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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穆中原的鲜血喷在他的衣袍上,他心中一痛,再也忍不住,连忙伸手按在穆中原的胸前,要以本身内力相助——
然而他伸手一摸之下,使他的神气为之大变,因为他发觉穆中原血道逆转,气息微弱,已经差不多要完了。
不死和尚不由得从心底里直痛出来,他缓缓把穆中原放在地上,一字一字地道:“列位施主是从西方而来?”
他毕竟是一派宗师,在这等时候,口头依然不失风度,只是他的声调之中却透出一股股的寒意,如冷雪骤临。
那一大片生龙活虎的决斗,竟似被他这一句话止住了,少林寺的弟子们见到方丈大师出现,忍不住一个个露出了如释重负的微笑。
不死和尚严肃地道:“佛门圣地是法等所侵占的吗?老袖有一言忠告,浪子野心,必无善终!”
郭廷君冷冷笑道:“你就是不死和尚吗?”
不死和尚望~眼,心中暗想只这几个人年纪轻轻的,竟把少林寺的罗汉阵给破了,他也不禁暗暗震惊,郭廷君的任态并没有把这高深莫测的少林方文激怒,他只淡然答道:“一点不错。”
郭廷君大笑道:“咱们今日……”
他话才说到这里,忽然一声尖锐无比的哨声冲霄而起,郭廷君等人猛然一停,忽然一言不发,转身就跑了出去,一霎时就跑得不见踪影。
罗汉阵中剩下的几个少林弟子,便要上前追赶,不死和尚摇了摇手,他走过去轻轻抱起了躺在地上的穆中原,穆中原双目紧闭,面如金纸,他气若游丝地道:“那些家伙都逃走了吗?”
不死和尚道:“是的,都逃走了。”
穆中原呻吟道:“我……我死了后……请告诉我蓝大哥……说萧五哥被人杀死在长安城外……长安城外……”
不死和尚道:“你不要胡思乱想,乱说话。”
穆中原喃喃地道:“不……不,我自己知道得很是清楚……我……就要完蛋了……”
不死和尚不禁流下泪来,他对穆中原道:“你不要放弃,护住中枢的夏气不要散掉——”
穆中原睁开眼来,他望着不死和尚道:“方……方丈,我……我不是故意要……回来的……”
不死和尚只觉心一酸,他低声道:“天若,你千万要振作一下——”
穆中原陡然精神一凛,他双目中在霎那之间重又散射出动人的光芒,他艰涩地道:“什么……您叫我……什么?
不死和尚唤道:“唉——天若……天若……”
穆中原只觉精神大大一振,他挣扎着叫道:“师父……师父,您是原谅弟子了?”
不死和尚道:“天若,你重归少林寺门下吧卜”
穆中原苍白的脸上一下子涌上了鲜艳的红云,他的神色又像是兴奋极了,又像是失去了知觉,过了一会,他才轻轻地道:“师父,我……我已是丐帮的人了……”
不死和尚道:“丐帮也不会辱没了我少林的弟子。”
穆中原道:“师父……我……我喝酒的习惯改不掉……我仍要在外面,行遍江湖……”
不死和尚安慰地道:“你只管喝,只要别在寺里喝就成啦,做少林寺的弟子也不一定要守在庙里……”
穆中原叹道:“那我就放心了。”
不死和尚见他气息虽弱,血气却是渐平,他猛一伸手,疾如流星地点中了穆中原胸前五穴。
他喃喃地道:“阿弥阳佛,老纳得要以易筋神功亲自来疗理天若的重伤了。”
他把穆中原交给两个少林弟子,吩咐道:“小心把你天若师兄抬到老衲的禅堂中去。”
这时,前面门响,慧空老僧匆匆走了进来,他一见了不死和尚,不禁以手加额道:“师兄,你出来啦?”
不死和尚道:“前面情形如何?”
慧空和尚叹道:“他们哨声一起,忽然全部退啦!慧空在那西天剑神全南道一百零八路快剑下,险些一命归西——”
“西天剑神?”
慧空和尚道:“不错,正是那西域来的西天剑神金南道,他那剑术委实太好了,真是我毕生所仅见……”
不死和尚皱了皱眉头道:“方才两个年纪轻轻的好手,看那身形,分明是天魁天禽的门人,这么说来,岂非天魁天禽与西域的凌月国主联上了手?”
慧空和尚道:“我与少林慧字辈的三位师弟在外堂与左右大殿守护,那西天剑神还有几个高手个个厉害无比,咱们就没有一个人能脱得了身,那西天剑神的一手好剑真是上乘到了极点,我切切担心的便是内堂防线的罗汉阵……”
不死和尚道:“罗汉阵已被破了,若不是天若及时赶到——”
慧空霍然一惊,叫道:“天若?……师兄是说穆……中原?”
不死和尚点头道:“可怜他身受重伤,已是奄奄一息,内伤总有五六处之多——”
慧空和尚以手拍额,恍然叫道:“是了是了,那投书示警免我少林寺毁于偷袭的也必是天若了……”
不死和尚望着堂前少林弟子伤残遍地的情景,不禁暗暗叹道:“少林寺又一次危险环生地度过一劫了。”
这时,外面忽然静静地走来一个人——
不死和尚和慧空禅师一齐呼道:“啊!齐道友,是你来了!”
齐道友潇洒地微笑道:“看来今夜寺里似乎有甚变故呢——”
慧空道:“若是齐道友早到一日,咱们就不必担忧啦”
齐道友装得似乎真不知道这一切的模样,他表现得像是极为诧异地道:“这话怎讲?”
慧空道:“说来话长,天魁天禽联合了西域的凌月国主……
就在少林寺突遭围攻的时候,在北方的武林忽然传出了一桩大事——
大河南北的武林道热烈地传说着:新近在武林中造成腥风血雨的怪鸟客要在兰州城里与一个名叫董其心的少年决斗。
怪鸟客是一年来才出现武林的名字,但是他的分量几乎已经可与十多年前的“大魔头”地煞董无公先后辉映了。人们热烈地谈论着怪鸟客的凶残血腥记录,猜测着怪鸟客邀约董其心的用意,也相互打听着这叫做董其心的人究竟是何许人,甚至在为“董其心敢不敢赴约”的事打着赌,而董其心自己呢?此时却仍在洛阳城睡着他的大觉。
然而,这消息毕竟传到洛阳城了——
早晨的阳光温柔地射进了木窗,其心施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把窗子推得更开一些,窗外,一片光明晨景好不美丽。
其心把被子踢开,轻轻跃下床来,他推开房门,门口已站了两个人。
其心道:“白三侠,古四侠,早啊——”
白翎笑道:“日上三竿啦!”
其心道:“古四侠,你的伤势痊愈了。”
铁臂判官古筝锋轻叹了一口气道:“唉!为了我的伤,咱们在洛阳呆了好几天啦!长安那边真不知怎么……”
其心打断他的话道:“古四侠,你何必自责,咱们这就立刻赶去想来也还不迟……”
白翎也道:“小兄弟你行李收拾可要咱们帮忙?”
其心哈哈笑道:“小弟虽是年纪不大,可是四海为家是习以为常的啦?哪里还有什么行李?”
他转回身,把小布包一捆,提起来说道:“走啦!”
三人走到账房,白翎一伸手,袋中只有几钱小银,他连忙对古老四打个眼色,古筝锋往袋里一摸,却只摸出一个钢板,这两人四海为家,银财根本放不在心上,有时身缠万贯,有时却真是一文不名,两人不由相对瞪眼,大是尴尬。
其心伸手在袋中摸了摸,大银还有一些,连忙笑道:“小弟这里有——”
他付了账,走将出来,白翎对古筝锋自我解嘲地叹道:“唉!四弟,自从丐帮解散,咱们失去蓝老大的照顾周济以后,咱们真是穷得可以了。”
其心哈哈笑道:“若不是急着赶路,也许洛阳城中那个为富不仁的土豪又要遭次殃啦!”
白、古二人齐声大笑,他们已走到了城门。
城门边上有个不大不小的酒食铺儿,其心没吃早饭,他估量白、古二人多半也还没有吃过,他停下身来道:“咱们买些干粮路上慢慢吃,这店里的大饼可真香。”
他们停下身来买饼,就在这时,背后马蹄声起,有两个赶长路的江湖人物下马走入店来。
那两人满面风尘仆仆的模样,似是赶了一大段长路,左面的一个满面毛胡子,要了一壶酒,大喝了一口道:“老王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