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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真是少年英杰,不但学富五车,而且武功惊人,小弟五体投地。”
两人寒喧数语,都是满意无比,那白衣女子也甚高兴,笑道:“九哥,你总算找到知己了。”
那少年笑道:“妹子瞧上的人还错得了么?俞兄人中龙凤,行见扬名天下,小弟在此预祝。”
他说话之际,眼神注意俞佑亮,只见俞佑亮脸上闪过一丝奇异复杂表情,虽是一瞬间,但并未逃过他之眼光。
那白衣少女道:“这灵鳗每隔十年才长一寸,今日咱们得到这一条已经一尺半长,想来高寿两甲子有奇了。”
那少年道:“俞兄难得到这关外来,便请至舍下相聚一月,咱哥俩盘桓山水之间,谈书论剑,岂非人生一快?”
俞佑亮推辞道:“小弟尚有急事待办,不敢相扰兄台!”
那少年也不勉强,尽找些关外原野趣事与俞佑亮谈说,俞佑亮专心聆听,趣味盎然。那少女见他两人谈得投机,自己根本插不上口,只有在旁听的份儿。时光过得很快,太阳渐渐西坠,夕阳投在天池之美不可收。那少年道:“天池太美,最是黄昏,但黄昏虽好,终是须臾,人生也是如此,少时眼界太高,结果一事无成,英雄悲老,把握时机,吾辈正该作一番事业方是上策,俞兄以为如何?”
俞佑亮点头道:“兄台此语真是金玉良言,小弟铭记于心,他日作为砥砺上进之本。”
那少年道:“岂敢!岂敢!”
他以为俞佑亮会问他名姓,却未料到俞佑亮绝口不提,黄昏时光真是一瞬便过,天色渐渐暗淡下来。
那少年深谋远虑,心怀大志,他知俞佑亮功力非凡,既不能下手剪除,便是着意结纳以为异日之用。俞佑亮看看天色,忽道:“多谢兄台美意,小弟事完,必来关外与兄台把盅欢晤。”
那少年一望白衣少女,只见她脸上竟是依依不舍,他素知妹子性格洒脱,此时露出这种神色,便知对此人钟情已深,当下微微一笑道:“小弟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小弟这妹子想东去游耍天下,不知俞兄能否代为照顾?”
俞佑亮一瞟那白衣女子,只见她满脸都是渴望之情,心中一软道:“这个小弟当然负责!”
那白衣少女感激的望着那少年,那少年忽然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递给俞佑亮道:“区区之数,不成敬意,俞兄高人雅士,与俞兄游真是福分非浅,舍妹傻人傻福,哈哈!”
俞佑亮也不客气,接过银票微微一瞧,心中大惊,原来竟是北京城天宝银庄一张五万两白银的庄票。
那少女望着她兄长欲言又止,那少年哈哈大笑道:“妹子放心,家中的事有我多尔……有我九哥,你还怕好事不成,好事不成!”
他飞快接说下去,想要掩饰自报姓名之失,但俞佑亮却听得清清楚楚,心中一震,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脸上神色不动,向那少年告别。
那少年紧紧握住俞佑亮双手道:“俞兄千万珍重!”
俞佑亮瞧他眼中神色一片诚恳,便如那日离别袁军诸将一般,当下心中更是发寒忖道:“人心之险,真是不寒而栗!”
心中对于这少年份量更是加重几分,当下又殷殷与那少年话别,和那白衣少女下山而去。
那少女对长白山路径极熟,带俞佑亮走又好行又短捷之程,两人独自相处,谁都不好意思先开口。默默行了一大段路,已是月照山径,夜风袭人。
俞佑亮心中在想:“久闻多尔衮为满人中少年豪杰,盖世无双,是皇太极一根撼天巨柱,原来便是这少年!此人气度之大,心机之密,假以时日,必成中原我朝大患!”
那少女默默走了良久,忍不住先开口道:“喂!俞……俞公子,你找到千年参王了?”俞佑亮摇头道:“在下虽得参王,但又被他遁去。”
那少女道:“一定是你用手去抓了?”
俞佑亮想到上次自己乘虚抢夺参王,那情形便和今日差不多,但却没有今日运气,不禁苦笑道:“姑娘真聪明!想是上天怪我不劳而获,不能轻易让在下得到。”
他接着便将那夜的事对白衣女子说了,白衣女子哦了一声道:“我还道你找到参王,这才上长白山来捕灵鳗,你一窍不通,却连番被你遇着,哈哈!我九哥说得一点也不错,真是……真是……”
俞佑亮见她又说又笑,神色极是天真,心中不禁一动,故意逗她道:“你说真是什么?”
那白衣女子鼻子一哼道:“哼,你自己知道。”
俞佑亮道:“傻小子自来多福,如果下了长白山,走到热闹市镇之中,不知有多少人会气死哩!”
白衣女子道:“什么?”
俞佑亮笑道:“有你这如花美女跟在身旁,那人准会说什么彩凤随鸦,什么赖蛤蟆及天鹅咯!结果是众口交加,发气大骂老天无眼,气煞人也!”
那白衣少女听着听着,脸色晕红竟是大感有趣,丝毫不见生气地道:“那么傻小子危险了?”
俞佑亮笑道:“是啊!如果群起而攻之,那可更加不妙。谁叫傻小子有艳福,便被打死也是心甘情愿,牡丹花下死,哈哈……”
他说到后来,发觉语中之病,回头一看那白衣少女,眼帘低垂痴痴听着,心中一惊忖道:“我这玩笑开得太过份了,真是太过份了。”
心中暗凛,自觉和这少女相处,自己不知不觉之间竟会愈来愈和她距离拉近,随便没腔滑舌起来。
那白衣少女道:“你真能说,难怪九哥如此欣赏你。”
俞佑亮感觉那少女说话更是亲近,他心中不住地道:“俞佑亮啊俞佑亮,欺骗别人的事,你作得多了,连这可爱的女孩也骗上了,真不该。”
俞佑亮支吾数语,两人又加劲赶了一阵,那少女望着地势忽道:“到天明便可下山。”
俞佑亮道:“夜晚赶路,比起白天又是清静又是凉爽,姑娘此去关内,难道上次玩得不够?”
那白衣少女望了俞佑亮一眼,俞佑亮连忙放目前方,过了半晌,只闻那少女道:“俞公子,令妹现在何地?”
俞佑亮叹息道:“我上次去抢参王,放她在山洞中,参王没有抢到,我那妹子也失踪了,目下生死不测,唉,说起来真一言难尽。”
那少女柔声安慰道:“不要紧的,令妹气采甚佳,不久定能逢凶化吉。”
俞佑亮一怔道:“原来姑娘不但精于歧黄,相术也极高明,实在令人佩服!”
那少女道:“医卜星相,都是观则清,事不干己,干己则乱,那便不再灵验了。”
俞佑亮连道高见,少女又道:“孙武师从鬼谷仙师,鬼谷是天下命卜之祖,他门下弟子又岂有弱者,但却不能自求多福,结果双足被膑,人算不如天算,姑妄信之则可。”
俞佑亮生平最爱学习,别人强过他他并不觉丝毫妒忌,反而虚心求教,这是他天性上一大优点,也是万千芸芸众生中极难找到的人。当下不断向那少女求教,那少女以为他对卜算之学真有兴趣,便挖空心思说些故事以及其中奥妙,但易卜之学何等精深,俞佑亮只听得似懂非懂,唯唯诺诺,但对那少女将就自己,心中大是感激,那刚生出一点戒心又渐渐消除。
两人边走边谈,不由走得慢了,俞佑亮心想道:“这漫漫长夜,如非有这善解人意的好姑娘谈天,那真令人枯燥不耐。”
慢慢地长夜已阑,又慢慢地晓星西坠。那少女学问极好,她声音又好听,娓娓道来,真令人忘忧解倦,她身具其香,与她并肩而行,更是精神焕发。
俞佑亮忖道:“这姑娘是满清王族,但汉学之博,我这个应考书生,那真是一钱不值,天生聪明才智之人,随便降生何处,都是光采耀人。”
两人走到天明,已下山走到大道,那边勤快的农人已开始下田工作,原野一片穆然。两人又走了一个多时辰,旭日初升,走进城镇之中,饱餐一顿,那少女挑了一家干净客舍,要了两间房子休息。
两人投机谈了整整一夜,只觉大是快乐。一觉醒来,俞佑亮听到门外有轻叩之声,他赶快梳洗一番,开门只见那姑娘换了一身浅绿短衫,显得活泼不少。
俞佑亮道:“你又急着要赶路么?”
那少女嘻嘻一笑道:“你瞧瞧是什么时候了,还嫌睡不够,真是好不害燥。”
俞佑亮推窗一望天色,已是过午,当下道:“我妹子说往长白山下找寻一人,我想在此等待数日,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