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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俱都一怔,老妇皱皱眉,忧心道:“姑娘说得有理,我去把门关紧了,谁也别出去,等挨过这一宵再说。”
简天红暗松一口气,脸上却惶恐道:“都是我给你们惹的祸!”
老头镖她一眼,忽然双眼动也不动。
略一沉思,微有笑意,胸有成竹对长生道:“你就别出去,把门堵住。”
长生应是,提了两条长构,往门上一堵。看长生停了手,又说:“你看什么东西敲起来最响?”
长生一愕,问:“爹是说……”
老头抬头制止他住下发问,说:“倒说说,什么东西敲起来最响,远远都听的到!”
“铜锣敲起来最响,晚上白家庄的人是敲着锣来的,远远就听到了。”
老头微微一笑:“这时候,若敲起锣,会不会把人引来?”
长生恍然大悟,急急转身:“我去拿锣。”
简天红瞠目结舌看长生匆匆朝里奔,刚实下的心,又着急起来,她眼梭四周,寻思着一旦官爷冲人,她要如何溜之大吉?
小陶、小马饥饿阵阵,冷风又不停窜来梭去,两人饥寒交迫,却也莫可奈何,四只眼盯住官道瞧,灯光闪来闪去,两人视线模糊,打起盹来。隔半晌,小陶睁眼发觉灯火逐渐往小镇疏散,小陶喜道:“你看,那些兔患子官爷,徒劳无功,要滚蛋了!”
小马一下醒了,兴奋道:“快滚蛋,咱们好去逮那小妞!”
两人注视灯火,只瞧渐去渐远,渐远渐隐没,小马乐道:“这小妞,她跑不了了。”
忽听得里边锣声大作,他二人惊愕站起,小陶骂:“他娘,里头搞什么鬼,把那破锣敲得如此响法。”
“一定知道咱们还在外头,把锣这等敲法,无非要引官爷。”
“他娘!引个头!”小陶低喝:“煮熟鸭子不能让它飞了,这附近没其他人家,官爷又刚走,锣响几下,还无妨,若敲久了,有人听见,又完了。”
“现在怎么办?”
小陶决然道:“冲进去!两个老的,一个小妞不管用,那年轻汉,咱们联手绰绰有余。”
两人悄声向前挪动,听屋里虽震天价响,外头却无动静,两人越发大胆,低叫“一、二、三”,齐步冲窜而上,用劲一踢,只听乒一声巨响,门板裂成两半,两人冲入,小陶破口大骂:“他娘!敲什么?是死爹?死娘?还是死一屋子人?”
众人先是呆住,长生闻言大怒,喝道:“哪里来的狗杂种?在这里撒野?”
小陶暴怒道:“敢骂你少爷是狗杂种,狗娘养的,不想活了!”
举刀劈下,长生抓住构脚,双手一撑,硬生生挡住刀锋。小马一旁怒声道:“你少爷也是你骂的,看少爷修不修理你!”挥手出去,直取长生腹部,长生将长构斜挡,避过那刀,扬声骂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外头官爷穿梭走动,你们竟敢闯入民宅!”
“他娘!什么官爷?”小陶哈哈笑起:“那些兔患子官爷,全回他娘窝里,不信瞧瞧,外头可还有一点点鬼火?”
“你们……”老头颤声道:“持刀闯入,究竟要做什么?”
“问得好!”小陶刀尖一指简天红,邪笑道:“把这小妞交出来,省得少爷动手。”
长生咬牙切齿,恨道:“你们这两个土匪强盗,竟抢良家妇女。”突然闪过一念,浑身震了一下,上上下下看住二人,说:“你们为何掳这姑娘,莫非采花大盗?”
老头、老妇闻言俱是一震,小马哈哈笑道:“采花大盗不知不觉掳人有什么了不起,少爷动手掳人还让你们眼睁睁瞧见呐。”
小陶先是一愣,继则大刺刺道::“不错,你少爷就是这脾气,堂而皇之把这姑娘掳走,你们又待如何?”对长生嚷道:“小子,眼睛睁大,少爷手上拿的是刀,刀剑无眼,可别怪少爷无情!”
长生举构挡胸防备,小马叫道:“你也别装腔作势,就那几套庄稼把式,这姑娘不与你们相干,犯不着为她送命!”
老头早已吓得浑身移擦,嘴上嚷道:“我儿子与你们无怨无仇,你们千万别杀他,别杀他啊!”
老妇卷缩一角,声泪俱下,哭喊:“你们要杀了我儿子,我也不想活了!”
长生嚷道:“爹、娘,你们快带这姑娘从后门跑,快啊!”
谁想简天红竟不惊也不慌,人往前一站,说:“你们不是要抓我吗?来啊!”
众人俱都一怔,不敢置信看住她,小陶、小马一愣,愕然相看,简天红仍一个劲儿说:“来啊!来抓我啊!”人已站门口,看二人仍迟疑,一溜烟往外跑,小陶这才如梦初醒,大叫:“快追!”
长生追到门口,看三人已窜入黑地,赶紧扔了手中长构,抓支棍子,打算追出去,忽地一个黑影急跃过来,挡他去路。
“刚才是不是你们这里把锣敲得震天响?”问话的是沉沉男声,黑黑看不清他的脸孔。
“你是谁?做什么的?”
“你们为什么把锣敲得霞天响?”
“有两个带刀的,追一个姑娘家……”旋即又问:“你是谁,做什么的?”
“他们人呢?”
长生迟疑着。
“那两个带刀的做下命案,你再不告诉找他们去向,那姑娘就惨了。”
长生呐呐道:“你是官爷吗?”
那人没答覆他,极端不耐发问:“他们往何处跑?”
长生朝前一指,那人一声不吭疾窜而去。
长生急要尾随,忽听老妇唤:“长生!回来!长生!回来啊!”
长生悸动一下,转头回顾,嚣然瞥见黑地几条人影,一声不响,一动不动,恍如鬼魅,长生啊的惊叫,其中一人瞧着他,说:“今晚来过,你还认得吧?”
长生惊魂甫定,一看俱是穿公服的,急忙道:“你们来得正好。”
“刚才你们敲锣,想必有事?”
“是有事。”长生说:“两个无赖追一个姑娘家,刚才那无赖还踢破门,持刀闯入。”
“那姑娘是不是带着一个包袱?”
“是。”
“你可知道包袱里什么东西?”
“不知道,那姑娘把包袱揣怀里,好宝贝的样子。”长生突然想起,忍不住脱口而出:“包袱曾掉地上,咚的一声,好沉重的样子。”
为首的急叫:“错不了,是瞎子的妹子,别让跑了。”
※ ※ ※
小薇与春花对坐望奕棋,灯火之下,小薇看春花不动,催道:“该你了,走啊!”春花频频点头,眼皮张不开,只想睡。小薇说:“春花,走啊!”春花哦了一声,张大嘴打了一个长长呵欠,说:“小姐,我悃了,饶了我吧!”
小薇一噘嘴,不乐道:“叫你下又不好好下,只会瞌睡,要不是那两棵树杵在门口,我才不愿待屋里呢。”
原来燕燕飞出去追贼,白禹奇派两名护院守在小薇门外,小薇甚觉无趣,又不肯歇下,只好与春花下棋。这下看春花无精打采,不停打盹,越发索然,便道:“饶了你,睡吧。”
春花如获大赦,急去摊开被褥,又放下帐帘,忽听外面乒乓两声,似有什么东西倒地,小薇讶道:“外面做什么?”奔到门口,急要拉开门门,春花按她双手说:“少爷吩咐过,外面有任何动静都不许开门。”
“你没听到好像什么东西倒地吗?”伸手又要开门门。
“不许就不许。”春花固执道:“待我唤看看,郑福哥,陈田哥,外头什么事?”
没有吭声,小薇不耐道:“郑福、陈田,你们在外头做什么?”
两人忽觉眼前一阵晕眩,春花浑身一软,人往地上一瘫,小薇急唤:“春花!春花!”叫完眼前一阵黑,听得门乒一声,一条黑影如旋风卷入,小薇想叫唤,却出声不得,一双眼倦极欲眠,她勉强睁眼,看那黑影飞窜过去,拦腰抱起春花,瞬间失了踪影。
小薇勉力爬行,到门口,已不能支撑,全身趴向冷冷地面,只一忽儿她动弹不得,也昏迷不晓人事,整个人整个心坠入黑沉沉梦魇。
“臭丫头!”小陶一路猛追,一路叫:“你跑不了,还跑!”
分明看简天红近在眼前,三番两次,逼近了,她又窜开,小马气喘如牛道:“这妞儿,简直像只野兔!”
小陶稍停,等小马赶上了,喘着气,压低声道:“你走那边,我走这边,不相信两个人抓不到一个小妞儿!”
两人分两方向,放经脚步,闪闪躲躲前进。简天红跑至一处,不见二人影子,心下正纳闷,突然听到前面有悉嗦之声,抬头一看,原来是小马,他大口喘气道:“你还想跑?”简天红回过身,拔腿欲走,又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