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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一名看来已是很衰老的老头儿了。
也连眉毛都要落光啦,远远看上去,倒真像个木偶,但却皱纹满面,老态毕呈,两颊凹
进得非常厉害,简直就像是长着两个酒涡,面色很白皙,有点惨森森的样子,身子非常细
瘦,就以他坐着的高度便要比那两名高出了一个头。
身上穿着一件颜色鲜明的花色大袍,与他的年岁很不相称,令人觉得怪别扭的,而且大
袍显得非常蓬松,非常不合身,就好像竹竿顶着一面花旗子一样。
打量完毕,侯爱凤开始寻找她的“开端”……
正思索间,显然是那三名已发现侯爱凤正瞪着他们,三人也齐齐把眼光朝侯爱凤瞪!
胸中猛感一窒,但旋又用力一挺,并且重重的哼了一声,侯爱凤唇角漾起了一丝鄙夷的
微笑,猛猛的甩过头来。
“老姚,瞧见了没有?”厚厚的黑唇翻动了一下,那蓝衣大汉朝长痣的家伙笑一声说
道:“那女叫化子正在瞟你呢。”
扯动唇皮,微卷的痣毛也跟着震动,长痣的说道:“八成准是叫骚了。”
一转首,眯眼对花袍老者道:“如何,老城,货色怎样?敢是‘原封货’?”
话落,三人一阵大笑。
长痣的又道:“老哀,何不让她渡骚渡骚?”
色眼迷转,蓝衣大汉嘿声道:“准叫她喊爹叫娘的。”
语毕,三人又是一阵淫笑。
一阵气抖,一个少女的自尊,已完全被凌辱,侯爱凤面漾森煞,转首怒睁双眸!
叫老城的花袍老者道:“瞧,准是付不出账来了,九成是向我们兜个价钱,老哀,你愿
出多少银子呢?”
摸着青森森的腮颊,老哀道:“一分钱一分货,待价而定。”
灌了一口酒,老姚道:“你何不上前‘标价’。”
嘿声笑着,老哀道:“说得是。”
斜着眼珠子,老哀说着便走向侯爱凤。
闷声不响的抓起汤碗,侯爱凤不待他走前来,猛力一甩,连碗带汤,兜向老哀!
哇哈一声,急忙横跨一个箭步,老哀显然是料不到侯爱凤会先发制人,匆忙一闪,虽避
开瓷碗的迎砸,却被热汤溅了满头!
五官骤然像抽搐般的凝结起来,用力的抹了一下脸庞,老哀愤怒的睁开眼,望了一下崭
新的衣装,却已湿淋粘腻,似是心痛非常,咧嘴大吼:“臭婊子,你敢对你爷不敬!”
一扑身,单拳已如电击出!
往旁一跃,似早有戒备,侯爱凤在挪身的一刹那,坐上的木椅已被她提了起来,一旋
转,用力击去!
“叭啦!”
正中对方,木椅成碎,老哀甩着手,直顿脚狂嗥着:“哎呀!我操他奶的大舅子!”
此刻,店中一片惶乱,惊声四起,人影奔窜,顿然一空。
店家甚是畏惧那三名人物,虽在一旁发慌,却又不敢劝架。
闲情顿失,老姚与老城相顾一眼,跃身而出,峙立于老哀身后。
侯爱凤玉手插腰,美眸含煞,冰霜满面,傲然而立,冷瞅对方。
唯邵真依然端坐不动,且还正品着酒,神态之悠闲,与这紧张的气氛很不相称。
满面铁青,显然老哀自认坍不下这个面子,额角的血脉跳了跳,他怒道:“他娘的破裤
裆的贱货!你可真骚瞎了眼,大爷‘蓝龙’哀英俊你也敢惹!”
大叫着,一挪脚步,便要扑向侯爱凤……
一拦手,扯住了“蓝龙”哀英俊的衣襟,叫老城的老头跨前了一步,拂了拂袖子,哑音
道:“原来姑娘也是道上人物,老夫‘玉魔子’城丁干。”
一嗤鼻,长痣的老姚接道:“爷‘阴阳使者’姚土城便是!丫头报个万儿来充充耳!”
冷眼斜视,侯爱凤宛若未闻,硬是不搭话。
一撇嘴唇,抖动黑痣,姚土城捻着痣毛,冷声一笑,道:“贱人莫非是众人养的杂种,
见不得人?”
美眸倏睁,侯爱凤咬咬牙道:“十八层地狱,随你到哪殿问,便可知姑奶奶之大名!”
耸肩笑起来,以致那花袍像是被凤吹动,“玉魔子”城丁干冷笑道:“正担心你是哑
巴,可真糟塌你的姿色呢。”
一顿,语音一扬:“贱人,你为何无故伤人?你道我们是好吃的哪?你可真瞎了眼!”
早就火气冲天了,‘蓝龙’哀英俊振动了鼻翘,气呼呼道:“咱浑他娘的杂种,倒给她
磨起牙龈来了!”
一声大吼,整个身形像是被抛了起来,哀英俊在空中翻动间,一双脚已斜蹿而出,直踹
向侯爱风的胸脯。
一直就在凝神戒备,哪敢怠慢,侯爱凤及对方腾身,便已迈步而避,同个动作里,她娇
叱一声,右掌五指齐张,划起一个半弧,应声扣向那只从她胸前滑过的脚影!
“嗷!操她的!”
一声短嗥,侯爱凤的五指已扣住哀英俊的小腿,怒叱一声,用力一抛,哀英俊已整个飞
了起来。
翻飞里急速的舞动他的两肩,叭一声,哀英俊已攀住横梁,仓促的一抛眼,已见左小腿
血流如注,狂吼一声,两脚倏地一弓,转了一个筋斗,满脸杀气的面孔已朝下,在吼声中,
哀英俊已再度扑向了侯爱凤!
一斜腰身,侯爱凤喘气奔挪,她圆睁的眸孔里已漾起畏缩,她紧张的脑子,简直无法再
指示她捣拳踢腿了。
耳边呼呼声带过,哀英俊的手掌擦她眼角而过,从惊惺里,侯爱凤再次踉跄斜身倒退。
打了一个滚,陡又像弹簧般的跳起来,哀英俊一个纵身,已欺至身旁,他急速的翻动他
舌头道:“臭婊子,爷要是拿你不下,便是活王八,再也不搅女人啦!”
急急的退跃着,侯爱凤怒睁的眸孔里,已见一双手掌在她胸前闪晃,她惊悸的意识里陡
地泛起一股羞赧和愤怒,一声冰叱,她已腾起她的娇躯。
“躺下!”
一声暴响,两条身影交错而过,哀英俊斜降的身子扑了一个空档,一张桌席,已在他双
脚站到之时成了碎块!
腾空的娇躯歪斜的划了一个小弧,在空气飘浮里,侯爱凤急速的探出手,一把扣住横
木,然后在借着身子在晃荡中,她怒叱一声,两只莲足已划起一阵脚影,掠空而下!
狂笑一声,怒睁眼,哀英俊在他射起他的身形的当中,两个拳头已同时握起……
于是,两只脚和两只拳便在半空中相逢!
一声狂呼和一声娇哼,白色的身影被抛了起来,急促的打了一个空中滚,两手猛挥着,
及时抓住了横梁……蓝色的身影栽葱般的急降,叭啦一声,一张长桌又告粉碎!
用力一攀,坐上了横木上,侯爱凤喘着急,她红嫣嫣的脸颊已泛上淡淡的苍白,她眨了
眨眼,俯着头,紧盯着地下的哀英俊。
五官几要折叠了起来,哀英俊偌大的身躯已开始颤动起来,他的愤怒已几乎要使他暴跳
如雷了。
“我操他的就偏不信这个邪!连一个小毛妮也收拾不了,可真砸了乡头哪!”
跨上一步,“阴阳使者”姚土城揪住他的胳臂,沉着声道:“老哀,你沉不住气,打扎
一点,点子不硬,很快便可清完的,就是别太躁气啊!瞧,瞧,脚上的血已流河了,不如歇
下吧,让老城为你扎扎伤,这妮子就交给我好了。”
用力抽回手,哀英俊用力甩了一下头,扯紧了胸前的衣结,粗鲁的推开姚土城,说道:
“这点伤算个屁!我操他格老子,我摆这婊子不平,还能沾脸哪?”
一抬头,指道:“臭婊子,爷要定与你骚,多大能耐,尽管施展出来,就不信你这湿裤
裆的能淹死人哪!
羞辱加上愤怒,侯爱凤咬牙道:“狗生猪养的杂毛种!”
。“吠尸
顿成猪肝脸,暴喝声中,哀英俊一挥袍袖,身形笔直射起……
身子在空中已晃动着,衰英俊一探手,自腰中亮起一道寒光——他的手中已多了一只短
棒。
这只短棒金光四闪,显然是以纯钢铸打的,底端还有一环护手的钢圈,吆喝声中,随着
手臂大幅度的挥抖,金刚棒已漾着森气,比哀英俊的身形要早一点的戳上侯爱凤了。
本能的反击意识已逐退了原先的生疏与胆怯,侯爱凤在抛起身形的当中,一只尺许长的
剑身也自她柳腰间的黄橙色剑鞘跳出¨匣着斜升的劲势,取了一个怪异的角度,用足劲道,
再加快速度,蓦然罩下!
“当!”
裂耳摧金声中,蹿起两撮火舌,在长剑与金钢棒触击的一刹那里,侯爱凤纤小的身子在
空中像是一浮,就在这只容一发的空间,她已再度把她的家伙用力旋了一个小弧,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