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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梧道:“夫人何以见得呢?”
文姜笑道:“因为预让跟朱羽都比你高,他们死在你手上的消息传出,不会使人对你尊敬多少,倒是会有不少人来找你的麻烦,杀了你替那两个人报仇。这种成名的机会更动人,你将永无宁日,得不偿失!”
公孙梧笑道:“这个可能很大,但是我倒不怕,我总有方法预防的。”
文姜道:“还有就是预让此刻所受的伤势不是很重,你不见得真能杀得了他。”
公孙梧道:“老夫的剑技或不如预大侠,但也不是差了很多。他胸前一剑虽不足致命,但伤深见骨,流血不少,精力大减,我如找他挑斗,他必败无疑。”
文姜道:“不错。但你们不是比剑,是在搏命,他只要能有发一剑之力就了。他杀死朱羽,也只用了一剑,你难道还能强过朱羽吗?”
公孙梧道:“老朽自然强不过朱羽去,可是预大侠此刻的体力状态都不如往时,出手的威力就差多了。老朽要一举成名,这点险总是要冒的。”
王飞虎已呛然出剑,预让却一动都不动,甚至于拔剑的意思都没有。
公孙梧目注预让道:“预大侠可是不相信老朽的话?”
“是的,我不信。你若是有那个意思,从车子里出来时就会动手了,那时别人既没注意,我也是处于最疏弱的时际。你放过那个时机,自然是无意动手了。”
公孙梧终于一叹道:“我若是年轻个十几二十年,少不得还想冒死一拼,但我已是个老人,一个决心退出江湖,追求宁静生活的老人,我不会做那种傻事了。”
王飞虎这才放心了,收剑回鞘笑道:“我说呢。老先生不久前还对预大侠那等推重,不可能突然改变的。”
文姜面向王飞虎道:“你是来接我回范邑去的?”
王飞虎道:“是的,是城主叫属下来的。”
“范中行呢?他自己为什么不来?”
“他说兵战凶危之地,他不肯冒险前来。”
“其实他来了才是最安全的呢,谁都不会杀他。”
“城主也知道,但他认为有一点危险的事,他还是避免的好,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事也经常发生。”
文姜咬牙哼了一声道:“这样的一个人,还要我回去吗?”
“这个……夫人,我只是受命转达城主之意!”
“王飞虎,我下嫁范邑,是你陪范中行来求亲的,我跟他约法立章时,你也听见的。”
“是的。夫人,小人知道夫人有随时离去的权利。”
文姜又道:“我也留下了笔据,告诉了范中行,我将何去何从,所以我的离开,完全是公开的,也不是背夫私逃!”
王飞虎道:“没有人敢说夫人此举不当或有何失德之处。”
“那还要我回去吗?”
“是城主请您回去,小人绝无此意。”
“好了,我说我不回去了,你该怎么办呢?”
王飞虎笑笑道:“那我也只好不回去了。”
“你?你也不回去了?”
“是的,城主务必要我把夫人请回去,我既然无法达成任务,自然也不好意思回去了。”
“范中行会要你务必达成任务,他不是这么肯定的人,也没有这么大的魄力。”
王飞虎叹道:“这次不同,他还请了公孙先生同行,等预大侠与朱羽一战后,立即现身……”
预让笑道:“无论是谁活着,你们都趁机下手……”
王飞虎道:“城主倒不一定要杀朱羽。”“那是要杀我了,只是杀了我之后,他就能得回文姜吗?他未免太把文姜看轻了。”
王飞虎道:“他这样认定了,我也没办法。他是主人,我犯不着跟他去争,何况我跟公孙先生说好了,根本就没作对付大侠的准备,因此,早也作了不回去的准备。”
预让笑道:“飞虎兄,你是个很够意思的人,那么你今后将何去何从呢?”
“预兄若能带着小弟一把,同往河东,小弟感激不尽。”
“我自己此去也只是居于斗客地位,恐怕能为王兄推荐的力量不大。”
“小弟只求智伯收容而已,并不希求什么要职,预兄说一声,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那当然是可以,可是王兄在此地总管一切,范中行不甚理事,王兄的职权不在城主之下,到那边去太委屈了。”
“预兄,凤凰择木而栖,俊杰择人而事,小弟虽不是俊杰,也不想在一个凡夫手下碌碌一生。预兄与夫人是一双人杰,小弟愿意终身追随,只想在二位来日轰轰烈烈的英雄事业沾上一点光,就于愿已足了。”
预让倒是颇为感动地说道:“预让只不过是一介武夫,从没有想到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业,可是既得文姜青睐于前,又得王兄如此称许,我倒是不能妄自菲薄,辜负二位的期望了。飞虎兄,我们一起上河东去,预某不敢保证别的,可以保证与王兄同工同酬同进退,凡事有我的就有你的。”
“这个小弟可不敢当。”王飞虎道:“我怎么也不敢与预兄相比!”
“飞虎兄,你这就不痛快了,既蒙相许交,就没有这些分别,此去河东,我一定要向智伯坚持这一点,否则我们哥儿俩就另外再找出路去。”
文姜笑道:“智伯若是人杰,一定会欣然接受,否则此人就不值得去追随共事了。飞虎的机智谋略,强干精明,无不过人,若以才具而言,尤甚于预让。”
“夫人这么说,我就更不敢当了。”
“飞虎,我此刻已是预让的妻子,你再叫我夫人。就是在讥讽我了。”
“这……是小弟该死,请大嫂见谅!”
文姜笑道:“算了吧,我也是开开玩笑,自家兄弟还有什么可计较的。飞虎,我不是捧你,是说真心话,预让只精于剑术,此外一无所有。你不但精于武事,而且各门都通,智伯若有意大举,特别要你这种人才。”
说得王飞虎倒是颇为不好意思,忙把车子驾了过来道:“大哥,这车子正好可以派上用处,请上车吧!”
预让皱皱眉道:“这是范中行的车子。”
王飞虎一笑道:“大哥,小弟知道你操守耿介,一毫不非取,但是车子可放心乘坐,小弟在范邑干了十来年,所积的金珠财物,买十辆车子也有余了,我一点都没有带走,只要他一辆车子,应该对得起他了?”
预让这才上了车,他与朱羽一场决斗,虽是得了胜,但是胸前受创,伤势不轻,确实也不能再骑马了。
小桃屈膝跪在车前道:“难女再次叩谢预公大德。难女之父为晋城捕头,因护送公货遇劫而被杀伤身死,家兄被困狱中坐牢,俱是朱羽所为,难女等打听得是朱羽所为,却奈何不得他,幸得预公诛杀元凶,得报父仇,以雪兄冤,难女当永铭于心,伺机图报。”
预让道:“你们别放在心上,我也不是为了你们而搏杀他的,对了,你们可曾找到他犯案的证据吗?”
“目前还不齐全,但是公若孙先生帮助,相信不会有问题的。”
公孙梧忙道:“这个我可帮不上忙。”
小桃冷冷地道:“公孙先生,你必须帮这个忙。你必须出脱自己。才能过下半辈子安稳的生活,否则你也难脱嫌疑。我们是干什么的,一旦盯上了你,就如同附骨之疽永远也别得脱。”
公孙梧一怔道:“你们好似吃定了我了?”
小桃道:“这倒不敢,我们也是为先生好、朱羽已经死了,他多担些责任,我们点了头,别人就可以少受点牵连。我们若是把谁带上一笔,即使是冤枉的,朱羽也无法作证了。”她语气中已经挑明了威胁之意。
预让哈哈大笑道:“公孙先生,你专好算计人,这次也该尝尝被人算计的滋味了,这两位姑娘一片孝心,就多成全她们一下吧!”他在车上拱拱手,算是告辞。
文姜摆摆手,王飞虎挥动鞭子,策马徐行,为了顾虑预让的伤势不能震动,他赶得很慢,但没多久也失去了踪迹。
小挑怅然远望,良久才自言自语道:“他们走了再也见不到了,但愿他们今后生活得很愉快。”
大桃知道她心中的是预让,轻轻一叹道:“妹妹,他跟文姜是多么相称的一对,你是插不进去的。”
小桃道:“我知道,我并不想插进他们中间去,只要能时常看到他,知道他很幸福,我就心满意足了。”
公孙梧道:“姑娘假如只有这点心愿,老朽倒可以稍尽棉薄,达成你的愿望。”
“公孙先生,你又有什么鬼点子?”
“老朽不是出鬼点子,只是想为姑娘尽点心,换取姑娘的好感,让老朽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