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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全副武装的兵丁在四位将顶在带领下闯进了庄坪。
穆仲龄蓝缎长衫,彩带缠腰,左排版下垂,右手拎着长须,卓立讲理坪,神态凛然,那架势根本就没把官兵将话在眼里。
他身旁侍立着四名庄丁,身后两名庄丁捧着只托盘,盘中搁着一只精到致的长方形木盒,庄丁都没有执兵器。
四位将领在穆仲龄身前呈三角形站定,兵丁呈扇形在庄坪上展开。
领头的将央材魁梧,浓眉大眼,一脸扎钢胡须,全身披挂,金光闪耀威风凛凛,一双大眼牢牢地瞪着穆仲龄。
身后的三位参将显然认识穆仲龄,都默然地低着头,不敢正视穆仲龄的目光。
领头将领对穆仲龄道:“你就是聚英庄主穆仲龄?”
穆仲够轻“咳”一审道:“你是谁?”
领头将领扎钢须一翘,傲然道:“泰安新任总兵莫世宇。”
穆仲龄冷声道:“你身为泰安总兵,居然带领兵骚扰本庄,好大的胆子!”
莫世宇冷哼一声道:“有人说聚英庄靠山硬,是老虎屁股摸不得,今日得见,此话果然不假。”
穆仲随手段拎长须,统声道:“真也好,假也好,你立即带兵马离开这里,否则一定会后悔莫及!”
莫世宇冷笑两声,道:“你用不着吓唬我,你庄内藏有朝廷钦犯,本总兵奉旨前来拿贼。”
穆仲龄神色镇定:“本庄藏有什么钦犯?”
莫世宇目芒闪烁:“江洋大盗天老邪丁不伟。”
穆仲随声色俱厉:“丁不伟已在扬州伏法,你敢栽赃本庄?”
莫世宇双眼圆睁:“在扬州伏法的丁不伟是假冒的死囚,有可靠消息说丁不伟已挑到聚英庄来了。”
房内的自如水悄声对江春花和余小二道:“情况有些不妙,稍刻倘若动手就按刚才说的办,切不可让官兵封死了后庄门的上山之道。”
江春花和余小二紧张地盯着门外:“放心好了,我们知道怎么做。”
另一问房中,苏小玉面色忧郁地握着小雯的手,芳心大乱。官兵强行搜庄,不知该怎么办?
她恨不得能挺身而出,舍命喝退这些官兵,但她却又没有这种能耐。
庄坪上,穆仲龄仍是镇定自若:“你说丁不伟已逃到我庄,有何证据?”
莫世宇嘿嘿一笑道:“本总兵说的话,就是证据。”
穆仲路呵呵笑道:“丁不伟就算是在我庄中,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莫世宇脸色一沉:“我要搜庄拿人。连你一起治罪。”
“放肆!”穆钟龄厉声喝道,“一个小小的总兵竟敢在本庄耀武扬威,老实告诉你,凡是本庄庇护的钦犯,这就等于是受到了皇是的赦免。”
“好大的口气!”莫世宇瞪眼挥手,“与我搜!”
三名参将垂手站着没动,坪中的兵丁有一半人往前跨出了数步,但没有动手的意思,莫世宇这位刚上任三天的新总兵呆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穆仲瞬沉着脸,向身后的两名庄丁摆摆手。
两名庄丁跨步向前,将托盘吴送到穆仲龄身前。
穆仲龄先向托盘中的长方形木盒鞠了个躬,然后打开木盒,从盒中取一道发黄的圣旨,缓缓展开,高擎在手中。
“天辽铁书,永保此庄,钦此。”先旁御笔新书的保庄圣旨,在朝霞中熠熠发光。
三名参将盔甲披挂不能下跪,躬身垂下,神情肃然。
兵丁放下兵器,跪伏在地,高峰声呼喊:“吾皇万岁,万岁,万岁!”
莫世宇没想到穆仲龄居然会有先旁御笔的天宇铁书,心中暗自恼怒马公公没将此事与自己说明。
他楞了片刻,供手躬身对穆仲龄道:“在下不知敞计是先旁的御保庄园,多有得罪,望穆庄主多多见谅。”
房间里的白如水轻声道:“没事了。”
余小二眯着眼贴着门缝眼道:“这先旁的小小圣旨,居然还如此管用。”
江春花拍手道:“真好玩,我也要去弄一个这玩意儿,以后遇上官兵就不用害怕了。”
另一间房间里,苏小玉长吁了一口气,谢天谢地,总算是没出事。穆促龄在坪中对莫世宇道:“不知者不知罪,你带兵回去吧。”
莫世宇站着没动。
穆仲龄道:“莫总兵,你还要怎么样?”
莫世宇伸手从怀中取出一道圣旨,肃容道:“穆仲断接旨。”
穆仲龄不觉一怔,难道马公公为了对付聚义庄,还赶程去皇上那里讨来一道圣旨,决不会有事的。
莫世字双手将圣旨在手,所以不必要血香案,跪接圣旨,他将天宇地反书旨放入木盒中,然后接过圣旨,徐徐展开。
穆仲龄脸色顿变,执着圣旨默然静立。
房间中所有人刚放下的心,又悬吊起来,这道当今皇上的圣旨究竟写些什么?为何连穆仲龄也给难住了?
穆仲龄将圣旨递给莫世宇道:“莫总兵,这道圣旨不该是我接的,你应该它送到江苏小玉住的万花楼才对。”
宝座万花楼,苏小玉的心骤然一紧,不觉脸色灰白,难道这道圣旨会与自己有关?
“怎么回事?”小雯挺着个大肚子凑过来,轻声问。
苏小玉摇摇间,身了微微发抖,一种无名的恐惧悄然地向袭来。
庄坪的上对话继续传来。
莫世宇道:“实不相瞒,这道圣旨是京城马公公给我的。马公公此次南行就是奉旨将苏小玉回皇宫……”
苏小玉只觉脑袋“嗡”地一响,马公公要接自己回皇宫?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皇宫选宫女,马公公借此陷害自己?
莫世宇继续道:“公公去宝座万花楼时,苏小玉已被青龙帮劫持到青龙山,马公公发兵攻打青龙山,破贼之后,方苏小玉已被救到了聚英庄,所以马公公让在下前来接迎苏小玉。”
这是马公公最后的一手,这是敲开聚英庄大门的杀手啊锏。
穆仲趁纵有帝遗旨,却仍挡不住当今皇上的圣旨。
穆仲龄道:“莫总兵,苏小玉确实是曾来敝庄,但几天前它经走了。”
莫世宇沉声道:“可我知道她还在聚英庄中,昨天还有人在庄中见到过她。”
穆仲龄咬咬牙道:“她确实不在敝庄。”
莫世宇沉下脸:“穆庄主要是说谎,就是违抗圣命,恐怕有字铁书也保不了你。”
穆仲龄抓住长须:“你想怎样?”
莫世宇顿声道:“搜庄找人。”
穆仲龄长须一甩:“你要搜不到人怎么办?”
莫世宇正色道:“搜不到人,我卸下胄甲到京城负荆请罪,听候皇上发落,若搜到人,就休怪在下不客气,收缴先帝遗旨。庄中所有人押往京城关交刑部处置。”
庄坪上的气氛骤然紧张,连洒落在庄坪上的霞光也在颤栗。
穆仲龄不语,这是一个十分棘手的问题,若硬撑到底,结果只有一个,纠集所有庄丁抗旨一拼,但其后果则会不堪设想,可是,又怎能忍心苏小玉拱手送出地去?
莫世宇口气变软,以劝说的口吻道:“穆庄主,在下也不想为难你,我只奉旨行事,无可奈何,老实告诉你,你知道皇上为什么要下旨接苏小玉进宫吗?”
穆仲游摇摇头,继而又道:“皇上想召她为妃子?”
莫世宇道:“不是,苏小玉是皇上的亲生女儿。”
穆仲龄惊呆了。
房间里丁不一、白如水、余小二等人也惊呆了,江春花惊呼出了声。
苏小玉脸色苍白如纸,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莫世宇的声音在坪中继续响着:“皇上是太子时曾到江南游玩。在杭州芳春楼认识了苏小玉的母亲,于是便有了苏小玉,以后的事我不说,你也该知道,现在皇上登基接位了,想到了以前的情人和女儿,下旨要将她接回宫,苏小玉母亲已死,马公公费了不少力气才找到苏小玉,你说如果你我抗旨不将苏小玉送往京城,后果将会如何?”
莫世宇一来迫于马公公的淫威,二来想在皇上面前讨下此功,自然不会放弃这个立功的大好机会。
庄坪上宛似响起了一声霹雳,苏小玉是皇上的亲生女儿,是堂堂的公主!
所有的人都被这消息震得目瞪口中呆。
苏小玉苍白的脸上,泪水断如线的珠儿往下滚落,心念疾转。
如果莫世宇下令搜庄,搜出了丁不伟和丁不一该怎么样?如果自己不出去,聚英庄就真会像莫世宇说的那样,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自己怎么能离开丁不一?
无论如何也不能去皇宫!
她心绪混乱,脑里是一团乱麻。
穆仲龄狠了狠心,决定与莫总兵抗衡到底,拼着聚英庄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