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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经文折扇一合,道:“左文星,你自以为了不起,难道张大爷还怕了你么?”
左文星当即跨步上前:“左少爷今日正好向你张公子讨讨教!”
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跟随张经仁来的老者附耳对他说了几句。
张经仁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时,从人丛中又走出一人来,此人年过五旬,生得仪表堂堂,浓眉狮鼻,凤眼阔口,一身褐色绸裳,气宇轩昂不凡。
周围的人有识得的,便出声道:“麒麟镖局的镖主铁麟徐海峰大爷来了!”
徐海峰朝张、左二人一抱拳:“二位,有话慢说,在下有要事相告。”
徐海峰在东都名头极响,为人正直慷慨,喜交友,有他出面,什么纠纷都不难调解。
左张二人同时抱拳回礼。
徐海峰道:“二位可否看在在下薄面,借个地方说话。”
两人见他郑重其事,料知必有要事,同声答应。
徐海峰又向周围抱拳:“各位,请各自散去吧,此间之事已了,得罪、得罪!”
众人见状,纷纷散去。
张经仁一挥手,随从们把黄鼎拖走,只剩老者和侍童站着不动。
左文星出门向不喜多带人,顶多只有一人和随,而且不近身,只是远远跟着。所以,只有丑面用朱彪跟随。
徐海峰道:“上‘嘉宾楼’小坐吧!”
嘉宾楼离此不远,是麒麟镖局附带开设的酒家之一。
徐海峰带一行人上了楼,进了雅座,吩咐楼上暂不营业。
众人见他如此郑重,愈发好奇,不知究竟出了什么大事。
徐海峰坐定后,又向老者、朱彪请教姓名,礼数十分周到。
老者是个大名鼎鼎的人物。
他姓梁,单名个石字,外号铁指翁。
徐海峰心头一惊,心想,这位张公子怎么尽搜罗些凶名极恶之徒,这铁指翁说不上是正是邪,是江湖上极难惹的人,他口头上说的是久仰之类的话。
寒喧毕,他转入正题。
“各位听说白马寺失经的事了么?”
众人大都点头,听是听说,不知其详。
“玄衣修罗武功卓绝,倘使真的留下了武功秘籍,谁要是得到它,那是天大的福气。江湖练武之人,又有几人不动心,据在下走访白马寺住持法缘大师,大师云,血经是抄了一份,但并未附武功,也不知谣言从何而起,大师深感忧虑,白马寺将不堪因扰,特向在下说明,以求帮助。”
铁指翁梁石道:“法缘老和尚说的谁知是不是假话?血经被窃之说更不可信,这是老和尚故意放的风,此地无银三百两也。”
徐海峰一愣,天,这位仁兄都不信,天下武林人士更不信,这风波就闹大了。
他连忙道:“梁兄,法缘大师说的是真话,血经被窃是真,但玄衣修罗并未留下秘籍,否则,他和守僧们尽可习练,也不必避讳了。”
左文星道:“此话可信,但谣言风起,说也无人相信,这便如何是好?”
张经仁道:“些须小事,管他作甚?”
徐海峰道:“不然,此风传入江湖,势必引得黑白两道人物陆续来京,黑道人物相聚,东都岂有安宁?白马寺乃东都古寺,也会遭到破坏。故此,在下想请洛阳武林名人相聚,想出些对付办法才好。”
左文星道:“徐前辈所虑甚是,武林人物来多了,只怕闹得大家鸡犬不宁!”
徐海峰道:“望两位公子回府后,遇有武林同道来访,便向其说明真相,以免害人。”
左文星满口答应,张经仁只点点头。
徐海峰谈完正事,吩咐开始营业,并命小二端上菜肴,为左张二公子喝上一杯言欢酒,劝二人以当前大局为重,同心对付未来风波。
两人冲着徐的面子,勉强答应。
…
第 五 章 路上奇遇
蓝人俊出了小镜铺,自己也不知道该往何处去。
最先,他想到市郊的庙宇去抄经,待听到苍紫云说到血仇之际,一时激起了他的男儿气,说要外出寻访名师学艺,以助心上人报仇雪恨。
话是好说,做起来可就难了。
到何处去访名师?名师又在哪里?也许,白马寺的方丈法缘大师就是名师,可他已错过了机会。
忽然,他想起了在道观背下来的“紫微二元导引术”,最后有几句话,似乎说的就是武功.只因自己最喜欢的是辟谷术,反而不去注意那几句话。
他边走边想,那几句话的意思是,阳气阴气练成后,可以发出外气伤人。
发出外气伤人,这不是武功是什么?怎样才能做到这一点呢,他记不得了,或许说,他根本就未记。
不过,不要紧,他抄了一本留着呢。
既然书上已有,又何必去找什么名师,不如自己习练吧。
到何处习练去呢?书上说,深山密林人静处为最好,那么,何不找座名山去修习?他觉得这个主意最好。
还在两、三年前,他就想到名山大川游览一番,可到现在也未离开过东都。
因为,他囊中羞涩。
提到名山,他首先想到了嵩山,继而又想到了少林寺。
咦,真是呆子,名师不就在少林寺么。
他立即兴奋起来,决心到少林去。
走着走着,又觉不对了。
到少林寺出家去么?不行不行,他还未看破红尘,对禅林生活也无兴趣,他可受不了那份寂寞。
想来想去,他想起了黄山。
决心一定,大步朝前。
出了洛阳往东行,中午不吃饭,晚间到了个小镇。
该住店吃饭了。
他却身无分文,只好摸出一个铜镜叫卖,卖得了一钱银子。
他买了两个馒头,也不住店,径自往镇外林中走去。找个僻静处歇息。
第二日,他又继续赶路。
每天只食两个馒头,在野外打尖,一钱银子够他维持几天的。
晚上他勤习“辟谷术”,恨不得三天不吃饭,可是他走路耗力,两个馒头本来就不饱,不管他如何勤练气,这肚子就是无法平息下来。
不过,人虽瘦了,精神倒还健旺。
五天下来两只鞋生磨透了,打着光脚板走路,滋味实在不好受。
他真有些后悔不该出洛阳了。
但一想起苍紫云期待的目光,便又鼓起了劲,瘸着腿咬着牙往前走。
开封也是繁华的城市,他想找几个寺庙去抄抄经,挣点盘缠,买双鞋子、至于换洗衣眼,他倒还有,不至于弄得太褴褛。
在开封呆了十天光景,他已腰藏三两银子,除了鞋袜,还够十天半月的花销。
他学得一手端正的楷体,字迹十分清秀,很受寺庙僧人的赞赏。
这天一早,他兴高采烈地离了开封城,继续向安徽境内进发。
出得城来走了几里,忽闻一阵马蹄声疾响,一回头,烟尘起处,一骑狂奔而来。
此时太阳还未升起,四野清新,道上未有行人,只有大道两旁的田畦,有农人劳作。
他惊得一呆,那马已冲到跟前,吓得他急忙往路边让,那马也惊得前蹄高举,“希聿聿”一声长嘶。
马上骑士叱咤连声,才把惊马制伏。
马儿前蹄落地,座上骑士跳了下来。
只见一个粉面少年,身穿黑色劲装,气呼呼朝他走来。
蓝人俊不解地望着他,不知何事。
“喂,你这人怎么连路也不会走,把马儿惊了,要是摔着了小姐,今天你还要不要命!”这少年气势汹汹,声音却是莺声燕语。
蓝人俊明白了,这是一个着男装的雌儿。
当时风尚,妇女喜着男装的不少,洛阳就特别多,司空见惯的。
一听雌儿这话,他火了。
“咦,你骑着马儿乱闯,差点把我逼到田埂上去了,我不怪你,你反而兴师问罪,真是岂有此理!”少女叱道:“什么?你不赔礼,还敢顶嘴,小姐今日教训教训你这粗人!”
这女娃说打就打,扬手就是一鞭。
蓝人俊闪避不及,肩膀挨了一下,打得火辣辣般痛,这一鞭,拍起了他的怒火。
不过,转念一想,人家是个女子,怎好以老拳相向?于是连忙退后两步,道:“好男不和女斗。在下今日自认倒霉吧!”
说着,他绕过马儿想走。
“站住!”黑衣女郎横在路中间拦住。
“你刚才说什么?好男不和女斗,你是好男么?小姐我就不信!”说着抢上又是一鞭。
蓝人俊朝后连退,这一鞭没打着。
“喂,事不过三,你已经打了两鞭子,该让我上路了。”
“你闯得过去就只管走。”
“哼,你当我怕了你么?”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