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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没有在大雁山见到的那个白衣人生得又白又胖,但脸上轮廓,却有些相像,和自己的容
貌,也依稀相似!
龙在天没有说谎,毒沙峡果然也有一个白衣人,但他到底是否是自己父亲呢?
事不关心,关心则乱,韦宗方竭力镇定,还是感到心头狂跳,连呼吸都急促起来,恨不
得立刻冲过去问问清楚!
只听耳边传来柳凌波极细的声音,说道:“韦少侠冷静一些,不可鲁莽!”
金领班入屋之后,没有说话,迅速从袖中取出一个纸团,寒到白衣人手上!
那白衣人坐在一把靠椅之上,怔怔的瞧着两人不言不动。
金领班忽然俯下身去,从白衣人椅边上,拾起一块拳头大的山石,迅速藏入怀中,然后
朝胡管事摆了摆手。
胡管事立即打着灯笼当先退出,金领班也大摇大摆跟着走出。
敢情这一排石屋,全都空着,是以金领班没有再查下去,停身拱手道:“辛苦胡管事
了。”
胡管事连连躬身道:“金领班好说,这是兄弟份内之事。”
金领班没有说话,转身带着一名黑衣汉子,朝外走去。
胡管事一直送到峡口,陪笑道:“领班好走。”
目送两入去远,才提着灯笼,回转石屋,关上木门。”
他真也不愧是老狐狸了,就在这一瞬之间,突然感觉不对,身形一晃,右掌疾向后面拍
出,身随掌转沉声喝道:“什么人?”
疾风飒然,一个黑布蒙面人很快欺身而上,出掌如风,朝胡管事右肩拍来。
胡管事大喝一声道:“朋友胆子不小,居然敢潜入毒沙峡禁地!”
左手疾出,迎击蒙面人的掌势,同时身形一侧,右手五指如钩,闪电抓去。
蒙面人冷哼一声,右手如刀,拍的一掌,和胡管事迎击的手掌接实,左手骄指如就,朝
他抓来手肘上点去。
胡管事自恃掌上练有外门功夫,敌人只要和他掌力接实,势必无法承挡,那知道这一掌
硬拼,他立时觉出不对,对方掌上,竟然潜力极重!
双掌闪电般接实,但听“拍”的一声,蒙面人脚下横跨一步,胡管事却被震的气血翻
腾,口中闷哼一声,后退了四五步。
蒙面人一掌震退胡管事,身形疾快的跟着欺上,左手一抬,一缕指风,嗤的一声,激射
而出,点中了胡管事右胸“将台穴”!
那胡管事和蒙面人硬对一掌,被震的气血浮动,头昏目晕,那里还能躲闪得开?
蒙面人指风击中了他穴道,右手一探,一把抓住胡管事右腕脉门:“冷冷说道:“胡管
事,我想你一定知道如何保全自己的性命吧?”
胡管事目光望着蒙面人道:“朋友是什么人?”
蒙面人冷声道:“你不用问我是谁?”
胡管事道:“那么朋友有什么事?”
蒙面人道:“你如果还想活下去,就该好好回答我问的话。”
胡管事道:“朋友要问什么?”
蒙面人道:“左首第一间石屋,住的是什么人?”
胡管事不加思索答道:“白衣大侠方天仁。”
蒙面人心头一震,问道:“在这里有几年了?”
胡管事道:“大概有十多年了。”
蒙面人道:“是什么人把他弄来的?”
胡管事道:“这个我不大清楚,自从我派到这里来,他就住在里面。”
蒙面人道:“他平日有没有和你说过话?”
胡管事道:“没有……”
蒙面人手上微一用力,冷冷说道:“你说的都是实话?”
胡管事咬了一下牙道:“自然全是实话。”
蒙面人道:“他没和你说过话,你怎知他是白衣大侠方天仁?”
胡管事道:“名册上这样写着,自然不会错的了。”
蒙面人道:“很好,你如果有半句谎言,我也用不着亲手杀你,只要把你们在毒沙峡卧
底之事,告诉龙在天……”
胡管事身躯陡然一震,问道:“朋友到底是谁?”
蒙面人道:“放心,只要你好好和我合作,咱们应该是友非敌。”
胡管事道:“朋友要我如何合作?”
蒙面人手上一松,放开他手腕,道:“你去把左首第一间的门锁开了。”
胡管事吃惊道:“你要把他救出去?”
蒙面人道:“这个我目前还没决定。”
胡管事道:“那你要去做什么?”
蒙面人道:“你不用多问。”
胡管事瞧了蒙面人一眼,道:“他是一个白痴,除了吃饭,睡觉,什么都不知道。”
“白痴”这两个字钻进蒙面人耳朵,不禁呆了一呆,目中隐含泪光,坚决的道:“不管
如何,我要进去瞧瞧。”
胡管事道:“好,我带你去。”
蒙面人一掌拍活胡管事穴道,冷冷地道:“你在前面走吧!”
胡管事目光闪动,抬头道:“我带你朋友进去,没有问题,但这灯笼,最好是不点,免
得惊动了旁人。”
蒙面人想了想道:“好吧,你把它吹熄了再去就是。”
胡管事不再说话,扑的一声吹熄了灯火。突然阴笑一声,身形闪电横移而出。右手扬
处,五指虚张,一篷细如牛毛的“乌鸩刺”从他袖底射出,直向蒙面人急袭而至!
蒙面人武功虽高,但这些防人施袭的心机,却是仍不如人。差幸他目能夜视,灯火一
熄,胡管事突然向横里跃了开去,自然看的清楚了,心中不觉一动!但就在此时,陡见一篷
闪着乌光的毫芒,星雨横飞,丝毫不带风声,朝自己急袭而来!
这一掌他含怒出手,用上了八成真力,一团强猛劲风,疾卷而出,把打来的一蓬“乌鸩
刺”,悉数倒卷过去。
胡管事自以为这一着万无一失,他做梦也想不到会被对方掌风倒卷而来,黑暗之中,看
不清楚,自然也躲闪不开,惨曝一声,往后倒去。
蒙面人也没想到自己这一掌,会有这般厉害,低头瞧去,胡管事中了他自己一篷细如牛
毛,剧毒无比的乌鸩刺,此刻全身蟋曲,业已死去多时!
蒙面人暗暗冷哼一声:“该死的东西!”
伸手从胡管事怀中,摸出一串钥匙,开门出去。
屋上人影像轻风般飘然而下,柳凌波轻声问道:“韦少侠,他怎么说?”
蒙面人正是韦宗方,摇摇头道:“胡管事已经死了,他也不知道。”
柳凌波道:“怎么?你杀了他?”
韦宗方道:“他是死在自己暗器之下的。”
柳凌波道:“是了,他想杀你灭口。”
韦宗方点点头,两人不再多说,走近左首第一间石屋,韦宗方开了铁锁,推门而入。
柳凌波闪身入屋,立即掩上木门,从怀中取出一支精巧的千里火筒,“嚏”的一声,室
中火光登时大亮!
只见这间石屋,略呈长形,里首靠壁处是一张木床,床侧放着一把厚褥靠椅,敢情这是
对白衣大侠特别优待之处,其他石屋中所没有的。
白衣大侠——那是一个脸形瘦削的人,白哲的脸上,确有几分和韦宗方相似之处!
火光乍亮,石屋中忽然多了一男一女两个蒙面人,坐在靠椅上的白衣人,脸上似乎闪过
一丝惊愕之色!
韦宗方瞧到白衣人呆楞楞的坐在椅上,身为人子,虽然还不知此人是父亲,但目睹他这
般光景,心头已是不期而然升起一股哀思!
他借着火光,仔细的打量着白衣人,约莫四十五六年纪,长长的头发,长长的胡子,他
不像大雁山那个白衣人,在谷夫人悉心照料之下,养尊处优,脸颊自然显得消瘦憔悴!
韦宗方自己也并不胖,因此觉得眼前的白衣人,若和大门雁山那个白衣人比较之下,他
就更和自己相似!
那么眼前此人,难道真是自己父亲?他心头一阵激动,眼眶也渐渐润湿,包了层泪水,
只是呆呆的瞧着白衣人,暗自忖道:“这该怎么办呢?”
韦宗方没有说话,那白衣人自然更不会开口。
大家默默的过了一回,柳凌波忍不住道:“韦少侠,你怎不问间他,是不是白衣大侠方
天仁?”
韦宗方回头道:“家父昔年中了蛇毒,未能及时解救,毒人骨髓,神智已失……”
说到这里,双目已经流下泪来!
柳凌波道:“经过情形,我已经听你说过,当年令尊只不过解药服得迟了一些,余毒未
清。如今事隔多年,只要活着不死,体内余毒,自会慢慢减轻,神智纵然未复,不能开口说
话,我相信他自己的姓名身世,多少也可记起一点,不信你问问他的话,他一定知道。”
韦宗方道:“他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