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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起,你已经正式成为木门弟子了,木门规章素严, 言出法随,今后你要好自为之。”江帆接过长剑,恭敬的道:
“弟子自当终身谨记。”木真君道:
“好,你先去叩见过本门左右护法。”江帆偷偷朝两个打量了一眼。
只见左部一个脸长如驴, 紧闭嘴唇,唇角下垂,双目似睁似闭,但两条眼缝中, 却是精光如电。右首一个身躯箴小,两眼如豆,脸上笑咪咪的。
当下又恭恭敬敬向两人叩见,两个老人也都还了半礼。木真君抬目道:
“克彦,你们师兄弟也来见个礼。”站在下面的一个青衫少年,躬身应“是”,走了上来,含笑拱手道:
“恭喜江师弟,成为本门同门了。”木真君注目江帆,说道:
“他是你大师兄邵克彦,跟随为师多年,你如有困难,可向大师兄请教。”江帆曾在义父那里见过他, 闻言忙向邵克彦躬身一礼道:
“小弟要大师兄多多指教。”邵克彦低声道:
“我们已是同门师兄弟了, 江师弟毋须客气。”木真君回过头去,朝萧老公公吩咐道:
“你可先领江帆下去,替他准备行装,天亮后,就送他出去。”江帆听师父说就要自己下山,不觉重又跪了下去,惶恐的道:
“师父, 弟子这就下山了么?”木真君手拈苍髯,微笑道:
“你报仇之事,一切须听你义父安排,不过目前还不到时候,你练成玄功, 自该到江湖上去历练历练。”江帆仰脸道:
“弟子下山之后,不知何时才能再来叩谒师父?”木真君道:
“为师隐居此地, 江湖上极少人知,你下山之后,不准向人提及北辰宫之事。至于你在江湖上的一举一动,为师自然知道,没有为师之命,不准擅上九宫山来。”江帆听得心头一懔,还想再说。木真君浑手道:
“好,你跟萧老公公去吧。”江帆恭恭敬敬的拜了几拜,才行站起,接着又朝两位姨娘及左右护法、邵克彦等几拜别,跟着萧老公公身后,退出大顺殿。江帆低低的叫道:
“萧老公公。”萧老公公回头道:
“小兄弟什么事?”江帆道:
“师父怎么就叫我下山了?”萧老公公道:
“真君不是要你到江湖去历练么?”江帆迟疑的道:
“但是我只练会‘九阴玄功’,师父没传我武功……”萧老公公怔道:
“你学会了‘九阴玄功’,还要学什么武功?”江帆道:
“譬如拳掌兵器,师父都还没教……”萧老公公不禁笑道:
“真是傻子, 拳掌、兵器,你以前不是跟你义父练过了。练成了‘九阴玄功’, 可以任意在拳掌,兵器中使出,还学什么拳掌兵器?”江帆听得将信将疑,还没开口。萧老公公又道:
“小兄弟,你还不知道,‘九阴玄功’乃是真君独门绝艺。本门中人, 能获得真传的, 只有你大师兄邵克彦和你两人。放眼江湖, 除了少数人, 已是无人能够抗拒。”江帆以前曾听柳姨娘也如此说过,心中不觉大喜,问道:
“老公公,小可学会了九阴玄功,就打得过五大门派的人么?”萧老公公冷笑道:
“五大门派,算得什么?就算他们掌门人,也抵不住你一个指头……”说到这里,口气微微一顿,又道:
“只是你小兄弟,武功虽已学成,但报仇之事,千万性急不得,方才真君也吩咐过你,一切要听你义父安排。”江帆道:
“小可知道,义父以前也说过,等小可武功练成了,他要堂堂正正的向五大门派讨还血债。”两人说话之间,业已到原来休息之处,萧老公公要他在房中等候, 自己匆匆出去。
江帆拿着师父赐给的宝剑,低头瞧去,只见剑柄色呈紫红,纹理细致,木质坚如金铁, 中间刻有古篆“木门”两字。
随手一按吞口,抽出剑身,但觉剑锋犀利,寒光如雪。果然是一口百练精钢铸制的好剑,心中暗暗高兴,这就把它佩到了身上。过了约有顿饭光景,萧老公公手上提着一个包裹,匆匆回转,笑道:
“小兄弟,你等久了吧,这是你来时带来的包裹,里面还有一百两赤金;是老朽刚从库里领出来的……”江帆道:
“小可回去,用不着这许多金子。”萧公公尖声道:
“这是本门弟子行道江湖,规定的盘费, 以后遇上真君有什么差遣,就不再发路费了,你只管收下,毋须客气的。”
江帆接过包裹,萧老公公又从怀中拿出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和一个小小玉瓶,递到江帆手中,郑重的道:
“小兄弟,这是本宫特制的人皮两具,和一般江湖上人常用的不同,戴在脸上,紧贴皮肤,不易被人瞧出。在你大仇未报之前,最好不要以真面目示人,离开本山,就把它戴上了。
这玉瓶中,内有两粒‘续命金丹’,是解疗伤圣药,无论中了何种剧毒,伤重危垂,立可起死回生,乃是真君特赐之物,但千万不可浪费。”
江帆只觉师恩浩荡,心头十分感动, 口中唯唯应是,把人皮面具和玉瓶同齐藏人怀中。萧老公公道!
“时光不早了,老朽送你出宫去。江帆回身朝萧老公公拜了下去,道:
“小可多蒙老公公照顾,请受小可一拜。”江帆回身朝萧老公公一把拉住,笑道:“小兄弟,你这是干什么?唉,你真是一个好孩子!”说到这里,忽然“哦”了一声,道:
“老朽差点忘了,你义父宫大侠已经不在洪泽湖了,你可到金陵正义镖局找他去。”江帆奇道:
“我义父几时开了镖局?”萧老公公道:
“此事和你报仇有关,你到了金陵, 自会知道。”说完,领着江帆朝宫外走去。出了北辰宫,江帆回身道:
“老公公请回吧! 小可拜别了。”萧老公公瞧了他一眼,点点头道:
“老朽不便远送,小兄弟前途珍重。”他说话之时,又走了几步, 行近石窟出口, 便自停小,忽然脸色庄重, 低声道:
“小兄弟, 真君对你另眼相看,期望极殷。你初出江湖处处都宜小心, 触犯了本门规章,真君言出法随, 门规极严。”汀帆恭恭敬敬的道:
“老公公教训,小可当紧记在心。”萧老公公道:
“看到宫大侠时,替老侠问候致意,老朽不送了。”江帆答应一声,别过萧老公公,转身朝石窟中走去。这一进入山腹,江帆立时发现自己在百日之内,果然功力精进, 和来时已有天渊之别。
那时穿行山腹,虽可辨别路径,终究模糊不清,这会居然一眼就可看到七八丈以外的景物,而且清晰如同白昼。
依稀还觉得自己眼中, 隐隐射出冷光,心头这份高兴简直不可言宣。
一会工夫,到了尽头,他已由萧老公公指点,找到壁上枢钮,轻轻一按,只听“克察”一声,洞门开处,晨曦迎面射来。
江帆一跃出洞, 瞥见洞口金影一闪,一名扮成金甲的汉子,两道炯炯目光,朝自己打量了一眼,忽然躬下身去。
江帆心中暗暗奇怪,这汉子竟然会对自己十分恭敬?也连忙拱了拱手。身后石笋,恢复了原状,但金甲汉子一直躯着身没有直起腰来。
江帆暗“哦”了一声, 自己还是来时这般装束,只有身边多了一柄师父赐的红穗长剑,他是瞧到了这柄剑,才自己这般恭敬。
敢情自己不走,他不敢直起身来,这就大步朝崖下走去。中午时分, 他已经奔出七八十里路程,眼看日头已直,腹中也着实感到饥饿,就在石上坐了下来。
取出萧老公公替他准备的干粮,咬了一口,忽然觉得喉头干燥,要想找些水喝。那知举目四顾,这一带都是嵯峨峻岭,两面树林虽极茂密,却是没有泉源。
一赌气,索性连干粮也不吃了,沿着山脚走去,约摸走了半里光景,耳中听到淙淙水声,心中一喜,循着水声找去。
果见山腰处,有一道泉水,流了下来。只是杂草丛生,只有寸许来深,不能用手去舀,心中嫌地上水浅,不太干净,站起身子,顺着水流源头寻去。
转过半个山头,只见山崖一堵石壁上,有一股如碗口般的水柱,迸挂而下,崖下乱石峭峻,汇成一个天潭,水声哗哗水花四溅!心中不觉大喜,两个起落,掠近水潭, 目光瞥处,不由猛然一惊。
原来他先前举目向上,只是看到石崖流水,这一跃近水潭,瞥见左侧草地上,有一段比儿臂还粗的蛇身。这蛇遍身赤鳞,映着日光,象一条火练一般。一颗三形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