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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大盗若与易筋、洗髓两经有关,就与两个和尚有关,也就大有转机。”
“如何说?”
张俊明说:“只要先找出一个人。”
“谁?”
“右胸有玉扳指痕的人。”
铁龙已折回,闻言一愕,白禹奇、燕燕飞惊奇佣望,燕燕飞忍不住说:“为什么?”
“常乐寺失落宝经当晚,有一个夺经的,中了悟凡和尚一掌,那悟凡将气灌扳指上,留下痕迹。”
众人沉默,半晌,白禹奇问:“张兄这消息是否来自和尚?”
“是.”张俊明说:“和尚怀疑,简天助可能会赴常乐寺夺经,昨夜抓开他衣襟查看。”
“简天助?”白禹奇问:“你说那个弹琵琶抢金子的瞎子?”
张俊明点头称是。
“究竟……”燕燕飞疑道:“他右胸可有板指痕?”
张俊明摇摇头:“这会儿简天助正拘押白家庄,我打算释放简天助。”
白禹奇困惑问:“为什么?”
张俊明神秘一笑:“简天助只是从贼人手中夺金,并末犯下命案,这种罪状,可大可小,大可押之,小可放之,没什么大不了.”
燕燕飞沉思一下,嘴唇糯动,欲言又止,忽地朝张俊明一笑,张俊明唇边笑意更深。
白禹奇突唤声“铁龙”,眼梭张俊明、燕燕飞二人,说:“三百两金子失窃,我承诺追回金子赏五十两金,张捕头布下天罗地网,燕姑娘夺回金子,又擒得歹人,再加那农户鸣锣,三者配合无间,才有大功,我想赏燕姑娘二十两金,张捕头二十两金,另外十两金,赏与农户。”
铁龙已将金子捧出,张俊明摇手道:“追回金子,本是我份内之事,何况金子是燕姑娘追回,在下羞愧汗颜,如何敢受?”
“如何不敢受?”白禹奇说:“你那班弟兄,昨夜又是救火,又是追贼,忙得人仰马翻,权当搞赏吧。”看燕燕飞似有推辞之意,遂说:“燕姑娘居大功,千万别推辞才好。”
忽听外面隐隐叫喊声,众人正疑,小传进来报道:“头儿,有人闯进牢房。”
张俊明一愕,急问:“哪间牢房?关小陶、小马的?还是简天助?”
“简天助。”
张俊明松了一口气,微笑道:“悄悄吩咐弟兄,虚应了事。”
小传一讶:“头儿意思是?”
“既有人要救他,纵之何妨?”
※ ※ ※
闯进牢房共计三人,其中之一是简天红。
简天助在郊野被制伏后,简天红尾随,隐约听得那班捕快说:“回唐家客栈。”人家有马代步,她没有,故而赶到唐家客栈,已夜深人静,找到原住房,见里边有灯光,小心翼翼从门缝往里瞧,瞥见两捕快守着,哥哥和小陶等人被拘押一处。简天红自然想救哥哥,却又不便贸然闯人。好不容易看捕快打起吨,心里七上八下之际,忽闻隔壁有响动,天红忙躲闪。
原来悟尘悟凡上前叩门,已进得屋里,简天红一想屋里四人守着,更不能轻举妄动了。直至张俊明前来,将人押走,简天红又累又饥,自忖无力救人,便黯然目送。又怕简天助不放心她,躲在角落,作几声猫叫,边叫边远远瞅过去,果然简天助略一迟疑,脚步踟踌不前,捕快催他:“走啊!”他这才挪步前行。兄妹俩如此这般招呼过,简天红心宽了些,等张俊明一伙人去后,潜入厨房偷点吃食,又找间空房,悄悄安歇。第二天天不亮溜出,往白家庄行去。
一夜养精蓄锐,精神已大好,来到白家庄,简天红躲躲闪闪,四处探看。
摸索大半晌,才发现两个穿公服的走进一间屋,又隔半晌,另两个出来,其中一个打着呵欠道:“真悃,那两个东西整晚嗨嗨个没完,真想给他两个耳刮子。”
两人过去了,简天红想大约这是牢房了,从怀里抓出匕首,意欲闯入,眼睛贴着门朝缝里瞧,看里面有栅栏,栅栏之内,小陶小马斜靠稻草里上,隐隐约约似有呻吟声,简天红极目搜索,心下纳闷,怎就不见简天助?
她再瞄一眼,傍边另有一间屋,木头窗格上贴着棉纸,丝毫不象牢房。正疑惑间,后面传来脚步声,简天红躲起,看一个着公服的进去了,半晌另有两人出来,其中一个道:“这一觉睡得真舒服。”
“那瞎子倒也安静,这会儿还睡得像猪。”
“头儿也真好度量,那简瞎子不与那二人同一牢房,头兄竟然准了他。”
“头儿大约想,要不是瞎子从恶徒手中夺金,金子早就飞走了,依我看简瞎子大约不会有什么大罪,审问两下,说不定就放了。”
简天红闻言一愕,若审问两下就放人,她冒险冲入,岂不自找麻烦?但,不免困惑,不知哥哥究竟怎么了?等二人走过,她手沾口水,将窗格上的棉纸濡破,从破洞朝里瞧,里面是一间房,有几张简陋床里,有两个人躺着,两个人坐着,靠里角又有一床,躺床上那人不是简天助还有谁!简天红心想,这哪是牢房?恐怕是那班捕快的睡房吧?心中越发迟疑,不知该如何才好?
正举棋不定,听得有人叩门,简天红回头一看,竟是两个蒙脸的,心中甚惊,门一开,两蒙脸阵风也似冲入,听得里头大喊:“你们做什么?”
简天红呆住了,不知两人要做什么,即刻尾随闪入。这下简天助霍地坐起,满脸惊异,一见天红,表情一呆,天红看他手上脚上皆有一长铃,激动道:“我来解开!”
昨夜简天助离开唐家客栈,心里还惦记着,不知道天红人在何方?听到猫叫,大为欢喜,知道天红已潜回,近在咫尺,他强作镇定,故意停下脚步,无非暗示天红“暂时留此”。明白自己妹子行踪,他心一宽,决定好好睡上一觉再作道理。不料这会儿睡梦正熟,突闯入两个蒙脸的,心下正疑,看简天红也跟进,一时以为简天红找来帮手。两蒙脸手持短棒,与捕快交手。天红蹲下身,看铃子另端用粗绳系住,栓床底木桩上,简天红拿匕直划粗绳,三五下划开,兄妹正欲窜开,忽然又奔进几个捕快,简天助兄妹联手对付,怪道人一多,这些捕快似乎越发不堪一击,两蒙脸持短棒挥舞,更是所向披靡,简天助兄妹正逃至门口,蓦然有人拦在前头,沉声喝:“哪里走?”
众人闻言皆大吃一惊,来者也是蒙面汉,只见他手握二尺利刀,迅即刺向简天助右胸,简天助一闪避开,蒙面汉再逼前,又是一刺,简天助机灵避过。
众人惊愕,这蒙面汉杀气冲天,看来是欲杀他而后快。天红瞧着不对劲,说了声:“哥,接着。”将匕首抛了过去,简天助接在手中,当胸挡住,蒙面汉又要扑前,闯进救人的两蒙脸,手持短棒,齐来救简天助.持利刃的蒙面汉越发蛮横,拳脚齐发,一边抵挡两根短棒,一边伺机杀向简天助,一傍的捕快面面相呈,莫名所以。
蒙面汉刀刃送前,直取咽喉,简天助即向后一仰,连续两个“鹤子翻身”,等落地站稳了,冷冷发话:“你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这当儿,两蒙脸短棒在手,严防蒙面汉刺杀简天助,蒙面汉眼见行动被阻,十分气恼,瞪着眼,默不吭声,简天助声音更冷:“是有人指使你来杀我?”蒙面汉仍不语,简天助冷笑道:“为何不说话?是不是怕一开口,暴露身份?”
蒙面汉显然恨两支短棒碍事,干脆一招“迎宾送礼”,往左送去,其势甚猛,若非蒙脸甲闪得快,怕要正中胸口。不一瞬,蒙面汉再一招“宿鸟投林”,其势更凶,若不是蒙脸乙急避他刀锋,利刃怕要直刺咽喉。两蒙脸因避他攻势,急闪两旁,蒙面汉得此空隙,一个飞窜,刀锋回收,迅即一招“毒蛇反尾”,直挑他胸口,简天助侧身一仰,急避刀尖。
忽听得脚步纷里,众人抬眼一望,张俊明已和白禹奇、燕燕飞赶来。张俊明一看三个蒙面汉,怔了一怔,急问:“怎么回事?”
一名捕快指两蒙脸和简天红说:“他三人闯进,欲将人犯救走。”又指蒙面汉:“这人,似乎欲取简天助性命!”
张俊明决然道:“全部拿下!”
简天红急唤简天助:“哥,快走!”
拉着简天助,扭头就跑,蒙面汉哪里肯放,尾随其后,紧追不舍,这会儿不只捕快追来,白家庄护院也拢聚过来,简天助兄妹边跑边打,蒙面汉则力敌众人,边打边追简天助,眼看快追上,整个人提气而起,直扑简天助。紧接利刀挥出,直取简天助后心,燕燕飞侧身窜上,一脚踢掉刀子。
蒙面汉愕了一愕,随即如一只野兔,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