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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菁菁苦笑着道:“我为了进一步控制它,每天在它食料中拌了一部分鳝血,那可以灭杀它一点凶性,而且在鳝血中又加上几滴我自己的血,使他对我有着特殊的好感……”
张云竹叫道:“你疯了!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张菁菁道:“我自然知道,当它要杀人的时候,只要我在场,它第一个必定找我,当它在我控制中的时候,我不怕它反噬,一旦我失去控制时,我立刻服下预备好的信石,这信石与它早先所饮的鳝血作用时,就可以制它于死命了!”
张云竹神色大变,可是张菁菁不等他开口,又抢着道:“当我发觉您用人蛟伤蛇神后,我已经把信石服了下去,还加了一钱孔雀胆,所以它只要咬了我一口,它立刻就完了,我自然也活不成,不过我觉得这样总比让它盲目地去害别人好得多!”
张云竹怔了一怔才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吓倒我了!”
张菁菁笑道:“我没有这样想,我只是告诉您一个事实,您若是使用人蛟的结果,只能害死一个人,那个人是您的女儿!”
张云竹迟疑片刻道:“你这还能算是我的女儿吗?”
张菁菁道:“这要先问您是否把我当女儿,假如您还是有点亲子之情,便应该考虑一下我的话,重视我的性命!”
张云竹叫道:“你自己都不重视,我为什么要重视呢?”
张菁菁也叫道:“我重视,我不想死,所以我才设法叫关大哥受您的追魂银针,使大家避免冲突,使您不想到去利用人蛟,现在,我还是重视自己的生命,所以我请求您不要把它放出来,让我活下去!”
张云竹默然良久一叹道:“好吧!菁菁!因为你是我的女儿,我虽然不相信你说的话,也只有认了,我不能被人看作全无人性的父亲!”
说着走向阴丽华道:“全体撤退,丽华!我扶着你走吧。”
谢灵运与刘幼夫嗒然若丧,他们是绝不甘心就此罢手的,可是他们却不敢违抗张云竹的命令。
阴丽华却一把攫去张云竹腰间的竹篓,掀去上面的盖子,抖手朝外一倒,口中还厉声喝道:“我不甘心如此受人愚弄,杀!”
竹篓中飞出一道灰色光影,呼呼作响,先在空中绕了一圈,然后迳自朝张菁菁飞去,张云竹大叫道:“回来,不准伤人!”
然而人蛟却像是疯了一般,根本不听指挥,依然疾射向张菁菁,它狰狞的外貌,咧开森森的白齿特别怖人!
关山月见势急迫,连忙飘身上前,举起手中的青索剑,对准人蛟劈下去,势子也劲疾无比。
人蛟张口咬住剑尖朝外一甩,关山月连人带剑都被牵了起来,抛出老远,然后人蛟又以最快的速度袭向张菁菁。
正在危急的时候,横里射来一点黑影……
那点黑影在千钧一发之际,袭向人蛟的正面,人蛟习惯地张口利口,将黑影吞了下去……
然后是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就像是天空突然降下一个响雷,接着是一片骨肉飞溅,震惊了每一个人!
当大家从诧异中渐渐镇定后,才看见张菁菁的脸上身上粘着无数骨肉碎屑,而那头人蛟已经无影无踪了!
接着在树影中闪出一道人影,摇着手中摺扇笑道:“张云竹!当你在夸耀你的人蛟有多厉害时,似乎没有把我的震天钢雷计算在内,这使我很不高兴……”
一听声音竟是孔文纪,关山月大感意外,忙问道:“孔先生,您怎么来了?”
孔文纪笑道:“听你口气我似乎不该来了!”
关山月赧然道:“不!在下绝无此意,只是觉得先生来得太突然!”
孔文纪哈哈一笑道:“的确是突然一点,在你的想象我一定是上天山去找那本什么瀚海心法去了,而且你还派了两个人去阻止我!”
关山月低下了头,孔文纪继续笑道:“本来我的确被你料中了,可是走了一阵之后,我忽然觉得这是件很笨的事,张云竹所以不肯放过你,不也是为着那本秘笈吗?我若是得了秘笈,势必要受到你同样的命运,对于你派去的两个人,我倒没放在心上,对于张云竹,我就不那么放心了,因此我决定回头,先跟张云竹把问题解决再谈秘笈的事了!”
张云竹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沉声问关山月道:“你把瀚海心法的事告诉了多少人?”
关山月道:“每一个人都知道了,这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秘密,我觉得应该把这件事情公开出来,让大家都有求深造的机会!”
张云竹怒吼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关山月淡淡地道:“这是被你逼出来的,你以为这种功夫可以雄霸天下,我必须多造成几个令你伤脑筋的人!”
张云竹冷笑道:“好!好极了!你这种做法只是给我添些麻烦,叫我在必须对付的黑名单上多加几个人而已!”
孔文孔笑道:“张云竹!不必紧张,关山月是骗你的,目前那份秘笈的藏处只有我与关山月两个人知道,而我们两个人早就在你的黑名单上了。”
刘幼夫一摆手紫郢剑上前叫道:“孔文纪!你怎么会帮起关山月来了?”
孔文纪笑道:“关山月与我虽有杀兄毁家之仇,可是那次真正的责任该由张云竹来负,你们利用我来对付关山月,却不该瞒着张云竹在后主持的事,我生平最恨人家愚弄我,因此我宁可与仇人合作也不甘受骗!”
刘幼夫朝旁边的祁牿叫道:“祁浩!这是怎么说的?”
祁浩讷讷地道:“我……我不知道。”
刘幼夫怒声道:“你怎么会不知道,打箭炉的那批人都是你指挥的,他们给你的报告中怎么没有提起这件事!”
孔文纪大笑道:“我相信报告中一定说起过的,只是他不敢告诉你们而已,尤其是你,因为你的那个保姆飞觞还是死在我手下的!”
张云竹脸色一沉道:“祁浩!是这样吗?”
祁浩神色大变,吃吃地道:“是——是的!不过这不能怪我隐而不报,实在是老爷子自己错了步骤,我把纪叔介绍给您的时候,已经说过纪叔颇堪重用,您偏不肯相信,硬要插一个飞觞在那儿压着他,逼得他倒向人家那边去!”
孔文纪笑道:“祁浩!你这样说实在太笨了,张云竹对我有多少本事可能不清楚,你故意隐而不报居心尤为险恶,因为你打算等事成之后,再利用我来除去张云竹……”
祁浩大急道:“纪叔!我是看在玲玲的份上才为你掩饰住,你怎么反过来咬我一口呢?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张云竹冷笑一声道:“祁浩,你也不必狡赖了,我相信你的用心一定是这样,而且我早已有所防备了,我派飞觞的目的就是为着监视孔文纪的行动,只是我低估了孔文纪的能力才致有此失,而且我相信你们还有一个合作的同党……”
谢灵运转身朝祁浩扑去,扬掌欲击,张云竹喝道:“你想干什么?杀人灭口?”
谢灵运忙道:“这畜生心存异志,不杀他怎么行?”
张云竹笑道:“心怀异志的不是他一个人,你这样做不是显得做贼心虚吗?放下手回来,我并不想怪罪你们!”
谢灵运惶然退后,刘幼夫一怔道:“老爷子,您是说谢兄也预闻其事吗?”
张云竹大笑道:“岂止预闻其事,根本就是他在后面主谋的,你想想他与祁浩是什么关系,什么事他会不知道。”
刘幼夫愕然道:“我这就不明白了……”
谢灵运见事情已经拆穿,干脆敞开来道:“这没有什么不明白,我谢某岂是屈居人下之辈,现在是没法子,才受这种窝囊气,我可不能一辈子抬不起头!”
张云竹大笑道:“这就对了,我不反对一个人有野心!事实上你投向我就很没有道理,关山月并非一定要杀死你,他已经放过你几次了,只是限制你的活动而已。你为除去他才向我投效,这不是很勉强吗?关山月不限制你野心的发展,你在我这儿却连自由都失去了,你怎么能忍受下去的!”
谢灵运轻叹一声道:“环境逼得我非忍不可!我必须在忍受中找机会!”
张云竹笑道:“所以你看中了孔文纪,你的眼光不算差,他与关山月是死仇,跟我也是对头冤家,等杀死关山月后,你们再游说他来对付我,他一定会同意的,不过你们为什么不先把内情对他说明呢?”
谢灵运愤然道:“这家伙太固执,他非要先除去了你才肯对付关山月,我们只好瞒着他,没想到飞觞泄了底!”
张云竹道:“你们以为他能对付我吗?”
孔文纪傲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