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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万朵是梅邪剑的精华所在,慕容久酒叫丁不一自己想法用残缺不全的剑式来对付此招,确是绝妙的好主意。
三天过后,丁不一剑法表面上看来毫无进展,实际上已是突飞猛进了。
余小二的“铁头”磕在石条上已能将石条表面磕出一层碎粉,手中邪龙神刀的速度也几乎快了一倍。
再过五天。
墓穴暗壁柜里的酒喝完了。
慕容久酒的梅邪剑法也教到了尽头。
丁不一的那一招漏洞百出的剑式,已能将梅邪剑的“梅花万朵”锁住,更有趣的是,丁不一是用“梅花万朵”一招锁住慕容久酒“梅花万朵”的。
当然,慕容久酒还是能很轻松地将丁不一刺倒,因为丁不一的剑式中还有五个空白,须待剩下的五邪剑法去填补,但就剑法而言,慕容久酒已实在是没什么可教了的。
前后日子加起来,一共是二十天,丁不一实际练这一招剑的日子只不过十天,其悟性之高,令人匪夷所思。
余小也不赖,“铁头”砸在地上锵铿有声,小条形麻石能磕成两截,不过,要练成刀枪不入的铁头,还大欠火候。
白如水十天来,烹调的手艺也有进展,一样白罗卜便能做出十种不同的口味。
应该说是,丁不一、余小二和白如水三人,在梅花园的墓穴中都各人所获。
封闭墓穴的闸门拉开了。
两名黄衣人送来了整整一桌的菜。
慕容久酒将丁不一、余小二、白如水叫到石窟八仙桌旁。
“咱们该分手了。”慕容久酒抓起酒坛子,手微微颤抖。
“师傅!”余小二嚷道:“怎么就要分手?”
“慕容叔叔。”丁不一道:“我的剑法恐怕还未到火候……”
“你们不用多说什么。”慕容久酒深吸了口气,稳住手指,斟上酒道:“你们的梅邪剑和铁头功就到此结束吧,我尽力了,你们也尽力了,以后究竟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我对这次练功十分满意。”
“谢谢慕容叔叔。”丁不一道:“但不知我该怎洋去找那皇甫天衣前辈?”
“哎,别急,”慕容久酒端起酒杯道:“咱们先痛饮几杯,至于如何去找三哥?我告诉你的。”
“他是你的三哥?”丁不一问。
慕容久酒将酒塞到丁不一嘴边:“别问不该问的话,干!”
“干!”四人碰杯,一干而尽。
“来。”慕容久酒又捧起酒坛:“今日我是东道主,为你们饯行,一定要每人连干三杯。”
酒过三巡,四人皆带微醉。
慕容久酒从腰上抽出把丁不一作为信物交给他的梅花扇,展开到桌面上。
丁不一和白如水不知何故,两双眼睛直盯营慕容久酒。
慕容久酒凝视着丁不一,缓声道:“丁公子,请你说老实话,你喜欢苏小玉吗?”
丁不一没有犹豫,点头道:“喜欢。”
慕容久酒又问道:“你会娶她吗?”
丁不一沉思片刻:“只要她愿意,我就娶她。”
慕容久酒目光转落到扇面:“我想她是会愿意的,否则,她不会将这柄梅花扇送给你。”
“那当然,师傅真是睿智慧眼。”余小二插话道。
慕容久酒狠狠地瞪了余小二一眼,转脸对白如水道:“白姑娘,我知道你与丁公子的关系很不一般,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白如水脸上泛起一层桃红,低头道:“我已向丁公子表过了,我愿意和苏姑娘一同侍候他。”
“好。”慕容久酒拍桌站起:“这我就放心了。”说着,将梅花扇收起,塞到丁不一手中,“这柄扇子就算是我送给你和小玉的贺礼。”
余小二忍不住又道:“师傅这么关心苏姑娘,她是师傅的亲戚吗?哎……唷!”
丁不一在余小二的脚背上狠狠一踩。
慕容久酒捧起酒坛子咕噜噜喝了几大口说,“说给你们听也无妨的。当年苏小玉的娘是杭州芳春楼的名位,我和她有过一段深厚的交情,为了这交情,我和妻子闹翻了,后来……”话音到此一顿。
“后来怎样?”余小二急着问。
丁不一又在余小二脚背上踩了一脚。
慕容久酒抬头望着窟顶长明灯道:“后来一位风流公子到了春楼,她娘对我就变心了,我一气之下决定去杀那位风流公子。那天夜里,我闯进芳春搂,逼问她娘那风流公子是谁,住在哪时,她娘流着泪,将一切都告诉了我,原来那风流公子已经……强暴了她。”
丁不一攒成了拳头。
白如水秀眉紧盛,眼中光芒闪烁。
余小二拍桌骂道:“狗杂种,师傅,您宰了他没有?”
慕容久酒抱着酒坛一阵猛喝,然后缓缓摇摇头:“没有,那人我惹不起。”
三人都惊呆了,那人是谁?连梅邪慕容久酒也不敢惹。
“你们不要问。”慕容久酒像是猜到了三人的心思,堵住三人的嘴道:“她娘跪在我面前求我不要去惹那公子,并送了一条手帕给我留着纪念,说是来世再相见,从此以后我再没去过她的芳春楼。两年前,我得知苏小玉就是她的女儿,所以我便执她娘的手帕去宝座见了她一面。”
慕容久酒搁下手中的酒坛子,朗声笑笑道:“好啦,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打算回陕北老家找妻子去,浪子归家罗!”
“慕容庄主,东厂耳目甚多且心狠手辣,您一定要多加小心。”白如水道。
“你们放心,梅花园三日后便解散,今夜我就启程,不会有人发觉的。”慕容久酒胸有成竹地道。
丁不一端起酒杯:“慕容叔叔,我敬你一杯。”
慕容久酒道:“现在我该告诉你了,人邪皇甫天衣在崂山清风观,你执魔花玉石和这柄梅花扇去见他,他自会收留你和余小二,教你们刀、剑,至于白姑娘,他肯不肯收留那就不知道了,他的脾气很古怪的。”
白如水道:“我不要紧的,他老人家肯收留,我就陪着丁公子练剑,他老人家若觉不便,我就在崂山找个歇脚处,等候丁公子就是。”
慕容久酒注视着白如水片刻道:“丁公子能有你这样的女人,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是吗?”白如水莞尔一笑。
慕容久酒呵呵笑道:“白姑娘,你知道我为什么肯留下你在梅花园吗?”
白如水笑道:“难道不是因为我是苏小玉的表姐?”
慕容久酒道:“我知道你不是,苏小玉根本就没有表姐,但你确实很像她的表姐,两人的脸形和眸子有诱人的神韵,因此我才留下了你。”
丁不心中一动,慕容久酒也认为白如水和苏小玉相象!
还有小贞和那疯女人江春花也有这般脸形和神韵哩!
但,他没有说出来,把这个谜埋在了心底里。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慕容久酒站起身来道:“咱们该分手了,你们什么时候动身去崂山?”
丁不一道:“为了以防万一,我想等您走之后,我们在前庄住一天再动身为妥。”
慕容久酒想了想,点点头:“这样也好,谢谢你们,我这就去安排。”
两名黄衣人正在屋中静候。
慕容久酒对一名黄衣人道:“通知梅技胜,安排丁不一白如水和余小二在前压使歇一天,勿必要好好款待。”
“是。”黄衣人领命而去。
慕容久酒对留在石屋中的另一名黄衣人道:“黄副,三号信鸽准备好了没有?”
黄福道:“禀庄主,三号信鸽早已准备好了。”
“很好,”慕容久酒从怀中模出一只小竹管交给黄福,“立即将此信送出去。”
“是。”黄福顿了顿,低声问道:“主人要走了?”
“主人要去哪里?”黄福仍是低着声问。
慕容久酒没有回话,一双眸子盯着黄福。
黄福抬起头,噙着泪看着慕容久酒道:“小人跟随主人多年,实在是舍不得离开主人,以后若有机会小人想末看看主人。”
慕容久酒貌似铁心肠的汉子,实际上七兄弟中他性格最豪爽,心肠最软的一个。
他沉默片刻,对黄福道:“我回陕北老家榆林。”
黄福眼中滚下了两滴泪水:“小人日后一定会来看望主人的。”
“去吧。”慕容久酒摆摆手。
黄福垂手退出石屋。
慕容久酒打开石壁暗柜,从里面取出一个包袱,摊开在地上,包袱里装的是长锦褂袍,短挂皮袄,长毛皮靴,翻皮毛帽等北方冬装衣服。
黄福退出石屋后,迅速回到自己的卧室。
片刻,黄福卧室窗户里飞出一只信鸽。
信鸽在空中盘旋数圈后,朝着北方瞄山方向箭也似的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