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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神驹?
马上之人又是何方神圣?
思念之际,风声叱咤,马匹已从身旁擦过。近身之时更觉神驹之快,连坐骑上的人也未曾看清。
唉!一声长叹,发自心底。
蓦地,神驹速度放慢,划个漂亮的圆弧,横截到楚天琪的面前。
楚天琪的坐骑竟蹬着铁蹄连连倒退数步,这是自认甘拜下风的表现。
“妈的!不中用的东西!”楚天琪勒紧缰丝,从低压的竹缘里忿忿地骂着胯下的坐骑。
“哈哈……”姜铁成在赤兔神驹上不由发出一阵大笑。
“是你?”楚天琪惊异地抬起头。
“不错。”姜铁成敛住笑声,沉声问,“杨红玉怎么样了?”
楚天琪将手往路旁一片小树林一指:“那边说话。”不待姜铁成回答,他已策马奔向小树林。
他有许多话和疑问要问姜铁成。
姜铁成略一迟疑,亦拨转马头跟上。
奔至小树林旁,楚天琪跳下马背,将马接在一颗小树上,走入林间。
姜铁成也跳下马背,跟着走入林间。他没有栓马,任赤兔在林旁自由吃草闲游。
两人在林间的一块小草坪中站定。
姜铁成从怀中掏出南天秘宫宫牌扔过去:“给你!”
楚天琪接住宫牌看了看塞入怀中,然后摸出御印捕快金牌,但没扔给姜铁成。
姜铁成眉头一皱:“怎么啦?”
楚天琪捏着金牌沉声道:“在下有几个问题想问阁下。”
姜铁成冷声道:“请问。”
楚天琪平板着脸:“阁下在江湖出现,莫非京都又发生了与江湖人物有关的重案?”
“不错。”姜铁成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此案是否与六残门和南天秘宫有关?”楚天琪眼中光亮灼灼。
“本捕快从不说无证据的话,因此在破案之前无可奉告。”姜铁成声冷如冰。
楚天琪想了想,又问:“你与段一指是什么关系?”
“朋友。”
“朋友?仅是朋友,他能如此买你的帐?”
“他欠我一笔人情不能不还。”
“你为什么要救杨红玉?”
“和你一样。”
楚天琪还想问什么,姜铁成突然提高声调道:“够啦!现在是该我问你的时候了。杨红玉怎样了?昊无毒是否已经解开?”
楚天琪将压住脸面的舱缘顶起,两道冷漠的寒芒盯着姜铁成:“杨红玉还在昏睡,段一指说要一百天用一百付药才能解开她体内的昊无毒。”
“很好。”姜铁成眼中光芒一闪,段一指果然践约,他的目的已经达到,计划正在逐步实现。
“很好?这是什么意思?”楚天琪警觉地意识到了什么。
姜铁成立即改口道:“段一指能解开天下无人可解的昊无毒,这不是很好么?难道不好!”
一团红火从林旁缓缓移过。
楚天琪眼睛一亮:赤兔神驹!姜铁成的坐骑是皇宫御马厩中的第一号神驹!
赤兔神驹停立在林隙口,恰在楚天琪的视线之中。它正微昂着头,迎风而立,一身肌肉如铁浇铜铸,四蹄正在不急不躁地交叉刨踢着地上的碎石。锵锵响声和溅起的火星,仿佛告诉人们,它有一股使不完的无穷无尽的力量。
赤兔是力与美的化身,它健勇优雅和傲然不羁的气质,已深深摄住了楚天琪的心。
“喂!请将金牌还给我!”姜铁成沉声喝道:“难道你想赖么?”
楚天琪痴呆面无表情的疤脸上,突然露出一抹深沉而别有含意的飘忽笑容:“所谓赌赢、赌输、不赌赖,这次我赌输了,但这金牌我是不会赖你的,接着!”他优雅地轻挥衣袖,手中金牌嗖地飞向空中。
金牌是投向姜铁成身后的密树丛,姜铁成不得不返身跃起,伸手去接金牌。
在此时,楚天琪身形一骤,一声长哨,身若百里流光,倏地笔直划射而出,穿林直扑赤兔神驹。
调虎离山!姜铁成闻声,刚刚抓到金牌,半空中蓦然划个美妙的半弧,迅速掠向林外。
楚天琪一个巧翻身,正落在扬蹄咆哮的赤兔神驹背鞍上,他拍拍马颈,连打三声短哨,赤兔神驹兴奋地扬起头,呼地冲上大道。
姜铁成扑出林外。迟了!迟了一步!
赤兔神驹驮着楚天琪,就象一朵驭风飞行的艳红云霭,轻灵地通向远方。
逆风中送来楚天琪一句话:“我到沙坪为你辛苦了一趟,这马借我骑几天……”
姜铁成果立在路旁,良久,良久,脸上才露出一丝无可奈何的苦笑。
赤兔神驹在官道上风驰电掣般飞奔。
楚天琪伏身在马背之上,只觉得耳边盈满呼呼的风声,两旁景物化为光影,倏地倒退消失。
他第一次驾驭千里神驹,心中格外的振奋和舒畅,抱住马颈的双手手指不自觉地轻抚着马脖。
赤兔十分精灵,颇通人意,在主人的爱抚下,不时地发出声声畅快的长嘶。
突然,他发现了前面官道上的一团尘烟。
丁香公主的马车队!
他终于追上了丁香公主的马车队!
他顿时精神大振,瞄了一眼还相距六、七十丈外的车队,一拍赤兔颈脖,气势如虹地喝道:“乖乖,给我追!小爷今日非要给他们一点厉害瞧瞧不可!”
亦兔仿佛听懂了楚天琪的话,精神猛振,昂然嘶啸如龙吟入空,就在啸声扬至最高亢之时,赤兔有若怒龙发威,四蹄猛蹬地面,身形如箭,笔直地射向前方。
厉风呼啸,沙石刮面刺痛。楚天琪紧抱马颈,双目专注的凝视着前面飞驰的马队,眼见双方的距离逐渐缩短。
五十丈、四十丈、三十丈……
随着距离的减短,青衣铁骑助身影已清晰可见。
青衣铁骑已觉察到有人在追赶马队,于是催马扬鞭往前疾驰。
显然青衣铁骑的坐骑也是名驹,但即使是名驹也有优劣,此刻外行人也可以看出,青衣铁骑的坐骑根本就无法与赤兔相较。
渐渐,三十丈距离变成二十丈、十丈、五丈……
蓦地,赤兔发出一声高亢激昂的欢叫,冲向马队。
与此同时,马队中也响起一声响逼云雷的嘶鸣。
“呼!呼!呼!”数支马鞭交叉成织,独向楚天琪。
楚天琪马背上微弓上身,左臂如闪电伸出,倏地将击来的五支马鞭一齐抓住,“嘭!
嘭!嘭!”几声巨响,五条青衣汉已从马背上摔下滚落道中。
“嗖!嗖!”护在马车旁的两个青衣铁骑见状,情知不妙,居然将手中长枪投向赤兔。
楚天琪急切之间,猛提缰丝,断然喝道:“跳!”与此同时,手中马鞭甩手飞出。
赤兔反应极其灵敏,应声弹身人空,腰腹猛扭,长枪从亦兔肚腹下擦过!
“哇!哇!”两声厉叫,投枪的两个青衣汉,捂着血淋淋的脸从马背上摔下。
此刻,马车窗门蓦地打开,窃内挥出一鞭抽向赤兔。
身在半空助赤兔,要避开这一鞭是万不可能!
赤兔愤怒地掀唇厉嘶,猛挫腰腹,后蹄凌空猛踢猝甩,硬生生偏开一尺,然后四蹄骡缩,在半空中“咔碰!”互蹬,弹向前方。
赤兔虽然无法避开车窗内击来的这一鞭,但它这一招却给楚天琪争得了时间。楚天琪右手斜挥,袖内寒芒闪烁,短刃正击在长鞭上。
“咔嚓!”长鞭鞭尾被削去七寸!
赤兔弹出七尺,安然落地,向前冲出数丈。
楚天琪得意地拍拍赤兔颈脖:“走!”
他已将失去的面子加倍收回,又削断了丁香公主的鞭子,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不料,“咴——”赤兔发出一声长鸣,居然踌躇不前。
这是怎么回事?
“咻——”一声嘶鸣来自脑后。
他回过头去,马车旁一四周身雪白如玉的千里驹,正朝着亦兔引颈长嘶。
他是个驭马的好手,一眼看出那白马是一匹母马,原来如此!他忍不住“噗哧”一笑。
“咚当!”一声震响,马车顶盖被撞开,一条紫色的身影从车内弹出,一个翻身,落在白马背上。
丁香公主伸手解开系在车辕上的缰索。
楚天琪伏到赤兔耳边道:“赤兔,你老婆要追来了,还不快走!”
赤兔发出一声长啸,啸声中身子已电射窜出。
“喝!”丁香公主一声叱咤,白马跃过车辕,卸尾急迫。
两股旋风卷起两道尘埃,红白两道影子如同闪电在官道上闪过。
初时,两匹马都跑得十分卖力,顷刻之间,已将青衣铁骑抛得无影无踪。
半个时辰之后,赤兔速度放慢。
白马渐渐追近,三丈、
二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