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本事?做软骨虫的本事?”
“你要那样认为尚无不可,但是认真说起来,这就是我看法的正确,应付得直。我的作法也许很没出息,但是我却能生存下来。没有一个人会提防我,以为我有危险,因此没有人到来并吞我。你才动了一下,许远他立刻就派人来了,由此可见我的看法正确。”
文姜不屑地道:“他派来的人并没有吃掉我们,反被我们吃掉了。”
范中行道:“那是范同自己太大意,想不到这儿有人敢捋他的虎须,若是他把五十名健骑都带了来,你就知道厉害了。”
文姜微微一笑道:“要是五百骑都来了,或许会使我紧张一下子,五十骑,嘿!赫赫!
我照样一口吞。”
“夫人!你以为这些士卒都像我新召募来的那些饭桶那样,笨手笨脚的吗?人家一个可抵我们十个。”
文姜笑道:“我们新召来的也不是饭桶,只是训练不够而已,再过一年下来你看看!”
“等不到一年的。”范中行道:“那两个家伙逃了回去,他们立刻就会杀来,我们那些饭桶挡得住吗?”
文姜笑道:“预让迎上去了,我想他的一枝剑就足以挡得住追兵。”
“那总是靠不住的。你不能寄望在一个人身上。对了,我们还有不少的斗客,他们虽然不是绝顶高手,却多少还练过几年武,搏战的经验丰富,有他们帮助预让,必可无虞。我们快点叫王飞虎带着去援助预让。”
文姜冷嗤道:“等现在才想到,敌方早就已兵临城下了。城主大人,你还是安心地享你的清福吧!”
“你是说,你已经安排他们前去了?什么时候安排的?我没见你离开呀?”
文姜遥望远处天际一道直冲上天的尘烟,微笑道:“狼烟报讯,王飞虎已经大捷了,这个人真不错,除了武功剑技不如预让外,精明干练,可以称得一个人才。”
那一道蓝色的烽烟升得很高,笔直刺入天空,很远的地方都可以看见。是用狼粪和人马粪晒干制成的,燃时能产生浓烟,又直又凝,风吹不散,用以作为向远处的地方传出警讯,故而也称为狼烟。
范中行望着那道升起不久的狼烟道:“你真能确定是王飞虎他们传出的捷报吗?”
“当然,我跟他约好了的,如果他那边得手,尽歼敌人,就立即举烟通知我。”
“你们约好了的?你早就派他们出去了?”
“是的,我听说范同来到,立即派遣他们由侧门绕路过去了。兵贵神速,决定了行动就要趁快。”
“你叫王飞虎什么时候动手的?”
“一到就动手,他带了鸡鸭鱼酒,前去犒军,酒菜中都下了鸩毒,那些人绝不会想到这一点,所以我想成功的可能有九成,果然不出我所料!”
“啊,你真狠,文姜,那是五十条人命呢?”
文姜道:“我知道!老范,你现在又来假仁假义了。要是这五十个人不解决,他们杀将过来,可不会对你客气的。”
范中行讪然的低头又说道:“你早作了这个行动的准备,那时你还没见到范同呢!”
“是的,我早作了准备,只等预让点头,当预让答应了过去找范同理论之时,王飞虎就带人出发了。”
“这不是太鲁莽了吗?万一范同这边没冲突起来呢?”
“不可能。范同城门口任意拔剑伤人,就知道他存心不善而来,冲突必不可免。”
“他只是想借此示威,以便狮子大开口,狠狠的敲我一下,如果真的存心不善,他早就把人马带来了。”
文姜冷笑道:“我听报他只率了四名亲兵前来,已经想到他的用意何在了,他除了要为许大将军狠刮我们一笔外,还打算为自己弄一笔。如果把人都带来了,怕人多嘴杂说出去,大家都是同姓一个范,对自己人居然这么狠,这家伙难道不该杀?”
范中行叹道:“该杀!可是你这个计划也太冒险,如果这边还在谈判,那边已动了手,而偏漏了一些,跑到这儿来,又怎么办呢?”
文姜道:“王飞虎带了十四个人,四个人随他前去犒军,十个人埋伏归路,假如有人想逃回,务必加以截杀,假如是往这儿逃,则由我们对付。”
“我们对付?我们凭什么对付?十几个武师全被你派出去了,只剩一个预让……”
“这就对了。预让一枝剑可敌万夫……”
“但是预让不一定会帮我们杀人。那个人傲得很,行事都有他自己的主意。”
“有本事的人都是如此,但是只要摸清楚他的脾气,略用一点方法,他仍然会照我的意思去做。此如说杀死范同这件事吧,我虽有此意,找不到人下手。王飞虎说他是许远手下第一名勇士,技艺高超,力大无穷,除了预让,没有人能吃得住他。但是我如开口叫预让去杀人,他一定不肯,所以我请他陪你去见范同,为你壮胆!”
“为我壮胆?我并不怕见范同,我知道他只是要钱,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知道,预让可不知道。我说你吓得六神无主,不敢出去见范同,想请他随行!”
“胡说!把我形容得太不堪了。我何至于如此窝囊?”
文姜道:“一定要这么说才能请得他。否则他根本就不会前去。他的职司只保护宅院,可不是跟班长随,绝不会去受那个罪的……说得他肯动身了,再告诉他,范同在城门口跋扈伤人,事情就成了。”
范中行道:“你算准他一定会杀范同!”
文姜哈哈大笑:“我算准范同必死无疑,所以叫王飞虎立刻前去配合行动,对付那些兵马。”
范中行翻着白眼道:“太冒险!太冒险!只要有一点差错,我们就完了。”
文姜看了他一眼道:“老范,要求发展,总得要冒点险的。”
“我的日子过得很好,还发展什么?范邑正当交通要道,过往客商不断,收入已经可观,而且境内物阜民丰,是邻近几个城邑中最富饶的一个……”
“不错!这儿最富庶,别的地方都比你穷苦,你不想去并吞人家,但是别人想来并吞你!”
“那……也没这么容易。以前他们试过……”
“以前只是那些穷乡僻邑,看到富庶眼红,而生掠夺之心,最多也只能派出几个亡命之徒来行刺……”
“是啊,他们的运气太坏,刚好碰上预让,派来的刺客没有一个能活着回去,他们的主子也寒了胆……”
“预让不会永远留在你这儿的,他走了呢?”
“那……我可以重金再礼聘成名的剑客来坐镇。预让不要钱,别人却是要钱的,我只要不惜重酬一定会有人来应聘!再者,我们自行招募的两百名兵勇,加以好好训练,也将是很强的一股武力。”
“你现在怎么又靠他们了?以前你不是不要的吗?”
“我不是不要,而是怕因此惹上麻烦,现在既然出了事,只有硬着头皮顶下来了。”
文姜冷笑道:“你别想得好,范同被杀,他带来的人片甲不回,许远不会善罢甘休的。”
范中行的高兴打了个折扣,但是他却乐观地道:“预让已经答应去见许远了,他会办妥那件事的。”
文姜哼了一声道:“万一他办不到呢?”
“我相信预让能使他折服。许远虽是勇将,但是他身居高位,坐享富贵已久,早已失去当年的豪情了。这种人一定怕死,他不会与预让那种亡命之徒作对的。”
“你怎么知道呢?”
“因为我自己就是那一类人。三十年前,我有血气之勇,会为一点不如意的事而生气,现在安逸日子过久了,我只想保现状就够了。”
文姜看了他一眼,虽然这个人是她的丈夫,而她的一切也是因着丈夫而得到的,但是不知怎么,她实在无法对范中行生出一点感情来,那不是年龄的差距,因为文姜也不再年轻了,她已二十八岁,文姜所感到的是一种强烈的失望,绝对无法融洽的性格上的差异。
这样一个人,我能跟他终老吗?文姜曾经不止一次的问自己,而且每次都是不假思索就说出了答案,不能,我打内心里憎恶这个人。
文姜叹了口气:“老范,我们不能全部寄望在预让的身上,必须要作万全的打算。因此我们还要派人,带了重礼去拜见一个人,得到他的首肯,才能真正的高枕无忧。”
“谁?谁还有这么大的本事?”
“河东智伯,赵国的第二个强人。”
“智伯是够强的,但是他不会为我们撑腰的。”
“要他为我们去跟许远交战,他不会答应,但是许远要发兵来攻我们,势必