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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塌肩转身,抖落灰衣汉子搭在他肩头的右掌,顺势并指如戟,向灰衣汉子胸前的“七坎”、与“将令”重穴点之,身法与手法,既奇异而又快速,俨然是名家风范。
那灰衣汉子,身为“太原府”的捕头,身手也颇不平凡。
当那青衫文士突起发难的同时,他的左手已飞快地亮出一柄铁尺,横里下击,右手却一式“追云逐月”,迳袭对方双眸,以攻还攻,一点也不含糊。
更妙的是,一般人使用兵叉,都是右手,而目前这位方捕头,却一反常规地,以左手施展铁尺。
也许是灰衣汉子的身手,高明得出于青衫文士的意外,也可能是他那左手的铁尺,使得青衫文士大为惊奇,因而双方一交上手,青衫文士却发出一声惊“咦”道:“想不到在八扇门中,还有此种高人!”
说话之间,两人已龙腾虎跃地,交换了三招。
三招硬拼,可算是谁也没占到便宜。
不过,青衫文士是以徒手对灰衣汉子的左手铁尺,所以,严格说来,纵然那青衫文士并未藏私,即以目前的情况来说,他的身手,还是高于灰衣人的。
目前,这两位恶斗之处,正是“太原城”中,最热闹之处的南大街,这两位,在这种场合一交上手,自然会立即引来不少观众,何况,两个当事人之一,还是“太原城”中鼎鼎大名的方捕头哩!
因此,不消多久,这南大街的交通,又为之阻塞住了,
两人交手十招之后,那青衫文士沉声说道:“方捕头,我已经手下留了情,你可得识相一点。”
方捕头显然是在等自己的帮手到来,他,尽管心中明知对方所说是实情,但诚如他自己所说,“职责所在”,而不得不冒险绑住对方,并也沉声说道:“朋友真要是体谅我,就请陪我跑一趟府里,使我能在知府大人面前,有所交代。”
青衫文士冷笑一声道:“朋友,打得好如意的算盘,可惜我没有这一份闲情。”
灰衣汉子也冷笑道:“那就只好在艺业上分一个强存弱亡了。”
紧接着,又扬声喝道:“赵大,到了几个?”
人群中,传出一个雄浑语声道:“回捕头,来了四个……”
那青衫文士抢先说道:“叫他们四个一起上吧!”
方捕头(那灰衣汉子)也沉声喝道:“对!一起上。”
“是!”
“是”字声道,人群中飞射出四个短装汉子,刀剑齐挥地加入战圈。
那四个短装汉子,两个使刀,两个使剑,身手虽然比不上方补头,但在公门中,却也算是很难得的高手了。
可惜的是,他们所遇上的对手,实在太高明了,尽管是五对一,还是设法挽回颓势,而且,那青衫文士,依然是以一双空手对他们五个使兵又的人,并连声冷笑道:“方捕头,十招之内,我一定教你们五个溅血横尸!”
方捕头只是拼命抢攻,没接腔。
那青衫文士又冷笑道:“还剩三招,躺下!”
一声惨号,使剑的短装汉子中,已有一个被一剑穿胸而死。
更令人气结的是,那穿胸一剑的剑,还本来是他自已的。
那青衫文士夺下对方的长剑,将对方一剑穿胸之后,顺势长剑斜挥,又杀了一个使刀的。
紧接着,寒芒连闪,另一个使刀的和使剑的的人头,也滚落一旁。
“姓方的,这是最后一招了。”
青衫文士冷笑声中,方捕头的右臂已被削断。
这位方捕头,也的确够狠,在右臂被削断的情况之下,他左手中的铁尺,依然奋战不懈。
青衫文士怒叱一声:“匹夫躺下!”
就当方捕头生死一发之间,只见人影一闪,青衫文士的长剑被一位青衫老者用两根指头夹住,并沈叱一声:“你杀的人还不够多!”
那青衫老儿约莫五旬左右年纪,仪表不俗,而且不怒自威。
他,是才由现场旁的一家客栈中走出,跟他一起的还有一位年约弱冠的白衫书生。
那白衫书生长得剑眉星目,器宇轩昂,这时,正卓立客栈前的台阶上,显得既潇酒、又飘逸地,有如玉树临风。
那青衫文士倒不愧是“识时务的俊杰”,一见自己的长剑居然被对方的两根手指夹住,脸色一变之下,二话不说,立即掉头疾奔而去。
那青衫老而仍然以手指夹着剑尖,没说话,也好像没有追赶的打算。
方捕头却向他躬身施礼道:“多谢老丈义伸援手!”
青衫老者蹙眉说道:“你还是赶快回去裹伤吧!”
“是……”
方捕头又是躬身一礼,才匆匆离去。
方捕头才走,另一队巡城的兵勇又赶了来。
试问,遍地尸骸中,一个手持沾上血清的长剑老人在蹙眉苦笑着,会有怎样的后果呢?
那位领队的伍长,沉喝一声:“擒下!”
“是!”
暴喏声中,四个如狼似虎的兵勇,立即向青衫老者围了起来。
青衫老者大袖一挥,一股无形潜劲,将那四个兵勇逼得跟随地退了七八步,一屁股跌坐地上,呲牙咧嘴地半天爬不起来,并同声嚷叫道:“伍座,这老家伙会使妖法……”
那青衫老者却发笑着摇摇头、道:“简直是一群混球。”
不远处,有急骤的马蹄声疾驰而来。
人群中有人嚷叫道:“好啦!知府大人,与守备大人都来了……”
不错,这“太原城”中,一文一武两个最大的地方首长都在前护后拥的情形之下,赶了来。
这一来,那些围观的闲人们,又自动地退远了些,那位伍长,自然是一半儿轻松,也一半儿紧张地,将目前情况,向知府大人与守备大人,一五一十的报告着。
那位知府大人,端坐马上,听完报告之后,手摸着八字胡子,一面打着蓝青官话:“既然妖人就在这儿,为何还不拿下?”
那伍长哈腰恭禀道:“回大人,那妖人武功高强,小的们逮他不住。”
“是么!”知府大人漫应着,扭头向一旁的守备大人笑了笑道:“看情形,只好有请王大人亲自出手了。”
守备大人满脸堆笑地,欠身说道:“卑职自当效劳……”
说着,已飘身下马,装模作样地,沉声喝道:“取本官的大刀来!”
一个小兵,应声送上一把大砍刀来,那把大砍刀,估计当在五十斤以上,看来这位守备大人,倒还真有几斤蛮力。
守备大人一刀在手,似乎胆子也壮了许多,他,目注那青衫老者,沉声喝道:“呔!那妖人,还不转过身来领死!”
原来那位青衫老者,竟然一直是以背部对着两位官大人。这情形,固已令人啼笑皆非,而更令人气煞的是,守备大人已经在沉声说话了,而青衫老者却仍然是听若罔闻地,背立如故。守备大人只好向知府大人投过一个苦笑,知府大人哼了一声道:“先给他一刀!”
还是知府大人有办法,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使得那青衫老者霍然转过身来,冷笑一声道:“你,好威风呀!”
这一来,可使这位知府大人傻了眼了,脸色一变之下,慌不送地,滚下马来。
可是,那位守备大人,根本没看到知府大人的表清,一见青衫老者转过身来,立即呵呵一笑道:“本官不由背后杀人,妖人你吃我一刀……”
寒芒一闪,一刀横扫而出。
不错!这一刀,委实是给青衫老者“吃”住了,不过,“吃”住那把重逾五十斤的钢刀的,却是青衫老者右手的两根指头。
守备大人的钢刀被对方两根指头“吃”住之后,自然是心头大惊,而本能地挣一挣,却有若蜻蜓撼石柱,纹风未动。
这时,那位知府大人,已算是回过神来,脱口叫道:“使不得!快放手!”
知府大人这句话,是向守备大人说的,但因慌不择言,而说得含含糊糊,使得守备大人不明所以地,又向知府大人投过困惑的一瞥。
知府大人顾不得再加解释,连忙向着青衫老者抱拳长揖道:“父亲大人,请恕孩儿官服在身,未使全体拜见。”
人群中,有人长吁一声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一来,守备大人的钢刀,已不自觉地“抽”了回去,一旁的兵勇们,也悄然退得远远地,噤若寒蝉。
青衫老者这才冷笑一声道:“你还认识我这个父亲大人?”
知府大人躬身苦笑道:“父亲大人言重了……”
青衫老者冷然接道:“在你这位官大人身前.我的话,委实是大以言重了。”
知府大人惶恐地道:“父亲大人,孩儿一向秉承庭训,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