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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子奇此刻就算是泥人做的,也有了火气。
“哇操,你比起那三条蛇怎么样?如果还差的话,就不要丢人现眼,趁早走开。”
“试试看使知道。”
“好,怎么个试法?”
“你吃得住詹某三刀,这粱子便算了。”
童子奇一笑说:“哇操,那还不容易?来吧,我就坐着眼爷玩三招。”
“明……气死我了。”
这话听在詹伯威耳中,无疑火上回油,猛喝一声,拔出厚智刀,一刀向童子奇劈下。
屠少强知道,这种山野强盗,无理可言。自己要阻挡,也未必阻挡得住。
所以他只有说:“两位点到为止,千万不可认真。”
童子奇右手持着筷子,运劲在刀身上一拨,厚背刀立即歪过一旁。
詹伯威一怔,刀—偏一抢,拦腰砍向童子奇。
童子奇足尖一点,连人带椅飞起,斜斜飞出约有八尺。
“哇操,慎重点,最后一刀了。”
詹伯威自知技逊一筹,可是骑虎难下,惟有硬着头皮上前。
他沉腰扎马,钢刀斜削,刀至半途,突然为直劈,去势如电,直奔童子奇面门。
童子寄叫道:“哇操,来得好。”当下,举筷迎向钢刀。
“当”。
一双牙筷,刚好挟住钢刀。
詹伯威用劲,可是却分毫不动。
“飕。”
一双牙筷的前端,突然断开飞起,疾如流星,竟刺在对方的发上。
“嗄。”
詹伯威吃了一惊,一股寒气自背后直冒而来。
“嘿嘿。”童子奇冷冷一笑:“三刀用光了,哇操,还好我没有漏气。”
言下之意,无疑讥对方,自己找丢人。
话音刚刚落,手臂一挥,詹伯威“蹬蹬”怆然退后二步。
童子奇足尖又再地上一点,连人带椅,飞向席间落地之处,则好是他本来的位置。
“好帅的武功。”
场内有人高声赞起好来,连屠少强对他也刮目相看。
詹伯威形状极狼狈,连场面话也没有丢下,便带着他的把弟。一溜烟的离开屠府。
童子奇若无其事,又与同席的宾客想互敬起酒来了。
厅里有绝大部分的人都不认识童子奇,便纷纷交头接耳议论。
有稍为知道的人,逐道:“听说他是老风流的关门弟子。”
“那个老风流啊?”
“还会有谁?当然是性好渔色,一天干七、八个女人的‘罗阑度’呀。”
“那个老风流真有这么厉害呀。”
“据我所知,他那支是狗鸡巴。”
“难怪那么厉害。”
童子奇最痛恨别人侮辱他的师父。
因为他是个孤儿,自幼便由师父抚养成人,所以对他师父的感情,比什么都来得深。
闻言之后,他不由恼火,重重放下酒杯,陡然回过头来,目中精光四射。
贾正典怕他闹出事来,屠琛脸上不好看,连忙把他拉了下来。
童子奇沉声道:“哇操,我童子奇行为虽有不肖,却绝对与家师无关。各位对我怎么批评,我只会一笑置之,但却不容许别人侮辱家师片言支语。
否则,姓童的绝不客气,也不会顾念什么情面。“这番话一出口,便厅内的气份为之一紧。
“哈哈……”
忽然,厅边靠门处有人大笑,跟着站起一个紫袍人,他边笑边向童子奇走去。
童子奇冷冷地望着他,众人心想:“这小子太狂了,有人教训教训他,倒省了自己不少气力。”
紫袍人走至童子奇面前,笑声一止,身上发出一股肃杀之气,附近的宾客见状,心头都不由一窒。
场上群雄又自付道:“这人是谁?怎么杀气如此的重?看来姓童的那小子绝对讨不到便宜。咦,此人看去也非好人。嘿嘿……两个邪魔小子相斗,正好为武林除害。”
于是,在场的所有人,抱着存心看戏的心情。
屠琛抱拳诚恳道:“各位英雄,今日既然赏面到舍下作客,往昔有什么恩怨的,念日瞧在屠某面上暂且搁下?”
紫袍人长笑一声,说:“某家乃关晋南‘紫东来’,这次人关是为了些私人要事而来,顺便有几句话要向童大侠求证一下的,不会担搁太久的时间。”
童子奇第一次见到他,听了这些话,他心中十分的诧异。
“紫东来”三个宇一出口,众人都是心头一震。
据说,这人近年崛起晋南,杀人无数,没有敌手,众人心中暗忖:“难怪杀气如此重。”
屠琛闻言之后,心头登时一惊,暗道:“这魔头几时来此,怎么无人知道?今天气份热闹,只怕……”
他实在不敢再想下去。
紫东来转头向他问:“雷家庄的‘唐占魁’也是你所杀?”
童子奇想了一下,记起两年前的确与史太龙仗剑,闯入雷家庄演武厅。
当下紫东来傲然道:“不错,我若不说,你可能也忘记了。”
童子奇冷冷道:“哇操,他想要洗劫我,这个难道不该杀吗?”
“哈哈……”紫东来仰天大笑,一字一顿地说“该杀。”
这下群众都十分惊奇,童子奇也禁不住一怔。
童子奇语气一变,沉声道:“不过他固然该杀,也轮不到你来动手。”
“哇操,莫非你才能杀?”
“说得好。”
紫东来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痛苦之色。
“我姨丈一家四十余口,均被此獠带人杀死,当然我才有权利、有资格杀他。”
“可是我已经先下手了,这岂不是省了你动手,哇操,你应该感激我才是呀。”
童子奇返问道。
紫东来冷冷地“哼”了一声,道:“谁耍你越殂代包?”
童子奇闻言,有狗咬吕油宾的感觉。
忽然,紫东来厉声问:“你知不知道他是我的什人?”
“哇操,你不说,我又不是神仙,怎么会知道?”
“他是我的表哥。”
“哇操,他是你姨丈的儿子?”
紫东来回忆地道:“正是,那一天他带了人冲人我姨丈家,我年纪还小,幸能逃过一劫,你把他杀死,叫我去那里调查其他同党?”
童子奇无奈的说:“哇操,人死不能复生,这也是无奈的事呀。”
紫东来恨声道:“无奈?你这话说得轻松,今天非还我一个唐占魁。”
童子奇不由气说:“哇操,你这话简直是无理取闹。”
在场的群雄她都觉得,紫东来实在不可理喻。
紫东来指着他道:“不必多说,宴后我要向你讨教一下,舍表哥虽然不肖,但我姨文是何等英雄的人?他的儿子岂能死在无名小卒手下?”
童子奇“嘿嘿”冷笑。
紫东来继续道:“只要你能在我快刀之下保住性命,还场梁子就算了。”
言下之意,群雄心中都明白,紫东来是向童子奇下战约,这一战,两人除非有一个倒下,否则只怕不会休止。
童子奇泰然不惧道:“哇燥,什么时向?什么地点?你就一并说出来吧。”
“好,爽快,我能与你决一死战,真乃快慰平生。”紫东来说:“择日不如撞日,就在安后此地庭院如何?”
“哇操,正好省得我走路。”
童子奇说罢,又坐下吃喝,一副没事的样子。
“他好像胸有成竹?”
“不,是有定力。”
场中不少人见他如此镇定,不禁暗暗佩服。
紫东来走回自己座位,也大块肉大杯酒豪迈的吃喝起来。
群雄正想继续吃喝,就在这时候,有一个人自座中站了起来,抱拳道:“各位英雄豪杰,在下是‘大川镖局’的柳大川,今日有点事情,想借这个场合说几句话。”
认识柳大川的人似乎不少,当下立即有人应道:“柳总镖头有话快说。”
“多谢诸位赏仍。”
柳大川先向四方致了番谢,然后说:“上月头接下一件镖,由于镖货十分的珍贵,因此托我小姨子带货上路,在下则打明镖旗另路出发。
不料这一计划,仍然未能逃过于午三蛇之后,幸得童小侠监危拔刀相助,镖物才得以平安送达。“
他的虎目一扫,又道:“诸位大概不知道,收镖人的姓名?”
“收镖的是谁?”
柳大川提高声音道:“收镖人是熊五爷,托镖的是他的女婿。”
众人都是“啊”地一声叫了出来,心里寻思道:“难怪柳大川要当众赞扬童子奇了。”
柳大川抱拳道:“对于童小侠仗义援羊,大川镖局感激不尽。此事争在下感触甚大,因此决定把镖局收了,以后再也不吃这口饭了。
“所以我在此地,一则多谢童小侠小助之情,二则多谢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