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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遍白骨会总院,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不能找的地方也挖开了,然而就是没有血字典经。抓到的白骨帮众,没有一人见过这本东西。
潘老太中毒更深,还是被朱云彪抢救过来了。目前她正在龙凤帮总舵歇息。
左山岳的遗体已经下葬。
邙山一役中死去的弟兄,也—一得到厚葬。
该了的事已经结束,不该了的事也只能暂时搁下。
龙凤帮上上下下只有一个心愿,把蓝人俊从阎王爷那儿便拖回来。
蓝帮主勇斗当年邙山九魔之首金罗汉的消息,已经传遍大山南北。
正道的知名之士,各大门派的掌门,不是亲自登门拜访,便是托人带信,于是龙凤帮总舵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使龙风帮的副帮主、堂上以及参事执事们,成天忙于酬酢之中,苦不堪言。
第十一天上午,龙风帮的忠实朋友、麒麟镖局镖生徐海峰来了。
他从三月出外走镖,直到今日才回来。
左文星、左敬熙、苍震宇与他较熟,便由三人接待。
徐海峰叹道:“不料徐某走镖才两个月,江湖上竟然发生了如此重大的变化,惭愧渐愧,在诛除白骨会的腥风血雨中,在下却安然在外,未能和诸位一道,荡妖除魔!”
左文星道:“前辈公务在身,那是没法子的事,不必过于苛责自己了。”
徐海峰道:“蓝帮主伤势到底如何?这一路上传说甚多,倒叫在下放心不下。”
苍震环道:“伤势之重,令人担忧,时下还未见好转。”
徐海峰道:“到底伤在何处,可找到了根子?”
左敬熙道:“油枯灯尽,与金罗汉拼尽了内力,要不是普善大师及时输了一些真元,只怕当天就过不去呢!”
徐海峰道:“江湖上传说,什么金罗汉突然变成人,能有这等异事么?”
左文星道:“哪有此事!了因和尚躲在一尊铜罗汉里是实,仅铜罗汉并非真铜,不过是薄铁镶成,抹了一层金粉而已,当时大家都被瞒过,所以帮主骤不及防救他所伤,否则,还不会落得如今的下场。”
谈谈说说,徐海峰又到三院楼上去探望了蓝人俊一见他只有微弱气息,不禁摇头叹息。
他走后,三人又忙着接待别处来的客人,竟是抽不出一点闲空。
又是十天过去,蓝人俊依旧设有回生的迹象,显然已经无望了。
帮内笼罩着重重愁雾。
这天,左文星、武星、敬熙、吴善谦到嘉宾楼做客,这自然是应徐镖主之请的。
席间,杯觥交错,你敬我我敬你,不消多时便酒酣耳熟了。
徐海峰道:“各位,蓝帮主伤势真的不能治好了么?”
左敬熙道:“只怕是治不好了。”
“那么,这帮主之位,该由哪一位继承呢?”
左文星把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发出了不少酒浆,道:“还会有谁?不是陈子寿就是郑志刚,人家是副帮主嘛!”
吴善谦道:“不是小弟说句放肆的话,陈子寿和郑志刚又怎当得了这个帮主?”
左文星道:“吴贤弟,休要如此说!”
吴善谦道:“左兄,小弟为何不能说,陈子寿是个人物么?武功低微,与走江湖卖苦力卖艺的苦人儿混成一团,当了那么个头儿。可如今龙凤帮岂是他当年的吉凤帮能比的么?左兄与小弟名列洛阳三公子,在北五省也算叫得起字号的人,可陈永寿呢?另外那个郑志刚,江湖虽有字号,但来洛阳入帮并没建树,尽管他是小弟的老丈人,但小弟决不以私废公。小弟以为,老丈人忝居副帮主也不行,只能去任参事。”
左武星道:“依老兄这么说,只有潘老太能任帮主了?”
“不然、不然,潘老太年事已高,隐居山中多年,不谙世事,怎当得起大任?各位须知,龙凤帮除灭了白骨会,为武林消了一场浩劫,声名之隆,已超出各大门派,龙凤帮若不趁此扩展势力大干一番,岂不是些呆子傻子?”
“依你说,这帮主谁当最合适?”左敬熙问。
“还须问吗?前辈,自然是左兄了。左见早就成名,一身艺业已达一流之境,伯父左山岳在除魔中壮烈捐躯,左兄与邪魔的周旋最长也最早,对龙凤帮建树甚丰,为人又坦率正直,所以小弟以为,龙风帮主非左兄莫属。”
徐海峰拿眼去瞧左文星,见他竭力扳住面孔,其实掩藏不住内心的欢喜,便凑趣道:
“左老弟文武全才,倒是担得起这副担子的。”
左文星道:“吴贤弟,切勿如此说,为兄无德无能,怎担得起此重任,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左敬熙道:“酒后之言,作不得数,还是不要说的好。”
徐海峰道:“左兄,话不是如此说,在下因干镖行,所以未入龙凤帮,但在下一向与龙凤帮呼吸与共,同甘共苦,是以龙凤帮的兴旺与否,在下也十分关切。”
左敬熙道:“这个在下知道,只是这个帮主之位,已经作了决定。”
几人同时间道;”谁呀?”
“陈子寿。”
吴善谦大骂道:“荒唐荒唐,什么人作出此种昏庸决定?”
“这是潘老太在参事磋商时说的。她说陈子寿是蓝帮主未来的老丈人,所以……”
“唉,晦气晦气,陈子寿管得了龙凤帮的事么?”吴善谦垂头丧气。
左文星则一口把酒喝干,冷笑一声:“若是陈子寿接任帮主大位,我这个武事堂他就调度不了!”
吴善谦道:“对!武事堂实力雄厚,若是不理睬他这个帮主,他不就没戏唱了么?”
徐海峰叹息道:“可惜呀可惜,龙凤帮只怕从此要走下坡路了!”
左敬熙道:“奈何奈何?喝酒!”
徐海峰道:“对,喝酒,一醉解干愁!”
左文星吟道:“‘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浇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李白的诗句说得绝妙啊!”
徐海峰道:“左贤住,何苦消沉如此?”
左文星道:“小侄明日就搬出龙凤帮,回左府居住,这龙凤帮就让给他们去吧!”
左武星道:“堂兄说得有理,我们回左府去重整家业。再闯出个局面来,重振左家声威,比在庸人手下当差何止强上十倍!”
徐海峰急忙摇手:“不行不行,各位,龙凤帮之声威已压倒各大门派,如此兴旺大业怎能弃之不顾呢?”
左文星道:“不弃又奈之何?”
徐海峰道:“在下有个办法,不知各位前听不肯听?”
左武星吴善谦同时叫道:“听听听!前辈早该多多指教!”
“指教么,不敢当。各位,俗话说,无毒不丈夫,要想成就一番事业,手软了可不行。”
“请前辈直说吧!”左文星催促说。
“好,直说,在下以为,各位回去后先拉拢一些在帮中有地位的人,联络好了,便提出左公子任帮主最为合适,否则,比武较技,能者为先……”
“前辈,比武恐怕不行,潘老太武功最高!”左文星道。
左武星道:“不对不对,小弟听仙云说,潘老太中毒负伤后,功力已损大半,永难恢复,此事关系重大,紫云嘱我千万别泄漏,以免动摇军心。”
徐海峰大喜道:“那就太好啦,除了潘老太,帮中谁还是左贤侄对手?”
左敬熙道:“不瞒徐镖主,除了老夫,就是文星最强了。”
徐海峰值:“那还不好办么?只要吴贤侄一嚷嚷,拥立左贤侄为帮主,谁还敢不服?不服者,杀!”
吴善谦兴奋地大叫道:“好!就这么干!”
徐海峰见左文星本人不说话,又赶紧说:“吴贤任向老丈人联络联络,武星和终南几位联络联络,文星又与苍家共命运,试想,还有谁敢抗衡呢?”
吴善谦道:“我老岳丈一同意,欧阳也好、鲍老头也好,还不是一鼻孔出气?”
左文星终于开口了:“既然各位诚意拥戴,我左文星决不负各位重托了!”
他举起酒杯:“来,干了它!”
至晚,左文星等四人全部酩酊大醉,徐海峰派人把他们搀扶回去。
第二日,徐海峰又到龙凤帮探望蓝帮主,只见蓝人俊仰面躺着,只有一丝微弱的气息。
在旁守护的陈青青等诸女已憔悴不堪。
徐海峰问朱云彪:“朱兄,蓝帮主伤势究竟如何?怎地过了这许多日子,依然不见起色,若需什么稀罕之药,在下镖车四出,可以尽力,以重金收购,总会买得到的。”
朱云彪道:“不瞒徐兄,蓝帮主伤势定能好转,只是元气太损,还要些时候而已,性命之忧则无,请徐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