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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道:“老夫只想知道那买黑栀子的人,和你说了什么?”
云中岳道:“解药……你先给我……解药……他支撑着跨下木床。”
黑袍人道:“公子说出来了,老夫自会给你解药。”
云中岳痛苦的道:“他……他说放……在尚山仰止洞……洞中……”
黑袍人森笑道:“是真的么?”
云中岳道:“我说……说的……是真……话了……快……给我……解药……”
伸出颤抖的右手,摊着手掌,朝黑袍人面前伸来。
黑袍人道:“好,我给你解药。”正待伸手朝怀中去取!
云中岳忽然朗笑一声:“阁下不用拿了。”
右手一翻,朝他肩头抓洛。
黑袍人大吃一惊,急急后退了两步,失声道:“公子……你没有中毒?”
云中岳微笑道:“在下不怕剧毒,这一点,阁下大概没想到吧!”
“你……你……”黑袍人听得更是笃慌,急忙一个旋身要待夺门而出。
云中岳身形一闪,抢在他面前,拦到了房口,笑道:“阁下既然来了,想走也总该有个
交代才是。”
黑袍惶急道:“你……要我交代什么?”
他因门口已被云中岳拦住,目光一转,脚下移动,朝窗口退去。
但他还没退近,窗户业已被人推开,“刷”的一声,一条人影穿窗而入,落到黑袍人面
前,笑道:“阁下想从窗口逃走,门都没有。”
这飞身而入的人,是一个手持长剑的蓝衫少年,他正是蓝文兰。
黑袍人看到他手中执着明晃晃的长剑,心头更慌,他看云中岳手里没有兵刃口中大喝一
声:“老夫和你拚了。”双手握拳,猛向云中岳扑了过去。
他一出手,云中岳不由看得一怔,此人竟然是个不会武功的人。
当下伸手一格,再一翻掌,五指便已搭上了黑袍人的肩头,指上微一用力,那黑袍人
“啊”了一声,双膝一屈,已经蹲着身子跪了下去,口中叫道:“公子爷饶命,快请放
手。”蓝文兰举步走近,笑道:“想不到这人竟会有这么窝囊!”云中月抬目问道:“单老
爷子呢?”蓝文兰道:“单老爷子刚才发现一个可疑的人从这里出去,已经追下去了。”
云中岳五指一松,目中神光如电,喝道:“你站起来,我有话问你,若有半句虚言,莫
怪我出手无情。”
黑袍人趴在地上,连连叩头道:“公于爷要问什么,小的一定实话实说,半句也不敢隐
瞒……”
云中岳目光盯注,诧异的问道:“你是成掌柜?”
“是,是。”黑袍人没命的应“是”,爬着站起,说道:“小的正是猪头成天生。”
“猪头成天生?”
蓝文兰奇道:“云兄认识他么?”
云中岳道:“仙就是这间药店的成掌柜。”
蓝文兰嫣然一笑横瞟了他一眼,说道:“云兄原来落在黑店里了。”
“不,不!”猪头成天生道:“小的这片店,并不是黑店。”
云中岳道:“那你怎么在我身上下毒?”
猪头成天生道:“在公子爷身上下毒的人不是小的。”
云中岳道:“那是什么人?”
猪头成天生道:“小的不知道。”
蓝文兰道:“你怎么会不知道的?”
猪头成天生从脸上揭下一张面具,又从怀中取出一颗药丸,哭丧着脸道:“小的真的不
知道,方才有一个黑袍人闯进小的房里,一掌把小的浑家击昏了,他要小的戴上这张面具,
到公子房里来,说公子剧毒正在发作,还交给小的一颗药丸,教了小的一番话,要等公子说
了实话,才把这颗药丸给公子服下,小的方才说的话,都是他教的,还说如果事情办砸了,
他要小的和浑家的命。”
蓝文兰道:“你说的都是实话?”
猪头成天生道:“小的句句都是实话。”
云中岳道;“好,你把药丸、面具都留在这里,你可以去了。”
猪头成天生应了声“是”,把一颗药丸和面具放到桌上,头也不敢抬,急匆匆退出房去。
蓝文兰返剑入鞘,笑道:“没想到依然没逮住人……”
说到这里,忽然“哦”了一声,又道;“云兄,小妹想到了一件事,我们快走。”
云中岳问道:“蓝姑娘想到了什么事?”
蓝文兰道:“刚才单老爷子发现一个可疑的人从这里出去,就暗中跟了下去,我想这人
很可能就是黑袍人。”
云中岳点头道:“有可能。”
“一定是他!”
蓝文兰道:“他逼着这里的成掌柜进来,他可能就躲在门外窃听,等你说出‘高山仰止
洞中’这句话的时候,他信以为真,所以匆匆走了,单老爷子发现的自然就走他了,如今单
老爷子已经暗中跟去,我们当然也得赶去了是。”
云中岳瞿然道:“姑娘心细如发,推测得一点不错,我们那就走吧!”
蓝文兰听他夸奖自己,不觉甜甜一笑道:“云兄夸奖了。哦,还有,你把面具、药丸也
带上了,好给单老爷子看看,他见多识广,也许可以认得出是那一路人物便用的东西。”
云中岳依言把面具和药丸一起揣入怀里,一口吹熄灯火,两人相阶走出天井,立即长身
纵起,越墙而出,一路施展轻功,朝苏门山奔行而来。
这条路,云中岳来过一次,自然极熟,不稍一刻工夫,便已赶到洞口。
今晚月亮虽然还没有圆,但已经圆得像一个柠檬!
清光虽然还嫌不够亮,洒在地上,也有淡淡的一层了!
石窟照不进月光去,看去还是黑越越的像一头张大了口的怪兽。
洞外,月淡风清,不见半个人影,洞内阴森幽暗,听不到一点声音。
蓝文兰站停下来,目光朝四处转动,问道:“云兄说的,就是这个洞么?”
云中岳道:“就是这里了。”
蓝文兰道:“奇怪,单老爷子如果跟来了,怎么会不见人的呢?”
云中岳道:“这洞里面相当深遽,单老爷子也许已经跟进去了。”
蓝文兰道:“我们要不要进去呢?”
云中岳道:“姑娘不妨留在这里,在下进去看看。”
蓝文兰道:“要进去就一起进去,云兄当我不敢进去吗?”
云中岳道:“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因为里面很黑,怕姑娘不便……”
蓝文兰轻笑道:“我才不怕黑呢,从前我跟爹到过很多石窟,像水云洞、阿卢仙洞,那
才深呢,里面黑的像鬼域,我都没怕……”
云中岳道:“那就进去吧!我来领路。”
他走在前面,俯身而入。蓝文兰跟在他身后,进入洞窟。
走了十几步,里面已是十分宽敞,但也越来越黑!
蓝文兰叫道:“云大哥,你等一等,我身边有一支火筒。”
随着话声,“擦”的一声,打着火筒,一道火光,照亮了数丈方圆,她伸手把火筒递了
过来,说道:“你走在前面,这火筒该由你拿着才是。”
云中岳接过火筒,举目四顾,但觉这座石窟相当宽广,足有十来丈见方,因为洞中太黝
黑了,也极为森寒,冷风吹来,火光乍暗乍明,摇曳不停,最多也只能照到两三丈远近,看
不清里面的情景。
这样又深入了三五丈光景,云中岳目光一动,发现右侧石壁间似有一点衣角露在外面,
分明有人隐伏无疑!
他脚下不觉一停,蓝文兰跟在他身后,走成一前一后,他忽然停住,蓝文兰几乎撞到他
身上。
云中岳迅速快把手中火筒交到她手里,一面以“传音入密”说道:“奶站在这里别动。”
话声一落,人已疾如箭射,一下扑到右首壁下,喝道:“阁下不用躲藏了,请出来吧!”
等到扑近,才看清这里石壁斜向里弯,似是另有一个洞窟,那一点衣角,只是石壁间有
一块尖锐突出的石头,勾破了某一个人的衣角,挂在石上而己!
蓝文兰一双俏目盯着云中岳,看他剎住身形,并未和人动手,也不见有人闪出,忍不住
问道:“云兄,没人么?”
云中岳道:“蓝姑娘,你快过来,这衣角是不是单老爷子的?”
蓝文兰翩然掠到他身边,问道:“单老爷子怎么了?”
云中岳把挂在尖石上的一小块衣角取在手中,这时随手递了过来,说道:“奶仔细看
看,这衣角是不是单老爷子的?”
蓝文阑接在手中,看了一眼,说道:“单老爷子身上穿的就是枣红色团花长袍。”
云中岳道:“由此看来,单老爷子可能是从这里进去的了。”
蓝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