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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顿饭吃得兴高采烈,尽欢而散。
晚上,徐海峰又与大家商议血经之事,他已派马车去接左公子等人,不须多会就会来到,到时再作商议。
闲谈间,围绕血经忽而到了鸡公山一事纷纷作了猜测,又对白布落款的佛像议论了一阵,左公子、苍紫云等人才来到。
苍紫云红着脸、低着头,怯生生与蓝人俊招呼。
蓝人俊也慌乱地回礼作答。
陈青青一边看得清楚,心中又妒又纳罕。
原来这姑娘就是苍紫云,果然长得艳若桃花,难怪蓝人俊这个没良心的迷上了她。既然如此,他与她为何又十分拘束,她连头也不敢抬,他则把头朝上,两人不敢对视。
再想想苍姑娘和左家人同住,那左文星也是个翩翩佳公子,莫非是他捷足先登,让那个没良心的落了空?要不怎么会对着小镜铺发呆发傻?他曾说过他到她小铺子里去买小镜子,左文星则去买大镜子,这不是二龙抢珠么?对了对了,这一场争风,那个没良心的输了,才会丧魂失魄,连对我说话都没劲了,真是气得死人!不过,真要如此,那就太好了,看那个没良心的怎么办!
她一面胡思乱想,一面拿眼去瞧苍紫云。
苍紫云坐定后,逐渐平静了些,也抬眼打量屋中诸人。最后眼光落到了陈青青身上。
她心想,好一个美人儿,蓝大哥肯定也注意到了。若是她与蓝大哥配成一对,那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叫人人羡煞。
想着想着不禁产生了妒意,蓝大哥为人忠厚,又是这般痴情,哪个姑娘嫁了他,真是福气不浅啊!我本来有这个福气的,因种种缘故,这福气竟落到了别的姑娘头上。唉,这大概就是缘法吧。只不过这姑娘性情不知如何。她要是对蓝大哥不好呢?那才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要是她瞧不上蓝大哥,那是她没眼力,不过是个庸俗脂粉罢了。
两个姑娘各想心事,却不住打量对方。
室里众人早开始了商谈,对血经出现之事十分关注。大家议定,明日由几位代表大家,到白马寺商谈,然后再订行止。
对于龙凤帮的成立以及蓝人俊任帮主之事,左文星等人十分惊愕。
尽管外间已风传蓝人俊击败铁指翁梁石之事,左文星仍不敢相信。
古话虽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但就武功来说,哪有一年就能练得有此成就的?
他半信半疑,但不曾说出口,只对蓝人俊祝贺一番。
苍紫云却甚为高兴,蓝人俊现在已名噪洛阳,未来前程不可限量。
左家苍家告辞后,众人也各归屋安歇。
第二日上午,由何恩佑与骆振兴郭炳到白马寺商谈,余人为筹帮而奔忙。
下午,何老儿等人归来,经与白马寺、左文星等人议定,由三方出人到鸡公山一探。
此后几天,买屋的买屋,联络各行各业的则四处奔波,写章程的写章程。
六天后,房屋买定,就在嘉宾楼所在的兴隆街街尾,嘉宾楼在街中段,相去不远。
这是一所大园子,一进大门,第一进为二层楼,第二进是三层楼,后面有个不大的花园,可作练武集会之用。
有了房屋,四月十五日按时成立了龙凤帮。除了各行各业的江湖人上门祝贺外。也未请洛阳名流,只有麒麟镖局送了匾额,左文星,吴善谦、白马寺方丈法缘大师亲来祝贺。
帮既成立,遂决定赴鸡公山的日子。
去的人有何恩佑、蓝人俊、徐海峰、陈青青、张子厚。
本来没她的份,但她非去不可。蓝人俊也甚固执,就是不点头。最后还是何老儿许她去,蓝人俊只好遵从。
四月十七日,四人上路。
…
第二十二章 鸡公山血案
洛阳到信阳府有好几百里,蓝人俊等五人骑乘良马前往。每日清晨起来上路,日落时方才住店歇宿。
陈青青快活非常,有时独自赶马上前,有时还哼哼地方小调。她的嗓音细嫩,听起来非常悦耳。她并不靠近蓝人俊,还常常故意不理睬他,只和神扒张子厚说话。张子厚受宠若惊,一路陪着小心。
五天过后,马儿乏了,再不能猛赶,只好缩短行程,每日早上动身,太阳西斜就宿店。
这一来,彼此在晚间说话的时候就多了,不象头几天那样,到店吃喝完就倒头睡觉。
众人中,只蓝人俊最受得起旅途之苦。他既能几日不吃饭,又能不怕疲劳。因为他在白眉臾帮助下,经脉已经打通,只要觅地练功,一个时辰就能恢复精力。
当然,内功深湛的何恩伯也不在乎。张子厚浪迹江湖,吃苦本是家常便饭,也不当回事。而徐海峰近两三年已不走镖,但似乎也不感觉劳累。最苦的,自然要算陈青青了。
她自小娇生惯养,从未出过远门,头两天兴高采烈,象个大娃娃,这两天却累得没了精神,红通通的双颊也蒙上了一层苍白,两只俏生生的媚眼也凹了下去,叫人见了好不怜惜。
蓝人俊可怜她了,晚上,众人在一起聊天时,便问她:“陈姑娘,这几日累了,吃得消么?”
陈青青白了他一眼,“启禀帮主,属下决不会拖累大家的,请帮主放心。”
这不是故意呛人么?
他知道她还在生气,气他不准她跟着来。
他不禁有些尴尬,讪讪道:“陈姑娘,这不是在帮中,不提帮主二字吧。”
“是,属下遵命。”她装作老老实实的样子。
“怎么又是‘属下’了?”
“是,小女子遵命!”
蓝人俊没词了,只好闭上嘴。
何老儿眯笑着,在一旁看戏。
徐海峰笑道:“青青姑娘,别难为帮主了,还是兄妹相称吧。”
陈青青一本正经道:“徐前辈,小女子不敢高攀,配和我们帮主兄妹相称的,大有人在呢!”
那晚在迎宾楼,苍紫云就是叫蓝人俊为“蓝大哥”的,蓝人俊则叫她“云妹”。
好酸的称呼,真气死人了。
这个,她一直记在心里。今天,总算有机会说出来了,出出心上这口气!
“啊,那是谁呀?”何老儿明知故问。
“我怎么知道,要问帮主呀!”
蓝人俊窘极了,忙道:“陈姑娘,有什么配不配的,你我也可以如此相称呀!”
“听见了么?左一个‘陈姑娘’,右一个‘陈姑娘’,叫别人么,自然就妹呀妹的,老前辈,我的话说错了么?”
何老儿呵呵笑道:“好厉害的小嘴,不错不错,简直是对极了!”
蓝人俊脸红了,忙道:“青妹,不要再说了吧,愚兄这就改口如何?”
“呀,这又何必呢?口是心非,又何必勉强自己来?老前辈,你说是么?”
这妮子当真厉害,总拉着何老爷子,叫蓝人俊有火也发不出来。
何老儿笑道:“若是口是心非,为然不必勉强,说得对说得对!”
蓝人俊急了,道:“老爷子,别冤枉了人,我哪里口是心非,的确是心口如一呀!”
“听见了么?丫头。人家是心口如一,你就答应当个妹妹吧。”
“老爷子的话,晚辈不敢不听。”
瞧,她分明是要人家称自己妹,自己称人家哥,现在却成了人家要称她妹,她本来不领情,只不过看在老爷子面上,“勉强”答应了。
蓝人俊这才松了口气。
张子厚在一边窃笑,被陈青青瞪了一眼,赶紧把嘴合上,只敢在心里笑了。
徐海峰却管不了那么多,放开大笑。
陈青青无法不让他笑,蓝人俊却不明白他为何发笑。
笑够了,他才转变话题,道:“左公子他们,还有白马寺的高僧们,不知走在我们前面,还是走在我们后面,月底大家能不能相聚?”
张子厚道:“恐怕会走在我们前面,我们因为建帮事务,迟迟从洛阳出来,他们心念血经,只怕早已动身。”
何老爷子道:“但愿他们到后等我们一等,千万别去犯险,大家该从长计议。我老儿总觉得,此行必然凶险。”
陈青青道:“怎么会凶险呢?白马寺高僧武艺出众,左公子他们也不弱,有这样多的好手,还怕什么?”
何老儿道:“高手虽多,然我在明敌在暗,况且不摸敌方虚实,焉知不是中了人家的奸计?”
徐海峰道:“前辈说得极是,对方能在少林寺如入无人之境,端的不可轻视呢。”
陈青青问:“老人家,能有什么奸计啊?”
“试想,血经既已在手,又何必要漏出消息?这很象往水中抛下个诱饵,再用大网子往水上一罩,鱼儿不就落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