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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东方盛怒叫道:“好个徐雨竹竟然下了毒手,今日不拿你祭祀两位英雄,这天下还有太白剑派的存身之地么?”
东方勇更不搭话,一剑刺向徐雨竹,剑气暴长三尺,锐啸而至。
徐雨竹一挥大袖,发出罡气格挡,只听“嘭”一声,剑被震歪。
东方盛一声大叫:“把六个狗男女通统拿下!”
众人齐吼一声,纷纷扑向另外五人。
柳媚等人也扯出兵刃,奋勇迎敌。
萧笛心想,这么打下去能救人么?
他移动身子,从后窗上房,越到第二幢屋,发觉并无人迹。于是又越到第三幢房,也找不到人踪。
他举目四望,只见前后左右都有居民,也弄不请柳震夫妇被禁在何处。
这时,他发现了厨房所在地,便几个纵跃蹿到厨房顶上。掀开瓦片,朝下窥视,见有几人在做饭。
他从房上攀下,一阵风似地进到室内,眨眼间便把厨房的人点了穴。
他选中一个年纪大的,把人挟到厨房外,拍开了他的穴道。
“柳庄主夫妇在哪里?”
“不……知道。”
萧笛微微一笑,在他肩井穴上戳了一下,一股麻痒有如蚁啮般的痛楚立即传遍全身,他吓得大叫:“我说……我说……”
萧笛旋又在肩井穴上拍了一下,痒痛立止,那伙夫头喘了口气道:“柳庄主夫妇被囚在马厩那方的一幢旧房子里。”
萧笛问明方向,拍了他的睡穴,便朝后面奔去。果然,离厨房三十丈远,靠近后庄有—
长排马厩,他目力甚好,远远就看见雪花也在里头。马厩有几人在忙着饲马,似乎不知道前面发生的事。
萧笛要想瞒过马厩的人,不露形迹地到马厩去,显然难以办到。
他想了想,嘴角泛出一丝笑意。
于是他运起缩骨功,把自已缩小了二尺、又把长宽出来的衣服,折的折,迭的迭、让人看来,象一个小孩穿了大人衣服,既臃肿,又窝囊。
收拾好后,他大摇大摆向马厩走去。
马夫颂瞥眼见一个小孩走来,也未引起注意。只有一个指着萧笛笑道:“你们瞧,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孩,穿着大人衣服,这做娘的也太不象话,连套衣服都不给孩子做。”
马夫们一个个朝着萧笛望去,引起一片笑声,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有一个道:“这孩子怎么头大身躯小?”
另一个道:“对呀,头象个年青人,身子却那么小,怪哉!”
萧笛笑道:“不傻、不怪。”
说时离马厩只有五丈距离,他一晃就到了马夫们面前。
“噫,这小了行动好快呀!”有一个惊讶地叫道。
萧笛道:“不错,不错。”
他出手如风,眨眼间把五条汉子点倒。
然后他朝马厩右方的一幢四合院走去。
四合院大门紧闭。
他上前拉住门环敲门。
门里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个粗嗓门问:“谁呀,还不到送饭时间,怎么就来敲门?”
萧笛道:“我呀,庄主传唤柳庄主呢。”
“你是谁,怎么没听过你的声音?”
萧笛笑道:“这不是听到了吗?”
“娘的,谁敢来寻老子的开心!”说着打开了门,往外一探头,却不见人,一低头,原来是个小孩。
“娘的,你是哪家的小王八……”
萧笛一步跨进门,伸手就点了这家伙的笑腰穴。
“啊哈哈哈……”粗嗓门大笑起来。
笑声惊动了院里的五个看守,纷纷从屋里出来探看。
只见粗嗓门站在门口,朝门外哈哈大笑,只当门外有什么新鲜事呢,一个个忙着跑过来看。萧笛从粗嗓门的膈肢窝下钻出,来一个点倒一个,瞬间就把看守们摆平了。然后一拍粗嗓门,替他解了穴道。
粗嗓门止住笑声,不由大怒,伸手就来抓萧笛,萧笛“哧溜”一下从他肋下穿过,顺手又点了他的笑腰穴。
“啊哈哈哈”粗嗓门身不由己又大笑起来。
萧笛遂又点了他的麻穴,让他安安静静睡倒在院子里。
这四合院很小,他来到上房,只见客室无人,左右两面的门却锁着。
他运起神功恢复了原形,把衣服袖口放下,整好了装,用手捏住铁锁一拉,连门扣也给拉了出来。
推开门一看,只见柳震和他的内管家顾敬被链子拴着,十分萎顿地坐在椅上,一望而知被点了穴道。
柳震和顾敬一见是他,不禁怔住。
萧笛笑咪咪地打个招呼:“两位爷台好!”
柳震和顾敬一时回答不出话来。
好,好什么?被人家当囚待一样拴着,能好吗?
他俩不明白萧笛此话何意,因为他们对萧笛的身份始终怀疑,也不知他来此作甚。
萧笛在柳震身上找到锁铁链的铁锁,两手往外一拉,硬生生把锁拉开。用不着什么锁匙,看得柳顾二人目瞪呆。接着他又把顾敬身上的锁也拉开了,随后他运掌在柳顾二人身上虚空探了探,知道什么穴位被点了,立即发出一股柔和力道,替两人解了穴。
柳震顾敬这才知道,萧笛是来救他们的。
刚想站起道谢,却听萧笛说:“二位赶快调息,我去敕柳夫人。”
说完便往对面房门走去,将手在门锁上一按,门扣掉落,房门自开。
柳夫人、蔡嫂、荷花、青莲并未被铁链拴着,然而她们一个个如泥塑菩萨端坐椅上,被人以点穴制住,好不可怜。
萧笛进来,八只眼睛惊疑地瞪着他。
萧笛笑了笑,道:“柳夫人好,蔡大嫂、荷花青莲你们好!”
他这是礼数周到,然而未免不是时候。
人家被禁制在那里,还有什么“好”可言?这不成了“治得好”了么?
幸而他紧接着双掌发出柔合力道,替四人遥空解了穴,要不,人家准以为他存心讥讽呢?还讨得了好吗?
禁制一解,四人就想动。
萧笛忙道:“四位不能动,快运功调息。”
说完便退出室外,站在客室里为两边护法,眼睛朝着大门外瞧。
不到一盏茶时分,柳震夫妇及其他诸人都恢复过来,忙着出门要向萧笛道谢。
但萧笛却不见了,只见院门口有几匹马等在那里。
柳震等人忙着出来,萧笛还在马厩拉马过来。
柳家的三匹千里马,雪花、火龙、乌豹全在这里,还有六匹骏马乖乖立着。
萧笛把马厩中最好的马又牵出三匹,对柳震道:“请东家快上马,由此前往庄院大门,柳小姐与几位朋友正与太白山庄的几位庄主交手,你们六位每人乘一马,顺手牵着一匹,去接应柳小姐。”
说到最后一字,他一晃身子倒跃翻过马厩后边去了,不让柳震有机会说话。
柳震顾不得再寻他,叫大家上马,一人又牵了一匹,立即如前面驰去。
再说太白山庄大庄主等人把柳媚一行六人团团围住厮杀,萧笛去后面救人总共用了不到两盏茶时间,所以这场拼斗还没有结果。
这段时间内,事情起了很大变化,但并未造成一场大混战。
萧笛走时,只听大庄主下令将六人拿下,于是大伙蜂拥而上,别的就不曾见到了。他以为这时正在混战,让柳震他们带马前来最好不过,凭徐雨竹的身手,当可掩护众人骑马开溜。因为柳媚等人来此目的是为了救人,人一救出,还有什么可斗的呢?
然而,他估计错了。
正当大伙蜂拥而上时,徐雨竹大喝一声,身如奔马,先一步蹿到了东方勇、东方镇英面前,闪电般击出两掌,然后一个侧身又向追风刀邱广升和袁继国攻出两掌。
被攻击的四人也都出掌对击,只听接连响了几声“哧”的罡气磨擦声,而徐雨竹已经转到苏兆明、孙大彪跟前,又递出了两掌。
紧接着又对七八个武师出了掌。
他象一只点水蜻蜓,东点一下西飘—下每次只击一掌,击完便走。
本来蜂拥而上的人们,被他冲得七零八落,不得不暂时停下。
这一瞬间,只听“扑通”连声,东方勇、东方镇英,邱广升、袁继国、苏兆明、孙大彪一个个栽倒在地上。
这一倒就是十五六人,不啻倒下了一片。
所有的人都被震慑住了。
东方盛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连他的儿子东方镇英、他的二弟东方勇也禁不起徐雨竹一掌,这是什么功夫?
柳媚和江湖四英给吓呆了。
她的愿望是救出父母,并未想要伤人,然而事与愿违。闯下滔天大祸了。
东方盛从来眼高于顶,几曾受过这种挫折,立即狂吼一声,拔剑直刺徐雨竹。
徐雨竹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