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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铁龙为何将你带回奇园?”
杏桃略略一愣,说:“杏桃苦苦求铁管家饶我一命,想是铁管家无处安置我,才带回奇园。”
白禹奇哼了一声,看也不看她,一挥手,厌烦至极。
杏桃郁郁折回屋里,方才进屋,突被人抱住,杏桃无声挣扎,听得对方说:“是我。”已辨出是铁龙,杏桃心情一松。铁龙将脸凑上,与她耳鬓厮磨,一双大手恣意游动,杏桃低叫:“不要这样。”
铁龙突然住了手,双目鼓大,沉声问:“什么叫不要这样?”
杏桃一瞪他,欲言又止。
“他如此对你,难不成还替他守贞?”
杏桃一怔,眉里含泪,委曲说:“杏桃不知做错什么?他竟如此厌恶我。”
铁龙双眉一扬,笑道:“那岂不更好,他既不在意你,你又何需在意他!”
杏桃眉眼一垂,咽著声说:“杏桃卖力侍候人家,还不讨喜,只怪杏桃命不好……”说著,泪水漱漱而下,几要失声痛哭,她忙一掩口,自行抑制。
铁龙眉一皱,轻喝道:“哭什么?好日子马上来了,我让你享大福。”
杏桃愕然盯他。
“我说让你过好日了。”
“我不懂。”
“你什么都不懂最好,我叫你做什么,你做什么。”在她颊边亲了亲说。
“先将细软收拾好,晚上醒睡点。”
杏桃怔了怔,将一抹泪水,问:“我娘呢?”
铁龙瞪瞪眼,不耐道:“少不了你娘的。”
杏桃满脸狐疑,一双眼惊疑不止望住铁龙,对方似不愿多说,只轻抚她肩说:“一切听我的。”随即诡异一笑。
破屋之内,一灯如豆,老杨、老马靠于墙畔,两条长绳原是用来栓老嬷嬷和板儿的,如今一层又一层将他二人身躯紧紧缠住。二人蜷缩著,垂头合眼,似已沉沉入梦。
那一端,简天助焦躁道:“两位师父怎迟迟不见回来?”
悟尘微微一笑,说:“简兄不必担心,我那两位师弟只怕尚未找到张捕头、燕姑娘。我一再嘱咐,一定要找到他二人,不准将口风透给第三者。”
老嬷嬷一旁迟疑一下,忍不住问:“请问二位,为何不快快离开,他们若派了人来,就麻烦了。”
语尘微微笑道:“老太太有所不知,事关重大,只怕中途走漏消息,反为不妙。”
老嬷嬷频频点头:“二位顾虑的是。”对板儿道:“快添茶水。”
板儿原本靠桌畔站著,听老嬷嬷一说,忙提起水壶,在每人碗里注了水。
老嬷嬷瞧著他二人,诚恳道:“我年纪一大把,死活无关紧要,倒是这个板儿,二位务必送他回家去,这孩子,想爹想娘,每晚都偷偷哭著呢。”
悟尘点点头说:“老太太放心,等捕头大人来了,自会作主的。”
正说著话,忽听脚步纷沓,简天助他将灯熄了,俄顷,听得拍门,众人皆屏息,老嬷嬷哑著嗓问:“谁啊?”
“老太太,快开门,捕头大人来了。”
门一开,外面几盏灯笼,张俊明、燕燕飞、悟凡、悟明等人急步而入。张俊明一扫众人,忽然把眼光停在板儿身上,走前几步,问:“你叫什么名字?几岁?”
板儿垂著双手,答道:“叔叔,我叫板儿,十一岁。”
张俊明仔细端详,摸摸他的脸,瞧瞧他的手,说:“板儿,你爹娘是不是只生你一个孩子?”
板儿无邪大眼一溜他,奇道:“叔叔怎么知道?”
“你爹娘盼得你好苦,曾来报官,现在,你总算平安了。”
板儿眼眶一热,泪水急急夺眶而出,双膝一跪说:“板儿好想爹娘。”
张俊明与燕燕飞互望一眼,急拉起板儿,说“板儿不能马上回家。”
板儿一呆,不解问:“叔叔,为什么我不能马上回家,为什么?”
张俊明和颜悦色道:“板儿,叔叔是为你好,等你可以回家,叔叔自然送你回去。”
板儿咬了咬指甲,呆了一呆,瞬即又说:“若没有杏桃姊姊,板儿早没命了。”
张俊明急与燕燕飞交换一个眼色,面露惊异。
老嬷嬷魏魏颤颤走向前,说:“捕头大人,杏桃是我女儿,捕头大人干万要救她。”
张俊明急问:“她莫非在白家庄?”
“不错。”老嬷嬷一指墙角,瞪著老杨、老马二人,哆哆嗦嗦说:“我听他们说,她在白家庄。”
恍懈间,似听得一声喀,白禹奇讶然睁眼,看虎皮之前,站了个人影,急忙坐起,问:“谁?”
对方似乎惊了一惊,随即镇定下来,淡然道:“将少爷吵醒了么?”
白禹奇看清是铁龙,不悦道:“你做什么?半夜三更扰人清梦。”
铁龙仍站虎皮前,笑道:“以为少爷喝了酒,吵不醒的,不想少爷还是醒了。”
白禹奇见他仍一迳站著,似乎懒得移步过来,越发不悦,暗暗纳闷,究竟站哪里做甚?突想起刚才那声喀,分明开启壁橱的声音。急一掀纱帐,见墙已洞开,白禹奇一呆,瞪眼看他纳闷问:“你打开它,什么意思?”
铁龙含笑一望白禹奇,昂然道:“以上方之实,补下方之缺。”
白禹奇脸色猛地一变,张目一瞪,沉声道:“何谓上方之实,补下力之缺?”
铁龙笑睨他说:“少爷心里有数,何必铁龙多费唇舌?”
白禹奇沉声喝道:“你放肆!”急唤:“琴儿,快来!”
铁龙好笑揪他:“你我之事,你我可以解决,琴儿是什么东西?劳动她何用?”
白禹奇脸色越发阴郁,狠狠瞧他,说:“何谓你我之事,你我可以解决,什么意思?”
铁龙笑揪他,并不言语。
“难道我还亏你什么?说什么你我之事!”
铁龙并不邀他目光,大言不惭说:“少爷是白家庄主人,已够富有,想必不在乎区区身外之物?”
“什么意思?”
“铁龙家无恒产,对少爷这些金银珠宝,有所偏爱,铁龙侍候少爷,少说也有十年,少爷将它赏与铁龙,铁龙会感激少爷恩德的。”
“你……”白禹奇瞪他好半晌,痛心疾首道:“你好大的胃口!”
“这些玩意儿,两部马车就可以装走,铁龙胃口并不大。”
白禹奇将他从头看至脚,由脚再看回来,沉声问:“你难道不知,这是白家庄精华,难不成,你要白家庄成为虚壳子?”
铁龙一瞅他,轻松道:“少爷未免言重,到处都是白家庄田地,这些金银珠宝,不过九牛一毛罢了。”
“好,就算九牛一毛,你有何大功大劳,敢要这些金银珠宝?”
铁龙诡异一笑,慢吞吞说:“少爷莫非舍不得给?铁龙就拿两个人来交换好了。”
白禹奇苍白的脸色转成铁青,冷然盯他:“拿什么人交换?”
“除了杏桃的娘,还有一个孩子,板儿。”
白禹奇愕住了,不能置信盯著铁龙,欲言又止。
“好啊!”听得有人斥道:“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眼,原来打这个主意?”
白禹奇转脸一看,见琴儿疾步而来。这会儿他怒火百窜头顶,脚上无力,浑身发软。整个人颓然往椅上一瘫,双目一合,气喘微微,琴儿见状,忙替他倒杯水,递前去,白禹奇一挥,将琴儿手拨开,一声脆响,连杯带水撒落地面。琴儿一时不知所措,白禹奇并未睁眼,沉声问:“你留下这两个人,原是觎觑我白家财物?”
铁龙微微一笑,大剌剌道:“少爷爱给就给,若不爱给,铁龙也奈何不了,何必说得如此难听!”
琴儿气不过,忍不住插嘴道:“少爷,这个恶奴,不要称了他的心愿!”
铁龙一盯琴儿,斥道:“你是什么东西?在这里说话!”
琴儿反唇相讥:“你是什么东西?这里撒野!”一转脸,对白禹奇道:“以为张捕头不在白家庄,就如此大胆,少爷若有必要,我去请张捕头。”
白禹奇静默不语,铁龙却一阵哈哈大笑:“这个主意好,去把张捕头请来,去啊!”
看琴儿愕住,铁龙哼哼笑了两声说:“琴儿,你扼了几个,也有份,到时候同归于尽,谁也跑不了。”
说著,用力拍了两下掌,白禹奇霍然睁眼,见两蒙面匆匆而入,铁龙说:“你们,将东西搬车上去。”又大声叫:“杏桃!杏桃!”
叫唤过后,铁龙指挥两蒙面取物,他二人搬了椅子垫脚,将东西一格格搬下。白禹奇瞪大眼,冷然注视,铁龙却视若无睹,指挥若定。忙乱间,杏桃来了,知道作亏心事,畏畏缩缩,脚橱不前。白禹奇转移视线盯她。杏桃越发畏怯,眉眼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