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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姑娘娇叱一声:“找死。”
还未动手,汤管家巳迅捷地跃到萧笛身边,一把将他拖开,避过了一击。
汤管家对姑娘道:“小姐,快走吧,犯不着招惹他们。”
柳姑娘偏偏不前听,她叱道:“姑娘今日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他们怎肯死心!”
话才落音,绿影一闪,姑娘一拳捣向虬髯汉胸膛。
虬髯汉哪里瞧得起这娇滴滴的女娃儿,干脆不闪不避,运起铁布衫,硬生生接下她的一拳。
“呼!”虬髯汉被打得连退五步,喷出一口鲜血,跌坐在地下。
“哇,打得好!”萧笛喜极拍手。
这一拳的份量,把在场诸人都惊呆了。
鲍大龙身边那个病恹恹的书生,懒洋洋地道:“好哇,小妮仔还敢逞凶呢!”说着要上来和姑娘动手。
鲍大龙一把拉住他:“不必不必,你们不要伤了公子爷和柳小姐的和气。”
他又嘻皮笑脸地对柳姑娘道:“姑娘练得一付好身手,叫鲍大爷愈发瞧得起姑娘,今日姑娘不愿在大街上与大爷变往,也是情有可原,今日暂且别过,改日定到府上拜访。”
柳姑娘骂道:“谁与你这种人交往,别做清秋大梦!”
她傲然转身离去,小丫头和杨管家跟在后面,走了几步,她转头对管家说了几句,管家便停下来招呼萧笛:“喂,小子,跟我们走呀,你不要命了么?”
萧笛高兴得话也顾不上说,赶紧跟了上去,心中暗想,这小姐凶虽凶,心眼还挺好的,她怕我被鲍大龙欺负,还挂念着呢。
他越想越高兴,乐滋滋跟着人家走完大街,出了坊门,又进了另一坊的大门,也不问问这是到哪儿去。
他想,只要能跟这位小姐在一起,就是这会儿朝地狱走去他也不在乎。
长安的街道与别的城市不同,可说是城中有城、街道就如棋盘格。
大诗人李白曾写道:“长安大道横九天”,便是对长安大道布局的描述,大道东西十四条,南北十一条,街两旁种植着槐榆树,各条大街又被划为坊,每一坊都有门,街道就跟胡同一样,没有街房与店铺,只在东市和西市集中了买卖,成为热闹的交易场所。
萧笛跟着汤总管穿过了两道坊门,来到一间珠宝玉石后前,小姐一行人便往里面走,萧笛刚要跨进店堂,就被一个穿劲装的伙计挡住了:“喂,兄弟,有何贵干?”
“在下是跟着小姐来的。”他笑吟吟回答。
两人的说话声惊动了总管,一回头:“咦,小兄弟,你还没有走哇?”
“管家叫在下跟着来,在下怎么会走呢?”
管家又好气又好笑:“你这人怎么傻愣愣的?老夫不叫你走,你站在那条恶龙面前不动,不想要你那条小命了?故所以叫你走哇,可老夫也没叫你跟着来呢?”
萧笛一听生了气:“咳,明明是你说:‘跟我们走呀’我听见了才跟着来的;怎么一把子年纪的人,说话也不算数。”
汤管家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正想不出如何答话.只见丫头又从里面月亮门折出来道:
“汤管家,小姐说这个人今天既然碰上了,就请你老人家给他个差事吧!”
敢情,小姐未走远,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汤管家道:“好的,荷花,你回禀小姐,老夫就留下他干点粗活吧。”
萧笛一听留下他干粗活,心下老大不自在,但转念一想,只要能天天见到这位柳姑娘,就委屈些干吧。反正在山上时,自己不是什么都会干吗?
汤管家对他道:“你先在此坐着,守守店堂门,等老夫与内总管商议了再派你的差,好么?”
“好的好的,总管请便吧。”他大不咧咧在门枋上一靠,交叉起双臂,好奇地打量起这间店铺来。
八九个店伙和一个五十来岁的掌柜好奇地打量着他,他也浑不理睬,只顾看自己的。
这间店铺宽敞明亮,就在西市贸易区内,西市贸易区有两坊之大,店铺左右和对门,均是阔气的绸缎店、大酒楼、大旅舍之类,繁华非常。
他迈步走到街上,回身看店门招牌,只见写的是“白鹤珠宝庄。”
看完进来,只见柜台上支着些长方大木盒,木盒又隔几十小格,每格放一件件宝,或翡翠、或玉镯,或夜明珠,或大粒珍珠,看得他惊奇不已。
站在门口刚才挡住他的伙计问他:“喂,你老弟一向在哪里发财?”
萧笛一愣说:“在下从来都没发过财。”
众伙计听他如此答话,全都笑了。
掌柜道:“小兄弟,他不是说你发财,是问你一向在哪儿谋生。”
萧笛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在下一向家居,不曾谋过生。”
掌柜好奇道:“你第一次来长安?”
“正是,在下咋日进的城。”
“家在何处?”
“呵,远着呢,在西域。”
掌柜的和伙计们互相望望,又问:“到长安有何公干?”
“谋生。”
“呵,原来如此,你到本店当差,算你运气,敝东家待人宽和,伙计们薪俸也高。不过,这碗饭也不大好吃。”
“请教为何不好吃?”
“小兄弟,你看这店是干什么的?”
“那还用问,不是珠宝店吗?”
“对啊,是珠宝店,珠宝价值昂贵,动辄千两百两纹银,难免不让人眼红呢。”
“那是自然,谁只要得一件珠宝,不吃十年也要吃八年。”
“对啊,这世上不光有小偷小摸,还有黑道上的朋友,多咱邀约个三五能人,一夜之间杀人掠宝,你说这碗饭好吃么?”
“啊,有这等事,果然不好吃。”
站门的伙计道:“知道了不好吃,你还不快快离开此地,另谋生路去么?”
“话虽说得可怖,可是各位不是也好端端在着,并没有丢了性命么?”
掌柜道:“不错,这里有个原因。”
“什么原因?”
“这些伙计个个会武,所以强人轻易不敢光顾。”
“啊……”
“你会武么?”柜台里一个高大的伙计问。
“会武才能当伙计?”他反问道。
“那就看你的功夫了,”掌柜回答说,“功夫高的可以做保镖护院,再高的就当了管家,要不就是和东家平起平坐的上等宾客,你衡量衡量自己,是当宾客呢还是当管家?”话中有几分的揶揄味道。
几个伙计笑起来了,大家一个劲催促他回答,以他自己的本领该做什么。
他道:“若由在下选择,那自然是做个佳宾为好。”
“哈哈……”大家一起轰笑起来。
“哎哟,这小子……”掌柜笑得连眼泪也出来了。
这时,总管从通向里间的月亮门出来了,站在门边喊道:“萧笛,走。”
萧笛跟着汤总管出了月亮门,过了一个小天井,绕过正房的屋堂,只见又有一道小门。
从小门出来,却是一个大天井,四面耸立着楼房,天井里有花台,花圃,有好几盆牡丹开得正艳。
汤管家道:“等等,小姐要见你呢。”
萧笛一听,乐得合不拢嘴,忙注视着正楼大厅,盼望小姐赶快出来。
忽然,他感到肩禹穴、背部风门穴几平同时一麻,接着汤管家道:“小姐,萧笛带到。”
柳小姐袅袅婷婷出来了,仍然穿着一身淡绿衣裤,旁边跟着丫头荷花。
萧笛高兴得心在跳,可又不明白汤管家为何要点他的穴,不过他已顺不上想这些,直把两只虎目去瞧人家姑娘。
只见姑娘粉面含嗔,一脸秋霜。
见了他,姑娘哼了一声道:“姓萧的,你盯着姑奶奶半天,又尾随姑奶奶到这里来,我问你,你意图何为?”
萧笛大吃一惊,忙道:“小姐,是汤管家叫在下来的呀!”
荷花姑娘小鼻于一皱,玉手一指:“哼,你当我不知道么?在花市上,你小子从人堆里挤出来,离我们近近的,两个眼珠睁得比馒头还大,一眼不眨盯着我们小姐着。那张杰生、鲍大龙来了后,一般人众俱皆远避,你却象个木头人站着不动,将小姐教训了鲍大龙的手下,你依旧站在那里,就象我们小姐脸上有字,你在专心读书呢!哼,以你所作所为来看,决不是个好东西!”
萧笛不禁暗暗叫苦,才知上了小姐的当了,人家把他叫来不是为了雇他,而是和他算帐呢,现在跑也不是,站着不动也不是,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这时小姐喝道:“荷花,用不着和他噜嗦,你去取鞭子来!”
萧笛一惊,道:“取鞭子做什么?”
“教训你这个野小子!”柳小姐凤目圆睁,盯着他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