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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煞气极,再度提气,想要上蹿。忽听红煞邱相道:“四弟,休与两个老不死的计较,先收拾了这个姓徐的再说!”
他只好忍住气,转回身来,只见弟兄三人已褪去了长衫,露出红色、黄色、青色紧身衣,胸前的白骷髅头十分鲜明。
四煞要一齐动下了。
这是非同小可的事。
黑煞陆成荣刚才以掌风击树,已显示了他深厚的内功,四人功力相差只是伯仲之间,这一加在一起,有谁能与之抗衡?
这时,红煞喊了声:“一人出阵!”
黄煞、青煞、黑煞立即齐声回应:“四方合力!”
喊声未落,只见人影晃动,分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将徐雨竹围在了中间。人刚站定,每人迅速从腰间解下一根丈余兽筋索,一抖手,将蝇头送到另一人手上,除了红煞的筋索由他一手握着。其余三煞每人两手一手握自己的绳,一手握别人递来的绳头。
咦!这是什么玩意儿?
其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对敌双方人众都瞧得呆了。
这时红煞邱相左手握住了黄煞送来的绳头,他自己的兽筋索却拖在地上。
他们究竟要干什么?
红煞又是一声高呼:“龙蛇虎豹!”
“混天合一!”三煞齐声回应。
倏地,红蓝右手中的兽筋索,就象个活物一般在地上蠕动起来,“呼”地一声扬到了空中,直挺挺地,就象红煞手中握着的不是一根柔韧的筋索,而是一根铁棍。
徐雨竹脸上变了颜色,不再是气度闲适的潇洒劲了,他将双手抬于胸前,猛提其气,屏息凝神,双目紧盯红煞,看他如何动作。
在场诸人见到筋索冲天而起,预感到瞬间就会有势如雷霆的一击,俱都停住了呼吸,目不交睫地盯住那根筋索。
一触即发!
忽然有一清朗的声音,吐字清晰,声如磁石,十分悦耳动听,在场诸人无一不听得清清楚楚。
这人只念了两句诗。
“壮士何慷慨,志欲威八荒。”
读过诗书的,自然记得这是三国时阮籍的《咏怀》。
全诗十四句,此人只念了开篇两句。
这两句诗的意思十分明显不过,他要“威八荒”。
真是语出惊人
众人连忙向传声处看去,只见远远走来了两人,身上衣服一紫一白,离他们一段距离,又有两人走着。
这几人离众人至少还有三十来丈,但一瞬间似平就只有二十丈了,再过片刻,已然是来到七八丈处。
好一个“千里传音”。
好一身轻功!
天山四煞也被来人招引,那根直竖的筋索变软了,重又拖到地上。
徐雨竹也感到了来人不凡,把目光转向了那一紫一白的不速之客。
算命老儿古算子坐不住了,对着老化子耳语道:“认识此人么?”
老化子摇头:“谁认识他?”
“可能是飞天魔獠贾德山呢!”
老化子一惊:“胡说,他怎么跑到长安来了,不信不信!”
“你瞧他后面跟着的两人吧,赤焰爪方胜、墨掌苗刚,这两个恶鬼向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有两人出现,主子还会不在么?”
“糟糟糟,今日之局只怕不好收拾!”
“等着瞧徐少爷的吧。”
“要是不行呢?”
“那就溜之大吉!”
“呸!老化子不象你,你溜了没事,我溜了成何体统?丐帮还能混得下去吗?”
“那怎么办?”
“舍命一拼!凭我两个老儿联手总不至于败在他手上吧?”
“难说难说,先看热闹吧。”
柳媚瞧见来人是两个超凡出世的俊公子,中年的一个,人虽有了年纪。但气度不凡,相貌也极英俊。少的一个更如闺中处女,美得不象个男人。
她虽不知他们的来路,但白衣中年书生已经显示出一手超绝的功夫,看他们貌相,似是正道中人,便眼也不眨地注视着他们的动静。
柳震夫妇也不认识这两位,只是见面就有了好感。
妙清道姑心中一动,连忙搜索记忆,查找白衣中年书生的来历。
衣着如此显眼,功夫又如此惊人,莫非是传闻中的那个大魔头么?
但从气色上观望,似乎又不可能。
喜穿白衣的人不少,徐公子就是一个,自己未免过虑了。
想罢,紧张的情绪为之一弛。
两位书生来到众人三丈外站住,把在场诸人扫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到徐雨竹身上。
徐雨竹也目不转瞬地望着他们。
白衣书生眼睛一亮,紫衣书生脸却一红。
天山四煞忽然作出了怪异的举动。
他们四人收起了绳子,面色变得极为苍白,毕恭毕敬地走到白衣书生跟前各施一礼,然后低头缩肩,定定站在那里,似乎连大气也不敢出。
噫,这是干什么?
没有一句话,也不问一声好。
白衣书生并不答礼,仿佛没有瞧见他们,他只对徐雨竹发生了兴趣。
“足下贵姓?”他问。
“徐雨竹。阁下大号?”
站在白衣书生两丈外的两条大汉,不约而同吼道“住嘴,不准多问!”
白衣书生一摇头,两个大汉便住了声,跨出的步了也缩了回去。
徐雨竹觉得受了侮辱,便将头一抬:“不过两名奴才,也敢对本公子恶语相加,姑且看在主人面上,饶你不死!”
方胜冷笑一声:“你活腻了?”
徐雨竹寒着脸,对白衣书生道:“令仆再三出言无状,小生要替阁下教训奴才了。”
话一落音,人倏地到了方胜面前,扬手就是一个耳光。
方胜见他身法如此之快,不敢大意,立即将头一仰避过,一爪抓其腕脉。
徐雨竹一拳打空,方知这人不比天玄会的那帮子人,不可太托大,连忙变招换式,左拳右掌,闪电般攻出五招。
方胜接下了这五招。
但他已经退了三步。迫得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方胜自出道以来很少遇到这种情形,不禁又惊又怒,提起八成功力,试图迅猛还出一击。但他就是没有机会,徐雨竹的攻势太猛太快,他仍然只有招架的份儿。
白衣书生伫立不动,关切地欣赏徐雨竹的身手。
红衣书生更是兴奋莫名,两眼盯住徐雨竹,眨也不眨。
十招已过,方胜露出了败象。
再有两招二招,他不死必伤。
果然,徐雨竹此刻踏中宫长驱直入,眼看一掌要击在方胜的胸腹上。
突然白影一闪,“啪”一声,徐雨竹击出的一掌却被白衣书生接下。
白衣书生身法之快,在场诸人无不惊服。
这一掌对下来,徐而竹双肩微摇,白衣书生岿然不动。
这一下,惊得在场正邪双方诸人面面相觑,有许多人甚至张大了嘴,再也会不拢来。
一掌追魂徐雨竹是何等人物,居然被白衣书生震得晃动了肩头。
徐雨竹山感到大吃一惊,他的脸色阴沉下来,双目闪出凶光,立即猛提真气,施出了煞手,当胸一掌向书生拍去。
白衣书生也立即出掌相迎。
“砰”一声大震,双方并未退后,两人双肩摇晃,算是平局。
白衣书生莞尔一笑,收式退了一步。
他的嘴皮动了动,却听不见声音。
徐雨竹神色不动,也不答言。
书生以传音入密讲完话,双手翻身后一背,扬长而去。
紫衣书生妙目顾盼,嫣然一笑,追随书生走了,走不到五步,又是回头一笑。
亦焰爪方胜、墨掌苗刚在两个书生走出三丈后,也立即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天山四煞在两书生走时,一齐躬腰相送。
徐雨竹呆呆地看着他们离开。
天山四煞待白衣书生等人走远,迳自走到飞蛇帮张浩天等人处。
红煞邱相道:“走吧!”
张浩天心中不解,脱口而出:“邱护法,这位是帮主么?”
邱相道:“张舵主,是帮主还不让你们参见么?速退分舵,不必多言!”
张浩天不敢再问,招呼帮众,各人自寻马匹,哪里还有杀人寻仇之心。
天玄会马红玉也吩咐属下上马,并将总巡察的尸身搬到马上。
一场流血惨剧终止,柳家化险为夷。
妙清道姑低颂一声“无量寿佛”。欲向树上两个老儿打招呼,发现横枝上已无人踪。
柳震也想请两位前辈入庄奉茶,一见人已无踪,只好自叹无缘,招呼众人回庄。
徐公子作为今天顶大梁的英雄,被请入庄做客。
柳震等人边议论边走路,来到大厅前,柳媚当先入厅。
咦!怎么厅里有人?
只见老化子和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