说道:“我问你凶多吉少这句话,是什么意
思?”
“剑中宝”嗤了一声道:“凶多吉少就是凶的成份多,吉的成份少,你呀,道地的一个
浑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