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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震等人边议论边走路,来到大厅前,柳媚当先入厅。
咦!怎么厅里有人?
只见老化子和树上那个老儿正跷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高谈阔论呢。
她不禁大为高兴,忙着叫喊师傅和爹娘,说贵客已经临门。
柳震等人入厅一瞧,俱都十分兴奋,郭青更是一跃而前,跪拜师傅。
其余诸人也都—一见礼。
这时,大家才知那个瘦老儿就是江湖异人八卦神算古算子老爷子。
妙清道姑虽知他的大名,却缘悭一面。
徐雨竹也谦恭地和两位前辈见了礼。
丐帮帮主道:“徐公子,那白衣书生临去以传音入密对公子讲了些什么呀?”
徐雨竹道:“他说……哎,也没说什么,赞扬了小生的武功,说他只是想试试小生的身手而已,并无恶意。”
“他没告诉公子他是何人么?”
“没有。”
“他的武功如何?”
“与小生能有一拼。”
徐雨竹反问道:“帮主知道他的来历么?”
穆朝忠摇头。
妙清道姑刚要说话,忽又忍下了。她意识到老化子不想说真话,自己又何必戳破,她不相信老化子猜不出书生的来历;他既不愿说,想必有他的道理。
这时,柳震对徐雨竹道:“今日若不是徐公子只身退敌,还不知是怎样的一个结局呢!”
徐雨竹道:“柳庄主休要这般说,小生不过略尽微力,今日仗着帮主和妙清道姑的威名,小生这才有胆与妖邪一搏。”
他故意不提八卦神算古老爷子。
妙清道:“小施主不必过谦,以神功镇慑妖邪的是小施主,贫道微名不在妖邪眼中。”
柳震道:“没有各位,柳家早已破灭,在下感激万分!”
妙清道:“依贫道之见,这样终日防范不是常事,太白山庄不久也会到来,不如暂避其锋,待贫道与丐帮帮主亲赴太白山庄,向武林各派阐明真相,消此兵刀之灾,然后再回来安居度日吧,柳庄主以为如何?”
穆朝忠接嘴道:“老化子也收到了请帖,今日就要赴太白山庄参加丧礼,有妙清道姑前去反而不妙,人家说是包庇小徒,不如就让老化子一人去吧。”
妙清道:“这样也好。”
古老爷子道:“柳庄主还是远走他乡的好,终日刀兵相见,这日子又怎么过得下去?”
柳震道:“在下只怕为了避难,被人说成是畏罪潜逃,以后更说不清。”
徐雨竹道:“柳庄主不如到小生‘静园休养、太白山庄若是前来兴师问罪,小生愿引颈就戮,以身抵命。”
这话使大家感动不已,七嘴八舌劝他不必如此。
柳媚想,人家为了柳家造了杀孽,又愿以身抵命,这样的人显是至诚君子,前些时对他的顾忌错了,不该对他出手太重不满,今后应该相信他才是。至于避到他家,鉴于太白山庄的教训,还是不去为妙。
这时只听古算子道:“柳庄上不如远走他乡,天下之大,难以追寻,待真相大白后。而回白鹤别庄不迟。”
他说是“真相大白”,这话谁也没有注意,只当他指的是天玄会飞蛇帮血案。
徐雨竹道:“远走天涯诸多不便,这畏罪潜逃的罪名也令人可畏,不如就在这里,以示光明正大。”
柳震心想,逃出去的日子实在不好过,也防备不了正邪两道的追杀,只要有徐公子在,又有什么可怕的?
古算子见柳震不答,知其不想离家,于是轻叹口气,站起来告辞。
送走古老爷子,郭青问师傅:“你老人家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帮主道:“本是到太白山庄赴会的,路上听下属说起柳家的事,知道你也在柳家。并且调动了长安分舵,于是前来探向,没想一进入长安,和老算命的不期而遇,遂与他前来助阵,幸而徐公于艺压妖邪,免了为师去动手动脚。现在事情虽未了,为师的也得去太白山庄了。”
说着站起来,坚拒庄主挽留,饭也不吃就走了。
群侠接下来入席,一杯在手,又免不了向徐雨竹颂扬道谢几句。
饭后,徐雨竹告辞回家。
众豪各自回房休息。
晚上,一轮明月徜徉在碧空,园中花木披上了一层银纱,更显得幽深恬静。
柳媚站在楼上窗前,眺望这幽幽夜色。
园中柳荫下、水池边,不时闪现出两对人影。
一对是沈雪珠和郭青,一对是洪天龙与董雪雁。
柳媚不禁一叹:“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自己形影相吊,又能和谁约?
萧笛说是在长安,可人海茫茫,又能到何处去寻觅?
他要是有情,又为什么一别就不再回来?
他要是无情,又何必忍受自己的鞭子,又何必到白鹤别在充当下人养马?
想起他那两只灼人的眼睛,至今也会叫人脸红,想起他那讥讽的笑容,又恨不得去拍他几鞭子。
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为什么他周身都藏着一个谜?
她又为什么总是心里悬着他?
古诗云:“愿得心上人,白头不相离。”
她敢认定萧笛就是她的“心上人”,终生终世与他“白头不相离”吗?
这是否只是“一厢情愿”呢?
想着想着,她眼前出现了徐雨竹的影子。
徐雨竹据大家看,武功超过萧笛,品貌两人却不分轩轾。按常情说,徐雨竹也是武林巾帼羡慕的对象,他显然对自已有了情意,时下柳家陷于生死境地,对徐雨竹的仰仗愈来愈深,柳家欠了他多少情。长此下去,他要是和东方家一样提出婚姻大事,自己又如何处置?
到时只怕难以相拒了。
但是,她心中有个萧笛。
徐雨竹未能代替了他。
那么,怎样脱出这愈来愈麻烦的困境呢?
出路只有两条。
一条是萧笛立即来到她身边,和她共同拒敌,减少对徐雨竹的依靠。
他要是迟迟不来,另一条路就只有自己离家出走去寻他。
可是,柳家大难因她而起,她又怎能抛下父母远遁呢?
唉,难呀,她觉得自己象条春蚕,被自己吐出的丝越缠越紧了。
忽然,远远传来一阵悦耳的笛吟。
这笛声辽阔舒展,动人心肺。
柳媚在痴迷中不禁喃喃自吟:
“鬈发胡儿眼睛绿,
高楼夜静吹横竹,
一声似向天上来,
月下美人望乡哭。”
这是唐朝诗人的《龙夜吟》。
此诗不是有点象她的写照么?
萧笛来自胡人处,虽然他不是胡人。
如此明月之夜,她正情系于他,愁思满怀之际,骤闻舒广笛声,怎不激得她珠泪滚滚?
这是何人月夜吹笛?
除了他还会有谁?
她曾听过他月下吹笛,吹的也是这支曲子。那是从一个宽广的心怀里发出来的情思,使人一扫忧愁,增添了勇气和信心。
她立即一个“飞燕穿帘”,如一只春燕掠出,向笛声传来的方向奔去。
跃过围墙,略辩方向,风驰电掣般便到了曲江池畔。
一池碧波,辉映着一轮明月。
面对一池清辉,一个熟悉的背影正忘情地沉缅于笛声之中。
她悄然走到他的背后,不想惊扰他。
然而,笛声停了。
萧笛缓缓站立起来,慢慢转过身。
“小姐,别来无恙。”萧笛施礼,语声平和,两目焕发异彩,大胆放肆地看着她。
柳媚又一次感到了他炽热目光的火辣,不过她没有低头,鼓起勇气迎着他的双眸,轻启樱口:“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我怕小姐不想见我。”
“哪有这等事,你知道么,我从东方家的太白山庄出来,就是为了找你。”
“真的么?小姐。”
“柳家遭难,你却隐形遁迹,难道还不原谅家父母么?”
“小姐言重了,我哪里会怨柳庄主,只是不好冒昧前来而已。”
“真的?”
“绝无虚言。”
“知道么,自你走后,发生了一连串事件,你听说了么?”
“我全都知道。”
“咦,你说的实话?”
“让我数给小姐听吧,从你和徐公子商议到太白山庄救庄主起到今日上午大会群魔止,每一桩我都知道得详详细细。
柳媚又惊又喜:“那么说,你没忘了柳家?没忘了我……”
“刻骨铭心,岂能忘记!”
柳媚一阵耳热心跳,萧笛的话不是明明白白了么?她又喜又惧,慌忙岔开了话题:“你怎知我要去救家父母?”
萧笛老老实实将他前来白鹤别庄的情形说了,说他如何在楼上听,柳媚和徐雨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