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离尘子只好收手,听严潇湘指出名讳,不便再装袭作哑,搭讪道:“五夫人可好?”
红楼五夫人严潇湘外号“潇湘阁主”,江湖上谁都知道。
严潇湘柳眉微蹙道:“好多了!多谢掌教真人挂念……”她侧脸问—丈奶奶道:“不过什么?”
“他们杀了金眼毒蝎……”一丈奶奶道。
“我知道。”严潇湘道。
“少林掌门人和朱小秋逃走了。”一丈奶奶接着道。
“今晚到的贵客还真不少,朱小秋就是化装贾羽侠那妞儿吧?……”严潇湘面色一变道,顿了一顿,又道:“还有什么?”
一丈奶奶道:“他们夜闯红楼,杀宝伤人,简直不把咱们看在眼里。”
余天平心中稍宽,知道一丈奶奶还没有听到他计划去查红楼总掣重地的事。
严潇湘道:“住口!不要多嘴得罪贵客,相公会说明原因的,还不退后一步……”扭头一看,开路神鲍旭还直挺挺站在那里,沉声喝道:“没用的东西,下去。”
“是!夫人!”鲍旭转身去了。
严潇湘叹了一口气道:“相公,贱妾什么事情又得罪你了?又来找我出气了。”
余天平道:“废话少说,还是那句老话,先师遗书与红楼主人有何关连?快讲?”
严潇湘叹道:“贱妾说的,相公总是不信,但九派之人当初何尝不在拦截相公,追索遗书,怎么你们就成了朋友?他们的话你就信了?”
余天平道:“余天平不是三尺童子,可不可信?自能分辨得出来。”
严潇湘道:“相公莫非忘了?杀害令师一家大小的并不是红楼的人啊。”
离尘子听她意存挑拨,忙道:“九派已与余少侠约定,如果查出杀害九派掌门的真凶不是朱宗武大侠,九派之人对余少侠与朱姑娘自有交代,不劳五夫人费心。”
严潇湘格格笑道:“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贱妾倒成了多事了。”
余天平道:“余天平一日不查明此事,一日不罢手……”
余天平俊目瞪着严潇湘面上道:“红楼与武林甚少往来,武林中人根本不到红楼来,你与红楼主人设下重重埋伏,将红楼布置得像铁桶似的,所为何来?”
“这是红楼的家务事,相公也要管吗?”
“你休要虚言搪塞,事情出于常理之外,令人不能无疑,也不能不管。”
“所以相公又来了。”
“嗯!正是这样,余天平不把红楼的重重埋伏放在眼里,随时会来。”
严潇湘星目中闪动着杀机道:“相公查出了什么?”
余天平道:“总有一天会查出来的。”
严潇湘扭头问春桃道:“你去看看严大光怎么了。”
春桃应了一声,飞身便去。
余天平心中一震,暗忖道:“原来她借着和我说话,拖延时间,却示意鲍旭通知人搜捕朱小秋与大觉禅师去了。”口中喝道:“站住!”
春桃停身道:“公子有什么吩咐?”
余天平道:“余某还要领教一下你们四人联手的剑式。”
春桃道:“婢子怎敢与公子动手……”
严潇湘星目一闪道:“相公不要你走,你便不要去吧!去陪相公玩玩。”
她想,谅朱小秋与大觉禅师两人也闹不出什么大的花样来。
余天平这番指明与红楼四婢动手,主要的是留住春桃不让她去报信。
因为春桃不比鲍旭,鲍旭虽然凶狰,但心机上却差得远了。
春桃躬身道:“婢子遵命。”
她“刷”地拔剑出鞘。夏荷、秋菊、冬梅一齐走了出来,掣剑在手。
红楼四婢分站东、南、西、北四角,将余天平围在中间。
余天平忖道:“这不就是黄山四霸天用过的四象剑阵吗?”
春桃站在东方道:“公子,得罪了!”
“了”字甫出,四剑齐地削来,剑身贯注内家真力,锋刃剑出呜呜疾啸之声。
上官鼎 》》 《女儿行》
第十一章 白衣蛇君
此刻,潇湘馆主严潇湘柔荑一举,倏地火光四起,一阵脚步杂沓声,由花丛中走出八九名手持火把的青衫汉子,分四角站立,各高举火把,火苗高张,照耀如似白昼。
四周落针可闻,静寂无声。
搏战未起,杀气已然弥涌。
四婢迅速按桩蹑位,长剑斜伸,已将余天平圈在剑阵中。
余天平掠眼望去,不禁剑眉一蹙,已然看出四婢所列剑阵极似黄山四霸用过的四象阵,此刻却不容他多想。
余天平虽不畏惧四象剑阵,但也不敢托大,况且此次与大觉禅师、离尘子、朱小秋前来红楼,本属暗探性质,现在匿藏既已败露,而大觉禅师与朱小秋又不知去向,现在潇湘馆主严潇湘又虎视在侧,而此女心智毒辣皆皆高人一等,于是,不敢再心有旁顾,立即把关怀朱小秋和大觉禅师之心收敛起来,凝神渊定,双目精芒四射,已把四婢罩在眼下。
四婢自知余天平今非昔比,要想但凭四人之力就把他拦在这里,她们根本就没作此想。
婢随主久,多少心灵默契早已想通,尤其四婢之首春桃,心智狡诈不下于严潇湘,严潇湘声要她们姐妹四人陪余天平玩玩,春桃鬼精灵似的已领会其中含意。
严潇湘的意思是要四婢缠住余天平,以便那边由鲍旭调集的高手,能生擒活捉住朱小秋与大觉禅师。
四婢懂,余天平更懂。
此刻,站伫在阵东方的春桃,笑眯眯—声轻喝:“公子,得罪了。”
话出身动另外三婢各自定唇—声娇叱,四剑动作划一,银芒乍 闪,四道寒光已由四个不同方位削向余天平;
春桃剑出如电,看去似是刺向余天平的心愈大穴,其实剑蕴多种变化,煞着留后。
夏荷似乎对余天平毫无留情,—出手剑尖就贯入内力,一抖飘出两个剑花,罩上余天平后胸“至阳”“三阳”大穴,虚实令人难分。
秋菊、冬梅二人两柄剑又不同了,仅是各自扬臂一划,两柄剑缓慢的刺来,一取左肋,一刺右胯。
二婢剑式虽慢,但没能瞒住余天平锐利的双眼,当二婢一出剑,已然看出四剑中这两剑的剑势蕴藏煞着最多,变化也最多。
余天平以一个贵衿公子涉身师门恩怨,本来是毫无江湖经验的他,最近数日屡屡涉险,已然深切了解江湖强食弱肉诡诈无比,因之,他行事对敌早已不再那么憨直。
只见他对左右秋菊、冬梅两支剑,视若无睹,身形一拧,旋了一个弧形大转,双手紧接着拍出了一掌,掌风飚凛,势如千斤。
春桃、夏荷剑势为之—缓,仅仅是略略一顿,两柄剑仍旧挟带着令人触肌砭骨的寒气,不慢反而更快,不刺反而各自抡剑斜斜劈了过去。
余天平冷眼一瞟,暗自—声冷哼,忖道:“滑丫头,你们当我没瞧出这斜劈两剑是干什么的?哼!等着瞧吧!”
思忖未了,那原本看似平淡无奇而又剑势缓慢的秋菊、冬梅两支剑,就在此刻,骤然内力倏聚,剑势出手如电,挟着两道寒光,一刺后背,一取前胸,猛扑余天平。
余天平迭忙脚踏中宫,突地身形一矮,四柄长剑已交错擦着头顶而过。
四婢一剑刺空,不由一愣,没想到余天平会如此刁滑。
余天平不愧是终南绝剑朱宗武衣钵传人,一身武功不同凡响,脚尖沾地,猛然向前一直窜扑向秋菊。
窜势疾速如电光石火,秋菊可就大惊失色,她并非畏惧余天平舍弃三婢单单全力扑向自己,因为,余天平此时是哈腰塌身人已矮了一截,全力扑过来的部位,在秋菊看来,恰巧是自己小腹,那能不让她大惊失色。
一声娇叱,秋菊吸腹拧腰倒退一尺,手中剑仍然平伸,未曾来得及换招变式。
—声长笑出自余天平口中,右手已将秋菊长剑夺下,朝上一翻,腾空拔起一丈五六高下,再次一声朗朗长笑,鹞身疾翻,头下脚上,长剑一招“挟山超海”,满天剑芒如雨罩上春桃、夏荷、冬梅。
三婢为形势所逼,不敢硬接,身形各自向侧跃退。
余天平电泻落地,倏忽之间已然抢攻出三招六剑,招招狠辣,剑剑指向三婢必救大穴,的确是玄诡出人意外。
四婢四剑缺一,四象阵已不成阵法,个个只感招架不易,连连倒退,手中空有兵刃,因先机已失,竟自施展不开。
陡地,一丈奶奶暴喝一声:“接住!”夺自—名大汉手中剑,朝秋菊抛了过去。
秋菊一剑在握,如虎添翼,拧腰垫步,晃剑扑攻上去。
四剑补齐,四婢的四剑阵瞬间又已列成。
微风啸林,白扬枝叶瑟瑟摇晃,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