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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萧笛又喷出一口黑血。
“呀!这该死的畜牲,脏血喷到我身上了!”妹妹尖叫起来。
“那就回去换衣服吧。”
“我还想打他几掌。”
“急什么?什么时候想练掌就到这儿来。”
“对,明日把大哥也叫来吧。”
“不行不行,他把这牲口打死了,我们拿什么练掌?”
“倒是,那走吧!”
萧笛道:“两位小女姐好走明日早些来吧,不送不送!”
“咦,你那张嘴当真了得呢!”
“明日我们来煽他的嘴,好么?”
“哈,妙极,妙极。”
铁门咣当一声关上了,萧笛放下心来。
他赶忙闪目运气,发觉气息流转极快,畅通无阻,不禁十分高兴。
这两个该死的妮子这两掌好得好,把他腹中的淤血给打出来了。
只要一个时辰,他就能恢复功力。
不料,铁门又响了。
他不禁叹了口气,运气真不佳。
这回来的不知又是什么角色。
什么角色?他不禁倒抽了口冷气。
一个怪模怪样、手长腿长,脸上乱糟糟地生有虬髯,形似个大猿猴的家伙,这副长相就够人瞧的。
在他旁边的是秀罗刹戚玉珊和一个年青公子。
大猿猴对着他仔细瞧着。
他也目不转睛瞧着大猿猴。
“就是这小子毙了矮头陀他们吗?”
“是的,就是这位小兄弟。”
大猿猴过来捏捏萧笛的腿,使萧笛感到一阵麻痒痒的,这厮连手上也有长毛呢。
“怎么不把他剥了皮?吊在这里干什么用?”
“首座,是贾会主的意思,暂留他一条小命,待徐雨竹公子当上了武林盟主,与贾小姐成亲那天,由徐公子处置。”
“多此一举!”
大猿猴子以为然。
“小兄弟,想吃东西么?”
“想的。还想睡上一个好觉,这样挂着不好睡。”
“想放下来在地上睡么?”
“不错,地上睡不会做恶梦。”
“咯咯咯,小兄弟,你这人还真有意思。”
“过奖过奖。”
“小兄弟,不必客气,东西么,会有人送给你吃的。就怕不太合你的胃口。”
“什么东西啊!”
“喏,这个!”年青公子突然插言。
紧跟着”啪”一声,萧笛腿上挨了一鞭子,打得他生痛。
“这是干什么?”
“面条呀!”公子答应,又一鞭抽在他腰上。
他已运起了一成功力护体。
“咯咯咯,小兄弟,滋味如何?”戚王珊娇笑连连。
“马马虎虎。”
公子喝道:“你充好汉,好,看你充得了几时!”
一运内力,纵跃扬鞭,劈头盖脸乱打,打在哪儿算哪儿。
萧笛吃不消了。
这公子内力不凡,而他只剩下两成力道,为免气竭耗尽功力,只敢用一成功力护体,这怎么受得了?
受不了也得受,谁让你叫人给抓住了?
他两眼直冒金星,过一会儿,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又悠悠醒转。
浑身火辣辣地疼痛,口干舌燥,想要水喝,他知道不会给的,不必空想。
可你越想不想,就偏偏想得更厉害。
水,水,水啊!
他陷在“水”里了,什么都不想,就只想水。
他发现自己掉进井里了,可惜无水。
他又发现自己爬到了一个小池边,一望无垠的碧波啊,快一头栽进去喝个够吧。可是,他扑下去时,水没有了。
模模糊糊中,他感到自己神迷心乱了,赶紧念起内功心法口诀,澄心滤思,恢复了知觉,恢复了镇定。
他开始运功疗伤,渐渐进入物我两忘。
到底过去了多少时间,他一点不清楚。
运动完毕,他感到精神多了。
可腹中饥火又熊熊燃烧起来。
他提了口真气,真气畅通,四肢百骸的痛楚消失了。
嘿,大须弥神功,果然不凡。
现在该干什么呢?自然是先下地来活动活动,然后设法逃出这地牢。
他运起了缩骨功。
铁链箍变大,手脱出来了,脚也脱出来了,他轻轻下了地。
嘿,这样舒服多了。
他踱到铁门一尺见方的门洞望外瞧,只见是一条暗道,壁上挖了个坑儿,上面摆着二盏琉璃灯。
居然没有人守在门边。
那好,只有不告而别了。
他把头伸进方口,慢慢往外钻。
肩膀是最碍事的,爹妈把它生得宽了点儿,要是瘦削些就方便了,只是削肩不大好看。
他再运神功,勉勉强强把肩膀弄出去了。
好,第一道难关已过。
下边是腰,腰过了就到第二道难关了。
偏偏他运气的确不佳,刚刚出到腰,剩下一半在室内之际,有人来了。
天,缩回去吗?
谈何容易!
继续往前出吗?
一下又出不了。
怎么办?
只有临机应变了。
他把头抬起,直勾勾瞧着过道,两个黑衣人正拐弯过来,四只眼睛正对着他。
于是,六只眼睛相互对视。
“咦!这家伙怎么把头伸出来了?”一个黑衣人惊得出了声。
“不对,是只猫吧?你不见有身子么?”
“胡说,是个大头娃娃!”
“哪来的娃娃呀!这是地道,娃娃怎进得来?”
两人加快脚步,渐渐近了。
“果然是个人!”
“大头娃娃,一点不错!”
“喂,你是谁家的野小子,跑到这里来了!”
萧笛这时已完全出来了,他头朝下来个翻滚着了地,又接连来了几个跟头,滚到黑衣人脚边来了。
两个黑衣人弯腰正要抓他,腿一麻,不能动了,刚要张嘴喊叫,麻穴被戳,昏倒了。
萧笛满意地笑着,伸手摸两个家伙的口袋,从一个家伙身上找到了一大串钥匙,然后恢复体形。
开了牢门,请君入瓮,把两个家伙拖进去,然后脱下自已破烂不堪的衣服裤子,替一位仁兄换上,自己穿了一套黑色劲装。
换好衣服,把穿了他破衣服的仁兄吊到链子上,把另一位仁兄拖到铁门边。
出来锁上门,万事大吉。
他沿着通道往前走。大约七八丈,通道向左拐,走了十多步,发现过道两边有两道铁门,跟他那里的铁门一样,想必也是地牢。
他先掉头到左边门洞里看看,没有人。又伸头到右边门洞里看看,嘿,人没有,只有一付枯骨。
他叹了口气,继续往外走,不到十来步,又发现两扇铁门。
左边关着一个尼姑,右边关着一个和尚。
他们形容憔悴,萎顿不堪。
他猜到是什么人了,就对着老尼姑道:“是恒山掌门悟净前辈吗?”
老尼姑默然不语,连头都不抬起来。
不用说,遭人点了穴了。
到右边门洞看看,情形一样。
他立即掏出那一串钥匙,一把把试开,终于开开了。
他运起一股真力,替老尼姑解了穴。
尼姑谢道:“多谢壮士,为何解救老尼?”
萧笛道:“待在下解救了对面两位,出去再说吧。”
他又找钥匙开锁,替两个和尚解了穴。
原来这位是五台派掌门圆觉和尚。
三人沿道前走,又见两间狱宝,一边关着一个老道。
萧笛认得其中一个是华山掌门悟尘子。
悟尘子见了他十分奇怪,但没有说话。
另一位老道是悟尘子的师弟悟通子。
悟通子当即向他道谢。
他们这样走下去,又从十多个洞里救出了七八人,大家来不及多说,逃命要紧。
地道走完,就是一台台石级了。
这里恐怕有人把守。
萧笛示意这些体力衰微的落难人停在下面,自己小心翼翼往上走。
上了三十多道台阶,只见有一道平台,平台上坐着五条大汉,几盏灯悬挂在两边壁上。
没有遮拦,没有隐蔽点,上到最后六道石阶,头就让上面的人看见了。
他赶紧低下头。
“咦,你怎么一人上来了?”平台上有人问。
他脚一点,身子腾起,头一下顶在中间一个家伙胸口上,这家伙一下喘不过气,昏倒了,紧接着他两手并举,把四个家伙制住。
他又返身下去,把人喊上来。
台阶上面又是石阶,走了十多台后,萧笛不禁叫苦。
原来,迎面又是一道铁门,竟是关着的而且没有锁扣,显然,是从外面锁着的。
悟通子道:“大约有联络暗号,问问这些守卫。”
萧笛将一个守卫解了穴,问他:“你们怎么出去?”
守卫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