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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来得太突然,突然得令邵真和史耀干一时间竟收鞭煞马不及……就这样眼睁睁的撞
上了那个人!
一声简短的哀号,那人被撞了出去,弹出好几尺之外,滚了又滚……
心头大惊,连忙扯缓勒马,邵真叫了声:“唉呀,糟糕!惹出祸来了!”
在马上一个翻仰,史耀干已如箭射出那人身旁,扶起那人之时,他口中不自觉的叫道:
“糟,小邵,咱撞倒了个小女娃,啊唷,偏偏在这节骨眼来上一手,这娘儿也真是,没魂似
的像只愣头苍蝇,也不瞧清楚,乱窜的!”
邵真上前,见是个女娃不错,但却不小了,少说也有十七八岁了,只见她已昏迷过去,
唇角正汩汩流出一缕血丝……
邵真蹲下身去察看伤势,口中说道:“这怎能怪她,怪只怪咱不该在大街上狂驰疾
奔……”
拿出丝帕擦去那少女唇边的血渍,史耀乾道:“这大寒天里,又何况这么晚了,几乎家
家户户都躺在被窝里啦,大街上连个耗子都要看不见,咱才这么放心,谁知……唉,真个要
命哪!”
史耀干似乎还懂得点医理,一面说一面探手把脉……忽地眉头轻皱,噫一声道:“心跳
气息都很正常,这么猛力一撞,这个头只不过昏了一昏而已,似乎她身怀武功,否则平常人
不被撞得嗯哼哎唷,头破血流,那才怪事!”
吁了口气,邵真道:“这就好了,否则咱真吃不了兜着走。”
史耀干把她交给邵真怀里,口中道:“你抱着一下,我这里有点伤药,让她吃了包准就
没事啦!”
说着,掏出两粒药丸子,纳入那少女口中,史耀干又造:“我说小邵,这丫头既有武
功,怎会躲不开呢?”
耸了下肩,邵真道:“谁知道?或许是转角的原故,一时收不住脚吧。”
喷了声,史耀乾道:“嗟,这娘儿跑这样快干吗的,活像见了鬼逃命似的。”
正说着,怀中那少女不知是伤势本来就很轻,还是史耀干的丹药灵验,只闻她嘤咛一
声,悠悠醒来……
方一撩开眼睫,那少女显然是不知怎一回事,陡见自己躺在一个大男人的怀里,芳心大
惊,一个弹身,慌忙跃开去……
邵真连忙起身拱手道:“这位姑娘,非常抱歉,在下不慎撞伤姑娘,还请你多多原
谅。”
史耀干从怀中掏出一绽银子,送到她面前,陪笑道:“姑娘,对不起啊,这计两银算是
我们对你的赔礼,请你收下。”
话声甫落,忽见左侧一条小巷——就是那少女由那冲出来的小巷——陡然也窜出一个人
来!
那少女脸色猛地大变,满是恐怖,惊悸,骇怕之色,但见她眼眸大睁,只手掩口,畏惧
的退后了两步,蓦地一个转身,便想追去……
但那来人身手好生矫捷,不过一闪身,已如老鹰抓小鸡般的扣住了少女腕脉!
这一切过程,真如惊鸿一瞥,昙花一现,只叫一旁的邵真和史耀干,兀自发愣……
那少女真被史耀干说对了——就像见了鬼似的,倏然嘶叫:“救,救命!”
本能的,也是下意识的,史耀干蓦地一个扑身,口中大喝道:“放手!”
那来人似乎是没料到,待他警觉,史耀干已几乎要扑到他身上了!他连忙扔开那名少
女,横身飘开……
那名少女宛如死里逃生似的,一骨碌窜到邵真后面,吓得面无人色,不住哆嗦着,打颤
道:“侠士,救救我—…·”
邵真凝足眼力望去,虽然是在黑暗中,仍大致可以看清那人的面貌身材——一个看去已
是六七十岁的素衣老者,但看来健硕非常,没半点龙钟老态之样,但脸孔却有点吓人,五官
是平平常常,没啥出奇,倒是他那张面色蜡白如死,阴森林的。
乍看之下,嗯,就真像是鬼魅白无常似的,令人牙龈儿打颤……
但见他倏的一睁眼,更有股邪气,阴凉凉的恐怖味儿,他瞪着史耀干碟碟道:“小辈,
你胆敢管爷们的事?”
赫,那声调阴恻恻的,就真像发自鬼魅口中似的,听得叫人从脚跟底儿一直麻到背脊
上!
跨前一步,邵真望着他道:“这位前辈,在下是否可问一声,怎一回事?”
拂拂袖口,史耀乾道:“这还用问嘛?这老家伙欺负弱女,事实摆在眼前,还问啥
子?”
邵真平静道:“不行,事情没问个清楚,万一我们不分皂白的把事情弄错,我们岂不冤
枉透了?”
掩在他身后的那名少女,畏缩道:“侠……侠士,他是个歹徒坏人!”
这时那名素衣老者嘿嘿一笑,睨眼哼道:“小辈,老夫劝你们别管闲事比较好,如果你
们还要命的话。”
面无表情,邵真淡淡道:“我也不喜欢管闲事,但既然让我碰着了,我也只好问上一问
啦,实在也说不上管,但我做事也不是凭直觉,看表面的人,或许你们有你们的恩怨。假使
你是站在有理的一方,那我自然袖手不管,但假若阁下真如这位姑娘所说的,很抱歉在下便
管定啦!”
那名少女又连声呼道:“侠士,我说的是真的,他,他要强暴我……”
一咬牙,史耀干怒道:“好个不要脸的老甲鱼!”
说着身形一动……
伸手拦住他,邵真望着那素衣老者道:“我不听信一面之词,你说呢?”
桀桀一笑,素衣老者欺前一步道:“小辈,就算她说的是真的,你又怎样?”
两目倏睁,泛起一丝煞气,邵真道:“那我算上一份!”
扯动了一下白瘪瘪的眼角,素衣老者哼声道:“小辈,老夫第三次,嗯,也是最后一次
叫你别管闲事,别以为老夫仁慈,告诉你小辈,老夫杀个人就像切菜瓜似的,你相信不?”
露齿一笑,邵真平静道:“哦,老家伙,你弄错了,这不是闲事,这是正义与暴戾、邪
恶的对抗,老笨瓜,你也别以为你少爷能容忍你再叫声小辈,那听来令我慢慢生气起来了,
知道么?也顺便告诉你老色鬼,少爷杀人不眨眼,嗯,就像用指头捻死一只蚂蚁一样稀松,
平淡,你相信不?”
哇哈哈——
蓦然仰天长笑,素衣老者那阵笑声尖尖的,怪怪的,假使现在有个人走来,在这大冷天
里,别说看到他那张白森森的脸,单就听到他这阵怪笑声,便叫人心里发毛,头皮欲炸!
两眼怒瞪,史耀干冷叱道:“老龟头,你娘的死了人,你这是哭还是笑啊?”
倏然停止那刺耳的笑声,素衣老者扫了两人一眼,寒声说道:“好,好,好小辈,有胆
识,有魄力,老夫不出江湖已有十七八年了,江湖上居然有你们这种狂妄自大的小鬼头,真
是令人高兴的事哪!”
掩嘴打了个哈欠,邵真懒懒道:“老匹夫,废话少说,臭屁少放,假使你愿意掉头就
走,放过这位姑娘——我想你是不会的,但我还是愿意给你考虑的机会,我通常都让人有选
择的余地——否则,嗯,那我不仅要狂妄自大,而且要心黑手辣。”
惨白的脸倏地凝僵住,素衣老者面无表情的直瞪着邵真,那两道眼光里,邵真只要一瞥
眼便可以知道那里包含着什么——杀气,杀气!
一刹时,整个原本是凛冽稀薄的空气,陡然凝住,僵死般的窒人鼻息。
心头本满是火,史耀干忽地冰叱道:“老鬼!看看你娘的大头!”
“好!就拿你小子先开刀!”
一阵阴森森夹着愤怒的语言,从素衣老者磨切的牙缝中喷出,一个回身,已凌空扑向史
耀干!
袍袖猛抖,一只枯瘪的手掌像把刀似的,刮起一阵排山倒海之劲,锐不可当的劈向史耀
干颈项!
史耀干冲迎的身形不禁一窒,往斜暴闪,仓惶的跃开
嗅,就只这么一招,史耀干便几乎要招架不住!
但战斗并没有因此终止或停顿,就当史耀干喘息,惊骇,甚至发愣当中,素衣老者猝然
一个回旋,双掌斜劈微拐,原招原式砍向史耀干上身!
抽了口气,脚下一滑,史耀干显得很狼狈又踉跄的急退后去……
如蛆附骨,如影随形,史耀干虽快,但素衣老者更快,一阵狞笑当中,一双手影掠过—
—
“嗯哼!”
一声闷哼,史耀干急退的身子倏然地被抛了起来!
被抛起当中,可以看到史耀干的面孔正痛苦的扭曲着,但素衣老者那骇人的身形并未就
此停止,套句话,嗯,就像是“阴魂不散”似的,紧跟追上。
眼看——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史耀干在千钧一发之力——素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